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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所有的疑团都解开了。”
听到李自成这样说,田见秀却糊涂了,被弄得晕头转向,满头的雾水,看了看书信上的内容,又看了看李自成,不解地问道:“什么难怪?什么疑团?老大,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李自成并未回答田见秀的询问,而是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玄默还真是不简单,看来,我还是过于轻视他了,反应居然这么快。”
一语落罢,李自成猛地站起,不管田见秀疑惑而又惊讶的目光,随手又拿起了那封信,边向外走去,边应付的说道:“见秀,我去高首领那里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你去将各个队长召集起来,让他们在这里等我回来。从高首领回来之后,我有新的安排。”
“老大。。。老大。。。”
田见秀只来得及喊了两声,李自成就已经走出门外,不见了身影,田见秀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向门外走去,心里弥漫着浓浓的疑惑与好奇,跟猫爪挠似的,但也只能按照李自成吩咐地照办。
不久之后,在另一座更大、更豪华的宅子中,一个屋子里,李自成与高迎祥相对而坐,后者的手里正拿着刚刚的那封信,当着李自成的面,在空中晃了一下,眉头微皱,有一些置疑的反问道:“自成,你的意思是说,再过两三天,玄默就会亲率大军前来,到南阳府这里围剿咱们?”
“嗯,是的,舅舅。”李自成肯定的回应了一句,认真的一点头,配合着肢体的动作,进一步地说道:“这几天以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南阳府各地的官军不断向咱们这边逼近,应该就是得到了河南巡抚玄默的命令,这封信就是其中之一的一个有力地证明。”
“这封信又能说明什么呢?”高迎祥翻了翻那封信,依旧秉持怀疑态度,并不是很相信。
李自成表现的极有耐心,慢慢的解释着。
“舅舅,你也知道,虽然南阳府属于河南的州府之一,在他河南巡抚的管辖范围之内。但是,细分下来,南阳府也是郧阳巡抚蒋允仪的管辖府地之一。如果玄默真的是目光狭窄之人,只想着明哲保身,他完全不必理会南阳府的丢失。”
“即便是南阳府全部失守,落入各路起义军的手里,他玄默也能将其责任推给蒋允仪。毕竟,他人在河南府洛阳,蒋允仪距离这里这么近。”
“而这封信足以说明了一切,玄默绝非鼠目寸光之人,眼光非常的毒,看事非常的准,富有大谋和大情怀。否则,他就没有必要给湖广巡抚唐晖写这封信。而且,从玄默在河南府与汝州的所作所为来看,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为兵临南阳府做准备。”
当然,李自成的判断依据绝非只是这封信,还有其他的根据,从其他各方面得来的消息汇总、分析而来,得出的判断与结论,只是不方便说而已,只能晓其厉害,说出结论。
否则,如果将所有的消息都告诉对方,就等于暴露了李家军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情报系统。到时候,高迎祥只会更加的忌惮与排斥自己!
何况,李自成并不想让李家军的情报系统过早的暴露出来。
即便是李自成说的情真意切,吐沫星子横飞,高迎祥依旧没有丝毫被打动的意思,漫不经心的问道:“自成,那你想怎么做?”
听到这句话,李自成就知道,两人再次分道扬镳的时候到了,短期之内,不可能再合作下去,也就没有再劝说什么,而是张口答道:“舅舅,如果你准备继续留在这里,那外甥儿准备西进湖广,要是有可能的话,联合张献忠等人,攻打湖广的上津郧西、房县、宝康诸县。”
“行,自成,你就放手的去办吧~”高迎祥应付了一句,似乎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冷漠,语气随即放缓,补充的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舅舅说,要是能办到的话,舅舅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李自成无语了,发自内心的逼视这个便宜亲舅舅,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吃水忘了挖井人,李家军一次次助其渡过危机,帮助其恢复实力,到头来,换来的却是几句不疼不痒、不冷不热的几句话。
这一刻,李自成有一股蛋蛋的忧伤,感觉憋得慌,但还是很好的掩饰过去,没有表现出来。
“嗯,好的舅舅,那我就先回去了。回去之后,我还要安排一下,准备西进湖广,联合其他的起义军。”
似乎是早已习以为然,也许是根本就不在乎,李自成客气了一句,随即抽身站起,就离去了,没有任何的留恋之意。
就在李自成离去不久,从一侧的屏风后面,相继走出几个人,分别是革里眼、袁宗第、左金王等人,停在了高迎祥的前面,并肩而立,等待着高迎祥的发话。
“你们觉得,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是按照原计划进行?还是也西进湖广?”
听话听音,在场的没有一个傻子,每一个人都听出来了,自始至终,他们的这位首领就从未怀疑过李自成的分析与判断,反而是非常的相信。
高迎祥为何如此,其中的缘由不言自明,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
左金王站了出来,略微思忖了一下,并未立即回答高迎祥的询问,而是徐徐说道:“首领,如果咱们按照计划进行,如果成功进入开封府以及周边一带,根据打听而来的消息来看,咱们的兵力至少能够增长近十倍,达到十万人左右。”
“如今的开封府等地,当地的百姓,那是真正的民不聊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遍地饿殍白骨,到处都是颠沛流离的灾民,比陕西还严重数倍有余。”
“而且,河南的灾害远远不同于陕西。陕西原本就是一个苦寒之地,到处都是黄土高原。即便是丰收之年,庄稼的收成也不行,勉强自给自足而已。”
“而河南呢?那可是关内的粮仓之地!仅就粮食而言,完全可以比肩于江南的稻米之乡,一直是朝廷的两大粮仓之一。即便是大灾之年,各地也会有不少的存粮。”
“就像闯将所讲的,河南之灾,是相对而言的。对于平常百姓而言,确实是十分严重。然而,对于那些地主、权贵来讲,简直就是不足道哉!再加上朝廷的赋税连年增加,还有各地官吏的盘剥,才会造成河南如今的局面,灾情严重。”
高迎祥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顿时变得兴奋起来,双眼中有光芒在闪烁。
这时,革里眼也露出兴奋之色,赞同地说道:“如果能够顺利进入开封府等地,联合当地的起义军,就以朝廷在河南目前的兵力而言,咱们完全可以凭着人数的绝对优势,攻打州府县城,进行开仓放粮。”
“陕西的那些富贵之家的粮仓都有那么多的粮食,更不用说作为关内粮仓的河南了?当地的富人与权贵,他们家里储藏的粮食,一定更加的多,全部加在一起,足以供应所有的起义军的吃喝,估计还绰绰有余。”
这一刻,高迎祥兴奋地笑了,如果不是顾及形象,如果不是有众人在场,恨不得仰天大笑,非得流哈喇子不可!
因为,听着众人的讲述,高迎祥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和银山,还有吃喝不尽的粮食,等待着他去攫取。
有人讲,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和对手。相似的道理,作为权贵的克星,天生的敌人,没有人比起义军首领更了解那些士绅权贵的家资。
高迎祥更是相信这一点!
当做成第一笔“买卖”之时,高迎祥就被那仓库里犹如小山般的粮食震惊了。还有那金银珠宝,不认识的珍藏,那是平常人家难以企及的财富,那是普通百姓难以想象的数目。
脑海里浮现一笔有一笔曾经做成的“买卖”,那一堆堆的金银珠宝和粮食,使得高迎祥更加深信,只要进入河南腹地,他就发啦,实力将会急剧膨胀,奠定他在起义军中的老大位置!
大势所趋,袁宗第也不能落后,所言所语要更加的沉稳,为高迎祥指明了后路,多了一份保障。
“而且,首领,即便是真如闯将所言,玄默不日就会率重兵前来,彻底堵断咱们东行的路,并围剿各路起义军,咱们还能南下,经枣阳、当阳,进入湖广,破夔州,攻广元,逼四川。”
闻听此言,高迎祥面色一喜,心中一动,更听出了袁宗第的弦外之音。
如果李自成与其他起义军西进湖广,攻打上津、郧西等地,将会襄阳府的兵力吸引到郧阳。那样的话,他们再从南面进入湖广,攻打枣阳、当阳等地,将会轻而易举!
第二百九十一章 邪恶()
崇祯七年一月的这一天,新年刚过去没多久,湖广都司西北区域战火连天,郧阳府几乎到处都是战场,郧阳巡抚蒋允仪到处救火,带兵支援,忙得焦头烂额,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也等同于白做,无力抵挡起义军的攻势。
李家军正在攻打着房县,眼看就要将其拿下,在房县城北门外几里外的地方,李自成镇定自若的看着这一切,观察着战场的情形,不时地下达着命令。
这个时候,高一功却在一旁唠叨个没完,不断埋怨着:“姐夫,舅舅这也太下做了一点吧!趁着咱们攻打上津与郧西,几乎将蒋允仪的部队全都吸引过去了。”
“这个时候,他倒可好,下手那个快、准、狠啊,一口气攻占了枣阳和当阳不说。吃饱喝足了之后,更是横穿襄阳府与郧阳府,来了一个大迂回,从咱们的背后穿插而过,直接打进了四川夔州府,不帮不说,咱们倒还成了挡箭牌,为他们挡住后面的追兵,给他们擦屁股。”
“而且,差不多就是和咱们插肩而过,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如果不是咱们的夜不归足够警惕,警戒的范围足够远,非得被蒋允仪偷袭不可。”
“一功,埋怨的再多也没用,还不如做好眼前的事,先将房县拿下再讲。”李自成依旧在看着远方,观察着战场的局势,头也不回地安抚了一句。
“姐夫,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房县城马上就能攻下,你就放心地让田见秀他们去打,不就行了,没必要那么操心。”高一功满脸的不以为意。
这一刻,高一功就像是打开话匣子的深闺怨妇,唠叨个没完,满腹的牢骚,发泄这些天的郁闷与不满。
“还有那个张献忠,更是毫无信用可言,猴精猴精的,趁着咱们在这里吸引住了官军主力,他小子可倒好,和舅舅一路货色,一声招呼都不打,也直接打进了夔州,完全背弃了盟约,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咱们攻打房县,他负责宝康。攻占了夔州之后,还想图谋太平镇,我看他是想找咱们的高首领去。。。。。。”
“这两个家伙,野心真不小,打得一手的好算盘,想要占据这个天府之国,当作自己的老巢。”
似乎真的忍受不了高一功的啰嗦,李自成终于回过头来,直直地盯着前者,幽幽地问道:“一功,你哇哇的讲了这么多,你是气不过他们办事不讲究?还是羡慕他们进入四川,攻打夔州的一些城镇啊?”
仿佛一下子被人戳破了用心,高一功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有一些不自然的回道:“姐夫,我这是为你鸣不平嘛?”
“哦。。。真的是这样?”李自成拉长了声音,戏谑地反问了一句,脸上有一丝打趣之意。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