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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倪锦程不可思议的惊呼道,脑中瞬间就想到洪秀全四十好几的岁数,和街上人尽皆知的几百妻妾。但是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拱手道:“在下失礼,望见谅。”
“无妨,天王极为喜欢倪小姐,所以此事要快,今日我便要接倪小姐走,明日入宫,现在时辰也不早了,现在便带那倪小姐出来吧。”韦昌辉收敛起笑容。
倪锦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拱手说道:“北王殿下请恕罪,令妹早已和杨越杨将军定亲,这……”
韦昌辉佯装地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他皱眉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倪姑娘如此绝色佳人,还未嫁人。”
“还望北王转告天王。”
“且慢,可是这杨越早已在河南阵亡,这婚约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嗯?虽然杨将军的确受困在河南,但是近日在下未曾接到他阵亡的消息。敢问殿下何来的消息,若是真的阵亡,令妹当然另寻人家,可是现在。”
“你不要再说了。”韦昌辉摇摇头,盯着倪锦程,缓缓说道:“河南如此广阔,清军云集,杨将军就算现在还在苟延残喘,但是他的时日也不多了。你不为倪家早作打算,今日有天王这颗大树主动相邀,你还推三阻四!”
倪锦程闻言沉默不语,其实他心中还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能有个好归宿,而不是年过四十,妻妾成群的老天王。
虽然他觉得杨越率军回来也不现实,但是他还是觉得杨越孤身逃回来却是极有可能的,到时候有东王和他的帮助,东山再起也并不是难事。
韦昌辉见他不说话,也不想在和他多费口舌了,起身说道:“话就说道此处,既然你不想让人去叫倪小姐,那就我去吧。来人,把倪小姐带走!”
他身后的兵将齐声应道,正要走进后院就被老管家和众家丁阻住去路。韦昌辉见状愤怒地叫到:“天王之命尔等竟然以下犯上!反了吗?”
倪锦程起身说道:“北王殿下,令妹的的确确和杨将军有婚约,如今他生死未卜,请恕在下不能苟同。”
韦昌辉冷冷一笑道:“此事是天王命令,怎能你等说了算!念你对天国有功,此前不敬,既往不咎,若是再加阻拦,我便不客气了!兄弟们!抽刀!”
随着一把把明晃晃的刀拔出,老管家带领的家丁尽皆望着自己的家主,士兵们纷纷朝着后院走去,老管家浑然不惧拦在前面,转眼间胳膊上就中了一刀。倪锦程见状,连忙叫到:“让开吧,把小姐带出来。”
老家丁忍着痛看了自己公子一眼,然后咬牙让开来。
韦昌辉满意地看着他们,不一会,倪嬬静在老管家的带领下走出来,她看着沉默不语的哥哥,已经知道事情原委的她,只是抿了下嘴唇,然后跟着士兵走出去。韦昌辉吩咐他们道:“把倪姑娘带上大轿!”
见人已经上了轿子,韦昌辉笑着回过头,对低着头的倪锦程说道:“明日入夜,天王府迎接倪姑娘的宴席你要来,天王会感谢你的。”说完他呵呵一笑,转身带着众人离去。
整个院子,只剩下呆立的倪锦程和老管家,还有散落的箱子。倪锦程抬起头对管家说道:“快备轿!我要去去见东王,现在!”
(本章完)
第66章 天王府盛宴()
东王府,夜色包裹着这座宫殿,虽然没有天王府豪华奢侈,但却是天京第二豪华的宫殿。宫中,刚处理完西征战事的杨秀清正准备宽衣解带休息,仆人便焦急地走进来轻声说道:“大人,商人节使倪锦程在宫门求见。”
杨秀清皱了皱眉,每日处理这么多事情的他,早已经记不清还有这个人了,他摆手道:“有何事,让他明天再来吧,时辰太晚了。”
“他说此事和杨统制有关。”
“杨越?”杨秀清诧异问道。
“是的。”
林凤祥和杨越同是杨秀清的爱将,林凤祥在战场的老成,还有杨越的剑走偏锋,都是他看好的人才。
如今一个在北伐途中,一个为了断后被困在河南。他正计划派支部队就接应后者,除了对杨越的看重之外,还有对他创立的凯旋营的看重。这些日子,凯旋营连败数倍于己的清军,不但在清军中颇有名声,在太平军中也享有盛誉,他们都说凯旋营不愧是东王亲军。
杨秀清并不在乎这些言论,而是在乎如此一支强军该如何保留下来,而不是让他在河南消亡。
但虽然他想派部队过去,可是天京有江南大营监视,同时西征战场正在胶着,他只有命令在河南安徽的内应和捻军寻找机会救援杨越和凯旋营。凭借杨越在河南的战功,只要能够活着回来,哪怕是个光杆司令,杨秀清也愿意再出力为他组建一支新军。
思念至此,杨秀清便说道:“带他上来吧。”随后他转身坐下,不一会倪锦程快步走进来,见了他马上跪下道:“参见东王。”
“免礼。”随后他询问说:“如此深夜到访,有什么事情和杨将军有关,你但可一吐为快,希望你不是拿我开玩笑的。”
“小人恳请东王殿下阻止天王!”倪锦程急忙说道。
杨秀清皱眉道:“为何事?”
倪锦程缓缓将事情的来由说了,然后对着上座地杨秀清恳求道:“小妹才年芳十八,与杨将军定亲街坊邻居都知道,如今天王和北王却要强人所难,急不可耐,明夜就要成婚洞房。还望东王念在杨将军的份上,出面干涉。”
杨秀清听完他的话后,沉默不语,半响之后,他摇摇头说道:“你是想要我和天王对着干吗?”
倪锦程听见他的语气,心中一凉,急忙道:“若是杨将军浴血归来,发现妻子被他人所夺!”接下来的话他并没有再说了。
杨秀清沉着脸,闭上双眼,过了一会他抬起头,脸上尽是冰冷:“你走吧,今日之事你不可与他人提,否则对你对你家没有一点好处。”
“东王殿下三思呀!”倪锦程哀求道。
“来人!把他带出去!”
两个卫兵连忙架住不断哀求的倪锦程,将他带了出去。
整个房间之内,瞬间安静下来,可是杨秀清的心中的波澜却不能平息。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脑中不断想象着杨越和洪秀全着两个身影。
虽然他现在犹豫不决,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因为一个现在还生死未卜的将领,而去得罪天王,就算那个将领是自己最赏识的人。
杨秀清握拳,看着漆黑的夜色,远远的,在一片民房之后,一座巨大的宫殿灯火通明。
不知为何,虽然心里已经为此事做了理智的决定,但是在内心深处还是悬而未决。最后,他大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去想它,转身走向卧房。
入冬的南京,宁静且庄严。薄下的白雪布满了宽敞的街道,幼小的孩童踩着雪欢快地戏耍着。这是冰封的时节,十二月的冰雪笼罩着这座都城,在士兵的巡逻间增添了丝丝寒意。
一行穿着喜庆红色的队伍在皑皑白雪上显得格外耀眼,引得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侧目。但是他们丝毫不敢高声喧哗,因为队伍前开路的太平军士兵已经说明了他们不是普通人。
从模样来看像是支迎亲的队伍,但是里面却没有高头大马的新郎官,也没有红轿里美丽的新娘,他只是负责送彩礼的人。看来天王洪秀全这些天心情不错,彩礼都是双份,接过去一份、洞房一份,他想表示出自己的慷慨大方。
倪府的大门口,老管家带着下人静静地望着从白雪中走来的人们,倪锦程已经去了天王府。
。。。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去求天王。。”
望着从小一起长大朝夕相处的妹妹,如今却要穿着一身红装,服侍她并不喜欢的人;尽管倪锦程昨晚上已经想开,但是到了眼前,他还是于心不忍。
倪嬬静轻摇头:“太晚了,哥哥。”
看着倪锦程落寞的模样,她强装出笑容:“天王以后会好好待我的,而且这对我们家也是个好事,不是吗?”
倪锦程抬头看着她白净的脸儿,上面的笑容,让他感觉回到母亲的怀抱、孩时的玩耍。半响,他发出一声叹息,“唉。”
这声叹息,有对命运的玩笑、有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有对杨越和东王的失望。他每次想到,自己的妹妹风华正茂,以后却要陪伴在那年近半百的老人左右,心中顿时如同刀绞。
他转身走向门口,到开门的时候他停住脚步,说道:“以后在宫里待得无聊了,就带着小禾回家玩。”
“嗯。”
听到这声应诺,倪锦程又叹息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整个闺房,现在只有倪嬬静一人。见自己的兄长走了,倪嬬静强颜的笑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看见了以后的容颜。
轻叹了一声,她小心地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看着香囊,她的脸上忽然涌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香囊中,正是杨越那天亲手为她戴在发间的琼花。想念此处,她轻咬着嘴唇,
别人家离别都是送些象征长远的东西,那坏人倒好,送朵花儿,没几天就谢了。害得她急忙去找了匠人,做成香囊,每隔一段时日便向里面增添香料,这才得以保存。
自从北伐军出征,她就一直将它贴身放着,这是杨越留给她唯一的东西。看着手中的香囊,她仿佛又回到那天花园中的郎情妾意。可惜,这些都不再可能了,她咬着嘴唇,将香囊放在梳妆台上,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流过脸颊。
“若有来生……你休要再负我。”
门被打开了,小禾探头进来:“小姐,要开始了。”
河南,正在巡视城防的杨越忽然心中一颤。
见他停下,周博文询问道:“大人怎么了,不舒服吗?”
杨越摇头道:“不是。”他缓缓转过头,视线穿过密集的清军大营,投向远方,“只是忽然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
。。。
午时,天王府人声鼎沸。今天是洪秀全的好日子,迎娶倪家小姐入天王府。他府中妻妾数百,当然不是个个都有这等待遇。
他特别在府中设宴祝贺的原因,除了倪家家大业大、还有倪嬬静的国色天香,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能挽着美人,在目光的交织下,出出风头呢?
来祝贺的人除了倪家和几位王爷,还有天京城中大大小小的武官,所以一时间,天王府热闹非凡,礼物也垒得很高。戏班子在高台之上表演着,在人陆续来齐后,大殿上的奢华盛宴随之开始了。
洪秀全穿着一身金华绸缎,带着一群女官走过来,面对路上打招呼的大小官员,他只是含笑点头。
贴近高台最近的一桌,是尚席,上座的是韦昌辉杨秀清等王,还有秦日纲等高管。因为是女方家属的关系,倪锦程也坐在了这个他以前不敢想的位置上,但是他的身旁却人可罗雀。石达开正在扬州来不了不用说,除了秦日纲以外,其余一些有名头和能耐的将领不是北伐就是西征。
而现在,最为重要的贵客东王杨秀清,也迟迟未见他来。整个一大张桌子,现在却只有韦昌辉在内的三四个人坐着。
洪秀全径直走来,发现杨秀清没来,他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