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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控指挥的孙武见状是哈哈大笑,令旗一挥,齐国大军发起总攻的命令到了。
杀啊!
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后军齐国大军如同崩塌的高山峻岭,如同溃坝的堰塞湖,气势涛涛,奔向焦灼的战场。
按常理讲齐军是占据优势的,起码在武器上是。
齐军的兵器都是经过大匠师欧冶子干将锻造的或者说是督造的,而且每把剑,甚至是戈矛都是被齐国三大品剑师进行品鉴过的,可以说质量上锋利程度上,绝对是毫无疑问,天下第一。
只是常年与山戎北胡狄人作战的赵军,他们的体质和战斗经验都比齐军凶悍,所以双方打的很焦灼。当然也有兵力不对称的原因。孙武毕竟是前锋大军,兵力不过四万。而且一部精锐还被籍秦带走。
赵周看着军队完全陷入齐军的战争泥潭,急的是大汗直冒,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调集一部精锐突围,杀出去,在涉佗大军遭受埋伏前,找到他们,让他们脱离危险境地。
可就在他要下命令的时候,在他的背后异变发生了,只见曲逆的城门被打开,无数的中山军涌了出来,他们手执锋利的武器,啊啊大叫着。
赵周顿时心凉了半截,前有齐军围堵,后有中山军偷袭,而左右是护城河,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进入了死地!
“该死,必须立刻突围!”此刻赵周已经完全没有了起初的信誓旦旦,也更没有了当初的骄傲与豪迈,如今他只想带着赵军杀出去。
是的,杀出去!
不是他赵周怕死,而是他不能让这么多的赵国英雄男儿为自己陪葬。
齐军和赵军的厮杀,随着中山军的加入,场面十分的混乱,不过有一点肯定,那就是赵军完了,彻底的完了!
这场奇怪的大厮杀,大混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方才告一段落。
赵军被齐军和中山军杀的溃不成军,数万大军战死者十之**,其主帅赵周更是被齐国悍将国书一箭射穿了眼睛,人当场倒地惨号流血不止而亡。
随着赵周的战死,曲逆城外的赵军已经对齐军和中山军不能造成任何的威胁,而同时中山军和齐军的关系微妙起来。
齐国插入赵军和中山军的战争,打着的旗号是当年的中山国和齐国的易水秘密盟约,可是如今赵军被打败了,那么主要矛盾就发生了改变。
毕竟齐军的目的不是为了帮助中山国打败赵国,而是和赵国一样,是为了吞并中山国。
两军相对峙,却没有人去主动发动战争,只是静静的相互堤防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逐渐发生了改变,打扫战场时,一名中山军和齐军因为一件赵军士兵身上的项链发生了口角上的争执,二人殴打相向,结果两人的斗殴逐渐演化成两军的殴打,拔剑厮杀。
赤章曼枝知道这是齐军故意找茬,可是他没有办法,他也无奈,因为他清楚齐军这次来就是吞并他中山国的,而齐军目前所缺的只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而如今齐国找到了。
看着战场上混战的两国大军,赤章曼枝叹了口气,齐军和赵军比起来,虽然凶悍程度不如赵军,但是胜就胜在配合和装备。
中山军的武器根本就是齐军的对手,碰着就断。
铠甲更是,中山军的武器击杀在齐军的身上,却是只留下一道印痕,根本无法伤着齐军。
中山军陷入一面倒的状态,赤章曼枝无奈只能鸣金收兵,看着中山军退走,齐军一阵叫骂,齐军后军军阵,站在王车上的吕荼见了,捋须笑了,对着身后的众将道:“诸位将军,接下来的决战,看你们了”。
“必然不负大王所望”
众将知道这次战争真正的残酷要开始了。
吕荼是今日早晨才到达的,自打他收到了孙武的奏报说,要将计就计灭掉赵周军和攻下曲逆城时,就带着大军马不停蹄的前来援助。
如今赶巧,大军到达时,曲逆之战已经进入的了后半幕。
赤章曼枝带着中山国大军退走护城河,往曲逆城门方向赶,到了城门后,赤章曼枝大喊,让城门守将打开城门。
城门嗡的一声被打开,赤章曼枝带着大军进入城池,可是就在进入城门的刹那,异变发生了。
如同飞蝗的箭失射了过来,赤章曼枝眼睛瞪的如牛大,他似乎是明白了一切,举臂高呼“有埋伏”。
下一秒,人无数的乱箭射在了卫士为他所挡的身体上。
“撤,快撤!”中山军疯魔的为赤章曼枝挡箭,可是没有一个人后悔。
看着忠勇的部下死去,白发苍苍的赤章曼枝是鼻腔发酸,眼睛流泪,仰天咆哮。
“杀啊!”曲逆城内的齐军一阵箭失狂射后,便敲响了进攻的战鼓,无数的齐军瞬间从曲逆城内涌了出来,带头雄武彪悍的将军,正是吕荼的心腹猛将,籍秦。
籍秦昨夜奉大将军孙武之令,一旦见赤章曼枝带着中山军走正门出曲逆,就立马从曲逆城的后门浮水渡河,夜袭。
由于赤章曼枝带走了几乎所有的曲逆中山军,而曲逆城中仅剩下的老弱病残,又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城外的战场上,所以当籍秦带军从背后偷袭城池时,中山军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籍秦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曲逆城,令众军埋伏在城上,等到赤章曼枝带军返回城池时再进行击杀。
不是孙武没有想过去招降赤章曼枝,而是孙武知道赤章曼枝是不会投降的,所以他给赤章曼枝选择了这个结局。
一名忠勇的将军战死在沙场上那是他最好的也是最荣耀的命运归属!
当然这是孙武自己认为的,不是吕荼。
第755章 吕本初,你在侮辱我吗?()
籍秦虽然是武将,但是心思却比孙武锦绣,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出手,用弓箭偷袭直接射杀赤章曼枝,否则以他的箭术,是不可能让赤章曼枝活着逃出城门的。
中山军不愧是太行山下的子民,他们和赵军比起来,更加的凶悍,更加的宁死不屈。他们的性格就和他们的祖地巍巍太行一样,厚重,刚烈,慷慨激昂。
吕荼的援军加上孙武仅剩的前锋大军,共约莫八万精锐,围杀赤章曼枝的四万大军,就算是这样,这场战争竟然打到了第二天,而齐军也近乎损失了两万士兵,这才把中山军杀的十不存一。
尸山血海,到处是士兵的尸体,到处是血水和脚步留下的泥泞。
战争持续到第二天天明,满头银发的赤章曼枝带着仅存的几名卫士,被围困在穷鱼之丘上,在穷鱼之丘前进的路上,则是士兵的尸体。
齐军把他们围困着,没有人再前去厮杀,不是他们不动心,取掉赤章曼枝脑袋后的奖赏,而是他们不愿意去杀害这样的一名忠勇贤达的老人。
尽管他是敌人!
不久,齐军让开了一条路,吕荼走了出来,他看着高丘上用剑支撑自己身体不去倒塌下去的赤章曼枝,眼神晃动着,晶莹的泪水似乎就要流下。
“老相邦,降了吧?”吕荼声音有些呜咽,他对着赤章曼枝躬身一拜。
吕荼现在是王,而且是权势滔天的大国之王,面对一个敌人,能做出这样的谦卑礼节,绝对是无法想象的。可是吕荼竟然这样做了。
吕荼从没有暗自告诫过自己,无论自己将来成就有多大,都不应该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也没有告诫自己要做一名君子,对人谦谦有礼,要礼贤下士,而这是他的本性,不需要刻意的扭曲,或者逆改,他只要遵从自己的本性就好了。
就和道一样,凡是言道是修的,那他根本就不理解道,而是走上了道的相反。
而相反,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害人害己。
修道的人都有“病”,有“病”的人才去修道,便是说的这个道理。
因为道不是佛,不能“修”。修既是错,既是病。
吕荼没有“病”,也没有错,他如同婴儿般,只是顺从他的本心,他的道。
吕荼的流泪和礼贤下士,不仅没有让赤章曼枝感动,而是让赤章曼枝觉得这是吕荼在羞辱他。
“吕本初,你在侮辱我吗?”赤章曼枝冒着血丝的眼睛瞪着吕荼,似乎是恨不得吃了吕荼。
吕荼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高丘上的赤章曼枝,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来自太行山的晨风吹着吕荼的鬓发,也吹着赤章曼枝散乱的白发,二人对视着,围观的齐军没有人敢发出声音,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无论这一幕的结局如何,他们都想去看,不为别的,只为了对赤章曼枝,这位中山国的老相邦,表达他们的尊崇。
早晨的太阳升起来了,红彤彤的,它照射在太行山上,照射在中山国,照射在曲逆,照射在高丘,照射在赤章曼枝的身上。
赤章曼枝感受到阳光,他暖洋洋的,心中似乎生出了疲惫后的热气,他拔起地上的剑,凝眸中人城方向:“王,我赤章曼枝,先去了!”
大喝罢,横剑自刎。
吕荼想要制止,可是来不及,当他刚说出不字的时候,赤章曼枝已经倒在了地上。
守护赤章曼枝的几名残军武士,见状,没有丝毫犹豫,嚎啕大哭后,一个接着一个,刨腹殉葬。
高丘上,再也没有遮住照向吕荼的太阳阻挡物,阳光照在吕荼的脸上,暖洋洋的,舒服,可是心里却是阴寒凄冷,难过,酸楚。
为了伟大,难道就必须要消灭伟大吗?
吕荼的眼泪从眼角流出,他的头发又白了一根。
默默的走上高丘,踏着路上士兵的尸体,走上高丘,走到赤章曼枝的身体旁,他解下了王袍,为其盖了上去。
“老相邦,天下只有一个天下,而孤是王,这天下想要昌平盛世只能允许有一个王,你…了解孤,孤的心意吗?”
高丘下围观的众军将见状无不动容,伍子胥和孙武相视一眼,皆是沉默不语。
他们的王,打小就这样的天真幼稚感性,所以才有了被周游列国的遭遇,可是周游列国却仍然没有完全磨灭他多情的性子,或许这就是命吧!
刚被任命为都尉的王子恒见到父亲如今模样,剑眉挑了挑,心说夫子说的没错,父亲有致命弱点,只是父亲父亲,您是王,还是将来天下唯一的王,唯一的王怎么可以有弱点呢?我吕恒绝对不可以学父亲,有弱点,是的,不可以!
吕恒暗自攥紧了拳头。
“报,赵军援军六万正在围攻我军粮草大营,舍人东门大人请求援助”
就当众军打扫战场时,突然一名哨骑急速奔驰而来,他下了战马后,把身上的招文袋递给了上去。
“什么?”众军将闻言大惊失色,若是粮草被赵军援军给劫了,那他们就危险了。
众军将无不把目光放向那招文袋。
卫郎们接下招文袋,转递给起居郎,起居郎接下,最后才交给了吕荼。
吕荼立马打开观看,当看到东门无泽奏报说,赵军约莫援莫六万余,正在围攻粮草大营,而其主将是赵军中军大佐涉佗,立马拧眉起来。
涉佗,吕荼知道此人,因为无论是后世文献典籍还是他在晋国游历时所得知的一些,大概能断定这是一位能臣悍将,对付他虽然比赵周难了些,但是自己有孙武,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