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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的交谈,回想过往,五人都想到了许多关于李自成的记忆。这个老大虽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与人交手有些下作,几乎可以用不择手段来形容。但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老大对自己人极好,每逢重大要紧之事,都会与自己这些人商量。
最重要、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虽然老大时常做出一些头脑发热的事情,意气用事,却从来不鲁莽而为。看似大大咧咧,大手大脚,其中必蕴含细心之处,每每的一个重要决定,都会一定的依据,不是草率而为。
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只见李自成停顿了一下,又铿锵有力地继续说道:“或许你们还有这样那样的疑问,许多的不解。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解释。因为,解释的效果不大,不如让你们看看事实如何,才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而且,不过是两天的时间,耽误不了什么?”
此刻,田见秀的脑海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知道了李自成的用意,附和的说道:“也是,这几天里,四个城门都是紧闭,许进不许出,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榆中县的情况还传不出去。等到陕西巡抚胡廷宴和三边总督杨鹤听到这个消息,再做出反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事情了?”
对于这种说法,李过、吴汝义以及袁宗第并无异议,在军中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他们也知道巡抚胡廷宴这个人,做事畏首畏尾,胆小如鼠,能推则推,欺下瞒上。对于陕西境内的各路起义军更是熟若无睹,能避则避。就连镇压阶州的军队哗变,如果不是杨鹤亲自督导,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有这么一个巡抚坐镇陕西,陕西还不就是起义军的天堂?杨鹤能有几只手,还能事事亲历而为?
因此,经过田见秀的一提醒,众人表现的也就不再那么着急,耽搁个一两天,对大局的影响寥寥。更何况,李自成有没有明确约束他们,什么都不可以做。依旧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做,招兵买马,只要万人大会召开之时,到场就行。
一念及此,众人抵触的情绪就更加弱了,只听到李自成又说道:“好了,明天的万人大会召开之前,一定要动员全城的百姓前往法场,我要当着全城老百姓的面,处理了那些为害乡里的害人虫,为人们泄愤和出气。”
袁宗第站了出来,出言答道:“老大,这个你尽管放心。处斩名单上的那些人以及高家父子之时,到时候,虽不是全城的老百姓都到,但也少不了。这些年来,榆中城的百姓可没少受那些人的祸害。”
“尤其是高家父子,最可恨的就是高铿,仗着父亲是榆中县的县令,大伯高起潜是崇祯身边的红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被糟蹋的大姑娘也不知道有多少?受害的家庭,要么不敢上告,要么上告无门,又或者全家离奇死亡。”
听到这些,所有人都是一番感慨,心生感触,吴汝义也恨恨地说道:“咱们要处死这么一个祸害精,即便百姓们还畏惧于咱们,对咱们有些不放心。但是,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怎么可能错过高家父子被杀的场面。”
毫无疑义,纷纷点头,言谈之间,田见秀已经十分笃定自己的猜测。想到这些,对于李自成的这一番安排,愈发的心悦诚服,佩服不已。
李自成也在不住的点头,完全放下心来,只要全城的百姓能够到个万把人,将会起到很大的宣传效果,那他的计划就等于成功了一半。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对了,一定要张贴告示,并且挨家挨户的传达,告诉每一家商户,榆中城戒严的这段时间,所有物品都不许涨价。一经发现,决不轻饶,轻则罚款了事,重则没收家产,以儆效尤。”
作为最为细心的田见秀,识文断墨,对于这项任务,当仁不让,随即就答道:“是,老大。我会派出兵丁在全城张贴告示,通知全城的所有百姓,如果哪家店铺胆敢提高物价,又或者囤积物品,蓄意不卖,统统可以向咱们举报揭发,从而遏制榆中城的物价,尽可能的降低咱们起义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从而确保榆中城的老百姓能够正常生活。”
此刻,李自成想到一些事情,唤醒了穿越前关于历史上的那个“李自成”记忆,山海关一战,那个李自成犹如溃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百万之众的部队居然挡不住只有二十万左右的清军,败得很快,很惨。
之所以如此,无非有三个主要的原因,注定了大顺朝无法长久存在。而他这个李自成要扭转历史,不再重蹈覆辙!
想到了这里,李自成目露坚毅之色,心里暗暗警告自己:“切莫得意忘形,一时的成败,不能代表永恒。李自成,一定要记住,第一,可以结交奸佞之人,但不可委以重任,更不能听信谗言,搞得内部分裂,人心惶惶;其二,一定要重视民意,并将其放到第一位的战略高度。”
“老大~老大~醒醒,你在想什么呢?”离得最近的田见秀在轻声呼唤,看到李自成明显的醒转过来,连忙又关心的问道:“老大,你怎么了?说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走神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令你不满意。”
“没没~你说的很好,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不是你的原因。”李自成连连摇头,赶忙解释,说完之后,环顾四周的同时,神色恢复了史无前例的郑重,更是严肃地说道:“各位兄弟,说归说,玩笑归玩笑,自从咱们认识以来,你们觉得我李自成怎么样?”
突然地问话,毫无征兆可言,搞得众人都蒙了,老大这是怎么了?就连关系最为亲近的李过,也是一脸的懵逼神色,不知所以然。
一时间,不知道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心中有着某种估计,没有一个人回答李自成的询问,大厅里静悄悄的。
李自成并不在意众人失望神情的变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目光最终停留在刘芳亮的身上,诚恳的坦率而言:“平心而论,众位兄弟之中,最信任的非田见秀莫属,他有勇有谋,办事沉稳仔细,所以我非常放心。”
“然而,说到我最喜欢的非刘芳亮莫属,因为他坦率直言,敢作敢当,讲的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但又能很好的自我控制,遵守纪律,即便是再如何的愤怒,我严格要求的事情,但也会一点不打折扣的执行和遵守。”
得到老大如此的肯定,极高的评价,余下的三人虽然羡慕,却不嫉妒,因为李自成说的是事实。自从参军以来,在场的众人就在一起,谁还不了解谁?
因此,对于这样的评价,无论是身为侄儿的李过,亦或是袁宗第和吴汝义,他们都很服气!
然而,李自成还没有停止,刘芳亮还来不及沾沾自喜,李自成就目光逼视地看着他,以不容决绝的口吻说道:“刘芳亮,我知道你不会说假话,更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你来说,我这个人怎么样?”
刘芳亮闹了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两下,随后才说道:“嘿嘿。。。老大,你当然不错了。对于咱们这些来说,除了你与众人交手之时有些那啥,有些招数让人受不了,其他的都很好。”
说到这里,刘芳亮老脸一红,不禁想起了李自成那些下作的招数,更觉得丢脸,在众人面前丢面子,但还是很快的转移重点,掩饰自己的尴尬。
“在外人面前,或许你是极为护短而又不讲理,一言不合,就是大打出手,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对于自己人,对待兄弟们,从来都是一视同仁,恩怨分明,同甘共苦,这些都没说的。”
虽然话语中有拍马屁的成分,但大多数都属实,其他四人赞同地点点头。李自成很满意,确切的说是自得。刘芳亮的话音刚一结束,就语重心长地说道:“各位兄弟,咱们都是自己人,有话我就直说了。”
“老大,您说!”其他人纷纷附和,对于李自成将李过也纳入兄弟的行列,众人也知道,不仅是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更是为了显示一视同仁,但平常的两人还是以叔侄相称。
“刚刚谈的那些,并不是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也不是我的目的所在。之所以召开这个会议,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才是重点,咱们在榆中城立足的根本,全面做大做强的前提。”
第六十四章 约法三章()
随即,五人坐得愈发身体笔直,神色更是一敛,在他们的认知之中,还从未见过李自成如此郑重其事,如此的认真。最后的两句话,更是牵动他们的敏感神经。仅仅是瞬间,李自成的态度就影响了众人,受到感染,摆出一副煞有大敌来临的气势。
看到兄弟们认真的样子,李自成反而吊起了书袋子:“各位,咱们之所以能够拿下榆中城,有一多半是侥幸的原因。如果没有官军的身份,如果没有王国的掩护,如果不是很了解榆中城的城防以及南大营,即便是攻下榆中城,那也是损失惨重。虽然榆中城的城墙不高,城防薄弱,但也不是区区四百多人能够拿下的。”
语气一顿,起承转折,一字一句的强调道:“就像那个谁说的,谁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民心。。。。”
“噗呲!”刘芳亮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同时出口提醒:“老大,那是李世民说的,只要听过大鼓书的,生在陕西的,没有人不知道这位明君。”
“就你知道的多,就你能,大字不识一箩筐,也好意思说我。”李自成反应的极快,为了掩饰自己的文化低,那一丝尴尬,冷哼一声,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转而说道:“刘大脑袋,你还别不服?知道不?老大我是故意没有说出,就是考验考验你这颗榆木疙瘩的脑袋!”
“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刘芳亮嘟囔了一句,并不敢反驳,其他四人吃吃的发笑,怎么会听不出来老大这是给自己找面子?
“咳~咳~”李自成干笑了两人,装作没有看到众人的表情,感受到原本酝酿的气氛又被破坏了,连忙铿锵有力地说道:“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所以,要想在榆中县站稳脚跟,对咱们将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又回到了主题上,五人都是听得点头,田见秀更是附和地说道:“老大说得对,要想牢牢地控制住榆中城,在这里站稳脚跟,不比打下他那么简单,需要做很多的事情。最起码,也需要获得百姓的认可,让他们能够吃得饱,拥有最低的生活保障。否则,他们就会纷纷逃离,等于咱们得到只是了一座空城而已。”
“所以啊,我现在向你们五个声明一点,丑话说到前头,从今以后,从这一刻起,如果谁的部众胆敢骚扰百姓,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我绝不会轻饶。不仅要砍了闹事儿、不服管束的士兵,还要追究你们的责任。”
有着以前的经历,整饬北大营军纪的经历,但五人平静的神色中还是有一些心惊,老大这惩罚的力度也太大了吧,动辄砍了闹事儿士兵的脑袋。
李自成看到五人听得很认真,频频点头,却没有引起十分的重视。李自成没有再强调,而是缓缓地继续说道:“如果我听到什么消息,士兵骚扰百姓,强买强卖,一旦查经属实,定斩不赦。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我还会在榆中城里转转,看看你们执行的如何,是否约束好各自的部将?”
五人深以为然的同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