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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像起义军攻打各个州府县城,还有清军攻进关内,朝廷对这样的消息封锁的极严,除了兵部人员,不准任何衙门和平民百姓传阅和摘抄。”
说到这里,贺珍语气一顿,面露讽刺之色,嘲弄的继续说道:“朝廷的这样政策,反而大大帮助了咱们,只要捉住了那些查探消息的探马,就等于封住了朝廷获得外界消息的耳鼻,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敢传播这样的消息,否则,就是扰乱军心、蛊惑民心的重罪。”
闻听此言,众人为之恍然,心中很是无语,崇祯这样做,虽然杜绝了城里传播边报的消息,稳住了民心,但也等同于自缚手脚,单一化了消息来援的渠道。
毕竟,打探消息的骑兵不过寥寥,目标极大,很容易被袭杀。
李自成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转头看向身侧的顾君恩,郑重地说道:“军师,立即快马通知昌平城的内线,让他们联系真心归顺的官军,明天上午举事,和咱们里应外合拿下昌平。”
“是,老大!”
顾君恩答应了一声,进而又说道:“老大,拿下昌平之后,京师举目可望,剩下的路程全都是平原地带,疾驰之下,最多两个时辰,骑兵就能兵临城下,不声不响地就可以陈兵于阜成门外。”
李自成张口就要回应什么,顾君恩又补充地说道:“不过,要想偷偷潜到京师附近,就必须先拿下孙传庭,否则,很容易被他手下的秦军发现咱们骑兵的行踪。”
“嗯,这个提议可行。”李自成轻轻点头,继而又说道:“昌平城内,除了作为监军的高起潜和总兵李守镰态度捉摸不定,很难劝降,其他的将领大部分都心生归降之意,明天上午应该就能拿下昌平。”
说话之间,李自成面露思忖之意,心里还在揣度与权衡顾君恩的提议,略微思考了一下,就下定了决心。
“行,就这么做了,顾军师,你立即安排一下,在昌平通向京师的官道之上,增加暗哨的数量,凡是朝廷查探消息的骑兵,不准放过一个。就算是过往的行人,或者普通百姓,也要截留,彻底封住朝廷得到消息的渠道。”
“同时,遣出更多的士兵,伪装成小商小贩,联系到京城的内应人员,探知京师守备的虚实。再让人冒充部院办事的官吏,到京城刺探朝廷的情报,朝廷一有任何的谋议,立即传回来。”
“至于孙传庭那边好办,他手下的秦军大部分都是咱们的人,还有白广恩,到时候只需一个招呼,不仅能够控制住孙传庭,说不定也能捉住洪承畴。”
无论是秦军大部分的兵丁是李家军,还是关于白广恩假投降之事,都是李自成留的后手,属于李家军机密中的机密,鲜有人知道。
因此,帐内许多人一听到最后一段话,顿时激动了起来,恨不得立即天亮。
在他们的认知之中,昌平已经唾手可得,没有了这个天然屏障,极为重要之地,京师就是一只被剥光的小绵羊,对于军师白君恩的提议,最大的障碍就是孙传庭与洪承畴率领的陕西兵。
现在好了,闻名遐迩、战力非常的秦军和白广恩都是自己人,一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怎能不激动?
拿下昌平之后,赶往京师之时,白广恩和混入秦军的李家军同时行动,彻底扫除了骑兵南下京师的最后一个障碍,不易察觉的就能陈兵于北京城下。
。。。。。。
第二天上午,太阳还是红彤彤的样子,只见昌平城大开,李家军就像泉水般涌进城里,虽然许多守军举械投降,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在做最后的挣扎,既不愿意投降,也不甘狼狈而逃。
总兵李守镰就是这么一人,尽管身边许多将士早已投降,但还是在奋力杀敌,就近与李家军厮杀在一起。
一个大刀耍得虎虎生风,横劈竖砍之下,一连斩杀了数人。
就在这时,李自成骑马走了过来,看到自己的部下涌向李守镰,进行肉搏般的交手,顿时大怒,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抬手举起了手里的三眼铳,就要将其射杀。
突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是不是力竭,又或者是绝望使然,李守镰猛地举起手中的大刀,横着砍向自己,对着脖就是子一抹,随之一股热血从喉咙处喷出,整个人重重地倒在地上。
砰!
许多人为之一愣,刚刚还豁出命与自己厮杀的官军将领,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怎么就突然自己给自己抹脖子了?
就在众人心神一荡之时,李自成却是收起了三眼铳,面露恨铁不成钢之色,斥责道:“都给我听好了,这是在打仗,你死我活的战争,从此以后,不准再这样与敌人厮杀,能用弓箭与火器解决,就不要与对方单挑,那不叫英雄好汉,有血性,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
第三百七十九章 控制孙传庭()
小榆河附近,孙传庭手下的秦军驻扎在一处相对平缓地带,与驻扎在大榆河的洪承畴部形成掎角之势,一起拱卫京师的西北大门。
随着一记铁骑飞驰入营盘之中,秦军纷纷动作起来,开始整装备战,一股暗流随之涌动,在大帐里,孙传庭更是一身的绒衣铠甲,召集了部众,进行最后的动员。
“各位将军,刚刚得到消息,昌平告急,乱军正在攻城,为保京师安全,咱们必须立即赶往昌平支援,否则,京师就等同于完全暴露于乱军的铁蹄之下,毫无防御可言。”
总兵陈永福站了出来,第一个说出了顾虑,更像是在置疑。
“可是,大人,救援昌平可以,也是为人臣的本分。可是,俗话讲,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将士们已经数日没有吃饱过饭,早已是人心不稳,若是现在强拉他们上前线,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虎大威紧随其后,说得更是直接。
“大人,若是救援昌平,末将绝无异议,就算是战死沙场,也毫无怨言。可是,大人,忘记了数日前的官军与清军交战了吗?”
说到这里,虎大威话语一顿,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但最终还是决绝的继续说道:“所有人的心里都很清楚,数日前与清军的那一战,责任在杨嗣昌与高起潜,而不是卢将军,不仅见死不救,还不敢与鞑子正面交战,反而慌不择路,落入了清军的埋伏,事后更是将全部的责任推到了一个死人身上,若是救援高起潜把守的昌平,末将宁死也不愿意前往。”
大帐里嗡嗡议论了起来,气氛是那么的异样,左光先直言不讳地也说道:“大人,若是非要支援昌平,胜了还好,有没有功劳都行,然而,要是救援的不及时,亦或是昌平已经失陷,难保高起潜那个阉人不会将所有的责任推到咱们身上啊。”
此言一出,不下于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场的所有将领都知道,卢象升奋勇杀敌,战死于沙场,最后却落个临阵脱逃的结局,被陷以污名,手下的主事杨廷麟更是被贬斥。
虽有报国之心,但君王所作所为却让人寒心!
能臣干吏不仅被那些阉人打压,一有疏漏,必是重罪。反观那些谄媚之人,比如高起潜、曹化淳之流,即便是打败了多次,失守了数座城池,但依旧是高官俸禄,被委以重用。
很显然,正如左光先之意,难保众人不会成为第二个卢象升,沦为替罪羊?
“好,既然你们不愿意去,那就由我独带秦军前往昌平,进行支援。”
说这句之时,孙传庭心里就知道,自己辖制的这些总兵已经蠢蠢欲动,不听命令,根本就指挥不动,就算是想杀一两个,来个杀鸡儆猴,但也是有气无力,只会将他们推向乱军。
然而,孙传庭的话音刚落,准备平稳了昌平之后,再回来收拾这些已经动摇的将领,属下的一员大将却站了出来,统帅秦军左膀右臂一般的人物。
“大人,既然朝廷早已腐朽不堪,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咱们何不将其推翻,直接投奔李家军,建立新的秩序。”
许多人都傻眼了,孙传庭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直直地指着说话之人,颤抖的说道:“李来亨,你在说什么?”
说话之人并未回应孙传庭,而是踱步来到场中央,旋转身体的同时,也在扫视众人,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最后落在孙传庭的身上,这才徐徐说道:“孙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李来亨乃是李家军中大将李过的义子,率众潜伏到秦军之中,只为今时今日的这一天。所以,孙大人,你就不要指望能够调动秦军了。”
一语落罢,李来亨没有再理会愤怒不止的孙传庭,而是看向了众人,整个人显得很是洒脱,朗声的继续说道:“各位将军,明廷已经是大厦将倾,京师不日就会被攻克,何必再为这样的一个腐朽朝廷陪葬呢?”
没有人表态,但也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李来亨随之又添了一把火。
“不妨向各位多透露一点,不仅是闯王拿下了宣府、昌平等地,我们李家军更是斩杀了十万清军,拥有近百万大军在这京畿之地四周,正在呈现合围之势,渐渐围拢这皇城。”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浪高过一浪。
如果说乱军攻打昌平还有一战的可能,但一听到李家军已经斩杀了十万清军,更有近百万大军逼近京城,这些人的心中满是绝望,生不出丝毫的抵抗。
先不说斩杀十万清军他们想都不敢想,就是百万乱军都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
何况,如今的朝廷早已是江河日下,人心浮动,到处都是战乱,军心不稳,军队几乎没有多大的战斗力。
否则,寥寥十万清军,也不敢孤军深入关内,在这京师周围肆意妄为,任意劫掠和屠杀。
即便心知如此,孙传庭还是难以相信地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就算是李家军真的能够正面对抗鞑子,并将其斩杀,但近百万的大军进入顺天府周遭,朝廷不可能得不到一丁点消息。”
“呵呵。。。想必诸位有不少将军都有这种想法吧?”李来亨洒然一笑,看了孙传庭一眼,答非所问的继续说道:“孙大人,先不说朝廷为何还未得到消息,单说一点,想必你应该知道,陕西与河南已经落到我们李家军手里,在这里,不妨再告诉你一点,整个山西也在我们的控制之下。”
忽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孙传庭神色变得黯然起来,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哀嚎道:“奸臣与宦官误国啊~!”
在这一刻,那些犹豫不定的将领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面露恍然之色,更是有人忍不住地小声嘟囔道:“哎。。。封锁消息,虽然稳住了人心,避免了京城大乱,但也使得消息变得闭塞不通起来,难怪李家军都打到了昌平,这边才得到消息。”
“哦哦。。。不不,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李来亨插了一句,食指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连连摇晃,依旧在笑,继续说道:“另一个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李家军安插了大量的暗哨在各个关键要道之上,截住了那些通报消息的骑兵。”
李来亨的话音再次一顿,缓缓扫视众人,神色一敛,诚恳地说道:“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想诸位好好考虑考虑,能够弃暗投明,加入我李家军,驱除鞑虏,恢复我汉人河山的往日辉煌,拯救苍生,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