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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冻,每次一出操完毕,就带着手下四处转悠查看,免得落得一个民事不行的锅i,让自己大好的前程蒙上一层污点,那可是太得不偿失了。
回到房内的李忠被冻到有些僵硬的脚慢慢的活了过来。不过附在鞋上的雪也融化了,弄得他好不难受,便对门外喊道:“去叫下人给我弄盆热水来,记得水温要适中。”
门外的士兵得了令,便先着厨房走去,不一会一位娇滴滴的美娇娘就端来一盆热水,这美娇娘名为金兰,乃是朴智敏从朝鲜流放过来的官宦人家特意挑选出来的,为的就是讨好李忠,李忠家中虽有妻儿,但以前到底是干着玩命买卖的,倒也没有多少拘束,男人食色性也,他又不是什么圣人,有那么高尚的情操,自然是照单全收了。
而且济州岛山高皇帝远,自己又是军政一把手,刘玉波那不得中上层人心的一夫一妻也管不到他们,据他所知那怕是台湾岛上也还是有许多人偷偷养着许多“小妾”的,刘玉波知道这件事也是强令不得,只要不是太过分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几千年来的陋俗那可如此轻易被一纸法令更改,至于使用高压手段他也是不愿意的,在他看来他的高压手段可不是用在这方面的。
金兰伏下身子,轻柔的脱下李忠的鞋子,待脱去袜子后,李忠将叫往水盆一放,一股热流顺着满是老茧的脚底板涌上来端是舒服,加之一旁的金兰一双柔荑又在温柔的给李忠清洗脚上的污垢,处在这幅状态中的李忠,竟颇有几分满足之意,竟然忘记了一件大事。
约莫半刻钟,吴家三人中的吴阳便找上门来,他以是这里的常客,门口的卫兵倒也没有拦着他,一路轻而易举的便到了李忠的门外,好在门外的警卫还算的上尽职拦住了他,走进去向李忠通报。
李忠听了通报,也顾不得眼下的快活时光了,这吴阳毕竟是吴家人,又被刘玉波安插在月机关,虽然不知为何一直未见他们升官,但他们到底是刘玉波的亲家,不防不行啊!若是自己眼下之事被他发现,他向都督打个小报告,自己苦心孤诣建立的形象不久毁了吗。
想到此李忠急忙叫门卫阻拦住吴阳,自己则急忙穿好袜子鞋子,而在一旁的金兰见李忠一脸不安的神色倒也乖巧,端着铜盆躲到了屏风后面,李忠见一切安然无恙后,便让吴阳进来。
吴阳走进门狐疑的看了一下四周,却没有看到人影,好在最后看到了李忠脚下那一滩水渍才确定了自己想法,因而笑道:“李上校,端是好福气啊。”
李忠知晓他是在调侃自己,但也不与理会,只是道:“吴阳,你要的那批粮食我现在就批给你,等下我还有事,你就先离去吧。”
“李上校,这次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些粮食的事情,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呢。”吴阳笑道。
李忠一听这小子找他不光是来要粮食的,还有其他的事情倒也是起了兴趣,不过转念一想吴家三人以往来找他的东西无不是各种稀罕物,都是拿来贿赂内地官员或是倒卖赚差价的,但他也不是太反感,因为正是有了这吴家三人,北中国贸易公司才可以迅速扭亏为盈,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现在他可没有办法帮他,于是李忠笑道:“莫不是来要那些高丽山参和刚捞上来的珍珠的,我可告诉你珍珠我是要献给都督夫人的,这高丽山参我是拿来准备给我士兵以后吊命用的,你可不要打它们的主意。”
吴阳笑道:“李上校你想到那去了,我要这些东西有何用。我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是不是还以为我们要用它们去贿赂官员,赚取银子。这次你可是真的想岔了,现在我们兄弟三人每年光倒卖皮货这些辽东特产就已经可以获得不下二十万银子的利润,那还需要这些物件去赚钱,在说这辽东的官员更是早就被我们打点的妥妥帖帖。不过这些辽东的官员倒也真是不堪,基本几百两白银就可以搞定了。果然是生在这苦寒之地为官没见过世面的,要知道福建那边的那些官,若要做这些事没有千百白银和古玩字画大抵,你可休想让他们帮你。还是都督厉害,将台湾的官员管理的这么好,虽然有些人会贪,倒也不敢如此放肆。”
“得了,得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快说你到底找我干啥的,想要什么东西?”李忠颇打断道,一是他听吴阳的长篇大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二是他其实非常看不惯吴家人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和骨子的傲气,还真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就厉害了,一对比就是都督左都督右可劲的吹,最为可恨的是这些明显是仗着娘家来台湾摘桃子的人,却彻彻底底的把自己当成了与都督共创业的亲信之人了。对他李忠也是不尊敬的紧,总督不叫也就罢了,大人都不叫,偏偏叫自己最小的官职,他也不想想自己早年和都督打天下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个疙瘩屋里呢。
吴阳笑道:“李上校,这次我来是向你要一批武器的,就是都督从台湾运过来的那批刀剑盔甲。”
李忠一听吴阳在打武器的主意,当即老脸就拉了下来,不悦道:“这批武器客户可不是现在可以动用的,都督可是明确的说了,要等到双方的局势明朗之际在考虑出售,但是在此之前绝对不可以出售给他人,尤其是努尔哈赤。你可某要被那努尔哈赤的金银给迷了心窍,做出这等混事来。”
据他所知吴家三人最近与女真人走的是越来越近,买卖也是做的越来越大,而且他们身为商人极有可能干出这些魂淡事来。
吴阳急忙摆手道:“李上校,你误会我了。也怪我没有说清楚,这一次我不是卖武器给努尔哈赤那些女真蛮子,而是要卖给明朝的守军。”
“为何明朝的守军也要过来买武器?”李忠听闻后有些迷糊了,这怎么乱糟糟的。
吴阳知晓李忠不晓得这些辽东军队内事,便开口解惑道:“李上校,你可莫忘了南方那些军卫所的模样,那一个不是倒卖武器物资的,这辽东也差不多一样,虽然身在边境比起内地明军要好上那么一些,然而只是五十步笑百步。太祖定下军制已经烂透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忠点头道:“这倒也是,果然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不过这样也不行,我可不能破坏都督的规矩。”
吴阳到也想到这层了,便说道:“李上校,我这也是为了都督的大计啊,你我现在都清楚都督当年放弃南进计划改为北进计划,千里迢迢夺取济州岛为的便是在辽东战乱中,取得足够的人口,好发展吕宋和台湾,现在辽东的明军实在是烂的太不像话了,不但军备松弛,缺少兵刃,大部分地方仅有一小部分家丁能作战,其余的都是给他们种地的农民罢了,我只怕一打起来,明军便是一溃千里之局,都督花费大价钱建立的辽东官员情报网那就白费了。”
“这女真人有这么强?”李忠疑惑的问道。
“我觉得吧,倒也不是他们太强,也就和咱们五五开吧,主要明军实在是太烂了。”吴阳又道:“不过若是在平原上作战咱们只怕是要吃大亏,我是见过他们的,各顶各个都是上好的骑手和箭手,而且他们都是蛮人,也穷的要死,打起战来绝对比明军要厉害。”
李忠到时有些不服气,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肯轻易屈人之下。
193章 辽东(二)()
吴阳费劲口舌,那怕是吧嘴皮子也说破了,但是李忠却依然不为所动,他也知吴阳说的有些道理,辽东战局越乱对他们来说越有利,奈何刘玉波对手下的约束极严,尤其是这些被外放的统领军政的总督,若是没有他的首肯只怕少不了一通责罚。而李忠现在对刘玉波可是忠心的紧,这不想自己在都督心中落得一个不听号令的坏映像。
不过李忠但也不是碌碌无为,万事只求无过之人,他先是好言安抚了一番吴阳,并即刻派出人员去向都督请示,吴阳知道这以是李忠对他最大的让步了,也就没多说什么,直接告辞而去了。要知道皮岛那边还有很多事要他帮忙呢。
吴阳走后,李忠便让躲在屏风后面的金兰出来,却发现金兰一直端着铜盆,这大冷天的湓中热水早就凉了,看着她冻的通红的小手,吴阳心中越发怜惜起来,抱过来好言安抚了一番,金兰则顺从的躺在李忠怀里,她也就会几句汉语,所以也回不了李忠话,李忠看着如同小鹿一般的金兰,一向忠心的他心中对都督定下一夫一妻制都不仅有些埋怨起来。
在吴阳离去时,一艘专为通讯设计的轻型战舰,挂起风帆向着琉球驶去,苦命的船员哀愁的船上过了一个年。
万历四十六年(1618)正月,赫图阿拉在这后金兴起之地,在数十根粗大的圆木支撑着由二十七间木屋组成的后金汗宫内,只见在正中一张铺着虎皮大椅上,坐着一个“不肥不瘦,躯干健壮,鼻直而大,面铁而长”的威严老者,他头戴貂皮帽,双耳穿着两个硕大的银亮亮的耳环,胡须花白,看上去已年过五旬,垂垂老矣。但是,他的双眼炯炯有神,时而精光四射的目光,犹如长白山上黑熊在寻找猎物时的一般,犀利而敏锐,冷酷又清明。
不用说,这位便是后金国大汗爱新觉罗·努尔哈赤了!
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二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出生在赫图阿拉建州左卫一个小部酋长的家里。他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儿,原是元朝斡朵里万户府的万户,明永乐三年(1405年)应明成祖朱棣的招抚,入京朝贡,封授建州卫指挥使,后掌建州左卫,晋升至右都督。
其母在努尔哈赤十岁时去世,继母那拉氏为王台族女,对其很刻薄。努尔哈赤十九岁时不得不分家生活,仅获得少量家产。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等人以挖人参、采松子、摘榛子、拾蘑菇、捡木耳等方式为生。他常至抚顺关马市与汉人、蒙古人进行贸易活动。在此期间,努尔哈赤习得蒙古语,对汉语也有了基本的认知。
努尔哈赤喜欢读《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自谓有谋略。长时间苦难是最为磨炼一个人的意志的,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他才可以合纵连横一边麻痹明朝(在1615年,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国的前一年,蓟辽总督还向朝廷奏称其“唯命是从。),一边侵吞周边的女真部落,形成势大难治之势。一部三国夺天下,倒也算的上是真的了。
若以一个局外人的看法去看,努尔哈赤的确当得上人杰二字。二十五岁的他用祖、父所遗的十三副甲胄起兵,发动统一建州女真各部的战争,逐一统一女真各部,平定中国关东部,随着势力的逐渐扩大,努尔哈赤的名号亦逐步从“聪睿贝勒”发展至“女直国建州卫管束夷人之主”、再称“建州等处地方国王”、再到喀尔喀蒙古上尊号“昆都伦汗”。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称“覆育列国英明汗”,国号“大金”(史称后金),成为后金大汗,年号天命。此时的努尔哈赤除了叶赫部以及更为偏远的野人女真没有征服外,基本上已经统一了所有的女真部落。
坐在椅子上的努尔哈赤正冷漠的看着底下的争吵的四个他看得上眼的三个儿子和一个侄子,即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侄子)、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黄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