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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傻,上次占了地形的优势才能够大胜袁术,现在的他可没有心思和袁术对峙。青州黄巾已经攻破兖州,事态岌岌可危,他方才正与幕僚商议此事。
那使者没想到曹操如此失礼,仗着自己的身份斥道:“曹孟德,此乃圣意,你岂敢违抗?”
“圣意自然不敢违抗,但若是王允或者某些地方大员的意思,那我就不愿了!”
“你!”
使者没想到曹操竟然敢公然违抗圣意,心中大感震怒,但心想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能忍气吞声,取回诏书愤愤离去。
曹操面露笑意,这下荀罡的小心思就落空咯!
却此时,麾下幕僚陈宫上前道:“主公,如今兖州无主,某已经前去说服刘岱手下别驾、治中等人,意推举主公入主兖州。济北相鲍信也有此意,如今黄巾猖獗,只有主公能够破黄巾,扫除兖州障碍!”
曹操点了点头,夸赞了陈宫一番,正色道:“入主兖州……呵呵,若非刘岱身死,我岂敢想象?说到底,我似乎还该感谢那青州黄巾啊!”
麾下夏侯惇道:“青州黄巾军三十余万,加上麾下家眷更是近百万!此等恐怖的数据,将兖州各郡人马召集起来,也难以应对啊!”
“青州黄巾不足畏惧,我独惧那陈留袁术……”一旁的曹仁说道,“若他趁我等攻打黄巾之时做什么手脚,那我等首尾难顾,必然大败!”
曹操亦道:“此乃吾所忧矣!”
陈宫却是拱手道:“主公,此前我等与荀罡结为联盟,虽然因袁术之时稍微生隙,但毕竟盟约尚在。如今我等请他们出兵威慑袁术,也不失一良策。”
曹操想起那日抢荀罡便宜,摇头道:“唯惧其不受。”
“主公莫忧,此番某亲自前往,必说得荀罡来助!”
曹操只能寄希望于自己麾下的这名谋士,另责其他诸将准备起兵前往兖州治所昌邑,与州中事务长官商讨对抗黄巾之策。
………………………………
数日后,陈宫来到了豫州治所谯县,却见谯县城高墙厚,百姓安居,心中暗自佩服荀罡的治理能力,竟然能将黄巾之乱受影响最大的州郡打理成如此模样,必非凡人。
现在天下已经没有人敢嘲笑荀罡这个六岁的豫州牧了,因为人家不仅大败孙坚、袁术,还能将一个穷州郡治理成如此模样,换做常人实难完成,还有什么资格嘲笑?
陈宫走到州牧府门前,整了整衣服,朝门口的守卫道:“烦请通报一声,东郡太守麾下陈宫求见豫州牧……哦,这是见面礼。”
所谓的见面礼,就是指给那些不愿意通报的守卫贿赂,这基本上已经成了东汉年间的常态。陈宫甚至敢确认,自己主公曹操的手下,也一定有这种人存在。
那守卫审视了一下陈宫,径直走了进去,弄的陈宫极其尴尬,那个已经将贿赂伸出去的手也顿在了那里;他想朝一旁的人询问情况,哪知道荀罡早已下令值班人员不得言语,陈宫也无法套出什么东西来。
未几,守卫出来道:“主公让阁下进去。”
陈宫慌乱的点了点头,将贿赂重新收了起来,一路小跑进了州牧府。
州牧府议事厅中,整整齐齐端坐着各路文官武将,正中的小孩如同高山顶上的巨神看着自己,瘦小的身躯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好不恐怖!
陈宫咽了咽口水,险些乱了方寸:“在下东郡太守麾下幕僚陈宫,见过荀豫州。”
荀罡没与他多废话,直接问道:“曹操派你前来,是为何事?总不会是十几天前那次侥胜,如今向我请罪来了吧?”
荀罡现在一听到曹操,都不是几年前那个枭雄曹操了,而是一个坐收渔利,窃取自己的胜利果实的曹操。所以面对曹操的使者,他并没有给好脸色,反而有意让他难堪。
陈宫强定心神道:“荀豫州谬矣!曹府君越过陈留,与太守张邈多方协商,好不容易才到了豫州境内。只不过到达之时恰逢荀豫州大败袁术,让我主撞上罢了!”
荀罡拍案而起,怒道:“说得倒好听!天下皆知曹孟德五千胜四万,谁知我损兵折将,驱逐袁术?”
陈宫瞬间感觉大厅中的气氛都变了,尤其是自己身旁那个壮硕的大汉,眼睛似乎都能瞪出来一般!那干文官幕僚虽然面无表情,但陈宫知道,这些人对自己也没什么好脸色。
外交使臣,还真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这可比当初自己劝诫兖州部署让曹操入主难多了!
陈宫拱手道:“荀豫州息怒,我主此番这不是派我赔罪来了吗?”
荀罡冷笑一声:“赔罪?如此晚到的赔罪,不要也罢!赶紧给我说正事,曹操此番派你前来,是不是又让我们去当他的肉盾?”
尼玛……居然还让你猜中了!
陈宫汗颜,他也知道荥阳一战曹操出卖荀罡之事,加上如今曹操窃取荀罡成果,难免会引得荀罡不满。不过这也让陈宫初步了解了这个少年——太意气用事,太容易被情绪左右了!
“实不相瞒,兖州刺史刘岱前番被青州黄巾所杀,州中之人决定让我主暂代兖州事务,以退黄巾。只是陈留袁术一向不安分,我主希望荀豫州能够帮忙牵制袁术,不让他对讨伐黄巾一事碍手碍脚……”
“滚!”
哪知荀罡还没发话,一旁的典韦坐不住了,破口大骂:“曹操这家伙总想坐收利益,如今借着讨伐黄巾的借口想要我等帮他收拾袁术,天下岂有此理?”说罢,将跟前的桌案一把掷去,狠狠甩在陈宫脚前。
陈宫被吓傻了,动都不敢动弹,好在荀罡下令:“典韦!岂能以自己之怨怪罪无辜使者?与我下去!”
荀罡确实怒了,毕竟让使者看见自家的暴躁,那可是丢自己的脸。
“你先下去,待我等商议完毕后再来告诉与你。”
陈宫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像在战场上待过一遭,背后冷汗直冒。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了声“静候佳音”,便迅速离去。
陈宫走后,荀罡便让诸位谋臣发表自己的看法。其中以郭嘉、荀彧等文臣表示应该支援,但以许褚为首的将官却纷纷表示反对。在他们看来,帮助曹操绝无益处,甚至与袁术更深的交恶,与自己利益不合。
荀罡也深以为意,他曹操倒是打黄巾建功立业,得到朝廷褒奖了,自己凭什么就要帮他打后援去收拾袁术?
不过荀彧却是说道:“主公,我等早已收到消息,董卓新死,朝廷落入王允手中;王允与主公乃一路人,我等皆是汉室忠臣。如今大汉有复兴迹象,而袁术逆贼有篡逆之意,为何不除之,以正天下忠汉党人之心?”
“董卓……身死吗?”
不知为何,一个湖上独舞的闭月美人,从他心中缓缓冒出。
你还好吗?
荀彧这句话是从大义的角度来分析的,而且口中还不忘将汉室挂在嘴边;荀罡毕竟与皇帝是结义兄弟,理应为他排忧解难,扫除天下障碍才是。
荀罡有些魂不守舍,半晌才说道:“奉孝,你又是何看法?”
见荀罡相问,郭嘉便答道:“主公,文若以大义之名迫主公出兵,与我之见不同。如今曹孟德入主兖州,借我等势力排除异己,进而统治豫州全部郡县。而我等此番攻打袁术,则可攻取陈留巩固势力,免得曹操一人独大。曹操收了我等那么多的便宜,也不好意思前来讨要陈留。”
“这么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出兵了?”
听着麾下两名最为重要的谋臣的意思,荀罡无奈的点了点头,不可否认,二人说的都极其有道理。
“行吧,那就出兵吧!”
第一百六十八回 袁术的败势()
兖州陈留国,郡所陈留。
陈留在张邈的治理下,分明已经渐渐成了兖州大郡,不然也不会有闲余的粮食送给袁术的兵马充饥。
不过也说了,这是原本。
自从袁术使用诡计将张邈赶走之后,便是各地烧杀劫掠,连一针一线也不给人留下。在万民唾骂的同时,他还分散兵力经徐州南下扬州,杀寿春太守,立从弟袁胤为寿春太守,自己则依旧在陈留作威作福。
袁术以白玉冠束头,发丝纤细,似乎保养不错;着白衬玄色服,正坐案间,饮酒作乐,观八佾舞于庭,惬意非常。自从刘表断他南阳的粮道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感觉如此惬意过了。
他举杯朝身旁的文官道:“李丰,此酒甚美,乃何处所酿?”
“回主公,乃雍丘人许张所酿,据闻取了荀罡佳酿的方子,自成一派。憾屋中仅剩三坛,我等别无所获。”
袁术将杯中物饮尽,不满道:“才三坛?他许张家财万贯,岂会只有三坛酒?”
李丰惶恐,躬身道:“主公息怒,将士们只发现了这点。”
“雍丘这几日也安分了些许……”袁术摇晃着空杯子,若有所思,“叫张勋再在雍丘搜刮一下!”
李丰有些困惑道:“主公,前几日才去雍丘收刮了一圈,怎的如此短的时间又去?只怕……”
袁术直接将青铜爵丢在李丰的脸上,痛斥道:“怕什么怕?就算他们家有一颗粟、一粒麦,,那也是我、是张邈送的!让他们吐出来过分吗?”
“是是是,下官立刻去办!”
袁术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欣赏着台下那妖娆妩媚的舞女,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意,右手在空中晃动着,似乎摇摇晃晃的画着什么东西。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忽见殿下一人直接穿过舞女遮挡的通道,打乱了舞女的阵型;袁术大怒,正欲呵斥,却见长史杨弘伏跪在地上,慌忙汇报:“主公,豫州荀罡忽率兵两万进犯我陈留领地,如今已快到雍丘了!”
“什么!”
袁术惊叫的站了起来,带翻了跟前的桌案,上面的菜肴器皿全数打的稀碎;舞女以为袁术发怒,纷纷退下。
袁术还没有从之前败给荀罡的阴影中走出来,怎么他又来了?袁术焦虑万分,绕着台柱走着,忽然一把抓住杨弘的肩膀:“荀罡与我方才休战不到两旬,为何今日又是来犯?”
杨弘急道:“曹操携东郡之兵前往昌邑,意图击退青州黄巾,独惧主公威势,这才招来了荀罡帮忙!”
“宦官子嗣竟敢如此待我!”
袁术大怒,却惧于荀罡威势,问计于弘,杨弘道:“我军必守住雍丘,此乃我军南边唯一的堡垒,若是被攻破,只怕陈留难守啊!”
袁术不住地点头,心中已是乱了方寸:“雍丘张勋手下有兵五千,你令桥蕤再带兵五千前去支援,务必守下雍丘!”
“属下即刻去办!”
杨弘一走,袁术顿时没了享乐的兴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在厅中来回踱步,解除自己的烦闷。
却说雍丘这边,张勋刚得了来自李丰传达的袁术旨意,正带着一干士兵前去雍丘首富许张家中。许张见张勋到来,慌乱之中打翻了正欲藏好的酒,被张勋逮了个正着。
“我就说你雍丘首富,怎么可能只有三坛酒?”张勋看着满地的碎片,看着许张那惶恐的眸子嘲讽道。
许张惶恐磕头,大骂该死,却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没关好的地下密室;因为汉朝商人地位低下的缘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