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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孟谈有简有略的讲了一遍自己和颜刻,高强等人带着公孙吕渠离开楚国后北上最后又东进的事。
路程中由于众人隐姓埋名,只走山野小路,倒也没有遇到什么较大的劫难,只是中途中吕渠生了一次病。
吕荼听到自家爱子生了病,顿时脸色吓的蜡黄,心紧张的不行,他忙问爱子现在如何?
张孟谈道后来山野间遇到一名叫扁鹊的年轻巫医,是他给公孙治好了病。
吕荼听到爱子病好方才轻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将来无论发生了何事,一定要把爱子带在身边,这样有什么发热咳嗽自己也能贴心的照顾。
对于巫医救治好自家爱子的病,吕荼正要说感谢,但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他忙向张孟谈再次确定那巫医的名字。
张孟谈肯定的回答说那人自称是扁鹊。
吕荼顿时惊呆了,扁鹊?
望闻问切,针灸石砭的扁鹊?
他不是战国中后时期人吗?
哦,不对,文献记载他的事迹主要发生是在战国中后期,那他生在春秋末年也是成立的,像卜商那个家伙就是例子,他明明是孔丘的中期弟子,可是他亲自所收的弟子中却有吴起,李悝,商鞅等名噪战国中后期的人物。
再说《韩非子》《史记》《列子》等文献皆是听说类的艺术文献,它们关于扁鹊的记载相互之间矛盾重重,至于真相谁说的清呢?
反正,吕荼听到了见到了,那就是真。
吕渠病好后,众人继续行进,最后到达了小邾郡。
张孟谈按照吕荼当日的安排,先是隐藏在小邾郡民间一段时间,细细打听关于郡主雅鱼的事,最后发现雅鱼并未成婚,只是坊间流传说雅鱼一直在等待公子荼。
众人一方面很是感慨,另一方面,又经过细细考察后,确定没有任何的危险因素。
最后设了一计,引雅鱼出来,送上信物,当雅鱼欣喜的打开信物后,看了吕荼写给她的信,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吕渠抱在了怀里,让张孟谈,高强,颜刻等人入住她的郡主府。
这样日子过了半个月时间,有一日雅鱼突然收到一个消息,说有人正在调集附近几郡的兵力。
这让雅鱼觉得奇怪,最近齐国并未有战争之事,何须调集兵力?
她把此事给张孟谈说了,张孟谈想了许久,突然联想到吕荼离开楚国后的游历计划,他大惊失色,忙请召用所有小邾郡能召用的武士兵勇。
雅鱼不知为何张孟谈有如此表情,她问原因,张孟谈并没有瞒她,雅鱼听罢吓的花容失色,当场签署郡主令,动员小邾郡全部成年男子和雄壮的女兵交给张孟谈指挥。
张孟谈得到近乎四千的男女混合军士后,迅速南下,南下的过程中,他也在不停的招收着沿途的武士,打的名号是公子荼即将入齐,小邾郡郡主雅鱼听闻有人欲害公子荼,所以需要忠勇之士的保护。
吕荼在普通士人百姓心目中地位十分的高,当他们听到有人欲害吕荼时,无不群情激奋,踊跃参加,就这样走到徐郡后,队伍到达了近九千人。
张孟谈让高强和颜刻带着精锐乔装入徐,打听有可能埋伏的地方,结果得到的是两处,一个是徐郡治所彭城,一个就是此处山谷。
张孟谈与二人仔细揣摩后,最终确定是此处山谷,于是便有现在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一幕了。
吕荼听完后长吁了一口气,此次多亏雅鱼机警,多亏张孟谈心细,否则自己这次就算不死,也会掉半条命。
看来,自己先些日一直所做的噩梦定然和此事有关了。
“牡丹,回到母国了反而更危险了,什么世道?”东门无泽听完后,吐了唾沫在地。
吕荼闻言不语,是啊,夺位之日越来越近,危险也越来越近了,兄长,你?
吕荼此刻的心情复杂。
清理完战场,尹铎回报了各自双方伤亡人数。
就在这时,高强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走了过来。
吕荼打眼一看,笑了:“阚止先生,多年未见,您还好吗?”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想置吕荼于死地的阳生心腹门客阚止。
说起阚止,吕荼就觉得心里难过,这家伙一方面绝对是个狠角色,从少年时就想法迫害自己,一直迫害到把自己赶出齐国,赶出齐国后他还不放心,带着人追杀,从杞国追杀到鲁国,当日的敬姜家之战,更是让自己差点身死,可以说吕荼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另一方面,这家伙之所以有这么疯狂的行为都是出自于对自家兄长阳生的忠心,客观的讲吕荼又不得不敬佩。
忠心是一个人身上最宝贵的品质之一。
想到后世人心不古,自私自利,到处背叛,吕荼就觉得难受。
这个世间的人,有才华的很多,可是忠心的人却是很少,可是时代所真正需要的就是忠心的人。
有人会说,这不是古代,讲什么“封建”忠心?
对于这种人,只有呵呵俩字,然后就是破口大骂:只会人云亦云,不经思考,愚蠢悲哀的混蛋!
玛德,忠心有错吗?
第501章 吕荼大骂阚止()
子女对父母忠心,父母对子女忠心,丈夫对妻子忠心,妻子对丈夫忠心,己对他人忠心,他人对己忠心,政府对人民忠心,人民对政府忠心……
难道这样相互的忠心也有错吗?
讲什么不是包衣奴才,讲什么不是师爷裙带,人和人本来就是关系的人,关系为什么不能忠心?
是不是把每个人都培养成一山不容的老虎,把每个人都培养成相互猜忌相互提防的野兽,你们才开心,妈了巴子的!
要是那样,人踏马的比野兽还要畜生!
忠孝仁义,忠孝仁义,忠排在第一位,我们难道错了吗,祖辈们难道错了吗?
忠错了吗?
吕荼一时间想了好多,春秋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地方就是有无数的忠心之士,看着阚止,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吕荼心下有些泛酸,他忙让颜刻和高强把阚止身上的绳索解了下来。
“阚止先生,兄长这些年来可好?”吕荼道。
阚止听到吕荼的话仿佛听到这人世间最大的笑话,他仰天猖狂大笑,满头花白之发随着风的吹拂而散乱:“呸!”
一口血痰吐在了吕荼的脸上。
周围的众人见状大怒,华宝一脚把阚止直接给踹了趴下,石乞和熊宜僚上去按住了阚止。
吕荼目眦血红,他上前一把抓住阚止的衣领,大声咆哮道:“阚止先生,我吕荼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却要得到你这样的侮辱,你说?”
“你说?”
阚止哈哈惨笑,他冷眼看着吕荼:“你没有做错什么,哈哈,你的确从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没做错事,并不代表着,我不可以杀你,不可以侮辱你”
“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感到了威胁,所以你必须死,必须死”
阚止如同一只疯掉的狗一样,他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挣扎开束缚,就算是杀不了吕荼,上去咬掉一口吕荼的肉也是好的。
吕荼闻言怒了,他一耳巴子扇在了阚止的脸上:“混账,混账东西,我让你感受到了威胁,我吕荼是吃你的了还是拿你的了,你为何说我吕荼对你有威胁?”
“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你是怕我的存在会让兄长失去他继承大统的机会”
“机会?哈哈……天下间最可恶的,最令人憎恶的,就是拿着机会说事,因为它只是借口!”
“因为它让人听着恶心,恶心,踏马的,你听到了吗,恶心!”
“若是他足够的好,足够的贤良,能带着齐国走向繁荣昌盛,能让天下走向文明,我吕荼何须与兄长争夺什么大位?”
“若是我吕荼想争,阚止我问你,以兄长的本事他能争过我吕荼吗?”
“若是他争不过,为何我吕荼还要像丧家之犬,在天下间流浪,你说,你说?”
吕荼看着低下头去的阚止,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嘴角在哆嗦,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扼杀别人,扼杀自己的亲人兄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机会吗?”
“玛德,恶心死了,恶心人死了!”
“你知道吗,阚止?我吕荼很同情你,很同情兄长”
“因为我从你们的行为中看到了自卑看到了懦弱”
吕荼说完这些,然后对着石乞和熊宜僚一摆手:“阚止你走吧”。
阚止听到吕荼最后的话,他震惊住了,他瞪着大眼道:“你不杀我?”
吕荼没有说话,他离开了。
“吕荼啊吕荼,你要怪就怪你生在了国君之家吧,你要怪就怪你的父亲一直想让你继承大位吧,我阚止是一只狗,这一辈子只能忠心一个主人,那就是阳生公子。”言罢,阚止翻身骑上了战马,就欲奔逃。
众人见状大惊,忙劝吕荼,可是吕荼就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往他那大如房车的马车走去。
“牡丹,嘈,想跑?”东门无泽突然怒气冲冲大喝一声,拉弓射箭,箭失刺破空气,那骑在马上的阚止被东门无泽射出的利箭当场射中,他惨叫一声,坠落马下。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众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东门无泽晃动着肥胖的身躯走到那被射杀的阚止尸体前,用脚来回踹着,一边踹还一边骂骂咧咧道:“公子放了你,那是大度!让本君子放了你?没门!”
“阚止老匹夫,你当年让本君子蹲了那么多年的大狱,让本君子受了无尽的苦难,本君子要是不报此仇,有何脸面存于世?嘈,嘈,嘈……”
东门无泽发疯似的虐尸和大骂惊醒了众人,众人慌忙上前拉住了他,东门无泽却是不解恨的继续骂着,脚踹着,仿佛这样弄死阚止还不解恨。
“东门无泽,你好大的胆子,我吕荼没有说让阚止走吗,是谁给你的胆子射杀于他?”吕荼此刻才发现阚止被东门无泽给杀了,他急忙跑了过来,噌的一声抽出佩剑指着东门无泽的鼻梁咆哮道。
东门无泽却是一反常态,满脸的激动,大声诉说着他在牢狱中是如何被阚止虐待的,还有他的家人又是如何被阚止刁难的。
眼泪哗哗似乎那一切就正在众人眼前发生。
吕荼却是不顾道:“东门无泽,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吕荼既然说了放阚止走,那就必须执行,你难道没有听到吗?莫非你嫌本公子的剑不利?”
言罢,吕荼举剑欲杀东门无泽。
众人见状慌忙跪下,求情。
吕荼看着八千多跪倒乌压压的一大片人,听着他们为东门无泽求情,最后郑旦和西子也走了出来,吕荼这才气的无奈大喝道:“罢了,罢了!”
“东门无泽,此次我吕荼饶你一命,你听着,还有你们都听着,无论是谁,在将来,如若你们敢枉顾本公子的命令,本公子不管你们是谁,不管你们给本公子做过多大的贡献,本公子绝不轻饶”。
言罢吕荼甩袖离去。
众人轻舒了一口气,高呼定不敢违令。
东门无泽见吕荼离去,暗自擦了脑门的冷汗,心中骂道:牡丹,吓死我了,还以为他玩真的?
张孟谈这时才领悟这里面牵扯的道理,他偷偷给东门无泽竖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