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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弯下身来,毕恭毕敬的模样,他不敢直接向董卓问罪,他必须找到王允,先把一切事情搞清楚才行!
“说!”似乎因为吕布破坏了他好事的缘故,董卓说话时极其暴躁。
“郭汜将军来报,天水郡的羌人又反了……”吕布汇报工作时心不在焉的,老是不经意的瞥貂蝉;而貂蝉却是因为自己真心难过的缘故,背着董卓低声抽泣不止,如此便激起了吕布心中的怜悯。
貂蝉一定是被董卓这厮……强抢来的!
“汇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董卓似乎发现了吕布言语结巴,时而不知所云,这才注意到吕布原来在偷窥自己的小妾,登时大怒,为了不影响二人关系,他语气略委婉道:“奉先,你先走,待会儿朝会之时再行汇报!”
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董卓语气极其恶劣,吕布听闻,心中极其不是滋味,但碍于父子之名不好发作,只能依依不舍的看一眼貂蝉,慢步离去。
“李儒!”
吕布走后,董卓立马叫来了李儒,李儒见董卓心情暴躁,忙问其故;得到确切的情况之后,李儒便说道:“太师,吕将军想必也极其喜欢此女,不如太师做一些让步……”
“让步?让什么?你让我把我小妾送给吕布这逆子不成?”董卓当即骂的李儒狗血淋头,又加了一句:“你怎么不把自己细君送给吕布?”
言毕,这个房间极其微妙的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气氛中,因为李儒的老婆,正是董卓的女儿。
李儒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份尴尬:“太师,女子如衣服,而奉先乃虎狼之将;如若因为一个女子的缘故放弃一名得力干将,岂不损失巨大?太师高瞻远瞩,应当知晓此事才对。”
董卓脑袋似乎冷静了不少,他深思片刻,搂过一旁良久不言的貂蝉,笑道:“貂蝉,奉先乃英雄人物,我若将你送给他……”
“相国休要乱说……”貂蝉依旧是一番凄楚模样,惹人心怜,“貂蝉已经是相国的人了,岂能如同货物一般送来送去?李儒一定是和吕布串通好了的,特来欺骗太师的!”说罢,貂蝉又是楚楚哭了起来。
貂蝉并不是发自真心的想要演这出戏,说这句话仿佛是在生硬的背台词一般;但董卓只听出了貂蝉的无奈,堕入温柔乡中,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这,这……”董卓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连连诓道:“方才我不过是戏言罢了,貂蝉小宝贝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李儒急了:“太师!”
“住口!给我下去!”
董卓愤怒的下了驱逐令,李儒只能呆呆的看着二人别过头去重新睡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叹道:“吾等将丧于妇人之手!”随即悄然离去,不再影响董卓的好事。
………………………………
“王允!王允!你给我出来!”
一大清早,天连蒙蒙亮都没有,吕布就跑到司徒府门口大呼小叫;王允手下没人敢阻挠吕布,任他在外面叫喊。
一只兔子,可惹不起发怒的老虎。
王允收到下人来报,只披了一件厚衣服便奔了出来,急切的迎接吕布。看着一脸怒意的吕布,王允知道计谋已成,但还是腆着脸笑道:“吕将军……偶不,小婿,这大清早来此,是为何事?”
“你还知道我是你女婿!”
吕布愤怒的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插入土中,顿时砂石四溅,犀利非常。王允被吓了一跳,忙问道:“小婿,你这般模样……是为何故?”
吕布气不打一处来,就差抓起王允的领子了:“王允,你明明说好要将貂蝉许配于我,为何又将她送给太师?”
“送给太师?岂有此事?”王允故作震惊,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良久才说道:“吕将军……且进屋说话。”
吕布冷哼一声,随着王允进了司徒府。
王允卧室,烛火微微亮着,看得人昏昏欲睡。王允请吕布坐在席上,问道:“吕将军,还望尊驾能够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与我听。”
吕布敲着桌案,心中一直不得安宁,竟是直接一巴掌拍碎了桌案:“我昨夜前去汇报工作,哪曾想貂蝉竟然赤身**躺在太师床榻之上!我当时魂不守舍,惹得太师猜疑,吩咐我待会儿再行汇报,直接将我赶出了卧室!”
“竟有此事?”
王允表面极其震惊,心中却窃笑不止,二人关系已经逐渐破碎,这是一件好事啊!
“王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允正色道:“太师听闻将军娶了我的义女,高兴非常,便要来我府中欣赏一二,你说我岂能拒绝?哪知太师见了貂蝉激动无比,便说要将貂蝉带回府中,亲自为吕将军安排婚事……”
“他安排的婚事,安排到他的床榻上去了?”吕布手悬在空中,也不知道该打什么东西发泄心中的愤怒,只能指着王允的鼻子。
王允叹道:“我未曾想太师竟然如此失礼……”
二人默然不语,王允曾想过此时策反吕布,但时机未免太早了,吕布反心尚未坚定,只是给自己徒增忧虑罢了。
见吕布痛苦的模样,王允笑道:“吕将军不必如此忧虑,我知道将军是识大体之人,毕竟太师还是将军的义父啊……”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吕布的心,他愤然而起,向王允告了辞,就欲离去。
“吕将军何往?”王允急忙问道。
“自然司吾之职。”
王允笑道:“可还怨恨太师乎?”
吕布深吸一口气,提起门口的方天画戟:“毕竟乃我义父,他负于我,我不可负于他啊!”
王允暗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没有过早离间二人,不然吃瘪的只有可能是自己。
送走了吕布,王允又开始担忧了起来;这连环计看上去进展不错,但貂蝉那般模样……真的能够好好地行使这个计策吗?
“貂蝉啊貂蝉,可不要因为自己的私情,断送了国家前途啊!”
在他的心中,从来都是国家为上。他不在乎貂蝉的感受,就算没有貂蝉,还会有月娥、海棠等等婢女行使这个计策。
貂蝉,不过是刚好的那个人罢了!
第一百六十五回 连环计(三)()
自从貂蝉被董卓收入府中之后,吕布就魂不守舍的。往日那个天下无双的惊世勇将,如今却如同一个大爷一般,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吕布脸上褶子多了,头上白发也多了,拿起方天画戟似乎都感觉有些吃力,这些情况尤其是进入太师府的时候最为明显。而当他看见被董卓金屋藏娇的貂蝉的时候,他心里面所有的防线都几乎崩塌了。
但董卓很精明,几乎不给吕布看见貂蝉的机会,以此断了他的念想。不过越是如此,吕布越想要铤而走险,寻个机会与貂蝉见面,互诉心声。
过了数日,董卓与朝堂之上与诸大臣商议政务,吕布寻了个空挡,擅自脱离了保卫董卓的职位,溜到了太师府中。
“貂蝉何在?”
一进太师府大门,吕布如疯了一般到处拉人询问,大有唯恐天下不知的模样;下人皆惊,惧于吕布勇武,不敢违逆,便道:“貂蝉女君正在后院栖花。”
吕布闻言,魂不守舍,方天戟也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径直进入后院。下人见状,命立好方天戟,另着一人入朝见董卓,汇报此事。
貂蝉正在后院花圃中游玩,纵然有诸多婢女随从,但她游玩的并不畅快;虽然已经几日过去,但她心中的结始终没有解开。她想念荀罡,想念那个放纵却不失优雅的少年,想念那个在五里亭对自己依依不舍的少年。
那时的十年之约,自己还能等吗?
想到此处,貂蝉嘤嘤哭泣了起来,周遭婢女见状,不敢劝慰,只能悄然离去,将此地留给貂蝉一人。
清风扶柳,见周遭没了人,貂蝉更是放纵的大哭了起来,如同一个失了玩具的三岁小孩。
忽而明日出云,一道璀璨的阳光自南面亮起,一道雄壮的影子映在貂蝉眼前,着束发冠,魁梧非常。貂蝉急忙转过头去,果是吕布。
吕布见貂蝉如此悲戚,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心生爱怜,就欲上去搂抱貂蝉,却被貂蝉躲开:“吕将军,婢子已是太师小妾,将军不能如此失礼!”
吕布听着,心如刀绞,并不愿放手;貂蝉见他如此模样,险些忘记自己的使命,别过头去道:“此地人多,吕将军且在后院凤仪亭静候婢子,婢子稍后就到。”
吕布欢欣鼓舞,心花怒放,飞也般的去了凤仪亭。
暂时送走了吕布,貂蝉拂去眼中泪珠,望着清池直出神。现在的自己被两个男人争夺,但她并不想在其中选择一个,因为那并不是她的本愿。不过事到如今,她似乎也不得不向现实服软了。
她这么做是为了救大汉,而他……是大汉皇帝的结义兄弟,自己这么做,也是在帮他吧?
貂蝉凄苦的笑了笑,她扶起花圃中一朵几乎快要枯萎的海棠,轻声到:“似乎还有的活……”
海棠如同听懂了一般,颜色逐渐变得娇艳。
她的心死了,如同那朵海棠;她的心活了,如同那朵海棠。
吕布在凤仪亭中久等貂蝉不来,都快急得跳湖的时候,貂蝉终于从远处,拨花扶柳而来;吕布心中惊喜万分,连忙应了上去,在凤仪亭口处拉住了貂蝉的玉手。
貂蝉似乎想要挣扎,但仅仅片刻便放弃了,她仰起头看着吕布,眼中还有方才没有擦拭干净的泪水;吕布心痛无比,轻轻擦拭道:“貂蝉,这几日被那老贼粗暴对待,苦了你了!你看你,都憔悴了多少?”
我是憔悴了,但不是因为你……貂蝉心中暗想,嘴上却是说道:“太师将貂蝉强行掠回太师府,当夜便行了周公之礼,貂蝉……实在是,没有脸见将军了!”
貂蝉说罢,就欲赴清池自尽,她现在把吕布当做荀罡,自己几乎是在本色出演;她欲投湖自尽,却被吕布一把拦住。
吕布感动道:“貂蝉,罪在那老贼,岂是你之过?”
貂蝉伏在吕布胸膛,啜泣道:“妾此生能见将军,若能侍奉左右,已是不枉此生,哪知……太师见色起意,将妾淫污,蒙将军不弃,但只能来世再相爱了!”
感受着怀中那纤细的腰肢,胸口那一阵阵抽泣,吕布痛心疾首:“某不能娶你陪伴左右,如何还当得上天下无双之号?”
吕布其实是有妻室的,而且已经生了一个四岁的女儿;但吕布现在已经被貂蝉迷得神魂颠倒,心中只是想要将她纳为妾室,已然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貂蝉见计谋已成,便直入主题:“妾在此处备受锥心之痛,恨不得早日脱离苦海,望将军救我!”
吕布为难道:“某此番偷跑出来,恐时间久了老贼怀疑,此时稍后再提……”说罢,吕布就欲迅速离去,免得夜长梦多。
但正欲离去,貂蝉却扯住了他的衣服,泣道:“将军乃天下第一人,岂能身在人下,被人指手画脚?恐将军英雄之称号,徒虚名而已!”
男人最惧怕什么?一个是在床上的时候被女人笑,另一个就是平时也被女人笑,而且是嘲笑。貂蝉言语中完全不缺嘲笑之意,吕布羞惭满面,却无从辩解,只能好言劝慰,免得貂蝉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