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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平到了目的地下了马,整理一番有些凌乱的衣物,正欲进入眼前这间比起宅院来更像是仓库的宅子,忽的身后有一人大呼,“老爷,李府来人了。”
吴平一回头见原来是自己府中的亲信,那人来到吴平跟前,下马正欲行礼,吴平却道:“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这李府来人所为何事。”
那亲信知道自家老爷心急,但下来不及喘口气摆弄开口道:“李大人请老爷去他府中,说有辽东大事要与你相商。”
“终于来了,可叫我好生苦等啊!”吴平兴奋的像这孩子一般,脸上许久的阴霾一扫而空,转头对吴阳说道:“二弟这里的事便又你全权定夺,不要在乎那几两银子,我就先去了。”
“大哥,你放心我绝对给你办的妥妥的,你还是快些去李府将大事定夺下来。”吴阳此时也是一次的开心。
“恩。”吴平应道,继而上了马,顾不得怜惜马力,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马不停蹄的朝着李府赶去,好在现在街上人烟稀少,不然怕是一番鸡飞狗跳之局,而城内新上任的治安署署长也少不得要治他一个扰乱市容之罪,罚个一百两银子。
吴平来到李府上,进了门便又卫兵引导他入了李忠的书房。
等待已久的李忠,对卫兵说道:“你派人将周围三百米戒严,不许任何人甚至闯入,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那卫兵领了命令就去派人戒严四周。
但是李忠却还是不放心,任然四处查看了一番,看模样于昨日的吴平差不了多少。
“吴兄,来尝尝这锡兰国来的红茶,这可是袁大哥托人给我带来的。”李忠亲自拿着一杯红茶递给了吴平。
“多谢大人!”吴平接过红茶正欲放置在一旁。
李忠却笑道:“这锡兰红茶可不耐泡,现下水温干好,你喝一口尝尝味道如何。”
吴平依言喝了一口,果然如同李忠所言,这水温不热不凉恰到好处,不过这锡兰红茶的口味着实有些浓厚,让一贯饮清淡碧螺春的吴平有些不适应。
李忠瞧见吴平的眉头微皱,笑问道:“吴兄这味道如何?”
吴平思索一番道:“这锡兰国的红茶比起咱们的茶了口感重而且比较涩,让人好生不习惯。”
李忠听了笑了笑,道:“我也觉得如此,你是不知这英国的人在喝这茶还喜欢加奶加糖,味道比现在还用重一点。不过海军中诸人和英国人走的近,染上了这些英国人的毛病,听说最近还鼓动都督要办一个西洋戏班子中的板眼,都督还就应了,还特意为它取了个名字叫什么音乐团。”
李忠一时想不起来,思考一会才道:“交响音乐团!这名字可比到时高雅,比我这老粗可厉害多了。”
吴平笑道:“都督一直提倡海纳百川,对这些西洋外番也是宽容,比起明朝那般只知道守祖宗之法的老朽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吴平虽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也不觉的有什么好的,但毕竟屁股坐在刘玉波之边,夸起来也是不遗余力,甚至带上了一丝吹捧的味道。
不过李忠到没觉得不妥,也感叹道:“却是如此,都督的胸怀绝非我等可比,连袁大哥都开始接受起这些英国人的事物,喝起了红茶,还特意带来给我,说是别有一番风味,细细品尝倒也可得其妙。我本来对它一点兴趣都没有,一直将它束之高阁。不过这几日我思虑许久,人生千百般滋味,总要去试试对不对!”
吴平细细琢磨了一会,压抑着自己激动,轻声道:“大人你这是同意了。”
“我说过人生千百般滋味总要去试试对不对。不过我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你所言,你得拿出证据来,证明夫人确实怀孕了才行,不然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配上我在都督心中的信任,那可真是傻到家了。”李忠说完饮了一口红茶,又浓又涩的味道,的确是不怎么喜人。
“大人,您放心,我这有吴叔的书信可为证。后面还有吴叔亲手书写的婚书,大人只要签下你的名字,咱们两家的婚事便成了。”吴平这几日一直带着这份来至台湾的密信,当下便从怀中掏出递给李忠。
李忠拿过书信逐字逐句的读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方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都督都敢瞒。”
吴平苦笑道:“谁都知道都督不喜外戚,我们吴家为了我们三人的前途,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忠摇了摇头,回到书桌前写了一张条子,递给吴平道:“你是武器库的条子,你拿着它去把盔甲取了,就出你弟弟吧。”
吴平接过条子,谢道:“多谢大人厚爱!”
李忠开怀大笑道:“跟我客气什么,我们现在也算的上是一家人,不介意的话,称我一声伯伯吧。”
吴平当下心中唯一一块心病也去了,只觉得浑身上下自在不已,也笑道:“那侄儿就多谢李伯伯的厚爱了!”
说罢吴平便要起身告辞,转身刹那,李忠却是叫住了他,吴平回身疑惑的问道:“大。。李伯伯还有什么事吗?”
李忠犹豫在三,还是问道:“你自己都晓得都督不喜外戚,肯定也知都督不喜宗族,为何一定要执着于此,依都督的性子这番你最多也只落得一个不升不降,甚至指不定还会降个几级,你可以告诉我为何你如此执着吗?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吴平沉吟了一会,方道:“一是都督不喜外戚,我等三兄弟便是吴家唯一的希望了,为了家族我不得不如此,虽然都督不喜这些大宗族,日后势必会对我们动手,但是只要我们在上面还是可以帮衬一把;二是我自幼便以成为史书中那般英雄人物为己任,以前郁郁不得志,现下有了机会,自是不想轻易的舍弃,人生在世若不搏上一博,岂不是白白浪费大好男儿身。”
李忠赞许的点了点头,语气宽容道:“有志者,事竟成,如不介意我忠告你一句我所感悟话语吧。”
“请李伯伯赐教。”吴平躬身道。
“我之一生,所得不过一句话,人生时也命也,未来谁可知,我等只需尽臣子本分,待君王雨露。”
“多谢李伯伯指教,吴平定当牢记于心。”
目送吴平离去后,李忠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婚约,不由的黯然道:“我这番话真是惹人发笑,自己何曾尽了臣子本分。”有抬头望向门外苍天,祈求道:“老天爷,我李忠这次犯错,只想求得子孙富贵,日后定当忠于都督,请你怜我心诚,不要在愚弄我了。”1
204章 辽东(十四)()
台中虽不如台北台南那般具有地利,可以毗邻两个最大贸易点便利位置,依靠繁荣的对日贸易或是南洋贸易短时间内大批量聚集财富,开办工厂,不过好在他出于台北台南之间作为中转也可获得不少的银钱,加之有大片的大屯山脉划归于台中,依靠着其中的矿产倒也活的不错。【。aiyoushenm】
孙守福携带自己的妹夫一家和郑小月流连于宁静安详台中竟然以过了半月,比起因为繁华导致弥漫到整个台北台南远远的一个乡村都对出海贸易有些燥热的时候,此时的台中反倒因为缺乏地理优势又无政策倾斜,贸易与工业都达不到二县一般繁华,到还保留着这一副乡土宁静,颇有几分传统农业社会的感觉,不过一路来来往往穿梭于官道的货车,到时有些令人厌恶,尤其是那些矮个子的蒙古马遗留在官道粪便,臭气熏天好不难受。
郭刚瞧见妮儿挽起袖子遮掩口鼻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驱马前到孙守福身旁,勒起缰绳减缓马速,待马甩甩头停下来后,问道:“大舅子,这育种所要到了没有。”
孙守福拿起在马兜中的台湾全图,细细计较了一番,开口道:“按着地图所说,我们应该过了前面的大巷村,前行五里地,应该就到后屯村了,也不知为何竟没有看到标牌真是好生奇怪,现下我也不知道到了那里了。”
郭刚望着前方漫漫长道,却是一点也见不到人烟,想来怕是真的走错路了,便道:“我们还是去找个人来问问吧。”
孙守福收起地图,点头应道:“也行,不过这四周怎么看都没有人烟,也不知去哪找才好。”
正说着忽然见到,见到一个老农驱赶着一头驴子拉着一两板车慢悠悠的朝二人前来,孙守福笑道:“得了,这老天爷真不给我脸面,一说没人,人就来了。”
听着孙守福自嘲,郭刚也莞尔一笑,当下说道:“我瞧那车黑不溜秋的,想来**成是周围村中粪车,妮儿和郑姑娘毕竟是女眷,瞧见这般东西怕是受不了。我去问问,你去叫二人去一旁的田地回避一下,可要注意点,不要让马把稻子吃了,知法犯法之事咱们可不能干。”
孙守福虽然觉得他这般作风有些不妥,但知晓他甚是疼爱自己mèi mèi,这丫头已经被他娇惯的厉害,平日价里都身处在诗情画意之中,对这些凡俗事物忍受力大大的下降,倒也允了。当下便架马返身,带着妮儿和郑姑娘躲到一旁的平地处,二女也到配合,毕竟这等俗物她们还是感到不适,虽然这二人明白它对于农事有大用,但毕竟阳春白雪惯了,内心到底是忍不住厌恶。
郭刚驱马前行至老农处,一到近处便是扑鼻而来恶臭,好在他身处高位已久,涵养功夫极佳,倒也只是皱了下眉,便恢复了寻常神色,下马对老农行了一礼,问道:“老人家,不知这条路是否前往后屯村。”
那老汉见郭刚虽有有些腿瘸,但身着显贵,气度有极佳,一副作派像极村中的教书小先生,对他也是彬彬有礼,显然是做学问的人家,当下便掐灭手中旱烟,下车学着郭刚模样会了一礼,露出满口大黄牙,学着腔调回道:“这位老爷,这条路是往大屯铜矿的,后屯村你们已经过了,先生你要在往回走三里半,往左边的那条小官道走二里,便可以到俺后屯村了。”
郭刚虽对于这位老农做戏般作派感到有些滑稽,尤其是一会老爷一会先生,让他这种正统派感到喉咙里有刺一般难受差点不吐不快,但他还是用自己涵养气度忍住了,对着老农又是一拘礼,道“多谢老人家了,老人家你现下可是要回后屯村。”
老农点点头道:“俺这次正去拉铜矿堆积的马蛋子,正要拉回去堆着,过几天待马蛋子熟的差不多了,好给田里加料,让来年的收成好一些。”
郭刚作为北港大学堂的院长,全台教育事业的最老资历,自然是知道老农说的是堆积马粪发酵做肥料的事情,便有心试探道:“这马蛋子怎么还有熟字之说。”
老农知识浅薄说不一整套体系来,想了一会才只得实话实说道:“这些我也不清楚,都是官府中派来的那些小老爷教俺们的,本来俺们也不相信,俺在山东老家那会,这粪便那要怎么麻烦,投到田里便是了,现在可恼人死了,又要加猪粪,又要加桔杆稻草,还要隔几天就翻动一次,直到马粪抓在手不滴水掉在地散开才可以用,那会若不是官府抓的紧,隔个十几天就派人下来查看,做不好俺这拉粪的行当就要被撤职,俺才不会这么干呢。这可是每月半两银子的做活,在俺老家山东只有给地主当看门下人才有这钱”
老农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郭刚听到都有些头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