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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人,这个本县自上任起就留有空额,原有钱银也多被许知心挪用,所以……”刘启珍吞吞吐吐的说道,总之是要表达一个与我无关的思想感情。
“刘师爷,你说一条任命值多少钱?”胡志故意拉着长音说道。
“这个……”刘启珍感觉事情要坏。
“就本县来说,最值钱的人肯定是许知县嘛,不过他已经跑了,估计是追不回来了。那现在本县最大的肯定是刘师爷你了,您最金贵了。”库中的钱不多,胡志只得从本县的大户显贵身上打主意了,虽然是很没人品的方式,但开始阶段,经费不够,就自能苦苦别人了。
“是是……额,不是……”完喽!刘师爷心中感叹,怎么啥坏事都往自己身上摊呢,少时科举不举,无法实现自己的当官报国梦改当了师爷,许知县在的时候是不在时候也是,给人打工就是身不由己啊。
“刘师爷感觉自己的命值多少?”胡志开始**裸的威胁了。刘启珍是县衙重要一员,按战败国来说那就是战犯,而且自己是解放者,自己向他索要些赔偿是应该的。胡志尽量的安慰着自己:这不是打劫。
“这个……二百两?”刘启珍久久冥想艰难的报出一个数字。
“刘师爷太谦虚了,这么便宜,不如不要啊!”
“啊,不,这个,五百……八百两,一千,一千两”许师爷大喊道!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昨天从库里顺走的三百两,还得在搭上许多。
“好,刘师爷果然是高贵之人,这个高贵的命格自然是可以传承的,那么……再算一下你家里人吧。”
“啊?……”
刘师爷最终以两千两的价格买的自己和家里人的平安。但事情没完,胡志接着充分利用,给刘师爷下达了,安排好自己部队吃饭的事情。在这之后,刘启珍还要去各个大户家通知,胡志要在县衙宴请诸位,胡志这是打算大“借”钱的节奏。
许县令家的仆人丫鬟没能够带走,也被胡志充分利用了起来,被派去做饭擦鞋之类的。本来对于那几个丫鬟,胡志有点想更加充分利用下的想法,不过疲劳和身为现文明代人的矜持还是让胡志没做出什么人神公愤的事情,和那几个丫鬟长相一般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胡志在一间干净的厢房中歇了下来,很快便入睡了,紧绷和疲劳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呼噜声很快从屋内传出。一队克隆人士兵尽职尽责的守护在门口,另一队吃完饭将会来接替他们。
本次作战,克隆人士兵阵亡二十七人,重伤十八人,轻伤二十一人,共计伤亡六十六人,歼敌兵一百八十一人。对手并不是战斗力并不是很强,但占有地形优势,对于初战的胡志来说,或许算是不错的成绩,但距离胡志提升自己的权限还有很大的距离。摇摇欲坠的大清正在迎来一场它再也经受不起的暴风雨。
第七章 借钱()
胡志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醒来,头还有些蒙蒙不清醒的感觉。胡志抽出一根烟卷点着,深吸一口那满是辛辣的味道。胡志之前是不怎么抽烟的,但身处这个没有归属感的陌生世界中,孤单一人,没亲人没朋友,这种心理上的抑郁寂寞所造成的莫名压力,时刻存在着,可以说比那催命的自毁程序造成的影响还要大,烟卷无疑是缓解这种焦虑的良品。而且胡志算是已经起事,已经处在了一个危险的状态,胡志也要尽量的舒缓自己,保持一个好的心境。
屋里角落的架子上,放好了提前打好清水的铜盆,胡志洗了把脸清醒一下,顺便喝了几口。喊近一名卫兵帮自己穿戴好灰色的军装和费劲的武装带。这时县衙的后堂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也是刘启珍张罗的。
本地的大户富商已经早早的围坐在桌前,大多富态白皙的脸上多多少少有些发苦,各自闷坐不言,周围都是背着长枪的士兵,气氛紧张的很,众人都默默的流着汗,除了刘师爷,他已经交完钱了嘛。虽然每个人都不想来,但人家把县城都占了,难道还等他们往自己家里冲么,这什么世道这是,难道这是要再来一个太平天国?个别人想起上一辈人所经历的战乱,心中后怕不宜,这伙人装扮比见过的新军都好,估计不是什么简单的劫城,怕是又要有一场
劫难喽……别想这么多了,先过去今天再说吧。
“多谢诸位赏光了”话语朗声传来,众人目光齐聚门口走进的一个青年军官,一看体态装扮就知道是这伙人的大官,都连忙站了起来。
“敝人姓胡,名志,多谢大家百忙之中来这吃顿便饭。”胡志漫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厅堂,目光快速的扫过桌前的每个人,他们都连忙挤笑拱手问好。果然手里有兵有枪就是不一样,要不然谁会搭理呢。军靴敲击着地面的石砖,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的呼吸频率不自觉的与脚步声同步。胡志落座后其他人才坐下。
“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找诸位呢……是想借钱,不知道诸位能出多少呢,当然,会有利息的。”胡志直接就没经任何修饰说了出来,胡志也说不出什么文艺的话来。
此话一出口,众人本以难看的脸色更加发苦,果然是这么回事,还借?还付利息?骗谁呢!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打劫就是打劫,还借?!
“匪类就是匪类,穿的再好说话这么直接,太不含蓄,太不要脸了!”众人心中都对胡志的话进行着激烈无比的抗议和谩骂,但实际不出血的话,估计是走不出这间屋了。已经出过血的刘启珍,满心幸灾乐祸的欢喜的观赏这在坐诸位的表情,知道这些个人都得花钱了。有人陪着,自己难过不舍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诸位以为我门打县城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抢劫?这实在是犯不着啊,也没必要穿戴的这么好。”胡志坐在上位言语到,满桌子的菜色尽是香气,胡志来回扫了几眼,但仍略有吐感没有食欲。
“实话实说,我们志在推翻满清政府,不久就会爆发全国性的革命,安徽嘛,只是其中一部分,攻下石台县只是个开始。”胡志话说道此处下面人大惊失色,有的更是惊讶的叫出了声。虽然打过人猜的也差不多,但跟亲口听到那效果还是不一样。
“敝人林茂如,经营家染料作坊,敢问胡长官是何党何派?”一位长相颇为白净的中年人拱手问道,貌似对革命有些了解,可能是革命的同情者,甚至赞助者。
“我们不属于任何派别,你们可以把我们当做是……爱国人士。”胡志自己动机不纯,他不想侮辱“革命”这两个字。胡志的话让本想套套近乎,对革命党比较了解的林茂如吃了个闭门羹。
“呵呵,胡长官真是深明大义……”林茂如无言以对只得随口夸了几句。
“胡长官真是大义凛然……浩气长存……”其他人趁机也赶紧送上几句夸赞,在胡志听来感觉也不错,不过钱不会少要的。这和胡志想象中有点不一样,本以为到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会跳出来一两个“忠义之士”,说点什么朝廷天兵一到,尔等便土崩瓦解之类的话呢,这让胡志觉得有点失望。有这么一位,就可以光明正大抄他家了嘛。
“过奖,过奖……那么诸位打算出多少钱呢?”胡志此话再出,全场再次死一般的沉寂。胡志也不着急冲着卫兵一摆手,马上送上烟卷火柴,胡志悠然自得的抽烟不语抬头望天,反正不交钱就别想走。
“胡长官,我愿认捐一千块银元……”许久之后,终于有人报出了第一个数字,其他人也只得跟着认捐了,八百到二千不等,十几人加起来有二万多点,但胡志就当作没听见一样,继续抽着自己的烟卷,一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枪套。胡志尽量不去拨弄那心中的罪恶感,现在缺钱,反正又不是说不还。离胡志最近的哪位终于是受不了这种时刻威胁着自己生命安全的紧张环境了,将自己的价码提高了一倍,其他人也跟上了,最终胡志“借”到了四万七千多块银元。
胡志相信这个数字对这些人来说绝不能算多,不过胡志已经把这片地区当做了自己的地盘,是要长远经营的,得罪太狠了不好。
“呵呵,多谢诸位了”胡志满脸微笑对着圆桌前的诸位一一拱手“这个,等会我给诸位立字据,到时候大家……”
“不用!不用!不用!呵呵,胡长官您开玩笑了,这些就当是我等的匿名捐款了”一桌人都连忙拒绝着。万一朝廷天兵打来,你们失败了,留着那字据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么!
“真不用?”胡志有些惊愕的看着这些人,他们就不怕自己赖账么?捐款什么的,胡志才不相信这些人会突然这么好心的。
“真不用!真不用!”众人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
“既然这样,那胡某就多谢诸位了”胡志说着端起杯酒(小酒盅),喝了个干净,其他人也赶紧端起面前的酒盅喝了个干净。
“不谢,不谢。胡长官,那我们这就回家准备下钱银,跟您送过来”众人放下酒杯就说到。
“这饭还没吃呢?要不,我派人跟你们去拿吧”胡志有点不好意思,还得让人家出钱的给送来。
“别别!额,不是,这很近,我们派人送来就行了,弟兄们都劳累一天,歇息歇息吧……”众人涨着人多口快,趁着胡志没反应过来,赶紧拱手告退。让这些人跟着去家拿,这是嫌自己的钱太多么!
看着满桌子二十来个没动菜,胡志招呼堂内堂外的士兵一块坐下吃点,士兵第一次吃到馒头以外的食物,胡志看着他们木讷的表情,不过从他们快速的咀嚼频率来看,貌似要比馒头吃的开心多了。胡志只是简单的捣几筷子青菜就离席了,他打算去看望下伤病。
伤病也被安置在了县衙,隔院就是。十几个重伤的被安置在屋内的床铺上,城内的郎中也被“请”来帮忙处理下伤口,当然是会付些劳务费的。屋内静的可怕,要不是他们的胸腔还在起伏,看到他们身上满是红色的绷带一定会以为他们死了。
轻伤者情况好些,他们大多抱着枪依偎在一旁,貌似在睡觉。胡志轻手轻脚打摆手示意郎中不用搭理他。克隆人士兵有比普通人高些的免疫力,但重伤者仍会因为医疗条件不行而死去近半。胡志的可战之兵减少了四十多人,加上看兵营的六十人,要是再去攻击他县,还得在本县留守一部分,可动用人数也就五百多点,这让胡志有些疑虑要不要去攻击其他的地方。自己要在剩下的三个多星期内,再攻占四座石台这样的县城才能提升权限,给自己续命。
“哎,真是愁人啊,总是不让人好好过啊……”胡志看着满屋的伤员微微一叹。
第八章 变数()
一九一一年十月三日,距离胡志部攻占石台已经过去了两日。胡志把所有能骑马的都拉了出去,在石台周围不远的地区,来回巡逻。胡志可不想被可能到来的围剿部队给困在这小县城里。由于各位大户的“捐款”已经到位,胡志停止了对县城的封锁,石台县被一伙“匪徒”占领的消息也开始四处传播,但都是来自非官方的消息,官员许有听说,但都不敢信。而石台县出逃的许县令,一路南下逃到了徽州。此地未设电报,只得遣快马绕道池州向安庆上报这一消息,这又得两天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