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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准擅自行动。”
副队长立即醒悟过来,接着说道:“对对,老大说了,只要官军停下之时,骑兵与步兵分开之后,才是从后面偷袭的最佳时机,打官军一个措手不及!”
听到副队长的兴奋之言,刘芳亮的表现依旧是出乎寻常,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神色郑重,紧紧盯着越来越清晰的官军队伍,越来越近。
每个士兵都紧握着手里的钢刀,另一只手握了握缰绳,看一眼躺在那里的战马,胸前起伏不定,都在等待一个时机,刘芳亮的命令。
“看看,队长,快看,官军停下来了,前面的骑兵正在调头,咱们要不要现在就行动,给他们来那么一下子?!”副队长的眼里直冒精光,兴奋地提醒着刘芳亮。
“不急,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突然躁动的士兵,一听到刘芳亮之言,全都老实起来,可见后者在军中的威望。
与此同时,官军的队伍之中,张总兵与刘广生争吵的面红耳赤,相持不下,前者几乎是愤怒地咆哮喊出:“大人,不可~!如果你将全部的骑兵调走,余下的两千步兵犹如没有了保护伞,就像被拔掉一颗犬齿的独狼,很容易遭到反贼的骑兵攻击,造成大规模死伤!”
“张总兵,你是主帅?还是我是主帅?别忘了,兵符还在我手里,军队的调遣就要听我的号令!”
刘广生不为所动,毫不相让,依然在坚持自己的做法,眉宇间流露着急切之意,根本就没有耐心。
可是,一看到多数将领的神色,隐隐地站在张总兵那一边,语气就软了一点:“张总兵,你也听到了,反贼已经攻入了兰州城。而且,肃王正在向咱们这里赶,命令大军立即回援。一旦王爷生气,参了你我二人一本,在座的各位,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此刻,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肃王并没有军事指挥权,更不能调遣和命令自己和巡抚大人。刘广生之所以这么积极,想要调集两千骑兵回援,这么听肃王的命令,无非二人都有着相同的利益关系,那就是兰州城都有他们的一家老小!
而且,众将领心里都明白,肃王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如果不听肃王的招呼,正如巡抚刘广生所说的,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下场都不会好过,被砍头都是有可能的。
尤其是现在的崇祯皇帝,偏听偏信,很容易听信小人之言。一些功劳甚大的文臣武将,只要有人在皇帝的耳边进献谗言。动不动就会有牢狱之灾,性命之危。
可以说,如今的这位皇帝简直就将朝廷的文臣武将当成了家禽,动辄生杀予夺!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犹豫了,不再坚持与张总兵站在一起,感受着氛围的变化,刘广生更是说道:“张总兵,不要忘了,我已经将火器营和三十门虎蹲炮留了下来,全都给你了。即便是真得有反贼来袭,凭着你的临阵指挥和应变能力,一定可以应付的!”
一个高帽子抛来,说的张总兵哑口无言,总不能讲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吧?
刘广生已经调转了战马,指挥骑兵与后面的骑兵会合,又说道:“而且,张总兵,只要与那一千步兵会合,你手上就有三千兵力。就算是李自成的全部人手到齐,也没有你的多。难道,如此形势之下,即便剿灭不了反贼,还应付不来他们的偷袭?”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张总兵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吧,大人,就听你的,立即回援兰州城。不过,你的两千骑兵不能太快,能够让步兵看到你们的影子,紧跟在后面。”
“好,本官答应你!”
说完这句话,刘广生就策马奔腾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看得张总兵眼角不停地跳动,众人直想骂娘,一个副总兵更是愤懑的爆粗口:“MD,照着这样的速度,其他骑兵怎么可能放慢速度赶路?别说看到样子,连赶路的尘土也看不到!”
张总兵的神色很难看,但也不得不说道:“好了,埋怨再多也没用。现在只能靠咱们自己,赶紧与那一千步兵会合,咱们的安全才能有更多的保证!”
“是,将军,我们听你的!”
随即,两千官军后队变前队,原路返回,全速行军。
此刻,埋伏在暗处的刘芳亮等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直到官军消失的没影,刘芳亮才带着众人从草丛中走出。
“队长,咱们怎么还不狙击官军的后续部队啊?一旦错失良机,以后可就没有这种机会了,别耽误了老大他们的安排?”副队长再次站出,一脸的焦急之色,不解的问道。
然而,刘芳亮还是那句话:“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最佳的时机。”
说完之后,刘芳亮翻身上马,当先而行,带着两百骑兵尾随在官军的后面,保持着一段的距离,就像一个狩猎的狼群,紧跟在后面,时刻盯着猎物!
第九十二章 遇伏()
峡谷自东南向西北的入口处,距离入口处大概几百米远的荒野里,李自成与马信以及一干护卫躲在其中,遥遥的看着入口方向,神情凝重而冷峻,后者更是不解的说道:“老大,真是奇了怪了,依着老刘那好斗的性格,早就该行动了,偷袭官军的后续部队。”
李自成不为所动,眸光闪动地看着入口方向,似乎在想着什么,而马信的嘴巴依旧没有闲着。
“不应该啊,虽然老刘只有二百人,但那也是一水的骑兵,装备精良,战马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速度极快。只需一个集体冲刺,就能将官军的后续部队杀个人仰马翻。然后,一触即离,调转马头闪人。即便是官军有着两千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马信讨论一个没趣儿,没有人理他,不禁有些悻悻然,刚一老实下来,李自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依旧是望着那个方向。
“马信,别叨叨咕咕了,再等一会儿,官军的三千步兵马上就到,你很快就会知道刘芳亮为什么那么做?”
马信莫名的眨了眨眼睛,泛出疑惑之色,抓了抓脑袋,嘀咕道:“我靠~难道刘芳亮这丫的憋着什么坏?懂得耍计谋的伎俩了?”
不久之后,张总兵带领三千步兵浩浩荡而来,火器营与驴马车拉的大炮走在中间。没有了骑兵的探路和殿后,这支大军少了几分一开始的威武雄壮。去而复返,没有任何的建树,每个士兵的情绪都很不高。
走在峡谷里,张总兵抬头四顾,小心而谨慎的打量着四周,烈日当空,烘烤的每个人都是身心疲惫;吱吱的蝉鸣声,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是躁动不已,心绪不宁。
渐渐地,随着三千人全部进入峡谷之中,张总兵的那种心绪不宁的感觉突然变得强烈起来,整颗心脏都在砰砰直跳,剧烈跳动起来,刚想说什么?
忽然间,一阵熟悉的轰隆隆声传来,震耳欲聋,遮天蔽日的黑影出现在上空,使得众人心头一惊,张总兵更是反应过来,生生咽回了到嘴的话语,转而大喝道:“快快,加快行军速度,丢掉所有的辎重,快点通过峡谷,不要靠近两侧,尽量往中间走!”
只见,密密麻麻的山石从两侧滚落而下,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砸入峡谷之中,落在官军的头上,隐隐有将官军的队伍截成两半的样子。
啊~啊~啊~
各种惨叫声传来,夹杂在落石的声音之中。血流如注,脑浆迸裂,染满一地。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身体变形,或是脑袋被砸扁,整个场面惨不容睹,混乱一片,队形瞬间被破坏的支离破碎。
官军的队形已经大乱,每个人都疯狂的往前奔跑,挤向前去。人挤人,人踩人,李家军还未现身,就有几百名官军被踩踏而死,重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就这样,混乱的场面只是持续不到十分钟,官军死伤就达到了近千人,哀鸿遍野,痛呼和悲鸣声响彻峡谷。整个过程中,张总兵的战马几乎是停滞不前,嗓子都快喊哑了。浑身的汗水,浸湿了铠甲,额头更是殷红一片,被石头砸伤的口子汩汩冒着血水!
张总兵瞪大了眼睛,惊讶而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场面,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反贼的埋伏戛然而止,没有再扔掷巨石,前方的道路只是被堵住了半截,依旧可以继续通过。
咻咻。。。
滚石刚一结束没多久,官军还来不及喘口气,上空飞来密密麻麻的箭雨,咻咻的箭声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断,眨眼之间,就没入了官军之中。一瞬间,近百名兵卒中箭,犹如一只只刺猬,摔倒在地,哀嚎连连。
啊~啊~啊~
张总兵重重地倒下,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他明白了一切,终于知道了李自成的全盘计划。
围魏救赵,层层狙击,一个环节紧扣着一个环节,算无遗策。尤其是现在的用兵,之所以不将前后路堵绝,就是让官兵有逃生的希望,无法放手一搏,与李家军死拼。
作为一个纵横沙场的将军,有着丰富的经验,见过各种场面,张总兵深深地知道,给对手逃生的希望,从后面追杀,远比重重包围的计策来得重要,更为明智!
毕竟,若不是绝境,谁也不想死!每个人都有逃生的本能!
终于,张总兵倒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色平静,有一丝祥和之意萦绕在眉宇间,那是死得其所的神情,那是败得心服口服,了无牵挂。
从军的那一天起,张总兵就有一个觉悟,马革裹尸才是他的最终归宿。
与此同时,刘芳亮骑马而来,身后跟着两百骑兵,裹挟着无匹的气势,风驰电掣的奔腾,隆隆的马蹄声震天响,箭雨消失,没有主帅的官军更乱,纷纷丢盔弃甲,想跑去!
“杀啊~兄弟们,敌人就在前方,杀光这些朝廷的狗腿子,只懂得鱼肉百姓的兵匪!”
刘芳亮不断地大喊大叫,这一刻,才真正的显露出他嗜血好战的本性,表现的极为疯狂。左手的木质盾牌一收,挂在马腹上,毫无防守可言。再拔出一把钢刀,双手持刀,不断挥舞,哇哇直叫,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吹胡子瞪眼睛的神情更是让落后的官兵心肝直颤。
眨眼睛,两百骑兵就追了上来,撵着一千余溃军奋勇直杀,个个都是兴奋异常,就像一个个嗜血的小魔王,跟着刘芳亮嗷嗷直叫,追上官军就是横劈竖砍。
一时间,官军快速减员,跑在最前面的世邦亡魂皆冒,使劲的迈出双腿,木然的奔跑,忘记了反抗,忘记了一切,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李自成就站在山坡上,就像看好戏一般,欣赏着这一幕,嘴里还啧啧有声:“可惜了,没想到刘广生那个狗屁巡抚这么愚蠢,居然将虎蹲炮丢给了步军,不知道虎蹲炮放在马背上,骑兵的攻击力大幅度飙升吗?这下可好,大战之后,也不知道还有多少鸟铳和虎蹲炮保持完好无损?”
说完之后,李自成流露出惋惜的神色,一副后悔的样子,直拨楞着脑袋,好像谁夺走了他的宝贝,被砸坏的火铳与虎蹲炮是他的,一阵肉疼。
一旁的马信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震撼着峡谷中的一幕,完全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屠杀,只要少量的官军放弃了逃跑,在进行着抵抗。
见此情形,马信没有一点怜悯之意,反而喃喃道:“靠,刘大脑袋的这一记偷袭抓的真是时候,时机刚刚好。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