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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礼道。
吕荼闻言一愣,暗道:这个小童恐怕牙还没有长齐吧,他竟然能说出这样老成的话,太过不可思议与逆天了,难道是别人教诲的?
想到这里,吕荼故意的难为揑瑜道:“公子也知本分?”
公子自然指越王允常身边的那小童。
吕荼是周天下之人,他自然不会承认越国是和周王国一样的王国天下,所以他称呼越王为越候,越王幼子为公子。
“自是知道,小子很小的时候,公子母国的孔国老曾经在这里做过客,我有幸听过他的讲谈”
“他说人世间最大的本分就是孝顺”
“小子深以为然,对君父要孝,对下要顺,如今我做的就是孝我的父王罢了。”
越王幼子的话很黏可是却是很动人心,越王允常更是喜的咳嗽都忘记了,那妇人听的神采都慈祥的要成为那大慈悲的观世音,其他人则是眼神出彩,暗下各种赞叹幼王子。
而吕荼却是听的如被五雷轰顶,他下意识的道:“为人子者,孝,是其本分,那么如何做到孝呢;还有顺,对下要顺,又如何解释呢?”
越王幼子粥粥鼻子想了想道:“孝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小子现在也想不明白应该是何样的,但小子知道,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父王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想这就是孝吧。”
吕荼闻言点头,越王幼子这么小能想到这,已经是不错了,毕竟他可不是穿越客,于是他半开玩笑道:“你的父亲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难道你不怕你的父亲让你做坏事吗?”
第488章 人世间最大的本分(下)()
这句话吕荼说的很是顽皮,甚至说有些触怒也不之为过,不过老越王允常对此似乎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希冀的看向自家幼子,他也想听听自家儿子如何回答。
越王幼子道:“做不做坏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天下间没有父母愿意害自己孩子的。”
妙,太妙了!
精彩,太精彩了!
越王幼子的这个回答,让在场听到的众人皆是眼前一亮,老越王更是喜的如屁打的似的。
是啊,这天下间哪有父母愿意害自家孩子的?
既然没有“害”,那又哪来的让自家孩子去做恶呢?
吕荼眼神晃动了,他仔细打量这个越王幼子,不停的回忆,回忆追寻自己那一世看到的所有关于越国的文献,可是最终发现竟然没有关于这个越王幼子的记载,天哪,到底是什么东西掩盖了如此璀璨的彗星?
这时又听得越王允常幼子继续道:“顺,对下顺就是指顺乎民心,用民心治理天下就会……”
越王幼子继续滔滔不绝的讲着,他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自己所说的慷慨激昂而由此变化,只是像一个表情固定的人讲着他的理解。
逆天,太逆天,这个越王幼子太逆天了,这是需要何等的智慧与觉悟?
吕荼越听越是全身直哆嗦,而那些围观的士人和一些越国大夫,却是听的时不时的叫彩着。
老越王允常很满意,哦,不,准确的说,是骄傲,他允常向天下士人表明,就算是越国,就算是这样被天下大统认为是蛮夷的国家,也可以生出这么一个不下于公子荼的慧子来。
越王允常突然觉得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感不是带领越国走向了繁荣昌盛而是生子如此!
越王的幼子的话时不时的博得众人的叫彩声,那声音如波浪,冲击着越国都城的每一个角落,似乎,此刻所有人都听到了越王幼子的讲谈。
一座阴暗的大理石房子内,勾践面壁居中跪座,他身旁有一名大鼻子的文士,静静的陪在他身边,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外面欢呼的动静,他眉头一皱:“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大鼻子文士闻言躬身离开,不一会走了进来,贴耳小声了几句。
勾践听罢瞳孔集聚收缩,脸色愤怒的通红,他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抽出佩剑就要往外走,那文士见状大惊强势按住了他,不让他前进一步。
勾践恶狠狠的看着大鼻子文士道:“文种,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什么派灵姑浮去与吕荼交好以求本王嗣的外援,什么在入城时拦驾向天下人诉求自己的冤屈以博取士人的同情?”
“你看看这就是你的谋划!”
“那吕荼竟然和那个贱庶子一唱一和起来”
“本王嗣真是瞎了眼,怎么采用了你的计策?”
“你给本王嗣让开,本王嗣要亲自动手,只有把祸根消除了,本王嗣才能睡安稳觉”。
可是无论勾践怎么闹腾,那被勾践称呼为文种的大鼻子文士就是死死的不放。
最后勾践怒了,就要去杀文种,文种巍巍然丝毫不怯懦,瞪着眼看着勾践。
勾践看着文种,突然他发现文种眼睛里有了泪水,他心中一软,三个呼吸后,他恨恨的道:“罢了,罢了,本王嗣就让那个贱庶子再多活一点时间”。
言罢,剑被勾践掷飞,剑尖直插墙壁三寸。
文种看着勾践跪座面壁思过萧索的背影,衣袖擦泪,挂着浓重的鼻音喃喃道:“王嗣,想要活着,想要比别人都精彩的活着,那就要学会忍,因为忍才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老越王允常因为幼子街道上和吕荼一问一答的事给自己做足了面子,更是为自己将来想要的废立做了名声上的铺垫,他身心高兴,高兴的似乎又年轻了十岁。
就是因为此,迎接吕荼的宴会比起初的打算规模更大了。
几乎在越国国都有脸有面的人都参加了,吕荼也因此结交了不少的越国名流,像大将军石买,像大夫扶同,拽庸等。
只是没有见到文种,吕荼觉得有些纳闷,毕竟在自己幼年时文种就已经在越国出仕了,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还没有挤入越国中上流?
越女舞很是能激起男人的柯尔蒙,你想象一下,浑身洁白如羊脂白玉的年轻越女,一大片雪白的身上偶尔一处绣着彩色的纹身,穿着薄如蝉翼甚至有些透明的越纱,舞啊舞啊会是什么样的。
别人,吕荼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反正看着看着,他想郑旦的身子了,当然还有尚未被其绽放点花心的西子。
要知道吕荼向来对那方面很压抑,能压抑住的他都为之躁动,可以知道越女到底有多刺激男人的感官。
宴会之中,吕荼表达了自己对于越王和越国上下的敬意,当然还有没有忘记为那被关禁闭的越王嗣勾践说几句好话,希望越王允常能放出来他。
越王允常正高兴头上,也没有拒绝,只说七日后才允许其走开石室,接着便是聊起天下继承是应该立嫡还是立贤。
吕荼对于这个话题很尴尬,要说立嫡的话,那自己可是个贱庶子这不是打自己脸;要说立贤的话,自己就得罪了天下,更何况吕荼已经猜出了老允常想干什么,他这是想借自己为榜样为自己的幼子继承大位做标榜。
可是吕荼怎么可能轻易说出老越王心中所想呢,他要是说立贤,未来那位“苦心人”还不与齐国撕逼?
若是那样的话,自己联盟越国钳制楚国,平分吴国的战略该怎么进行下去。
于是吕荼只能装酒醉,扑腾一声倒在席上。
越王允常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好生照顾吕荼送回行人馆。
七日后,越王嗣勾践出来了,他要广而告之的宴请吕荼。
吕荼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当下只是笑笑,不过也接受了宴请。
这七日内,发生了两件对于吕荼来说非常大的事情,一是他把西子施夷光给法办了,他看到了白鸽上的红莲,看到了接天莲叶,更是听到了西子的那被自己“糟蹋”时的销魂声音。
这是第一件事。
第489章 志向()
第二件事是吕荼让东门无泽拿着自己的亲笔信和薛烛一起去了东瓯部落寻找贵族欧冶子,希望他能出山帮助自己。
说起欧冶子,吕荼差点闹了个笑话,他本以为欧冶子就是位非常出名的匠作,可是谁料?
后来与越国的行人大夫曳庸仔细打听之后,吕荼才知道欧冶子其实不是匠人而是贵族,是东瓯部落的贵族。
这一点就连曾经为欧冶子相过剑的薛烛也大吃一惊,显然他也不知道欧冶子的真实身份。
所谓东瓯就是后来越国被楚国所灭,越王勾践后人南下建立那个国家的称呼,其实那时应该不称呼为东瓯而是仍然叫越国,只是楚国人为了打击越国“余孽”,向外蔑称其为东瓯,因为东瓯前身只是个野蛮部落。
越王嗣勾践府邸,没有什么雕栏玉砌,只是悠长的石巷子,与几间组合起来的石屋。
此时正堂。
勾践穿着兜裆布披头散发舞着长剑,他身上的纹身随着他身体的招展变形,恐怖。
吕荼看的很是牙疼,这就是宴请自己的主菜吗?
“本初,你看本王嗣这剑舞的怎样?”勾践耍完一套剑法后浑身出着大汗道。
吕荼听到勾践称呼自己为本初,颇有长辈姿态,这让他有些目瞪口呆,不过转瞬间也就理解了,毕竟这个苦心人还是个历史上有名的狂人,想到此点吕荼笑道:“公子之剑舞的却是很美”。
勾践听罢似乎没有觉察到吕荼的讽刺,他哈哈大笑道:“世人传言说吴国有位王子叫什么,哦,对了,叫夫差的,他说他一生有两大志向”
“一个叫吃尽天下最美味的咸鱼,另一个叫妻尽天下的美女”
“嘿嘿,这俩志向当真好啊!”
勾践说完别有一番韵味的看向吕荼。
吕荼听罢眼睛的瞳孔快速收缩起来,看来勾践已经知道舌庸事情前后的原委了,不过他转瞬间心头又放下不以为意,就算勾践知道自己娶了本应该属于他的妇人又怎么样,我吕荼敢娶就有能力去守护。
想到这里,吕荼嘿嘿一笑道:“咸鱼?哈哈,看来夫差是个聪明人,我吕荼听闻夫差的父亲阖闾也是最爱吃咸鱼”
“不过吗,无论齐国还是越国,我们有的是咸鱼,让他吃,让他们吃,使劲的吃,嘿嘿就怕到时被咸鱼给咸死了,撑死了”
“至于妻尽天下美女?夫差好大的口气,当天下英雄不存在吗?”
说到这里,吕荼盯着着勾践压着声一字一句道:“我相信以勾践公子的英雄气概,定然不会让如此狂妄的小人得逞吧?”
勾践闻言和吕荼相视一眼,万种情思似乎在这一刻不停的碰撞,最后他一抹刘海哈哈大笑:“做英雄,当有英雄志,我勾践却是没有英雄的志向”
“我勾践一生所执迷者,只有两大好,一曰纹身,二曰耍剑。”
吕荼听到勾践如此说,心中很是冷笑,若是同时代的其他人定然会被你的纨绔表象迷惑,但我吕荼吗,嘿嘿,岂能?
想到这里,吕荼道:“勾践公子谦虚了,我吕荼听闻谦虚使人进步,可是过分谦虚就使人落后了,素闻勾践公子有吞吐天下之志,如今却说无英雄志让荼吃了一惊”吕荼说到这儿又故意的小声道:
“本来还想期待将来一天,能和勾践公子联合起来殴打那个只爱吃咸鱼的夫差,如今既然公子没有此志,那我吕荼也就不多说了”。
“什么?”勾践听到吕荼的话,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他看着吕荼由于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