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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公似有顿悟,起身对着陈乞行了一礼“陈卿是想告诉寡人,不可骄傲自满,否则就会像这漆器中的水一样,洒了出来。多谢陈卿,寡人受教了!”。陈乞自是连言不敢当。
吕荼看着陈乞,此刻心越来越沉了,若不是他知道历史上最终他们家会杀了自己,灭了吕氏一族,谁也不会想到这等贤明之人,会如此的不忠残忍奸诈?
“陈卿,你看寡人的马车如何?”齐景公突然想到了什么。
“鬼斧神工,真乃神人之作!”
“哈哈,好,既然陈卿这么喜欢,寡人让庄贾明日给你送一辆,就当对你方才谏言的谢资吧”
陈乞闻言大喜,叩拜不已。
“陈卿,寡人有件事要拜托你,公子荼听闻你生财有道,心羡之,所以想跟着你学些这里面的道理,你看如何?”
“君上,有句话,臣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直言无妨”
“君上不知您对公子荼的期望是什么,若是期望他像臣下一样富裕,臣下将竭尽全力授道。”
这?这陈乞说的有道理啊,寡人的百年基业是要荼儿接掌的,若是不学治国之道,而学赚钱之术,岂不是舍本逐末了吗?想通此处,他哈哈大笑,便不再提此事与陈乞聊起其他事来。
当然此时的吕荼根本不知齐景公无意间打乱了他的灭田计划,因为他现在正在陈常的引领下,去了他们家后院。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这一路行来,吕荼像个好奇宝宝东张西望,左顾右问。陈常毕恭毕敬一一解答。
“哦,那是大白鹅啊!不知吃起来味道怎样?”吕荼小虎牙露着,咽了口水。陈常闻言一愣,咬着牙对着身后家奴道,“你们去把那鹅杀了,给公子做菜。”
“少主,那可是家主最喜欢的宠物啊!若是杀了,家主会怪罪的?”一领首仆人道。
“父亲既然把家事交给了我,我就有权做主,听我的,杀了,父亲若怪罪,由我兜着”
“诺”
吕荼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着他的好奇之旅。凡是他喜欢的,陈常无不一一奉上。
夕阳落山,晚宴开启。主菜当然是各种海味,当然还有那只大白鹅。当陈乞看到被炖了的大白鹅时,脸色一变,陈常在其耳边细语了一番,便转瞬春风沐雨起来,和齐景公吕荼吃的是不亦乐乎。
看着齐景公带着吕荼大包小包的上了齐国一号,马车迎着夕阳渐渐远行。陈乞对左右围观的人群相互问好后,方才回到自己府中。
“父亲,孩儿杀了您的白鹅,孩儿有罪”陈常扑腾一声跪倒在地。
陈乞痛的脸色扭曲,然后长出了一口气道,“常儿,你做的没错!那鹅虽然是父亲的心爱之物,但毕竟是一畜生,为了家族的兴盛,别说是鹅了,就算连父亲都可以去杀!”
第012章 孙武()
“父亲”陈常闻言落泪,噔噔噔连磕了三个头方才起来。
“父亲13,孩儿有一事不明?”
“说”
“今日君上让吕荼拜您为师,岂不是让我田家的机会,要知道以现在的势头,君上百年之后必定立公子荼为太子,而您为何却拒绝了?”
陈乞闻言大笑,扭头道“常儿所言不错,吕荼将来定会是太子,可你别忘了,周公立下的规矩是什么?是嫡长子继承制,吕荼非嫡非长,他若继承国位将来定会导致齐国大乱,那个时候才是咱们田家真正的机会啊!常儿,你明白了吗?”
“啊?原来如此,孩儿受教了!”
看着陈常一副恍然的样子,陈乞满意的笑了笑,接着想到他的大白鹅,他牙龈一痛,“常儿,把白鹅还剩下来的部分厚葬了吧?”
“诺”
目光回到齐景公的宫室内。齐景公此时正屁颠屁颠的玩赏从陈乞府上打劫来的东西,特别是那右座之器,他亲自一坛一坛的往里灌水,然后静等呼啦一声,水乱洒。那声音听起来真好听!
吕荼见齐景公玩的不亦乐乎,暗自腹诽,这是位幼年没玩尽兴的主啊!想到正事,吕荼道“爹爹,荼荼今日在陈大夫府中,偶然听到有仆人说陈大夫叫田大夫是怎么回事?难道陈大夫姓田吗?”
“嗯,荼儿,那仆人说的没错,陈大夫其实应该姓田,不,应该姓妫!田是他的家族号,妫才是他的本姓。”齐景公放下水坛讲起了陈乞的和他的家族的事来。
原来陈是田乞祖辈的母国,他们家族因迫害来到齐,齐人根据习惯称呼其为陈。后来齐景公便顺其自然的封其为陈姓,于是便有陈乞的叫法了。
“爹爹,那既然他姓妫为何不保持原姓呢?”
“哈哈,这是因为分封的原因,妫姓为上古八大姓氏之一,是虞舜之姓,后来建国,妫姓族人又被分封其他地,有的姓姚,有的姓田,有的姓孙,有的姓…就好比咱们吕家,爹爹姓吕,你也姓吕,可是荼儿你不知道吧,高张和国夏其实本姓也是吕,可是他们现在却一个姓高,一个姓国…”
“哦,原来吕高国本是一家啊!”吕荼似乎明白了为何齐景公死后托孤大臣是高张和国夏,原来他们本就是一家,用自己的人比用有能耐的人更可靠!
“爹爹,齐国最能打仗的人是谁啊”吕荼突然想起了一事,心扑腾扑腾跳了起来。
“最能打仗的?应该是孙书吧!”齐景公似乎不愿提起这个名字。
孙书?吕荼对着这个名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试探道“爹爹,荼荼怎么从没听说这个人的名字啊?”
“哈哈,荼儿,你当然没有听说过,此人狂妄,被爹爹打发到东海打渔去了,不过他的儿子孙凭现在是爹爹的大夫”
“哦,是吗?爹爹既然你不想让荼荼学赚钱之术,那荼荼就学打仗之术,将来为爹爹南征北战,你看可好?”吕荼终于确定了孙书是谁,孙凭又是谁,顿时满眼的星光。
齐景公本不欲答应,可转念一想,治国之术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得到的,现在让荼儿先学着治军之术也不错,想到这里他点头答应。吕荼闻言大喜,亲了一下齐景公,然后打了个哈欠,便睡着了。
看着吕荼睡着后红扑扑的脸庞,齐景公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遥远的事,“孙书啊,孙书,你有上将军之才,寡人想用你,可又不能用你,文事陈乞已号称半国,若再用你掌管武事,你们田家可真就完全把控齐国了…哎,你为什么姓孙呢?”
睡梦中的吕荼当然没有听到这些话,若是他听到他就会一下完全明白一直困惑他的谜团,齐景公为什么不重用孙书孙武祖孙二人?因为他们和陈乞本是一家啊!
“爹爹,前面就是孙凭的府邸吗?”吕荼和齐景公今日没有乘坐齐国一号,而是乘着驷马之车。
“嗯,对!”齐景公看着不远处聚集的人群眉头皱了皱,这孙凭家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会围观那么多人群。
“我打死你个忤逆子”只见孙凭拿着大棒去追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十分的俊雅,看见大棒袭来,口中喝道,“父亲打儿,孩儿承着,本是天经地义,但祖父说过,大棒则走,小棒则受,今父亲用大棒,孩儿就无礼了”说罢撒腿就跑。
孙凭看见自己儿子跑了,气的哇哇大叫,让家仆一块去追。这幅滑稽的场面看的是围观人群哈哈大笑。
“逆子,你给我下来”孙凭见自己儿子爬到一棵大梨树上,气的不轻。
“不下,这棵树是祖父种下的,孩儿知道若是我爬向其他树,你定会让人砍了,如今这棵树才是最安全的”
孙凭闻言气的肺就要炸了,他们孙家就这一根独苗,从小就被父亲孙书给惯坏了,如今让他学习文事他就是不学,整日里舞刀弄枪的。
“你…”孙凭闻言差点气的眩晕过去,这时突然有人喊道,“君上驾到”。围观的国人闻言立马让出一条路来,毕恭毕敬行跪拜礼。孙凭一看果然是自家君上,急忙跑了过来,行礼道“孙凭见过君上,见过公子荼”。
齐景公一看孙凭的模样急忙问缘故来。吕荼则是跑到了那梨树下,对着上面的年轻人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爬到树上去?”
那人看了吕荼一眼,切了一声,“我叫孙武,小屁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屁孩,未来的兵圣居然叫我小屁孩,圣人孔丘,晏婴都不敢,他居然敢?想到悲愤处,他小虎牙一漏道,“还没有人敢叫我小屁孩,你个猴子是第一个!”
“小屁孩你才是猴子?”孙武大怒。
“哈哈,你不是猴子为什么呆在树上呢?荼荼听闻只有猴子才会在树上栖息”
“不对,在树上栖息的不一定是猴子,也可能是鸟…”
“哈哈,原来你不是猴子,是鸟啊!”吕荼一副恍然。围观的国人见闻哈哈大笑。
孙凭此刻脸色更是乌七八黑,丢人丢到家了,“你个逆子还不下来拜见君上与公子荼”。
齐景公微微一笑对自己儿子方才的表现很是满意,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孙武见躲不过去了慢慢的从树上往下滑,就在这时只听得刺啦一声,孙武的裤子被划了个大缝,立马孙武的大白屁股漏了出来。这一下全场寂静了,要知道孙武虽没有加冠,但也快是个大人了!
啊,长音!孙武大嚎一声捂着屁股,一阵风的往自家府内跑去,等众人缓过神来的时候,他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哈哈大笑,超乎寻常的哈哈大笑。齐景公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个叫孙武的年轻人有些邪性。吕荼却震住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兵圣孙武吗?我居然看见了他的白屁股…
孙凭脸色红的都要出血了,齐景公见状让卫士把围观的国人赶走,信步走进了孙府。孙凭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引路,只是那脸一直羞红的如朝阳。
吕荼看到很担心,孙凭的脸若是这样一直红下去,关公怎么办?
“小屁孩,你厉害!”孙武换好衣服后乘着吕荼来院子里游玩的时候,恶狠狠的说道。
吕荼哼了一声,“孙武,荼荼是公子,你就不怕荼荼现在大喊,说你欺负荼荼吗?”
孙武闻言一滞,眼珠儿转了转,接着嘿嘿道,“公子,我有个好玩意,你想看吗?”
好玩意?看见孙武嘴角下隐约闪现的奸诈,吕荼顿时明了,他这是在设计自己呢?不过他很期待,这孙武到底会用什么计策?
“想看,当然想看”二人磨磨唧唧来到一处房子外,只听见里面水声涓涓。孙武拉着吕荼来到一隐蔽处,然后打开一块砖,吕荼打眼向里面看去…顿时惊住了,红呼呼肉肥肥的身子,上面覆盖着朵朵白色梨花,就当他正要嗤笑孙武时,孙武突然大喝道,“哪来的贼子,鬼鬼祟祟躲在墙角偷看什么呢?”
这一声仿佛晴天霹雳,中计了!吕荼暗骂,怎么自己这么不小心?果然嘭的一声,一个肥壮的妹子从屋内蹿了出来,“谁敢偷看我洗澡?”声音很是豪迈。
“肥妹,就是他,就是他”孙武指着吕荼一蹦三尺高。
肥妹不愧是肥妹,那脸肥的能坠下来!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孙武震惊了,只见肥妹上前抱着吕荼道,“哇,哪里来的小弟弟,居然长的如此可爱?”说罢吧唧吧唧在吕荼脸上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