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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老爷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小心的侧头四顾了一下,随即抽身站起,来到太监的身侧,附耳低语了几句,随即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口袋,递了上去。
“李公公,这是小的孝敬卢九德公公的,希望公公在卢九德监军那里美言几句。一旦事成之后,还有十倍的酬劳送上,以示感谢,作为活动之资。”
一开始的时候,听到牛老爷的附耳低语之言,李公公还面露犹豫之色,再一听到后面之语,尤其是十倍酬劳四个字,顿时眼中精光大涨,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行,我答应你,鼎力促成此事!”
说话之间,李公公还查看了一下那一个小口袋,看到一摞摞的银票和一颗颗宝石,价值至少在十万两左右,对于允诺之事,就觉得更加有把握。
而且,一想到送给自己的那个包袱里东西,虽然没有那么多,但一听到事成之后的允诺,还有十倍的酬劳,就觉得心肝发颤,激动不已。
李公公离去了,一步一行间,是那么的高兴而喜悦,看上去是那么的轻松。
包厢里,李公公刚离去不久,张妙手从一旁的包厢走了出来,径直走进房间里,心情不错的说道:“老牛,事情办的不错,没想到这么顺利。”
牛老爷心情也不错,面露一丝嘲讽之色,看着李公公离去的方向,不满的回应道:“嗯,确实出乎意料,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不过,这帮阉人真是吸血虫,要钱要的这么狠。事成之后,咱们缴获的那些金银珠宝至少损失一半。玛德,全都便宜了这帮王八蛋,难怪朝廷叛乱那么久,造反屡禁不止,这些人都能从中捞到油水,咱们完全是在为他们抢劫!”
“老牛,你还别说,从某种程度上讲,还真像这一回事儿!”张妙手附和了一句,面露感慨之色,又进一步地说道:“刨开事情的表面,直达本质,还别说,各路起义军还真像是为这些人办事,抢劫而来的银子,十之七八都进入了他们的口袋。”
“不过,张首领,也不知道贺双全、邢红狼他们那边怎么样了?事情进展的是否顺利?”牛老爷话锋一转,有一些担忧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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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酒楼之中,也在发生着同样的一幕。
“此乃小的一点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公公笑纳。一旦事成之后,定当再奉上十倍的报酬,以示谢意,逢年过节还有孝敬,以后可都要仰仗着公公,提携一二。”
“邢老爷,你管放心,别的不敢说,有了这些孝敬,杨公公肯定会应允此事,勉力促成那些首领的投降事宜。若无意外的话,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办成。”
“呵呵,那小的就在这里提前拜谢了,等待公公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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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包厢里只有邢红狼一人,田见秀从旁边的房间走了进来,还未说话,就听邢红狼提醒道:“田队长,想必你也听到了,咱们必须送消息回去,通知其他的首领,立即派人前往南京一趟,能够找到南京的官员帮忙,侧面相助此事。”
“好的,邢首领,我这就派人回去,通知其他的各位首领。”田见秀回应了一句,又说道:“这个事情好办,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只要有一两个南京的御史再递一个折子,说明河南的灾情,从而给崇祯老儿施加压力,使其不得不同意咱们投降之事。”
“不错,只要有了这么一个奏折,与咱们愿意投降的事情一起上报到京城。那么,咱们成功的可能性至少多了一成。”邢红狼面露憧憬之色,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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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武安城的一座住宅之中,一个富商模样之人正在陪着一名武将,行走于花园之中。偌大的花园里,只有两个人,一副相谈甚欢的场景。
“将军,此事就交给阁下了。这所宅子,只是前期的酬劳,一旦事成之后,还有重金相送。”
“贺老爷,尽管放心,我们家常将军一定会答应此事,促成众首领顺利归降的事宜。”
“哦。。。将军,何出此言?为何如此自信?”
“贺老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别看常将军兼任河北兵备道一职,身为副使。但是,兵备道不过是朝廷的一个临时官职,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品阶,原来是什么品阶,当上兵备道之后,依旧没有边,只是事务增加了一些。”
“不会吧。。。将军,兵备道可是掌握着一道的诸多军务,只受督抚约束,虽然品阶不高,但权力极大,怎么会像将军说的那么不堪?”
说话之间,贺姓深表不信,满脸的怀疑之色,武将却是满面愁容,无奈的解释:“从表面上来看,兵备道确实只受督抚约束,权力听上去很大的样子。然而,朝廷的大多数兵备道都是临时差事,即便事后没有撤销,也会面临手下无兵的尴尬境地。如此情形之下,兵备道还怎么去整饬军务?”
“就是因为如此,本将才会如此的肯定,只要你们拿得出钱银,常将军肯定答应运筹此事。”
武将语气一顿,面露感慨之色,情绪不高的继续说道:“只要有了这笔银子,常将军就能招兵买马。手下有兵,就能坐实兵备道的差事,从而整饬河北道的一干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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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商议?()
第二天,武安城内的驿站之中,某个房间里,两名武将和两名太监坐在那里,位于上座的武将正是统御京营的总兵之一,王朴。左右两侧坐着的太监正是卢九德和杨进朝,下座的是河北道兵备道常道立。
“王总兵,不知你唤我们三人前来,所为何事?”
卢九德话音刚落,王朴并未立即答话,而是拿眼打量一下三人,露出凝重之色,从袖筒里抽出一纸文书,摊在桌面之上,这才沉声说道:“两位公公,常副使,你们先看看这个。”
看到王朴如此神神道道而又郑重的神色,三人都流露出疑惑之色,在他们的眉宇间又有一丝异样之意,似乎心里并没有那么疑惑,杨进朝更是拿过文书,装模作样浏览的过程中,不禁念了出来。
“叩首言:我等皆为良民,实因时运不济,竟遇陕西连年荒旱,为了果腹,保一时之性命,糊涂行事,致使犯下大罪。今誓归降,愿押还故土复业。。。。。。”
渐渐地,随着内容的深入,除了王朴很是平静之外,其他三人都很吃惊,没想到那群反贼大老粗还会有如此文采,写得有理有据,声泪俱下,惹得人同情。
内容更是使人心中一惊,一丝莫名的喜意伴随而生。
杨进朝念完之后,不等三人反应如何,王朴再次说道:“两位公公,常副使,这封行文是本总兵早上收到的,一看到内容,本总兵就不敢有任何耽搁,将三位叫来这里,商量此事,这帮反贼是否真的改邪归正,愿意向朝廷投降吗?”
刚一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王朴又补充的说道:“兹事体大,整个武安县之内,就属你我四人的官位最高。事情紧急,只能咱们先商量一下了,关于这些反贼愿意投降的事情,咱们该如何处置?”
一时间,似乎有着某种顾忌,杨进朝与卢九德并未作出回应,没有任何的表达,常道立更是似是而非的回应道:“将军,两位监军大人,三位来到这章德府,虽然仅有两个多月,但这里的战事也大概有了一个了解。这些乱匪虽是乌合之众,战斗力平平。但是,一旦与人拼命起来,格外的凶狠。”
“常副使说的不错,仅仅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那些乱匪好像都被逼急了一般,仅是我们这边的军队,就损失了一半左右的兵力。如果不是朝廷划拨饷银,军队的兵力估计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更不说围剿反贼了。要是再这样继续打下去,还不知道要打多久,伤亡有多大呢?”杨进朝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啊,将军,短短的两个月之内,咱们损失的兵力也达到了六成左右。”卢九德附和了一句,说话之间,转头看向王朴,语气中充满感慨与忌惮之意。
一时间,常道立、卢九德与杨进朝三人虽未明说,态度依旧不是十分明朗,但隐隐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一唱一和之间,逼着王朴表态。
“本总兵明白三位的意思,说的也不错。”王朴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似乎下定了决心,有一些决绝的继续说道:“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这是几万饿急眼的人?一旦将他们逼到绝路,就会放手一搏,与咱们死磕到底,与咱们拼命。”
这时,卢九德的眸子里突然绽放着晶莹的光芒,脸上略带兴奋之意,激动地插话道:“王总兵,如果张妙手那些人真的是投降,愿意接受朝廷的招抚,若能办成此事,绝对是大功一件,绝对能够得到皇上的封赏,从而加官进爵。”
“卢公公说的不错,一旦办成此事,一定会受到皇上的嘉奖。”杨进朝也是同样的深情变化,眸光烁烁,略带一丝幻想与贪婪之意,又进一步地说道:“王总兵,如果咱们能够促成此事,就能为朝廷避免一场战事,又能为朝廷节省许多的钱粮。”
“嗯嗯。。。对对两位公公说的正是。”常道立附和了一句,连连点头,宛若小鸡啄米一般,又补充道:“而且,办成此事之后,朝廷凭空多了许多兵力。如今之时,山西大同的驻防兵力正为虚弱,还有宁夏的蛮夷入侵。现在若是能够立即平复叛乱,三晋之地的兵力就能回防北方,拱卫京师的安全。至于这些投降的乱军,完全可以将其遣回原籍,与宁夏的蛮夷之军作战。”
王朴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犹犹豫豫,直直地看着三人,郑重地说道:“既然这样,面对如此天大的功劳,三位还等什么?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立即联名上书,将此事禀报给皇上,极力促成此事。”
“好狐狸!”
卢九德、杨进朝与常道立三人的心里同时冒出这三个字,心里暗道:“玛德,这么快就下定了决心,这哪是找我们商量,分明早就有了决断。真够精明和狡猾的,还把老子牵扯进来了。”
一念及此,心里暗骂之时,三人对视了一眼,尽管满腹的牢骚,但三人还不得不陪着笑,连连称是的同时,常道立更是询问道:“将军,今天就将此事联名上报皇上,是不是过于着急和仓促了?要不要和河南巡抚玄大人商量一下?”
闻听此言,王朴面露迟疑之色,略微沉吟了一下,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嗯。。。这样吧,咱们联名上书之后,将此事透露给玄巡抚一下,也省的为他人诟病。”
“嗯,行,就按将军说的办。”
三人异口同声回应了一句,答应的很痛快,心里却是很清楚,王朴这是防着玄默,深怕对方抢了自己的功劳。只要奏折先到达皇上的手中,不管玄默同不同意,有没有其他的心思,决定权都不在这里。
毫无疑问,在这一刻,或许还有其他的因素使然,三人已经达成了一种共识,招降乱军此事,绝对是天大的功劳一件。事过之后,必定受到皇上的隆重的嘉赏。
在功劳簿上,将会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随着一记铁骑飞驰而出武安城,各路起义军投降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三晋之地传播,为各方势力所熟知。随之而来的就是,战局变得渐渐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