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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凉州的氐羌人一般。
怎奈这个设定还没有建立出来,就被荀罡一票完全否决了。
荀罡是完全不能容忍……任何一个危害到大汉安危的胡人存在的。
梁习似乎早已料到郭嘉会建议让他去做使者,所以心中早已定下了目标。首先,绝对不能让于夫罗道陈留去,因为那样已经相当于让他死了。为了荀罡的名声以及社稷的发展,梁习必须让于夫罗逃跑。
其次,绝对不能暴露荀罡如此残暴的属性;若是被一些好事者宣扬了出去,只怕荀罡这辈子都没办法洗清了。
梁习对荀罡是绝对忠诚的,因为他看得到后者眼中那股急切想要为人民带来美好生活的神情。单凭这一点,抵制胡人的罪过完全无法消减他内心的忠诚。此番前去“通风报信”,也是为了荀罡着想。
于夫罗暂且屯扎在陈留北方,与诸多村庄县城距离不远;但梁习三令五申,绝对不允许他们的掠夺,宁可在他这里要粮也不行!
也正因为如此,陈留北方才迎来了一段时间的和平。
梁习走到营寨门口,朝门口守卫道:“烦请通报单于一声,豫州陈郡尉梁子虞希望求见单于!”
那士兵惊奇道:“尊驾便是之前到我军来求援的梁习?单于说了,若是阁下,直接进去便可,无须通报。”
看来自己给于夫罗留下的印象还不错,如果能够照此种情况继续进行下去,本不愁胡汉一家。只可惜……哎!
梁习略带郁闷的走进营帐,见到许多匈奴士兵朝自己打招呼。上次梁习来此也结识了不少的匈奴人,并且见到了他们的随军家眷。有不少的女眷刚生了孩子,脸上露出做母亲的笑容;只怕荀罡看见这种笑容,也会觉得是撒旦的微笑吧……
匈奴的兵马其实有两万之多,只是当初于夫罗只派出了几千人攻打陈留;因为他觉得袁术这种膏粱子弟不配他用处所有兵力。果然,仅仅几千人,便是将袁术吓得屁滚尿流。
梁习进了牙帐,正巧看见于夫罗带着自己的士兵投壶玩。投壶起源于先秦,而匈奴人善射,与中原交流了一段时间后,自然也学会了这种消遣的方法。你还别说,这于夫罗的投壶技术倒还挺不错的,把把必中。
未几,于夫罗注意到了梁习的到来,受宠若惊:“尊驾几时来的?也不知会一声?”
梁习微微一笑,道了声无妨,便如同熟客一般坐了下来。于夫罗见状,将一旁投壶玩乐的士兵吩咐了下去,便朝梁习问道:“尊驾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正是为尊驾打算进驻豫州之事而来。”
于夫罗闻言,心中一紧,因为这件事情极其重要。现在的他回不了南匈奴,要么四处掳掠四海漂泊,要么就选一个地方安顿下来。于夫罗现在也快有五十岁了,没有精力再四处漂泊了,只想快点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也免得自己的臣民跟着受苦。
而且中原内地,农耕文化富足,若有机会回到南匈奴,自己甚至可以尝试将两种文化糅合,与中原世代交好,免遭战乱。
但令他失望的是,梁习的脸色并不好看,光凭这一点,于夫罗就知道没戏了;毕竟不是所有中原人都愿意接受一个胡人的。
“尊驾但说无妨,某能够接受。”于夫罗似是苦笑道。
梁习并不打算说出“鸿门宴”的事情,而是说道:“实不相瞒,如今豫州富足,百姓安居,我主并不愿冒着风险接纳阁下。而且我豫州当地黔首恐怕也不愿接纳外族人士,还望单于多担待……”
于夫罗似乎早已猜到了结局,但他的心不死,依旧说道:“不需要在宇宙,这陈留也可以……”
“单于!不必多言了!”梁习语气忽然加重,“陈留乃是非之地,单于若久留此处,必然生变?何况我主虽然大败袁术,但陈留毕竟是兖州地界,难免会与曹操相争!将单于留在此处,我主于心不忍!”
正所谓言多必失,梁习言语迫切,似乎巴不得于夫罗赶紧走,这立马引来了于夫罗的怀疑。而且梁习说的理由都十分生硬,令人难以信服。于夫罗曾与梁习交谈甚久,与他也算是朋友,知道他的性情;梁习如此言语,必然有所隐瞒!
于夫罗忽然正色道:“我匈奴人敬尊驾为君子,因此才愿意与君结交;如今尊驾言行举止令人疑惑,还望尊驾能够道清原委,不要隐瞒……”
纵然于夫罗如此说,但梁习依旧不能说出“鸿门宴”的事情;毕竟这是关系他主公面子的事情,他不是两面三刀的人,不能将这种事情说给这外人听。
他和于夫罗是朋友,但他已经帮他逃跑了,难道还不够朋友。
梁习故作惭愧状,佯装哭泣模样道:“实不相瞒,主公收到袁绍信件,希望主公能够设局杀害单于,不让单于回到南匈奴!我主仁德,佯装同意,私下却让在下来通知单于,早做打算!陈留距离黄河不远,袁绍兵精粮足,随时都可能攻打过来啊!”
于夫罗闻言,信以为真,仰天长叹道:“我曾助袁绍讨伐董卓,光兴汉室,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待我!荀豫州真是世间仁德君子,令人佩服!”
他哪里知道,真正要杀他的人,就是荀罡!
“不知单于今后有何打算?”
于夫罗沉吟片刻道:“我欲东进洛阳,渡孟津背上进入河内,投靠张杨或黑山张燕;此地距离我南匈奴较近,我也可以随时关注我国境况,伺机回国。”
梁习点了点头:“此举甚善,只是需随时担忧袁绍才是!”
于夫罗望着不远处的投壶,从中取出两支箭来,取了一支递给梁习:“不知尊驾投壶技术如何,还望指教一二!”
梁习结果剪枝,微微一笑,右手微微用力,仅一个极其普通的动作,竟是将剪枝稳稳的丢进了壶中。于夫罗暗暗称道,细细瞄准,只听一道轻微的破风声,剪枝亦是进了壶中。
“你我不分伯仲。”梁习笑道。
哪知于夫罗却是说道:“不,是我输了……”
梁习一惊,忙问其故,于夫罗良久不语,看着自己枯槁的双手,缓缓道:“你中原人以弓箭为礼法,名为‘射艺’;而我匈奴人以弓箭为武器,自幼不得离手。你们将弓箭装进了骨子,而我们只是拿着弓箭罢了……我等需要仔细瞄准方能投中,而你们轻轻一掷便中,孰强孰弱一见分晓,是我输了。”
梁习深受感触,随即默然;胡汉之间,真的有那么大的差距吗?
自己想要糅合胡汉两家,难道真的太早了?
第一百七十九回 换我来坑你了()
于夫罗遁逃的消息到了陈留,荀罡大感震怒,喝问梁习道:“子虞,你是如何做的工作?竟是让于夫罗这厮逃跑了!”
梁习纵然心中有鬼,但表面上还是很淡定:“主公,于夫罗生性谨慎,见属下眼露凶光,知道不妙;便假意安抚属下,自己却往洛阳方向逃跑了!”
荀罡心中愤愤不平,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啊!怎么就这么浪费了?
杀胡……杀胡!怎么杀胡就这么难?
但荀罡被蒙在鼓里,他手下却有许多的明眼人。郭嘉知道梁习与匈奴人关系不错,一定是他选择通风报信放了他们的;不过郭嘉等人并不想拆穿此事,因为这对于荀罡而言确实是好事。
有个敢于冒风险侍奉自己主公的人,这是荀罡的福分。而且若是拆穿了来,不仅荀罡火冒三丈,梁习说不得还会因此掉了脑袋。
因为荀罡这两天,实在是太喜怒无常了。
况且从长远的战略目光来看,胡人是杀不得的。
放跑了于夫罗,荀罡不得不暂时作罢:“罢了罢了!杀胡以后还有机会,这次就暂时先放过他!……曹操那边现在境况如何?”
荀彧出列道:“主公,曹孟德之前于寿张迎击黄巾军,哪知黄巾剽悍,济北相鲍信被斩于阵前,余众皆归属曹操。不过曹操用兵诡谲,将黄巾击溃;其后曹操屯扎济北以迎击黄巾,目前战况较为平坦。”
荀罡点了点头,眼神逐渐缓和:“黄巾之众虽强,但必然粮草不济,不久便会被曹孟德击破……文若,派人去询问曹操,需不需要援军?”
荀彧一惊,荀罡与曹操之间那脆弱的联盟几乎早已破碎,为和荀罡会想到去帮助曹操?这不合情理啊!
而且凭借曹操之能,这些黄巾军完全不在话下;就算他被击败了,这对荀罡拿下兖州极好啊!
哪知郭嘉一眼就看出了荀罡的意思,笑道:“文若,主公并非珍惜与曹操的盟约,他看中的是青州黄巾那百万人口!青州黄巾主力三十余万,其下家眷更有百万之多!如今陈留凋敝,人口从当年的数万变成了如今几千余人;主公需要些许黄巾人口来扩充陈留,将之发展壮大!”
嘿!郭嘉不愧是郭嘉,这都看穿了自己的意思,果然古人个个都是妖怪!
荀罡点头道:“奉孝之言不差,青州黄巾战斗力剽悍,唯独缺乏粮秣,我等不需百万,十万便可以富足陈留以及豫州。黄巾士兵本是农民,只要能够安分下来,不怕缺少劳动生产力。”
“曹操坑了我那么久,总该换我来坑坑他才是!”
荀彧会意,连连佩服:“主公果然才智过人,下官这就派人前去游说!”
“且慢!”郭嘉止住了荀彧,“主公,此番就让我前去吧!我必然让曹操向主公求援!”
让郭嘉去见曹操……荀罡怎么心里拿不准呢?万一到时候蹦出一句“真吾主也”,那自己不是打酱油了?
不过人家已经效忠自己了,正所谓用人不疑,自己干嘛要害怕呢?如果郭嘉真的有意投靠曹操,那世俗的压力都足以将他压死。毕竟在这种传统年代,临阵背主可是大罪!
“那就由奉孝前去吧!”
………………………………
曹操击退了青州黄巾一阵,损兵不少,双方暂且罢兵来日再战。只是曹操并不甘心,这一战失了济北相鲍信,与自己而言损失巨大,他如何能够甘心?
鲍信部将于禁带着鲍信残留兵马来投靠自己,但人都死了,说这么多有何意义?
不过曹操并非那么容易消沉的人,否则如何成为一代枭雄?他迅速振作,急忙招来手下议事,讨论将来如何应对黄巾。
只见帐下一人出列,年过五十,器宇不凡,长美髯须,乃是东阿人程昱。前番程昱被兖州刺史刘岱征召不受,曹操任兖州刺史后征召他却立马上任,如今任寿张令,文武双全,性情刚戾,却对曹操忠心耿耿。
却听他说道:“主公,黄巾人数众多,恐粮草不济,只怕如今退却也难以筹措粮食,必然急切想要与主公一战求胜,攻入济北夺粮!我军待他来攻之时,以逸待劳,不怕不胜。”
陈宫却是不允:“主公,彼军三十万,纵然缺粮我等也难以胜之。如今荀罡击溃袁术,不若请他们来援,两方相攻,黄巾必然大败!”
“胡言!此名扬天下之事,岂能与荀罡分担?”程昱怒声呵斥道,“荀罡如今名扬天下,难不成我等还将此建功立业的事情交给他来做?陈公台你休要太过分了!”
程昱生性刚戾,说出话来很容易招惹别人,单单这一句话便将陈宫逼得哑口无言,暗中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