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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荀罡提起貂蝉,荀攸不知道他们的感情,只是淡然说道:“貂蝉救国有功,已经嫁与吕温侯,如今与他一同逃到张扬手下。怎么?你和她有旧?”
见果是如此结局,荀罡只能敷衍应答:“只不过去长安时见过罢了。”
荀攸并不愿纠缠此事,又是说道:“此番出来有皇帝诏书与你,将此诏书给你,我便可以离开了。”
荀罡大惊,忙问道:“公达莫非要回李傕手下?若是如此,不如与文若一同辅佐与我!”
荀攸苦笑一声:“我已向朝廷申报蜀郡太守一职,只怕不能旧留了;毕竟我荀家,一切以王命为重!何况文若之才十倍于我,有他足矣!”
荀罡见留不住他,将目光移到一旁的荀彧身上,荀彧却是耸了耸肩,似乎在说:“我说了,但他不听啊!”
荀罡虽然不想放过自己的侄儿,但这也实在是无奈之举,谁让荀攸如此固执?
荀攸感谢荀罡的理解,拿出皇命诏书:“豫州牧荀罡领旨听封!”
荀罡与荀彧纷纷下跪,却听荀攸诵道:“帝诏曰:自古贤良隐遁,奸佞仕出,然朕观之,实不尽然。豫州牧荀罡忠贞贤良,乃大汉廷柱,今诏封荀罡为谯县侯,食禄八千户,罢讨逆将军号,领前将军之职;豫州牧任上可便宜行事,皆有皇帝名号,无需奏折,以示皇恩浩荡,钦此!”
“微臣叩谢皇恩!”
礼毕,荀罡接过圣旨,苦笑道:“这升前将军就算了,亭侯变县侯也罢了。但这便宜行事,一切有皇帝名号是何意思?我可不记得历代先皇谁有如此圣旨!”
荀攸解惑道:“皇上之意,是你随便做什么都师出有名,是皇帝默许的!也就是说在诸侯之中,你比他们多一个名分,名正言顺!这比假节的权势更为强大!”
王允这厮……难道看到我是皇帝义兄弟,就如此毫不知底线地加封不成?就不怕自己成众矢之的吗?
“不过这是王允时候的诏书,现在李傕乱长安,这诏书还有效果吗?”
哪知荀彧忽然说道:“我等效忠大汉,不是效忠王允李傕;帝王未变,诏书自然有效!”
这可真是一个极有道理的说辞……
拿着诏书,荀罡五味杂陈,也不知在千里外的长安城中,自己那个皇帝兄长,如今还好吗?
第一百八十三回 徐州求援()
荀罡并不是不想扩张地盘,实在是中原腹地,难以下手。北有袁绍虎踞河北,西有刘表雄霸荆襄;东边的曹操又与他维持着脆弱的联盟,似乎只有南方的袁术才是他最重要的突破口。
但自从袁绍派遣袁遗任扬州刺史被袁术击杀后,袁术便被朝中的李傕任命重任,甚至默许了他扬州刺史的职位。如今袁术雄踞寿春以南数多郡县,兵马只怕不下二十万!他不来打自己都算万幸了,自己还敢去打他?
不过背上还有一条路,那就是攻下洛阳,借此西进或者北上;只不过这样的战略方针实在是太过危险,战线太长,首尾难以接应,必被敌人攻破。
荀罡也就只能在豫州静静守候,观天下变化了。
转眼之间,又是一年过去,荀罡在豫州牧任上已经三年多了,早已从当年那四岁小孩变成了一个七岁的少年;或许是吃的好的缘故,荀罡的发育很快,七岁的少年有十岁的身高与外表,给人一种反差那就是很成熟。或许现在的荀罡,根本没人干小觑于他了。
州牧的工作其实很枯燥,要知道豫州已经被他的俩手下打理的妥妥当当,府库中金钱粮秣数不胜数;就连自己手下的士兵,也有一堆人照料训练,他除了批阅折子,似乎只能望着天花板发呆了。
原本以为能在乱世之中建功立业,哪曾想会如此枯燥乏味?如此还不如让别人做主公,自己给别人打下手……
这一年的豫州、陈留内政发展极其迅速,新陈留建立起来,在梁习的治理下井井有条;而且荀罡制作的特质钞票几乎已经成了陈留的最佳流通货币,毕竟他方便、易保存,比手上拿着一堆五铢钱有用的多了。
因此,荀罡便将纸币政策全方位发送到豫州下属各部,更促进了一种新生行业的发展:存储业。有人与州牧府联络,专门做纸币五铢钱交换,换得的钱进行投资,各种赚,几乎使得天下九州,豫州经济独大的情况出现。
只怕将其他八州加在一起的财政收入,最多也就豫州的两倍。
商人在豫州的地位也渐渐提升了起来,甚至得到了荀罡的允许,可以住大宅,穿华服;但荀罡批阅必须有前提的,那就是对豫州的贫民贡献较大,得到数千平民的首肯才行。
你做商人富还不行,必须得又仁又富,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而这日,荀罡面见的人也是一个商人,只不过这个商人的身份……不简单啊!
此刻跪在堂下之人,名叫糜竺,字子仲,除了富商的身份之外,他还是徐州牧陶谦手下的别驾从事。此人早已看准了豫州的商业优势,竟是直接辞官重新做商,在豫州赚得资产千万,与他近亿的家产比起来,这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荀罡之前也见过这人,因为他是收到了此人的万民推荐信。此人宅心仁厚,好慈善,家僮数千;荀罡当初看到万民推荐书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因为这可是迄今为止仅有的一份!
这糜竺,竟然如此得民心!
“子仲兄请起,你我已不是外人,这陈留经济能够发展起来,阁下功不可没。今日行此大礼,可是有何要事请求在下?”
糜竺不起,只是抬起头来,潸然泪下:“方伯可知我再从商之前,是为何等官职?”
“乃是陶谦手下别驾从事,怎么?难不成是陶谦有难,遣你前来帮忙?”
糜竺闻言,不禁泣不成声:“如今曹孟德兴兵攻打徐州,下城十数余;吾主如今退守郯城,不敢出战。哪知曹孟德变本加厉,屠杀徐州黔首数十万!岂不见泗水血流成河,一时断阻?还望尊驾能兴仁义之兵,就吾主于危难之间!”
“你不是已经辞官了吗?怎的还隶属于陶谦?”
“实不相瞒,在下辞官从商只是一个说辞,名义上依旧是徐州别驾从事,自然有义务为徐州牧分忧解难。”
荀罡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曹操会攻打陶谦,也知道原因是什么,便问道:“听闻陶谦素来厌恶曹操,其父曹嵩自琅琊前往兖州之时,被陶谦派兵杀害,曹操起兵报仇也是理所当然。何况陶谦任用豪族,不理政事,甚至大兴佛教,吾从未听闻有过褒义之词,为何要去救他?”
哪知糜竺将脑袋砸在地上砰砰响,都磕出了一堆鲜血:“此乃一面之词!陶恭祖派遣部将张辏Щに筒茚裕闹破鹨猓绷怂遥孔萑惶展ё孀镌鹉烟樱朔仪虢⒎侨酶笙戮仍展ё妫切熘菽鞘蛉丝诎。〔懿俦╈澹孕熘菔蛐悦赖炱渫龈福熘萸鬃镌鸷卧冢刻跑鞣讲实拢雇鸺菽芄痪染刃熘菀话偃蚯祝
荀罡无言,以百姓的性命来请求自己,难免有要挟的嫌疑;自己不去那就是会留的个不仁的名声,被天下诸侯嘲笑。
“你来我豫州多日,也应该知道我与曹孟德之间的盟约……陶谦与我没有交集,我为何要去救他?何况我与曹孟德火并,到时候损失的可不只是你徐州的黔首,还有我兖州、豫州的黔首!”
糜竺不善谋略,听到荀罡这么说,也只能打同情牌:“难道尊驾真的要不顾我徐州苍生?”
荀罡有点烦了,刚想将他赶下去,一旁沉默多时的荀彧终于开口了:“请麋子仲先行下去,我有事情与我主公说。”
“这……”
糜竺不知道荀彧为何突然说这种话,但人家有事情给主公说,自己这个外人也只能退让。他现在只能恳求,这荀彧能够帮自己说话了。
糜竺刚走,荀罡就满脸不耐的询问道:“文若,莫不是你要让我去和曹操做对,保那徐州牧陶谦不成?”
荀彧说道:“主公不知,郭奉孝不久前收到消息,兖州内部人心叵测,陈宫张邈等人密谋迎接吕布为兖州之主,如此一来,曹操大后方空虚,必然回撤。我等如今前去帮助陶谦,根本不需要与曹操动手便能够打败他!如此也不失主公仁名,何乐而不为?”
“陈宫与张邈打算迎接吕布?”荀罡对于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感到惊奇,因为这是必然的,只是这似乎也太快了一点……
“你的意思是……主张我出兵?”
荀彧点了点头,如果曹操借此得了徐州,还没能失掉兖州,这样对荀罡的威胁瞬间就增大了不少;为了避免曹操袁绍联盟独大,必须要保证群雄独立。
荀罡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与曹操之间用以隔离的仅剩的那张纸……彻底碎了。
第一百八十四回 郯城救援()
“陶使君,曹军已经发动了第四轮进攻!”
“也不知道还挡不挡的住啊……咳咳咳!”
陶谦在手下的搀扶下亲自上城,看着外面黑压压的曹军,心中苦恼万分,自己当初怎么就一己私愤,杀了曹操他老爸呢?现在好了,以前曹操侵略徐州都是小打小闹,这是是要真的见血啊!
城墙之上,陶谦仅剩的数千徐州将士正在奋勇杀敌,就连城中数万百姓,也是纷纷上城来搬运石块,防御曹军。他们并不是多爱陶谦,他们只是知道,城破之日,便是他们的死期。
曹操如今连下十几座城池,手中杀戮百姓何止十万?若是郯城再被曹操攻下,别说委曲求全保命了,只怕逃跑都来不及!
陶谦愤怒的拍打着城墙,忽有一支利箭射来,吓得不轻,跌倒在地上。他似乎心有不甘,喝问道:“孙公祐与麋子仲可有消息?”
手下一人面容沧桑,形貌儒雅者,乃徐州望族陈珪答道:“孙公祐前番传来消息,北海相孔融愿意帮忙,同时在其手下为客的平原相刘备也前往公孙瓒处借兵,不日将来徐州救援。只是麋子仲这边……已是过了数日,至今仍然没有消息。”
陶谦派了两路人马,一路孙乾北上,去寻找河北诸侯的帮助;另一路糜竺西进,专门去找荀罡帮忙。只是没想到众多诸侯,竟然只有势力薄弱的孔融与刘备愿意帮忙……
不是陶谦看不起刘备,实在是他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和曹操匹敌啊!曹操先锋曹仁来到郯城之时便将郯城围的水泄不通,后来所有部队陆续赶到,城中几乎无险可守!待滚木、落石、弓箭用尽之后,他们只能静静等候曹军破城。
陶谦面色苍老,花白胡子在灰尘中显得无比难看;他脸上满是灰尘,尽写狼狈之色:“恭祖只希望,豫州荀罡能够来救啊!”
话音未落,忽有下人惊喜来报:“主公,郯城南方曹军混乱,似有人带兵前来!”
陶谦闻之大喜,也不管狼狈,径直上前喝问道:“对方是何人?带兵几何?”
那人回道:“士兵极少,却有三员骁将在敌阵冲杀,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一人红脸长髯,使一大刀;一人黑脸雷声,使一长矛;还有一人面涂粉白,银甲白马最为威风,使长枪!”
“这……”陶谦似乎没能反应过来,脑壳有点晕乎乎的,“这三人是何人?我可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