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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欺骗道:“方才我去见了主公,主公见女公子没了踪影,心急如焚,说道:‘不让玲绮嫁人,只求她快些回来!’公台不敢耽误,连忙回来找女公子,莫要让主公太过担忧!”
吕玲绮信以为真,当即喜笑颜看,以为自己得到了最终的胜利,殊不知自己已经被陈宫欺骗。一番打点之后,陈宫便派人将吕玲绮护送回去,毕竟他可不想在谎言揭穿的时候,被吕玲绮一阵痛骂……
吕玲绮一路回家,见屋中肃穆无比,吕布端坐台上,不知何故,喜笑颜开的飞奔上去,正欲抱住吕布,却没想吕布忽然勃然大怒,喝道:“将这个逆子给我绑上!”
吕玲绮大惊失色,忙问道:“父亲大人这是何故?”却没想吕布根本不给她解释,似乎是害怕越解释越说不清楚,连忙让四名守卫将吕玲绮按住绑了个结实。
吕玲绮在四个大汉面前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被绑的如同一只蠕虫一样在地上翻滚着。看着吕布的眼睛竟是红了起来,似乎知道自己被陈宫骗了,又哭又闹,听得吕布不胜其烦,让两名侍卫将她抬了下去,严加看管,不到新婚送人之日不可出来。
“父亲大人,我不嫁!”吕玲绮被抬下去之前依旧在痛哭着,“我宁死不嫁!”
“竟敢威胁为父!”吕布怒了,眼睛睁的如铜铃一般,“你二人严加看管,切不可让她自寻短见!”(此处应该有本)
“是!”二人是吕布极其亲近的西凉骑兵,对于吕布的命令只有无条件的服从。
随着吕玲绮哭闹的声音消失在院子尽头,吕布那严肃的眼神才渐渐的缓和了下来;他趴在桌案之上唉声叹气,似乎是在考虑这种做法究竟正不正确。
毕竟不这么做,说不定吕玲绮一两句话,就会让他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重新化冻……
“玲绮……”
心爱的女儿被自己如此捆绑,吕布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第二百三十一回 吕布嫁女()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徐州街头上的百姓依旧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仿佛这是一个无比寻常的一天。曹操没有打过来,袁术没有打过来,吕布也没有打出去,一切都显得平淡无比。
吕玲绮身上捆绑的绳索被解开了,但她却是一副眼神空洞的模样,看上去及其可怜;严氏打点着吕玲绮的东西,又收拾了一下他的嫁妆,忙的不可开交,似乎还在为能将女儿嫁给袁术的子嗣感到高兴,丝毫没有顾忌吕玲绮自己的感受。
毕竟正如之前所说,东汉年间,女人不过是个货物罢了。
“玲绮,到了那里去千万不要失了礼数,更不要得罪公公!”
严氏似乎是在叮嘱着,但吕玲绮完全没有理会他,只是眼神颇为空洞的看着前方,似乎是在等待这什么,随即苦笑了一声,心想这份等待怎么可能会有回应?
记得荀罡曾给她说过,女人最浪漫的事情,莫过于他的爱人是个盖世英雄,天不怕地怕,有一天带着属于他自己的千军万马来迎接自己,对他说一声“爱你不需太久,一万年便可”。
我的盖世英雄……又在哪里?
未几,吕布进屋来催促,看着床榻之上面无表情的吕玲绮,叱道:“玲绮还不快些出去?车马已经安置妥当!”
在一干婢女的簇拥之下,吕玲绮穿着嫁衣,披着红盖头,缓缓地走出了房门,望着这个熟悉而又显得陌生的家,吕玲绮一言不发,却不知她泪水已然落下,但却无人可以倾诉。她缓缓地走出门去,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一切,登上了韩胤为她准备的车辇。
吕布看着吕玲绮消失,心中五味杂陈,与韩胤粗略的道了别之后,颓然依靠在自家的门墙上,看着送亲队伍伴随着一声锣鼓,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或许,他对于袁术这个盟友,根本不稀罕吧……
陈宫一直在一旁看着,他知道吕布忧虑,劝诫道:“温侯切莫忧虑,与袁术结盟,徐州、扬州两处合一,接下来只要再杀死刘备,占据徐州全郡,便可徐图天下!”
“杀刘备?”吕布一惊,为何又说起此事,“公台,刘玄德又有何罪,为何杀之?”
陈宫回道:“刘玄德在小沛招兵买马,似有其他图谋,温侯定要在他还没有成龙之时,将之扼杀在摇篮之中!”
吕布摇了摇头,毕竟他心中对于嫁女之事极其烦躁,便婉转道:“此事稍后再议,我需得进去休息片刻。”
舍了吕布陈宫,却说陈珪陈登二人,自降了吕布之后,陈珪便因年事已高退休在家中,而陈登也一直占据着不痛不痒的职位。毕竟自吕布入主徐州之后,虽然不曾亏待他们这些士族,却又不敢重用,以至于他们现在可以说是闲的蛋疼。
此日陈珪卧病在家,忽然听见外面锣鼓喧天,似有姻亲之事,连忙唤来儿子陈登询问,陈登说道:“吕布欲与袁术结盟,联络徐、扬兵马,有逐鹿天下之疑。”
不过以陈珪老练的经验,他立马看出这是袁术的借刀杀人之计,而且依照吕布军中陈宫的尿性,只怕他也是参与其中。此人眼光毒辣,知道刘备并非池中之物,便想将之扼杀在摇篮之中,实在是可怕。
不过陈珪二人虽然降了吕布,但这是因为他们陈家的家业在徐州,不允许他们随刘备飘零。刘备在徐州如此长的时间,对于徐州的士族颇为重用,这也是他为何得民心的理由。陈珪可不希望刘备被陈宫这家伙给害了,连忙让陈登搀扶自己,带病前去面见吕布。
陈宫刚离开不久,吕布原以为可以安静一下了,却没想到忽然收到陈珪前来拜访的消息。吕布知道陈珪对于自己统治徐州的重要性,连忙亲自出门迎接,握住他的手嘘寒问暖道:“大夫带病之身,此来何为?”
陈珪嘿嘿一笑,满脸褶子:“听闻温侯将死,某特来吊丧。”
吕布大惊失色,连忙将陈珪迎进屋内问道:“大夫所言是何用意?吕布正值壮年,何来将死一说?”
“听吾儿说,将军嫁女于袁术,岂不将死也?”
“此话何意?”
“袁术觊觎徐州久矣,视沛县刘备为眼中钉,视将军为肉中刺;而今袁术欲与将军和亲,是借刀杀刘备也!刘备一死,将军左膀既失,又有女儿为袁术质,袁术攻打徐州,将军必处处掣肘,届时徐州……怕是落入袁术手中,而将军,恐为阶下囚也!岂不温侯将死也?”
吕布愣了愣,说道:“袁术乃登九五之人,何以背信弃义,前来相攻?必与我结盟,逐鹿天下也!大夫忧虑甚多。”
陈珪哈哈一笑,似是嘲笑吕布的无知:“温侯既知袁术有登九五之意,还与之结盟,岂不将自己视为反贼也?届时天下共讨将军与袁术,你二人可还有生还余地?再者,即便袁术有争霸天下之能,以将军手中地盘与兵力,如何与之争雄?不若早日投降吧!”
陈珪说的头头是道,无懈可击,吕布听的眼睛如铜铃一般,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呼:“陈宫误我!”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便又问计于陈珪,陈珪说道:“此事好办,袁术叛逆之心,人尽皆知;将军只需派一彪人马前去追回迎亲队伍,与袁术绝交,并且将其使者押送至许都,表明对大汉之忠诚,届时陛下说不定还会为将军加封啊!”
吕布本来就心疼女儿,听闻此言当即大喜,连忙着令张辽领一千兵马出城前去追击韩胤的部队,接回吕玲绮的同时又派五十人马将韩胤的部队押送至许昌。
“今日多谢大夫,如若不然,吕布必成阶下囚也!”吕布满眼堆笑的将陈珪送出家门,却没想到陈宫突然到来,一脸惊惧的模样对吕布说道:“温侯为何突然袭击袁术部队?岂不怕与袁术交恶也?”
吕布因为陈宫之前误他而怀恨在心,丝毫没有给好脸色:“大夫已经说了事情厉害,你不必多言!”
陈宫看着一旁的陈珪陈登父子,气不打一出来,当即请命道:“陈登陈珪父子蛊惑温侯,还望温侯能够将二人斩首示众,杜绝蛊惑之言!”
“放肆!大夫有恩于我等,岂可胡乱加刑?”吕布当即把陈宫骂了个狗血淋头,并且不再听他丝毫的谏言,把他赶走了。
陈宫回头望着怒目的吕布,无奈的叹了口气:“丧女子之手,丧奸人之手也!”
却说送走了陈珪二人,张辽便引着装着嫁妆与吕玲绮的马车回来了,吕布连忙商去迎接,想要将自己的女儿抱下来。却没想到掀开门帘后的吕玲绮看见自己的父亲,不是震惊,而是一脸漠然。她虽然不知道吕布为什么会将她接回来,但他知道,这种事情将来还有可能发生。
她似乎完全明白了,只要自己的父亲愿意,随时都可以将自己嫁给别人,无论对方多么恶心,多么丑陋,只要对父亲有政治利益便可以了……
难怪貂蝉姨娘会如此痛恨这乱世,毕竟,这就是社会啊……
“玲绮……”吕布伸手想要去抱吕玲绮下来,却没想到吕玲绮理都不理他,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径直走进了屋中,将吕布冷落在了门外。
吕布有些不知所措,他望着马匹上的张辽,问道:“文远,玲绮这是怎么了?”
“主公,女公子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可能是对主公将她强嫁给人依旧有所不满吧……”张辽苦涩的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主公还是将玲绮嫁与她喜欢的人吧,也断了一些想与主公和亲之人的念想。”
吕布无言,将张辽打发了下去,本以为接回吕玲绮,后者会很激动的冲上来保住自己,在自己怀里面哭诉。但他想错了,吕玲绮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他不再是一个幼稚的小女孩,她也会有自己的考量,面对自己父亲将自己嫁给他人,她也会反抗……
吕布这才觉得,自己和女儿越发遥远了。
或许,这便是个女儿控的悲哀吧!
正在吕布烦闷之时,忽有人来报:“温侯,小沛刘备招兵买马,不知有何思想!”
“此乃为将者本分,有甚疑虑?”吕布极其烦躁的摆了摆手,却没想魏续宋宪忽然走上来,一脸烦闷的说道:“温侯,我等自冀州买来三百匹良马,路过小沛之时被刘备全数劫掠!”
吕布大惊,震怒道:“我辕门射戟援救刘备,他竟是如此回报我的?传令三军,朝小沛进军!”
第二百三十二回 上兵伐谋()
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故谋者乃军国之大事,无谋之人,行兵在外不过徒伤性命而已。
一谋,或半刻之伏兵,或一时之水火,又或者半辈子的韬光养晦。有时候一个计谋或许要花费五十年,甚至更为长远,不过这只是给愿意忍耐之人的大礼;心思浮躁之人,是万万不能驾驭此计的。
荀罡丝毫不急,人都说壮年之时,乃是建功立业的绝佳机会;如今他不过十一二岁,距离壮年还有二三十年,他急什么。这些天来写写诗词,教育教育曹丕,跑皇宫里去和义兄商讨政事,俨然一副闲人模样。
只有人闲人,才会让别人对自己的怀疑变少。
刘协在宫中也是极其寂寞,能够玩耍之人也就一旁的小太监,除了宫女便只有皇后伏寿与他相依为命。如今曹操刚刚迁都,对于刘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