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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本将放箭,放箭”
一名木筏上的联军大将看到齐军越来越近,而他的部下们还在目瞪口呆,当下气急败坏的挥剑指挥叫道。
箭雨带着破风的利啸声袭来,齐军们瞬间钻入水下,然后朝着木筏方向继续前进,箭失射入水中,只前进了不到一尺的距离,便再也前进不得了。
齐军如同黑头白身子的海豚继续前进。
越来越近,联军们头皮发麻,用箭对着水面乱射一通,虽然有尸体在水下浮上来,但是和十万大军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
突然有士兵脚下的木筏被晃动,联军士兵东倒西歪,差点载到水里,木筏上的将军见状,立马反应过来,命军士用剑,大戈往木筏下刺。
鲜血染红了整个水面,在银色的冰天雪地中,显得特别的诡异。
只是被动的防御,显然不是成功的进攻。
“啊,船翻了!”
不远处一艘大船,轰然倒下,砸坏了周围数架木筏。
光溜溜的齐军士兵强忍住冬夜里的严寒,跳到木筏上,抱着联军士兵就往水里跳。
联军士兵穿着厚重的衣物和铠甲,在跳入水的那刹那,就意味着他们的结局,只有死亡。
数千艘木筏,一片大乱,齐军或夺下他们的武器与他们在木筏上厮杀,或懒得与他们拼斗,直接把对方推入水中,让他们自生自灭。当然更多的是齐军在木筏上厮杀了会儿,便主动跳入水中,给自己保保暖。
十万光溜溜只穿着裤衩的齐军发疯的“抢滩登陆”,让在岸上指挥战争的五国诸侯们,完全处在了看妖怪似的天人一幕震惊当中。
赵夷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他抓住身边的一位秦军将领大声喝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秦军把湖中十万光身子齐军疯狂“抢滩登陆”的事情讲给他听后,赵夷惊愕的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接着颓废的一屁股坐在了轮椅上,口中喃喃道:“输了!彻底输了!”
“司马唐,司马唐何在?”赵夷发狂的大叫着。
此刻整个湖滨战场已经完全乱了套:
赵国人还在疯狂内斗拼杀,争夺谁才是杀死赵无恤的凶手。
魏国太子都见情势不妙抱起他昏迷的父亲,率着一小部分魏国精锐,秘密往西逃。
蜀国的青铜大祭司早已经瘫倒在雪地上,拉都拉不起来,蜀国的军士呢,也都目漏恐惧之色,放下武器只顾得叩拜。
楚王有熊章此刻吓的恶心直吐口水,他想逃,可是楚军此时正和吕荼的大军厮杀成一团,怎么可能撤出战场?他只能大声疾呼,令楚军全部撤出战斗,跟随他往西南方跑。
只有韩国韩王韩庚大声叫喊着令众军竭力围杀吕荼部齐军,因为韩庚清楚,只有杀了吕荼或者活捉了吕荼,才是他们联军最后的希望或者说他韩国最后的希望。
这场战争之后,韩庚完全可以预料到齐人的怒火,或许自己就是下一个被灭的国家,他不得不发出拼命的一搏。
然而压倒他最后一根稻草的事情出现了,在六国联军的南方,一片雪白无垠的地平面上,一支装备精良的齐国大军出现了,那是端木赐的第四纵队!
“完了,彻底完了!”
这是所有诸侯看到目前情形后的第一个想法。
“杀啊!”
齐军一涌而上,联军战无斗志,大溃败,最后被全部包围,围困在一处雪丘上。
端木赐见六国联军竟然以被俘的王子王孙还有一些齐军老臣老将如王子安,东门无泽,张孟谈,国范之辈作要挟,他不敢自专,于是令众军围而不战,而他本人则带着众将去拜见吕荼。
吕荼杀退联军后,第一件事并不是去追杀联军,而是在冰湖边指挥军队,往湖中推放木筏,并组织人手准备生火,结营扎寨,熬大枣生姜等事宜。
“父王!”
王子恒光着身子在冰面上奔跑着想要走过来拜见,吕荼大惊,急忙道:“恒儿,快速跳入水中,快!”
吕恒不知道父亲是何故,但是父王的命令他不能不听。
看到吕恒跳入冒着水汽的湖水中,吕荼这才轻舒了口气。接着又命令那些想要踩着冰层上岸的齐军军士和王子恒一样,暂时呆在水中不要出来。
不久木筏驶到了他们的身边,被军士拉上木筏后,第一件事是被军士割掉湿漉漉的长发,接着擦干短发,然后用厚重暖和的毛毯裹着他们,往岸边驶去。
吕恒头发被剪短,裹上毛毯,穿上靴子,这时才感觉到一个接一个的冷战袭来,眼皮累的想要合上。
木筏终于到了岸边,吕荼上去一把搂住了吕恒,感受到怀中的冰冷,想到爱子遭受到的罪,他忍不住是嚎啕大哭。
这次要不是他更年期,要不是他妄自尊大,固执,也不会有今日冰湖之败。
第844章 劝降诸侯,吕荼又哭了()
“父王,孩儿没事!”
王子恒感受到吕荼对自己的关心和他不停喃喃自语对他自己的自责,满腔的怨气一时间消失无影,代替的是鼻腔的酸和噗哒噗哒掉的眼泪。
“恒儿,你且去喝点红枣姜汤再去休息,另外记住,且慢烤火,容易闪着汗”
吕荼擦掉眼泪认真的叮嘱道。
王子恒点了点头,然后又沉声不知该如何言,最后还是咬牙道:“父王,在冰湖之中时,孩儿并未发现几位弟弟侄儿,还有众位老臣和将军,所以父王您……”
吕荼闻言身体一颤,刚刚收住的眼泪再次哗哗的流了下来,他知道自家儿子的意思,其实在他带军前来救援之前就猜到了这种可能,只是如今听到,一干亲人还有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心腹,老家伙,遭逢了不测,忍不住是拍胸顿足,咽哭,涕泪如雨下。
“大王,莫要悲哀!”
就在吕荼伤心欲绝的时候,他身后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同时伴随的是金玉叮叮相击打的发出的脆耳声。
“子贡!”
吕荼见是白发苍苍的端木赐,悲痛转喜,在来救援大军之前,他没有料到第四纵队会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不过他也不去多想,因为多想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他上前一把拉住端木赐的手,急道:“子贡何意?”
端木赐道:“大王,末将等救驾来迟,还望大王降罪”。
言罢带着众将跪倒在雪地当中。
吕荼急忙拉起了端木赐,王子恒则是把端木赐身后的将领们一一扶了起来。
端木赐身后的众将看到传闻中最能打仗的王子恒如此亲切,如此礼遇他们,心中不由好感。
“子贡你方才是何意?”吕荼旧话重提。
端木赐道:“大王,诸王子王孙还有一些老臣宿将,并未遇害,只是他们被联军所俘虏,现在联军余孽正拿着他们以作要挟,逼着我军放他们回国”。
王子恒闻言大怒:“无耻!”
吕荼一听那帮亲信没有在冰窟之战中出现意外,当下是喜笑颜开,大笑道:“无妨,无妨!只要人活着就行,就好!”
“恒儿,你先去休息吧,记住喝完姜汤后,再去休息”
“公山不狃”
“末将在”
“孤命你为冰湖将军,全程做好救治士兵们的事宜,还有…去把湖中我军冻死战死的士兵尸体也打捞上来吧”
“末将得令”
公山不狃抱拳离去。
“走,我们去看看诸侯余孽”
吕荼眼睛中释放出冷芒来。
在端木赐以及第四纵队将军们的引领下,吕荼很快来到了那处易守难攻的雪丘。
当吕荼看见他的几个儿子孙子,还有张孟谈,国范,东门无泽,熊宜僚,华宝,籍秦等人被联军的士兵用剑架在脖子上羁押着的时候,终于放下了心,还好还好都是自己的至亲还有绝对心腹,只要他们没死,都一切好说。
吕荼环视诸侯,发现诸侯当中不见赵无恤的身影,心中奇怪:“子贡,赵国的赵无恤呢?”
端木赐道:“大王,赵无恤薨了!”
说着很是感慨的样子。
吕荼大吃一惊:“薨了?”
端木赐点头,言罢让人去把赵无恤的尸体抬来,吕荼看着残破的王车之上赵无恤的尸体,心中一时间默然无语:“一代英雄,就这样死了?”
“何人杀的他?”吕荼看向端木赐还有齐国的众军将,那阴沉的脸色显然是说,谁给你们的胆子去杀一个王?
端木赐急忙解释道:“大王,我等绝不敢冒犯违背礼制等级,杀王,在我们到来之前赵王就已经被杀了,据说是被那名刺客所杀”。
说着端木赐指着赵无恤尸体后的另一个尸体,吕荼看向那名尸体,颇为疑惑:“这到底怎么回事?”
端木赐道:“大王,我等也不知具体,不过我军来进攻联军时发现,赵国大军似乎正在内讧,当时我们也并没有多想”
“对了,我们俘虏了几名赵国将领,还未来得及盘问,不如大王我们现在就问问具体情况?”
端木赐的建议得到了吕荼的认同,不仅四名赵将被五花大绑的押了过来。
吕荼看着四名赵将似乎是分成了两派,彼此怒目而视,心中更是奇怪,按常理讲他们所怒目的对象应该是自己,为何连自己都不顾了?
四名赵将看见赵无恤的遗体后,再次跪倒嚎啕大哭,然后就诉说着不死不休要为赵无恤报仇的话。
吕荼听着他们的诉说,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前后,他让士兵们把四名赵将拉了下去,亲自走到豫让身前,低头看着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那一个时空,赵无恤和豫让彼此成就了对方的千古威名,可是如今,自己的一步步搅乱了六十一年的时空,豫让竟然杀死了赵无恤!”
“豫让啊豫让,是谁让你把千秋仁义忘记,只留下了愚昧忠心?”
吕荼看着豫让,水雾弥漫眼帘,吕荼又哭了。
可惜吕荼老了,记性不好,他想不起当年他在晋国游历时所救过的那对双胞胎,其中的男孩就是叫豫让。
也可惜,吕荼没有透视眼,他看不见藏在豫让胸口处的那块玉佩,若是看到,他定然能认出这个豫让是谁来。
这样他也不会发出如此感慨,也不会只是这样不走心无关痛痒的伤感流泪。
“雪丘上,怎么没有赵嘉?”吕荼用衣袖擦掉眼泪,转身往雪丘的更近处走去,当他想去找赵王世子赵嘉的时候,发现赵嘉人也不在此中,当下问道。
端木赐道:“大王,当时军乱,大军只顾围杀诸侯,所以想必赵嘉就是那时借机逃走了”。
对于端木赐为众军的开脱,吕荼也能理解,毕竟抓鱼谁都想抓大的,赵嘉不过是王世子,着装和普通将军无异,大军看到赵嘉逃走,以为就是个普通的贵族,所以有更大的功劳在眼前,也就没去追。
吕荼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跑了就跑了,何况跑也好,这样赵嘉回国后定然会和赵浣死磕,赵国也就会陷入内乱当中,到那时自己的机会也便来了。
吕荼嘴角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接着对着雪丘上的诸侯余孽们道:“魏驹,有熊章,韩庚,赵夷,青铜大祭司,投降孤,孤给你们活命”。
吕荼的话落,十多万齐军齐声大喊:“投降,投降!”
其声势之危,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