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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等乃是孙坚手下,并不附属袁术,除非彻底反目,他便无权处置我等。依我来看,此战必出,输赢无所谓。”
程普忙问道:“却是为何?”
朱治道:“主公将玉玺交付于主母手中,袁公路早已知晓;难道凭借袁公路的野心,尔等胜利之后便可安然离去?”
孙权疑惑的挠了挠脑袋,拱手道:“请尊驾明示。”
朱治道:“只要能保袁术逃离此处,此战无关胜败,他都不会借兵与诸位;但若是以玉玺为抵押,赚他袁术几千兵马又有何难?”
黄盖闻言,怒发冲冠,当即驳斥道:“主公拼尽性命,只留得玉玺与古锭刀两个遗物,岂能将此重要物什交给袁术?”
众人皆以为意,认为玉玺太过重要,不能随意交付与人。朱治无奈,没想到这些人思想如此迂腐,看来这借兵之事还要慢慢疏络他们的思想才行。
话题一转,朱治连道:“玉玺之事暂且作罢,不过此战必战……荀罡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将袁术彻底绞杀,这样只会让他树立更多的敌人。只要能够突围,袁术必然感激涕零。”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便商议今夜出兵,杀荀罡一个措手不及。
朱治出帐,仰天长叹:“寄人篱下,无权无势,却将一个石头看的如此之重,简直没有魄力……”
“若伯符在此,必然当机立断,用玉玺换兵……尔等与伯符相比,相差太远了!”
………………………………
是夜,程普领那一万兵马缒城而出。夜色正深,荀罡的几座营寨安静无比,似乎没有丝毫的防范。程普连忙整顿兵马,意图集中火力先突破一点,得个小胜也是极好。
一旁韩当低声道:“荀罡本军是在南门,我等可要突袭南门?”
程普摇了摇头道:“若荀罡驻扎于南门,那军队必然多在南门。我军只求小胜,不求击溃荀罡,应当选取最薄弱的一点突破。”
“依你之见应当突破何处?”
程普冷静分析片刻后道:“今日我在城楼上观望,见东北角防御疏漏,东方与北方围城兵力应当较少……突袭东面营寨!”
程普决定之后,立马带兵朝东门行进。因为是从城墙之上缒下,所以并没有人骑马,不由得显得安静了许多。这正是程普想要的,如果马蹄如雷,那还得了?不把所有敌人都引来了?
东寨似乎防守空虚,空虚到让人以为有埋伏了。不过程普经过半个时辰的观察后发现,东寨的岗哨还是在轮换的,应该没有发觉自己的突袭才是。
程普带着一万兵马围绕了东寨,随即放火烧寨,火光冲天;他着令韩当从另一门杀入,自己则是正门攻入,只求降低荀军锐气。
但进了营寨,程普立即发觉中计,整个营寨中除了几个人用来换岗的哨兵便没有其他人了,这不是埋伏是什么?
“撤!”
程普当机立断,却没想周遭忽然马蹄阵阵,数千骑兵自两翼袭来,杀的程普措手不及,连战连退。
“军师果然计略超群,聊到尔等会选择北门或东门突袭!”
听见这声音,程普愣住了,他转过头去,正巧看见了提枪杀敌的孙策。
“孙伯符!”
听到叫声,孙策转过头去,这才发现领兵之人乃是程普,顿时感觉心中不是滋味,原来自己这次立功,竟是建立在往日友军的前提之上……
“德谋公,久违了。”孙策与马上行礼,火光之下,显得那般僵硬。
程普怒道:“你竟然投靠了荀罡!”
“大丈夫四海为家,为何不能投靠荀豫州?”
“荀罡与我军有大仇,你岂能……”
说道此处,程普顿住了,他差点忘了,孙策不就是被他们排挤走的吗?事到如今还跟他讲什么礼义廉耻,自己不会觉得虚伪吗?
“哎……”
“撤!”
孙策停止了追击,远远看着自己往日的友军返回城中。他胜了吗?或许吧,但这胜利……似乎并不让人喜悦。
第一百六十二回 豫州鏖战(四)()
“我军连败三阵,损兵折将,这可如何是好啊!”
袁术趴在桌案上,顿感懊恼不已,这孙家军出战虽然降低了损失,但却依旧战败,袁术手中已经没牌了。
原本他有十万兵马的优势,但却被自己活生生败光;原本他直接去找荀罡都不至于如此大败,说不定还能斩获许多战果。
但这一切都晚了,如今纪灵受冤而死,兵马损失近半,粮秣将近,已经到了最为困苦的时候。
如果军士哗变,自己堂堂名门之后,岂不丧生于此?
到时候那个庶出的袁绍……一定会在自己的坟头哈哈大笑,嘲笑自己的无能。
想到这里,袁术勃然大怒,低声喝到:“不,我袁公路不能坐以待毙!我是要成为袁家皇帝的人!”
忽然一阵呼号,将帐下一干昏昏欲睡的将领吓得个半死。他们不知道饿了三天的袁术怎么突然来了干劲,不过他们清楚,袁术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被围困在这鄢陵已经快三天了,他们似乎已经打算静静等死了。
袁术愤然起身,看着墙上的豫州、兖州地图,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拍案道:“我等需得立刻突围,前往陈留国!张邈乐善好施,必然善待我等!”
南阳虽是大郡,但想征召十万兵马却是极其困难。这十万人除了南阳本有的两三万,还有其他郡县的数万,以及强行拉民夫征兵的几万,本来就是良莠不齐。
由于战败,全军士气低落,这几日士兵或死或逃,好好的十万兵马只剩下了四万有余。而且这四万人还不安分,似乎随时准备逃跑一样。
一干将领听到袁术终于打算突围了,心中谢天谢地,纷纷热心的贡献自己的计略。
经过几番讨论,袁术决定还是从荀罡防守的盲点出发,就是东北角的那个空缺。这个空子荀罡早就摆在那里了,就等袁术逃跑,哪知道他过了这么久才注意到,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是夜,袁术在一干亲信的掩护下,倾巢出动,领兵突围。那些守卫士兵早得到了命令,佯装反抗一番,便任凭袁术朝东北方逃遁了。
“主公,袁术走了!”
正在熟睡中的荀罡忽然得到郭嘉的报信,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又是睡了过去。
他正在“长身体”,自然嗜睡。
郭嘉见荀罡这般模样,哭笑不得,荀罡这是闲坏了,不仅政治上万事有人代劳;就连军事上他也插不上嘴,谁让他不懂打仗呢?
郭嘉出帐,眉角略有弯曲,似乎是因为夜晚的风太大的缘故。
想到明天还要安排士兵去收回颖川全郡,郭嘉摇了摇头,看来今晚上还有得军务忙啊……
郭嘉不经意的打了个喷嚏。
袁术跑个十来步就要回一次头,深怕荀罡追了过来;跑了十几里,直到收到斥候的消息,说荀罡并没有追来之后,袁术才放下心来,降低了行军速度。
自己竟被这白头犊,弄得仓皇逃窜,实在是奇耻大辱!
这几日袁术太紧张了,想起那日被“文长大王”打败,才发觉那日一干诡异之事全是荀罡所为,顿时恼羞成怒,仰天大喝:“白头犊,我袁术今生必要让你死于我手!……不,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像俞涉那样!”
星空之上似有一颗流星划过,其后便安静无比。
“公路将军是要杀死哪个白头犊?”
密林之中突然传出一道尖锐的笑声,袁术这几日几乎被吓的精神失常了,听见这道声音差点被吓的跌下马来。
密林之中,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骑着马缓缓出来,黑暗之中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脸,但袁术凭借自己的记忆,试探性的问道:“可是曹孟德?”
月色之下,曹操的脸庞显得无比清晰,身着金漆湛光甲,肩披蓝锦绣彰袍;腰间铜兽恶狠狠的瞪着袁术,剑芒四射,勇武非常。
曹操看着惶恐无比的袁术,淡笑道:“袁将军为何如此惊惧,就如此惧怕我曹孟德乎?记得洛阳何大将军手下之时,尊驾可是极其看不起我这宦官出身的骑都尉啊!”
袁术最看重出身的,这也是他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缘故;曹操祖上是宦官,他自然看不起,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己却落入了这个宦官子嗣的手中。
何来此言?这袁绍与袁术速来不和,曹操又隶属于袁绍,与袁术也属于敌对关系。如今在这密林之中遇见曹操,袁术可不会觉得他没有丝毫的埋伏。
“该死,刚出虎口,又如狼窝!”
事到如今,袁术不得不嘴软以苟活自家性命:“孟德,你我曹袁两家本是世交,何必兄弟相攻?将我等放过去可好?”
曹操点了点头道:“曹袁本是世交,袁逢公对我也有恩,按理来说,你我本应和平相处,杜绝相互攻伐。”
袁术闻言大喜,正欲策马离去,岂知曹操话锋忽然一转:“不过这是上一代的事情,你我之间自然该分明算账!”
“你!”
袁术大骇,话音未落,忽见曹操面容严肃,拔出腰间青釭宝剑。青釭剑如同吸收了月光精华一般,绽放出皎白的光芒。
“全军冲锋!”
一声令下,忽闻一阵阵冲天叫喊,或如霹雳,或如奔雷……山林滚滚,树木摇曳,仿佛狂风不止,呼啸山林。
埋伏在密林中的五千兵马如猛虎下山般呼啸而来,群狼共舞,如千军万马,不知敌寇多少;一阵冲杀,袁军大败,损兵千余,降者不计其数。
“曹孟德,我袁公路必要血洗今日耻辱!”
袁术放下一句狠话,领着剩下的残兵狼狈离去,奔陈留投奔张邈去了。
曹操在其身后远远看着,冷笑道:“想要雪耻?我曹孟德岂会败于你这等蝼蚁?”
“班师!”
曹操大破袁术的消息第二天便穿到了荀罡这里,荀罡听见之后很是郁闷,自己花了那么大的功夫赶走袁术,没想到让曹操捡了个大便宜。五千胜四万,这可够曹操吹嘘一年了。
“这曹操可真够奸的,我等损兵折甲,伤亡万人才将袁术这厮赶跑,他倒好,等我们把袁术打败,自己捡便宜!”
荀罡愤愤不已,就差直接跑到东郡去逮着曹操的颈子一阵臭骂了。
一旁的典韦也极不乐意:“上次荥阳一战,他曹操直接抛下我等自己逃跑,让我等孤军奋战!原以为这次他会收敛一点,没想到竟然依旧如此无耻,坐收渔利!”
说起荥阳荀罡又是来气,就当他快要发作出来的时候,郭嘉制止了他:“主公,都已经过了三日了,不提也罢。虽说曹操之行为极其令人不耻,但这也能说明其能力过人,不会平白无故损失兵力帮助我等。此人只顾自家利益,不宜与之结盟。”
“结都结了,此时作罢,只怕惹来他人诟病……”
荀罡眼珠子微转,计上心来:“袁术是不是进驻陈留,用诡计赶跑了陈留太守张邈?”
张邈乃八厨之一,乐善好施,见袁术有难必然支援;难知袁术这厮不仅不加感谢,反而如他兄长袁绍一般夺取了陈留,赶跑了张邈。张邈无奈之下投靠故人曹操,而袁术则是继续在陈留发展势力,似乎在寻找机会南下扬州。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