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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厚重,辽军弓箭刀斧皆不能伤。耶律大石见状大怒,持枪冲上前来,抡起手中烂银枪,用尽全力狠狠的一枪砸了下去。对面的大盾应声而裂,露出后面的三名宋军。众辽军刀枪齐上,很快就将此三人砍成肉酱。
唯有西军勇武,一面大盾破裂,后面又一面大盾顶了上来。一批宋军死光,后面又一批宋军顶了上来。
宋军此法子虽然笨拙,在不能还击的情况下却又是最为有效。
耶律大石一口气连开一十三面大盾,宋军也一口气顶上来一十三面大盾。
饶是耶律大石再如何勇武,此时双臂已是酸软,却苦于缺乏攻城器械,无法砸开这个乌龟壳,正要另谋他策。
猛然抬头却见得对方营中种字帅旗落下,耶律大石心中大喜,直呼上苍庇佑,赶紧命令身后辽军众人一齐呼喝道:“种师道已死,宋军已败。”
宋营中军士卒闻言大惊,纷纷回头看来,却发现种师道的帅旗不知何时已经降下,换上了一面“和”字帅旗。
军中铁律,主帅犹在,帅旗不倒。如今“种”字帅旗已倒,那就是大帅出事了。
众人在不能反击的情形下尚且拼死抵挡,无非便是受大帅恩重,欲以死报之。且知大帅既在,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如今大帅既死,和诜算个鸟!谁肯替你拼命!中军军心立溃,士卒们纷纷丢掉手中的大盾,拔腿往后方逃去。
中军军心既溃,乌龟壳战术便立马失效。没了这层乌龟壳保护,耶律大石自是率人轻松攻入。
前锋营、左军营溃逃的士卒也纷纷推到栅栏,逃入中军大营,然则此地也成了危地,众人不得不再往右军大营、后军大营逃去。
却说种师道抱着必死之心领着亲卫往大营正门而来,欲要同辽军真刀真枪相干一场。未曾料这才到了半路,和诜这猪队友就已经把自己帅旗给换了,引来的后果便是中军士卒全面溃逃。
如今中军营中,前锋营士卒、左军营士卒,中军士卒满满当当挤成一团,且纷纷往右军大营、后军大营溃逃而去。溃兵们不仅挡住了去路,尚且将种师道身后的亲卫冲散了不少。
眼见中军既溃,成建制的军队皆已被溃兵冲散,大军已被打成倒转珠帘之势。如此情形下,即便种师道个人威望再如何,武力再如何,也是回天无力。
领着众亲卫困于溃兵之中,种师道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伤心绝望之下,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复有何面目见乡亲父老。”抽出宝刀便欲自刎。
周围亲卫赶紧抢下,拉住种师道马头便跟着溃兵往后逃去。种师道犹自大哭不止,挣扎着犹要朝辽军冲杀而来,亲卫们也顾不上这许多了,两三人一起扑了上来,压住种师道,将其捆在马背上,护卫着往后逃去。
到得后军大营,众人也不敢停留,亲卫首领分出数十人前去接应种照容后,自己领着剩下的亲卫,护着种师道继续往雄州逃去。
如此的情形不止在种师道一人身上上演,和诜披挂之后,也领着亲卫前往中军大门而来,欲要面见耶律大石,解释清楚此次误会。照样在半途便被溃兵围住,无法前行。
见得大军已被打成倒转珠帘之势,溃兵已经将身后成建制的部队冲垮,亲卫们自知败局已定,赶紧劝和诜速速逃命。
老和可没有老种有种,见此情形,第一反应便是拨转马头往雄州逃去。半路上被溃兵所阻,和诜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下令亲卫对着宋军动刀子,冲杀出一条血路,这才好不容易逃得一条性命。
见得大帅被黜,且和诜命诸将束手就戮,右军大将杨志遂同后军大将王坪密议,但言大帅既黜,若得和诜释清误会,重又招揽得耶律大石,则大帅永无复出之日。且我等束手就戮,士卒死伤无数,反倒成就和诜不世之功,实非众人之愿。
俄而见得中军亦溃败,深知败局已定,二将既不敢也不肯抵抗,便也领兵破营而出,急匆匆往雄州逃去。
装了近一个月的孙子,受了一个月的腌臜气,今日终得以吐气扬眉。耶律大石仰天哈哈大笑,命众人自后驱赶宋兵,又自领精锐于乱军中纵横驰骋,但见得成团士卒,既行前往驱散。情形正如当初魔理沙领人聚猎一般,二千辽军驱赶着十万宋军往雄州而来。
第74章 但俘虏,不杀伤()
却说杨可武追赶得王叶等人来到白沟河畔,陡然间见得辽军受自己所激,好好的投诚场面变成了突袭,心知闯下了大祸,又见得宋军大营之中打出旗号,严令自己立刻撤退,否则杀无赦。
眼见着族兄杨可世是抢不回来了,如此情形下,当以自保为上。当下杨可武拨转马头,招呼着手下往回便撤。寄希望于守住白羊关,以赎今次之罪。
杨可武撤兵之事此处不表。
但说王叶等人见得宋兵退去,人人心中自是长舒了一口气。回头看来,又见得耶律大石已经领着辽军士卒攻入了宋营,而宋营诸人却无一人敢持械反抗。
见得大兄以身犯险,旁边的魔理沙自是跃跃欲试。唯有又想起自己肩负保护王叶的职责,魔理沙却也不得不将这种冲阵的冲动强自按压了下来。
且五十里地一口气跑了下来,战马体力也乏,再无冲阵之力,急需休憩一阵。
既然辽军进展顺利,众人自是不急,便于白沟河边休憩得数炷香功夫。
此时对面战局又起变化,和诜贸然降下种师道的帅旗,引得中军大溃。连锁反应之下,宋军举军溃败,士卒们四散奔逃,而耶律大石正在领着大军驱赶。
见得此状,喜爱游猎的魔理沙又跃跃欲试起来,转头对着王叶开口道:“军师文弱,想必尚未休憩得够。既如此,且请军师于桥头歇息,但看魔理沙前往杀敌。”
魔理沙这等小心思王叶又如何看不明白?摸了摸魔理沙的脑袋,王叶便开口道:“去吧去吧!且替我传话与林,如今宋军既溃,当以招抚为上,不可过多杀伤。”
韩德便在一旁插嘴道:“只恐我军人少,俘虏不得多少人。”
想了想,王叶便开口道:”此事甚易,且请林牙当众传令,辽军将士但凡斩首一级者,赏银一钱。俘虏一人者,赏银一两。如此将士必不肯杀伤宋卒。再传言宋卒,降者免死。“
好主意,韩德听得此言,便不肯再开口。
既然王军师答应不过白沟河,此地既无宋军,又有十数守桥辽卒,再加上韩德这位猛人护卫,如此王军师的安危自是无碍。魔理沙便重又上马,抡起巨斧,带着这五十名女卒冲过浮桥,直往耶律大石身边杀去。
既知此次以招抚为上,且前次私募女卒之时,魔理沙已经将自己的私己花了个精光,如今正要乘机赚点私己,填充一下自己空空的荷包,也好给自己将来备点嫁妆。故此魔理沙也不肯妄杀宋卒,但求俘虏。
一路冲来,但见宋卒魔理沙便双眼发光,嘴中叨念道:“钱,钱,好多钱!”,然后冲上前来,一斧拍倒,其余女卒自然上前将其俘虏。
河边宋卒零落,魔理沙尚且能见一个拍一个。待到再往前数十丈,但见前面数十宋卒,且只顾逃跑,不肯还手。魔理沙见状,激动得浑身发抖,一边巨斧狂拍一边计数,口中念着:“一两,一两,又一两,算了!数不清了!”
好在身后女卒够多,倒也勉强能跟上魔理沙拍人速度。待到拍完最后一人,魔理沙实在记不清数字了,便转头朝欢娘开口道:“欢娘,且相帮着计数。”欢娘自是含笑应下,众人又复往深处冲来。
过得半晌,魔理沙对普通宋卒已经没什么兴趣,实在是一两一两的赚钱,来钱太慢。小卒都有一两,营官起码也有十两吧,校官起码一百两吧,将官就更不得了了。魔理沙也不傻,便放过这等小卒,但挑宋军将官下手,只要某处宋卒成团,则必有将官在其中。于是魔理沙自是拍马冲上,一斧子将对方将官拍倒。眼见着俘虏越来越多,手下女卒们人手一根绳索,绳索上长长的捆了一串俘虏。
赚钱赚的性起,魔理沙冲杀正得意,前面却突然一空。抬头看来,对面却正是耶律大石领着一百余名亲卫。
当下魔理沙憨笑起来,朝着耶律大石开口道:“大兄,幼娘前来缴令及请赏。”
耶律大石仔细看了看魔理沙,见其连头发都没掉一根,这才放下心来。缴令可以理解,请赏?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请甚么赏?”
魔理沙这才想起来大兄尚未下此命令,便赶紧开口道:“王军师托幼娘传话于大兄,俘虏得宋军一人者,赏赐一两。斩首一级者,赏银一钱。”说完此话,魔理沙又指了指远处被自己俘虏的大大一堆宋军将士,开口道:“大兄,这些也得算数!”
耶律大石闻听得此话,顿时反应了过来。便朝周围亲卫开口道:“如今宋军已溃,胜局已定,无需过多杀伤。拨出十人前往各处传令,斩获一级,赏银一钱,俘虏一人,赏银一两。传令之时务必高声,当使宋军知晓。且命人向宋军喊话,降者免死。”
亲卫之中立刻分出十人,纵马往各处而去。
魔理沙犹自指着自己的俘虏请赏,耶律大石哈哈大笑,开口道:“幼娘且放心,该你的赏赐便少不了你的。”猛然间又想起一事,便开口问道:“幼娘既已至此,贤弟又复何在?”
魔理沙便将实情说了出来。
耶律大石闻言大惊,难得的开口呵斥道:“糊涂!以王贤弟的性子,岂肯于对岸坐视,必定会过河一看新鲜。若是贤弟有失,我等赢得此役又有何益?”一转头便吩咐旁边的亲卫头子耶律成:“如今王贤弟想必尚未深入战阵,你速速领五十亲卫,前去白沟河边寻找及护卫!万不可令其有失!”
魔理沙听得大兄责备,委屈地撅起嘴来,又担心王叶的安危,便开口道:“既如此,幼娘这便回转。“
耶律大石却挥手阻止道:“大军冲杀已久,马力已疲,正需生力军出力,你且留下随我冲杀。”又转头对着耶律成开口道:“还不速去?”
耶律成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战阵凶险,小人当护卫大人身边。”
耶律大石闻言大笑,举起手中烂银枪夸耀道:“本官一枪在手,百万军中尚且来去自如。复有何人伤得了本官?”
旁边魔理沙方才受了大兄责备,正觉委屈;且见着大兄开始吹牛,当下便冷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
耶律大石略一尴尬,放下手来,转头没好气的催促耶律成道:“速速前去!”
见得大人又一次在小娘子面前吃瘪,耶律成低头暗笑起来,唯有不能在外人面前落了大人面子,耶律成只得死死忍住,双肩却犹自抖个不停。
如今有小娘子在大人身边,自然比自己有用的多,大人的安危自是无需再虑。
身为耶律家的老人,府内秘闻耶律成清楚的很,当年大人常常在小娘子面前夸耀武力,某次小娘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和大人私下比试了一番。结果小娘子啥事没有,大人却鼻青脸肿,两三日内都见不得人。自此以后,大人再不肯在小娘子面前吹牛,今日想必是得意忘形了。
忍笑忍得太辛苦,耶律成赶紧分出五十精锐,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