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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太阳?
记得出来之时,已经快到了黄昏时刻,太阳将落西山,但这太阳似乎是在东方一般,阳光正盛,完全没有下山的意思。
这便是提醒吗?
如果按照之前的思路,便是一直朝西走,但如今昼夜颠倒,便是要顺着太阳朝东方走?
似乎也就只能这么想了……
荀罡顺着太阳的方向前进,就算是遇见树木与山谷的障碍他也一路前行,没曾想仿佛打破了什么壁障一般,直接穿过了那些障碍。荀罡一惊,原来自己已经走出了大阵,眼前一片耀眼的湖泊,夕阳照射其上,波光粼粼,仿佛金砂点点。
为何……感觉如此眼熟?
湖上仿佛一个亭子,一道道悠扬的琴音传来,原是一佳人抚琴,细细一观,果是貂蝉!
“破阵而来,所为何事?”
悠悠然,仿佛苍穹一道笑声,进而有一道士驾鹤而来,飘然落地,笑眯眯的看着荀罡。荀罡愣愣的看着此人,黑须长发,蓝袍白绸,青眼长眉,仙风道骨。荀罡心想此人应当便是自己想的左慈,但为何……会有一种极其眼熟的感觉?
“敢问可是乌角先生?”
左慈微微点头。
“我等可曾见过?”
“或许梦中相见……”左慈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荀罡忘了,当初南斗北斗弈棋定生死,一旁帮了他,给北斗二人吃了烧鹿的人就是左慈。若非他的介入,只怕北斗也不会落下那么一个差子,而荀罡也早就死了。
但这是天界之事,左慈纵然有道行,也不能说将出来。
荀罡挠了挠脑袋,远远望着貂蝉,问道:“道长为何掳走貂蝉?”
“何来掳走一词?此女子有意修道,我不过助她一助,逃离那俗世乱世罢了!”
有意修道?你tm在逗我?
“某要将她带回去,还望道长不要阻拦!”
荀罡心想,这不过是小女孩闹闹小情绪罢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貂蝉会闹情绪,但应该和自己没有关系。他只需要在貂蝉正是入道之前,将她带回去。
“我不阻拦,你自与她商量去吧……”左慈神秘的笑了笑,一道烟雾冒出,便化鹤而去。
而就在此时,貂蝉也将手中的琴瑟放下,缓缓起身,踏着微波自湖面上走来,飘然若水中仙子,寸寸莲步,仿佛洛神一赋,并不只为甄宓而写。
“貂蝉姑娘……”
荀罡意欲说些什么,但却感觉气氛颇为压抑,压抑的令人感觉难受。貂蝉面无表情,姣好的面容在此刻没有任何的表情可言,仿佛世事不关己。
二人互相对视,一人在湖中,一人在岸上,相顾无言,妄自凄凄。
“你可还有什么话想与我说?”
貂蝉眼神漠然,再没有当年看着荀罡的那份激情,也没有对什么天下太平的向往。现在的她再也不想理会什么俗世,因为她对俗世所有的希望,都被眼前的这个男孩打破了。
貂蝉对着世界所有美好的向往,都是来自于眼前的这个男孩;在她看来,这个男人与世间所有男人都不同,他懂得理解女人,尊重女人,是怀着解救苍生的信念而成为诸侯的……原本荀罡定下十年之约,他还能够忍受,毕竟做他的红颜知己,倒还不如做他的女人好。
但这份向往,却又被荀罡亲自打破。
他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所谓的道义出卖女人,也不是那么的高洁,反而俗气不堪。越来越久的了解,让貂蝉越发感觉荀罡再寻常不过了。
当初她栖身吕布,或许是为了他;但现在愿意修道,肯定是为了他。
吕布无法让她感受到前路的美好,而荀罡有已经转心与其他女子行了周公之礼,若自己再与他一起,母女共侍一夫,岂不成了天下笑柄?
她不能忍受。
她请求老天带她离开,然后左慈出现了。
或许对于吕布,这是不公平的,但自己不过是供他玩乐的小妾罢了,吕布消沉一段时间,自然而然就会将自己忘记。
所以她并没有什么愧疚之心。
貂蝉看着荀罡的眼神很坚决,二人虽然都没有开口说话,但似乎都是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一般。而荀罡看着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睛,想起那天夜晚,又想起那日正午……一切仿佛近在眼前。
苦笑一番后,荀罡摇了摇头。
二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需要给吕布一个交代……”
荀罡默然良久,这才憋出来了一句话。貂蝉闻言,屈身将脚下的鞋子取下,光脚站在湖泊之上,将鞋子递给了荀罡。
“貂蝉以为吕布身死,跳崖身亡,粉身碎骨,不见尸骸……”
荀罡接过那双鞋子,心中五味杂陈,而貂蝉却只是慢慢的踏着湖中的微波,朝着亭子走去,重新开始弹奏起了音乐。
“你二人可商议完毕了?”
左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荀罡的身后,笑眯眯的盯着荀罡。荀罡默默地点了点头,握着那双鞋子的手又微微紧了许多。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言毕,荀罡忽然感觉一股外力将自己朝那汪湖泊推去,随即扑通一声,便坠入了湖泊之中,再不见人影。
“此湖……唯有免却俗世之心者,方可立之。”
左慈似乎在解释着什么,但荀罡已经听不见了。
第二百五十三回 暗杀()
坠入湖中的荀罡并没有感觉难受,反而感觉有一股清爽的感觉,自下体冲上脑门。
浑浑噩噩间,荀罡感觉身体飘飘然,进而一股厚重的坐实感落下,原来已经到了原本的山谷之中。山谷已经是普通的山谷,在没有之前入阵的感觉。
“诸位这边请。”
却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荀罡转过头去,竟是自己的长兄荀表!荀表身后跟了近百骑,看见荀罡无不惊喜。
“左慈这老道,竟是安排的如此缜密……”
荀罡暗骂了一声,随即与荀表见礼;兄弟二人相见,却没有丝毫叙旧的意思。荀表只是淡淡弯身,便悄然离去。
“太傅去了哪里?我等好是担心!”
骑兵中的郎官走上前来,面上颇有担忧之色,但荀罡只是淡然的摆了摆手,拿起握在手中的鞋子。
“我找到貂蝉了,但……”
………………………………
得知貂蝉身死的吕布悔恨不堪,一面感谢荀罡带回消息,一面将那鞋子安葬在下邳城外,以作衣冠冢。
吕布并未因此消沉,埋葬了貂蝉的鞋子,似乎便将自己的感情也一同埋葬。
荀罡轻轻抚摸着吕玲绮的脑袋,任她的泪水倾撒在自己的胸前;他从吕玲绮口中得知,貂蝉对她甚好,这也难免会让这女孩伤心。
但如果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只怕她会更伤心吧!
两日时间悄然过去,荀罡每日陪伴着吕玲绮,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坐在一起,分享她的忧乐,与她一起笑,一起哭。
而吕玲绮,似乎也越发依赖他了。
但他安稳了,却有人不安稳。
刘备居住在军中,整日与关羽商议暗杀荀罡之事;但他二人都是知道,为了避免被暗杀,荀罡借住在吕布家中,想要暗杀他何其艰难?
吕布承了荀罡的情,必然拼死保护他,这种情况下的吕布,关羽完全没有胜利的把握。,说不得还会命丧他手,之后刘备便真的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但刘备报仇心切,竟是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只迷烟交给关羽,要知道这年头连药物都没有完全开发,具有麻痹作用和安眠作用的药物少之又少,刘备从何处得来的药物,真的有待商榷。
怕不是有什么奇遇?
刘备将迷烟交给关羽,让他用迷烟使吕布昏迷,届时暗杀荀罡便再没有什么难度。今天是最后一天,关羽必须抓紧时间。
是夜,关羽买通城门守卫,悄然进城,溜进吕布府邸之中。或许是早已勘测好了,关羽径直朝吕布寝室走去,朝室内轻轻一窥探,见床榻之上果然有人,便将迷烟吹了进去。
将吕布迷晕,关羽可以稍微大胆一些了,他知道这几日荀罡都在吕布女儿的寝室之中休息,便径直走到了吕玲绮寝室门口,见屋中并无烛光,便轻轻推开房门,悄悄跑了进去。
屋中并无鼾声,只有床榻上轻轻蠕动的铺盖,关羽心跳加速,毕竟他大丈夫竟然要做暗杀的事情,心中其实颇为不愿。但想起自己三弟因这小子而死,顿时感觉有了理由,心中不惧,掏出腰间小刀。
为了避免额外的动静,连吕布的女儿也必须一同杀死。
关羽咽了咽口水,包裹在皂巾中的美髯似是伴随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忽然,他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连忙后退,就在这时,一只无比硕大的黑手从铺盖中伸了出来,死死抓住关羽的臂膀。
“云长何来?”
关于大惊失色,红色的脸变得煞白;因为他听的出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吕布!这天下应该没有人,能够用一只手就轻松钳制住自己了……
“吕布!为何是你?荀罡何在?”
关羽并不知道,前两天的安稳夜晚让荀罡感觉不安,今天晚上便和吕布交换了房间;之前他在吕布房中吹进迷烟,殊不知荀罡就在里面。
“此事你去问地下恶鬼吧!”
吕布暴喝一声,如猛虎般飞起,就与关羽厮打了起来;二人手无寸铁,单单肉搏,却拳拳到肉,听的人心惊。
吕布拳力非凡,关羽逐渐招架不住,料定今夜杀不了荀罡了,就欲夺门而走,却没想到吕布不依不饶,似乎不将自己拿下誓不罢休。
“该死,万事皆休!”
二人又是扭打了十几合,由于空间昏暗,关羽终于寻到了吕布一个空挡,随即虚晃一招,推门夺路而走,吕布不舍,连忙传唤下人阻挠关羽。一时之间,吕府轰动,犹以荀罡护卫陈到高顺为甚,在门口堵住了关羽的去路。
关羽又与二人大战了一番,但却没有武器,胜之不能,正焦灼间,忽闻吕布家马厩一阵轰鸣声,原是一马匹作乱,冲将出来。关羽大喜,趁乱夺了马,飞奔离去。
“该死,我的赤兔!”
吕布如何认不得那批火红的马匹?正是他的赤兔马。吕布万万没想到赤兔马会重新选择主人,当即暴跳如雷,就欲出城找刘备算账,却被高顺阻止了。
“今日之事不宜闹大,明日清晨再与太傅商议一番,去刘备军中要马!”
赤兔马可是吕布的命根子,这怎么说跑就跑了?吕布感觉头顶一片绿,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无兵无权,哪里奈何得了刘备?
“罢了,明日再与他较量!”
吕布愤愤,但关羽却无比欢脱。他认出了胯下坐骑乃是吕布的宝马赤兔,以为赤兔认自己为主,高兴不已,却没想到跑出去不过三里地,赤兔一阵蹦哒,竟是把关羽摔下了马来。
吕布死后,赤兔经曹操之手,落在的关羽手中。马匹是有灵性的,他知道吕布不死,此生必然不会易主,但冥冥之中与关羽又有因缘,便救他一命,之后老死不相往来。
赤兔马一阵踏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关羽一阵叹息,但毕竟也是逃出生天,当即朝城门飞奔,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