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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礼貌起见,荀罡朝何进恭敬的磕了个头,询问道:“大将军有话但说不妨,若我能够回答,必然直言!”
似乎早已听够了外面的传闻,何进并不对荀罡的言辞感到惊讶,他朝荀罡拱手说道:“如今朝纲混乱,阉人专权;更有蹇硕等逆贼意图废帝新立。我心向大汉,意图召集各地诸侯进京勤王……由此想问神童,可有胜算?”
王允听后一惊,赶忙问道:“这……大将军,为何从未听您说起过?”
“这是近几****冥思苦想出来的……不过袁绍曹操那些人却都反对,所以我就把这件事情寄托在了神童身上。”
这未免太过儿戏了吧!荀罡心中万千羊驼奔过,这何进还真不是一般的荒唐!国家大事,哪有询问所谓神童的?这比占卜问巫还要荒唐!
而且现在才几月?在荀罡的印象中,距离何进召集诸侯进京还早才对啊!
但事已至此,荀罡只能如实回答道:“回大将军,寺人阉竖,不过皇帝一近臣罢了,仅一亭长便可擒获,如何需要召集诸侯这般大动干戈?”
“你与曹操说的话简直一模一样……”何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连他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召集诸侯进京,实在是无奈之举。太后袒护那等阉人,我等根本没有机会进宫剿杀,唯有兵谏一途啊!”
“大将军切莫心急,万事自有办法!”荀罡看着肥头大耳的何进,心里面各种无奈;这大将军简直太儿戏了,手下的人都说不行了还一意孤行,这不是作死吗?
也难怪他最后会被宦官杀死……
“请恕草民直言,大将军,您这计谋确实不可行……”荀罡朝王允瞥了瞥,看他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看来是很害怕自己怂恿何进召集诸侯啊;他沉思片刻,又问道:“敢问大将军,除了这事,您还有什么烦恼?”
何进想了想,说道:“蹇硕那阉人,说自己握着先帝的遗诏,扬言要废当今皇帝,另立渤海王刘协为帝……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这人着实是我的心腹大患啊!”
听了何进的烦恼,荀罡眼睛微闭,似是在沉思;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寻找脑中有关蹇硕的事情。片刻后,他笑了起来,睁开眼睛,朝何进说道:“大将军尽管放心,蹇硕此人,必被大将军所诛!”
“这么玄乎?”何进听见这话,眼睛都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劲,拉着王允的肩膀一顿怼,激动地说道:“王允你听见了吗?蹇硕这人死定了!”
“大,大将军!别,别激动啊,我这身子骨可受不了这般折腾!”王允努力地挣脱了何进的魔爪,还没来得及管那快要垮掉的骨头,吃力地说道:“大将军,虽然荀罡这小孩在外面有神童之称,甚至多次成功预言未来;如今他说蹇硕必死,但那蹇硕根本没有理由死啊!依我来看,我们还是要做好蹇硕不死的准备;若是蹇硕借大将军引入荀罡一事发难,说大将军巫蛊皇上太后,那可是大罪一条啊!”
荀罡一惊,这官场上的事情这么复杂?自己不就是到洛阳来增长见识吗?怎么就成了巫蛊皇帝太后的罪魁了?
荀罡太天真了,官场上的事情,谁又如何说得准呢?到时候被皇帝赐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谁!
“王允你说得对,我高兴得太早了……”何进终于冷静了下来,低头沉思,“这样吧,你让荀罡的下人带着他到洛阳市口转转,但务必离我府上远点;等我与那些官员商议出个所以然后,再将他接来。”
“下官这就去办!”
王允领着荀罡缓缓下去,荀罡回头看了看何进,后者似乎在沉思什么不便打扰;当他出去后看着一旁傻站的徐庶,愧疚的道了歉。在他看来,徐庶根本不应该站在这里的。
徐庶不介意的笑了笑,他早就习惯了官民之间的身份差距,反而是荀罡的行为,让他及不自在。再王允的护送下,二人离开了大将军府,自顾自的瞎逛去了。
“洛阳啊……”荀罡心里微微有些激动,在这纷乱的东环末年,也不知道能够见到哪方英才……
第17章 洛阳,洛阳!()
“元直,你对何进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渐渐远离了大将军府,荀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看着一直陪伴在身旁的徐庶,淡然问道。徐庶则是恭敬的一弯身,回道:“您是要听我说真话,还是想听我说假话?”
荀罡白了他一眼,说道:“这里就你我二人,还需要说什么客套话?”
“那在下就直言了!”徐庶略加思衬,缓缓说道:“何进此人志大才疏,虽忠于汉室,但刚愎自用、优柔寡断,实非成事之人。依我来看,此人好谋独断,色厉胆薄,假以时日,必被小人所诛!”
我去!这么准?荀罡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徐庶怎么猜得这么准?都说三国英才眼光独到,之前你还说自己没怎么读过书,眼光这么毒辣,谁信啊?
“在别人的地皮上,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啊!这种大不敬之话到此为止……”荀罡低声说了一句,便在这洛阳的街头缓缓走动了起来;徐庶跟在一旁,轻轻笑着,没想到荀罡在外面还是挺聪明的,居然知道不能张扬。
汉朝的建筑业其实挺发达的,简约却不失华丽便是其最大的代表;但这一切似乎也仅仅存在于皇室贵族那里。在如今这个经济萧条的年份,即便是京城洛阳,周遭也只有黑瓦平房。
荀罡对洛阳的地形并不熟悉,只能带着徐庶胡乱走着,也不管是否会迷失在这偌大的城池中。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荀罡发现乞丐似乎并不少见,断胳膊断腿的,看的荀罡心生怜悯;没想到不仅是小山村小县城,就连京城,都是这般令人无奈的景象。
“想来这便是被寺人手下赶出家门的人……”徐庶看到这般景象,咬牙切齿,“父亲大人也曾是名门子弟,无奈遇到了党锢之祸;家父受害自杀,而我与母亲,也只得做些粗活路勉强度日……”
荀罡闻言一惊,没想到徐庶还有这般苦水,想来他心中对宦官,也是憎恶的紧吧……
“元直,这洛阳的街头虽然算不上繁华,但百姓们至少还能够维持勉强的生机……”荀罡试图转移话题,“但这贩卖的蔬菜卖相并不好,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买……”
徐庶摇了摇头,心叹荀罡的天真,直言道:“公子,在这种混乱纷争的年代,有的饭吃都不错了,谁还在乎卖相好不好看呢?此地不似荀家,安稳度日,百姓时刻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恕我失言了。”
徐庶一番慷慨陈词后,突然想起自己是荀罡的下人,如今却教训起他来了,十分汗颜;但荀罡并不以为意,他反倒是希望徐庶继续说下去。果然啊,连家门都不出,如何知晓民间疾苦?
“元直你知道吗,我曾在阳翟遇见过一名隐士,他嘲笑我并不知晓民间疾苦,当时我还怒斥了他……”荀罡仰望着蓝天,回想起一个月前与郭嘉相遇的场景,“没想到今日一出门,才发现那人说的是对的……我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自己知晓了一切,却没想到,连这大汉的冰山一角都未曾看透!”
徐庶唯唯应声,不敢言语,心想这小儿果非凡人,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来日必成大业!
他很庆幸,自己当初选择留了下来。
二人走着走着,逐渐脱离了大道,溜达到了一个狭窄的巷道来;徐庶不知道荀罡是如何带路的,放着大路不走挤这些地方,他在荀罡身旁耳语了几句,希望他赶忙回头,京城鱼龙混杂,万一遇见歹人就不妙了。
“莫急,我总觉得这里有事要发生……”荀罡拒绝了徐庶的请求,依旧自顾自的朝里面走去,“听,似乎有人呼救的声音!”
徐庶没想到荀罡的耳朵这么灵,自己只听见了风的声音,哪里有什么呼救的声音?他屏息凝神,竖起耳朵认真听着,果然,不远处似乎有人在呼救,声音极其沉闷,仿佛嘴被堵着了一般。
荀罡深吸了口气,问道:“元直,你觉得该怎么做?”
“自然是去救了!”徐庶根本不打算废一点话,就欲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你可想好了,若是遇见歹人,对方不一定只有一两个人;而且这是京城,敢在这里为非作歹的……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人。”
徐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公子,若我害怕这些,当初就不会为我朋友报仇了……母亲曾教导我,做人当守一个义字;若我今日袖手旁观,岂不成了不孝不义之徒?”
望着徐庶逐渐远去的背影,荀罡苦笑了一声:“我刚说完不要惹是生非,你就去自找麻烦了;罢了!谁让你是我的贴身侍从呢?如果你连这都不敢去,那我才看不起你!”
………………………………
洛阳的巷道极有特色,墙壁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巷道结构错综复杂,仿佛一个迷宫;徐庶循着声音,原本以为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哪里知道这巷道如此崎岖?
徐庶很苦恼,他只能知道大概的方向,就连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他可以放弃,但这样会让他一辈子都内心不安!
他凭着感觉继续走着,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沉闷的求救声逐渐变大了。徐庶知道那人离自己并不远了,加快了步子,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穿过最后一条巷道,竟是一个破落无比的大院;大院虽然算不上宽广,但如果住在这里应该很是舒适;正前方坐落着一个简约的房屋,不知破败了多久,屋顶上都破了好几个大洞,总觉得像是被打砸过一样;大门吱呀吱呀的响着,摇摇欲坠。
似乎听见有人进了院子,那道沉闷声瞬间变大了不少,很明显是在求救;徐庶循着声音走去,拨开一株株齐腰高的杂草,看见了里面求助的人。
那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头发凌乱不堪,看来进行了很大一番挣扎;嘴上被一张布堵着,看上去就觉得难受。一根金色的发簪落在地上,似乎尝试过自救,但失败了;女子全身被捆绑着,身材被绳子勒的********,****满满。
徐庶是个正直人,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立马动手松绑;他将布帛从女子嘴里拿开,轻声道:“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女子大力的喘息着,脸上或许是缺氧的缘故显出一抹红润;她默然看着徐庶,似乎还有一些警惕。当徐庶把所有的绳子都解开后,女子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迅速的朝门外跑去;但或许是被捆久了的缘故,跑的并不快,徐庶只要走几步就能追上。
徐庶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女子不道谢便罢了,或许是以为自己与绑架她的坏人是一伙的;但徐庶并不放心这个女孩一个人溜出去,慢慢地跟上了她的步伐。
“你别过来!”女子见徐庶跟了上来,立马朝他大喝一声,声音细小却极其沙哑;兴许是多日的囚牢,让她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
徐庶挠了挠脑袋,脸上的表情试图平稳下来,说道:“姑娘你莫担心,我是在外面听见呼救才进来,并不是什么恶人……”
女子似乎并不信任他,焦急地向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在了大院的门柱上;她心里很害怕,威胁徐庶道:“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