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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笑容不改,抬手道:“如此甚好!且先去见过先生。”
韩德便站起身来,朝着王叶行礼道:“末将韩德见过先生。”
王叶点了点头,挥手让其起来。韩德谢过之后,便站到了王叶座位背后。
当晚,新城内大宴诸将。
庆祝的主题原本是新得谋臣,王叶的再三苦劝之下,这才变成了故友重逢。
自己正在吃里扒外,倘若在辽国这边名气太大,万一传回宋国,以后还怎么回宋国去坑蒙拐骗。
耶律大石和王叶一番长谈后,心里已经有定数。于是晚宴上一扫往日的颓态,开始意气飞扬起来。席上酒到杯干不说,还主动四处找人拼酒。
众将看到耶律大石神色飞扬,军心既然有主,便也开始放下心来,开怀痛饮。
酒至半酣,有从人献上酒妓助兴。
武夫所好者,唯权、财、色三样而已。
酒席上顿时大乱起来,将领们一涌而上,抢过中意的美人便开始上下其手。大厅内很快便充满了嘤嘤嗯嗯的娇啼声。
略有洁癖的王叶实在是看不下去,便避席逃了出来。
刚在门口透了几口气,身后一阵响动传来。
耶律大石借着几分酒意,搂着两名妖艳女子,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到了跟前,对着王叶开口道:“贤弟何故逃席?”
此次宴席,耶律大石自认天衣无缝,王叶却洞若观火。
耶律大石无非是一方面想试试自己的性情,另一方面却也想急速拉近和自己的关系,酒、色二字乃是男人之间拉近关系的不二法宝。
自古以来,用人之道都是执短用长,把握你的缺点,使用你的长处。你要是真的酒色财气一无所好,那必然是所图甚大,对方还真不敢用你。
前番已经用才能征服了耶律大石,如今便得适当露出一些破绽,有了把柄在耶律大石手中,这货才敢放心大用自己。
于是王叶装作局促不安的模样,搓着手开口道:“厅内太促,故出来喘几口气。”
耶律大石一看王叶局促的模样,心里便有了底,这货八成是个初哥。
要说到男人之中哪些人最容易中美色圈套,那自然非初哥莫属了。初尝美妙滋味,一不小心就沉迷下去了,不是有句话么?年少之时,戒之在色。
于是耶律大石笑了笑,将怀中的一名女子推了过来,开口道:“春寒料峭,贤弟且带回去暖暖被窝。”
被推过来的妖艳女子两手顺势缠上了王叶的脖子。
强忍着对这种公共汽车的厌恶,王叶却不得不装作猴急的样子,搂着女子开始上下其手起来。
耶律大石双手也没有闲着,搂着怀中的美人一边乱摸,一边转头对王叶开口道:“今日乐否,比之在宋国若何?”
王叶头也不抬的开口道:“未曾想人间竟有如此乐事。”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停下手来,开口道:“贤弟居宋国,功名尚且未显。何不投我朝?以贤弟之才,权位、美人、银钱,不过反覆手而已。”
王叶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此时言之过早,且待辽国安稳了再说。”
见得王叶似无拒绝之意,耶律大石心下大定,此人好女色,可以女色羁縻之,要收服不难。
一场酒席喝的宾主尽兴。
散席后,自有从人领着王叶去安歇不提。王叶借着醉酒,一到床上便呼呼大睡。
旁边的美人也只能看着王叶干瞪眼。韩德自然只能在门外护卫。
耶律大石也醉醺醺的搂着美人往后院而来。
到得书房门口,耶律大石却一扫刚才的醉态,厌恶地推开了怀中的妓女,叫进来几位亲卫,开口道:“速回析津府,召来魔理沙!”
亲卫头子耶律成看了看耶律大石,壮着胆子回道:“只恐小娘子不愿!”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道:”吾虽困顿,犹未肯以幼娘讨彼欢心。只取幼娘前来一聚,若双方皆有意,自是最好。若幼娘无心,本官亦不强求,自当另择绝色配之。“
耶律成乃府上的老人,自幼看着魔理沙长大。听得耶律大石此语,赶紧告罪且转身出去行事。
耶律大石又召来两名亲卫,压低声音开口道:“你二人替我暗中监视这王叶,倘若有宋人暗中与其往来,速速来报。除此之外,不得扰动其分毫!切切小心,休露痕迹。倘若事觉,也只得拿你二人的脑袋给其交代。”
二人点头应了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待到众人走远,耶律大石躺回座椅,自言自语道:“南朝何其多才耶!贤弟,实非为兄多心。国事至此,不得不防!”
第6章 当大军突进,一体剪除()
王叶入辽的同一天,大宋太师,领枢密院事,充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楚国公童贯率领五万西军精锐也来到了高阳关。
主帅的到来,意味着北伐的正式开始,相关的文武官员都得前来拜见。
高阳关内地盘太窄,便在军营中升起了帅帐。
随着聚将鼓响起,众多文官武将鱼贯而入。
宋代以左为尊,故此左边一长列便是河东路、河北路的地方文臣,以及宣帅幕下的谋士。
右边一长列,赫然站着此次同来的西军将领以及河东路、河北路地方将领。
众文武满满当当的把帅帐挤了个水泄不通,可谓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人人屏气抿息,静待着宣帅的出场。
三通聚将鼓毕,众文武皆已到齐。
随着帐后众亲卫的一声爆喝:“宣帅到!众文武参见!”,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胖子被十余名亲卫簇拥着走了出来,昂首阔步的登上了帅位。
帐内众文官赶紧打躬参见。武将们却没有这种待遇,包括种师道在内,无一不是单膝跪下行礼。
众人一边行礼一边齐声高喝:“参见宣帅!”
黑胖子在帅位前停了一停,目光一一扫过底下的文武,也不急着落座,摆手道:“免礼!”
底下众人该挺直身子的挺直身子,该爬起来的爬了起来,静听宣帅的训示。
童贯却转过身子,双手抱拳高举,喝道:“请圣旨!”
旁边亲卫头子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黄绢包好的包袱,拆开包袱,掏出圣旨,面朝众人站好。
这一回包括童贯在内,众文武又一次行下礼去。
亲卫打开圣旨开始宣读起来,内容无非是拜童贯为帅,统军北伐,并节制河东、河北三路文武,授临机决断、生杀予夺之权。
当着众人将圣旨宣读完毕,童贯谢恩完毕,双手接过圣旨,传给一边的从人,自己则大刀金马的坐在帅位上。
旁边亲卫又是一声爆喝:“大帅升帐!众文武参见!”
于是底下的文武众人又一次行下礼去,开口道:“参见大帅!”。
到了这里童贯便算正式接过帅印,众人的生杀大权便操纵在其手上,若是看谁不顺眼,砍了也就砍了。
众人行礼已毕,童贯扫了一眼底下的众人,开口道:“圣上有旨,令本官经略燕云。此战,许胜不许败。诸将士当戮力同心,敢有贻误军机者,杀无赦!”
众文武齐声答道:“诺!”
童贯满意的点了点头,放缓了语气,开口道:“雄州知州何在?”
和诜赶紧站了出来,打躬道:“雄州知州和诜恭聆大帅训示。”
童贯开口道:“本月戊戌日圣上曾对燕云辽民颁下诏书,严令务必让燕云百姓人人知晓。此事,和知州可曾用心?”
早在四月初十,童贯陛辞北上之前,宋徽宗便以宋人皇帝的身份,大大咧咧的给辽国的臣民下了一道诏书。
大体的意思便是朕很牛逼,四海咸服。如今你们外有金人作乱,内有盗贼丛生,日子实在混不下去了。朕看在同为汉人的份上,派大军来解救你们。你们应该望风投降,朕可以保证大军不乱杀人。
和诜开口道:“此事下官焉敢不用心思。自接到朝廷谕令以来,下官已使人誊抄二千余份,凡前往燕云之客商皆人手一份。奈何大帅未至,下官不敢擅开边衅,故此未曾派人前往辽境张贴。”
童贯听后,点了点头,开口道:“办事还算老成。共计收到多少降表?”
和诜迟疑了一下,勉强开口道:“未曾收到降表。”
童贯便转头看向一边的赵良嗣(赵良嗣原名马植,叛辽降宋后赐名赵良嗣,正是前文耶律大石口中的逆贼,一意灭辽),虽然没有开口,意思却很清楚:“你丫的一直拍着胸脯说燕地汉人哭着喊着要重回大宋怀抱,只要朝廷大军一到,必然是望风而降。怎么这么大的动静闹下来,一个来投降的都没有?”
面对着童贯的目光,赵良嗣额头开始冒冷汗,想了想,便站了出来,开口道:“回宣帅,事关重大,弃辽归宋乃是大罪,一旦事发便有族灭之祸,由不得不慎重。此其一也。事发仓促,虽有和知州广发之诏书,只怕燕人未必肯轻易相信,此其二也。即便有燕人肯信,亦愿冒族诛之祸来投,只怕一时半刻也难以过境,此其三也。还请宣帅稍候数日,定当有佳音传来。”
童贯想了想,开口道:“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本官就再下一道榜文,文学之士何在?”
有宋一朝,最不缺的就是文人,当下便有数位幕僚站了出来。
童贯把意思说了说,幕僚们商量了一下,盏茶之间一篇文采飞扬的榜文便做了出来:“幽燕一方本为吾境,一旦陷没几二百年。彼者汉蕃离心,内外变乱,旧主未灭,新君纂攘。哀此良民,重罹涂炭,当司遵奉睿旨,统率重兵,已次近边。
奉辞问罪,务在救民,不专杀戮,尔等各宜奋身早图归计。有官者复还旧次、有田者复业如初。若能身率豪杰别立功效,即当优与官职,厚赐金帛;如能以一州一县来归者、即以其州县任之;如有豪杰以燕京来献,不拘军兵百姓,虽未命官便与节度使、给钱十万贯、大宅一区。”
童贯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道:“赏!”
旁边便有亲卫端出数盘银两,参与拟定榜文的文人一人一盘。
此时白银不是太多,算是稀缺货币,大多于官宦巨商使用,用来赏赐倍有面子!
众文人接过银两,谢恩退下。
童贯又把目光投向和诜,开口道:“此榜文同前圣旨一道,广向燕人散发,命其早日来投。”
和诜赶紧答应道:“下官遵命,回雄州后当即办理。”
童贯接着开口道:“方才赵修撰之话有理,只怕燕人之中即便有人愿降,亦难过边界。此事,谁能替本官分忧?”
话音刚落,旁边赵良嗣便开口了:“回宣帅,下官已有计策在此。可遣使者前往析津府一行,即可沿途查看辽国虚实,亦可接纳燕地降人。倘若燕人来投,无需冒险过境,可藉使者投纳降表。”
童贯想了想,开口道:“此策大妙!然则又当以何名目前往?”
赵良嗣便开口道:“天祚帝存亡未知,辽人乃擅立耶律淳为帝。宋辽两国乃兄弟之邦,邻国有此乱臣贼子篡位,当遣使者前往问责。”
童贯抚掌大笑,开口道:“一箭而双雕,赵修撰果然好算计。”然后扫了一眼帐下的文官,开口道:“谁可为使者?”
赵良嗣立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