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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的逃到云中,好不容易站住了脚跟,正准备派人去宋国联盟。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宋国已经被金人揍成了猪头,灰溜溜逃到了临安。
宋辽两国被完全隔开,联盟有个毛用。
独力难支之下,耶律大石二话不说继续西逃,这一逃就逃到了中亚才收住脚步。
一番艰苦创业后,最终在中亚地区建立了西辽,也算是给辽国延续了近百年国祚。
王叶也不说话,就在一边冷冷的看着这货自嗨。
计策倒是好计策,就是没法用,迁都的事情你说了不算,天赐帝说了才算。
而这天赐帝乃软蛋之中的软蛋,要不然后来也不会被吓死,怎么可能主动放弃南京道?
果然,没一会儿工夫,耶律大石脸上神色便开始黯淡起来,垂头丧气地开口道:“奈何为兄身为辽国臣子,迁都云中,弃守南京之事,此非为人臣者所能决。”
王叶呵呵笑了笑,继续开口道:“在下再问林牙一遍,敢问林牙志向若何?替大辽守天下,亦或替大辽争天下?”
耶律大石这才真正明白王叶的意思。
换成现代的词语,所谓替大辽守天下,自然是忠心做辽国的臣子,老老实实做个打工仔。所谓替大辽争天下,便是自己篡权当老板。
如今耶律大石新掌军权,羽翼未丰,即便有这心思,却又如何敢承认?
看着这货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王叶心里直发笑。
你如今羽翼未丰不要紧,老子会帮你;你没贼胆不要紧,天赐帝很快会被吓死,至于天祚帝那个老混蛋,老子也会帮你阴死。
只希望你能领着辽国多撑几天,好给老子争取点时间。同时辽国还剩下这么多精兵良将,老子没事顺便挖挖墙角。
第4章 宋人有一破绽,重德兄知否?()
见识了王叶的手段,耶律大石此时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篡位不篡位的事情现在不敢说,不过说到破宋,那可是伟光正。
于是耶律大石扯开了话题,继续开口道:“此事确如先生所言,眼下时机未到。大石鲁莽,愿闻先生破宋之策。”
王叶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宋人大军压境,在下却未见林牙脸上忧色。破宋之事,想必林牙已有成竹在胸?”
耶律大石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开口道:“大石近来思得一计,可破宋军。正要请先生参赞一二。”
王叶却摆了摆手,开口道:“重德兄先休说破。且各写于掌中,看看同也不同。”
此地正是书房,文房四宝齐备。耶律大石便起身取了一支毛笔,浓浓的蘸上墨汁,在手心写了几个字,又把毛笔传给了王叶。
王叶接过毛笔,也照样在手心写几个字。
放好了毛笔,两人靠拢过来,一齐摊开手掌,互相观看。
看罢,同时大笑起来,原来二人的掌心内赫然都是“诈降”二字。
笑罢,王叶开口问道:“未知重德兄麾下士卒几何?”
耶律大石脸色不变,开口道:“约莫三万余。其中精锐之士一万,新召兵壮二万有奇。”
王叶开口道:“重德兄欺我!”
耶律大石稍露惭色,开口道:“不瞒贤弟,其实为兄手中只有二万士卒,征战之士五千,新召兵壮万五。”
王叶脸露微笑,开口道:“在下非许攸,重德兄亦非曹操。”
耶律大石脸上惭色更重,凑了过来,在王叶耳边开口道:“为兄手下实有士卒一万,精锐二千,新兵八千。事关机密,贤弟切勿外传。”
王叶愤然作色,拔腿就往外走,开口道:“在下身在宋国,尚且听说如今南京道仅仅剩下数百残卒,何来的一万?诚心而来,奈何重德兄相欺,告辞了!”
耶律大石赶紧拉住王叶,又朝周围亲卫开口道:“汝等可先回避!”
待到亲卫们出去,耶律大石这才开口道:“贤弟休恼!所谓兵不厌诈,如今宋朝大军压境,倘若为兄不虚增兵力,只怕军心动摇。实话说吧!为兄手上其实只有二千士卒。再说此事亦非为兄成心相欺,城中确实尚有三万新丁待发。”
王叶便开口道问道:“军中精锐几何?装备几何?”
耶律大石开口道:“军中精锐实有三百余,皆是百战老兵。盔甲一百二十幅。战马倒是足够,约有六千余匹。”
王叶接着问道:“粮草若何?”
耶律大石压低声音,开口道:“城中只有三月之粮。”
王叶点了点头,心中默默开始盘算。
耶律大石继续说道:“为兄之计,便是直趋宋人大寨前诈降,乘机暴起发难。宋人长于守城,短于野战。一旦营寨得破,则万事皆休。倘若为兄手头有上万精锐,自有十足把握。如今只有三百精锐,余者皆为新卒,故此胜负只有五五之数。”
王叶盘算已毕,乃哈哈大笑,开口道:“不然,以吾观之,胜负当有十九。”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贤弟可有补益?”
王叶回答道:“其实宋人有一破绽,重德兄知否?”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敢请益?”
王叶开口道:“破绽便在北地汉人。南朝汉人、北地汉人均为汉人,且燕云十六州为汉人旧地。故宋国君臣必以为一旦大军北上,北地汉人必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在下的诈降计,实在此处。”
耶律大石抚掌仰天大笑,开口道:“贤弟一言惊醒梦中人。既如此,为兄已知当如何行事。待为兄将大军藏于百姓之中,再驱之赴宋人阵前诈降。宋人必不起疑,定当大开营门,纳而抚之。大军趁机暴起发难,如此胜负之数当在十九。”
王叶瞥了这货一眼,你将来好歹也是枭雄人物,别这么一天到晚就知道“杀杀杀”好不好。杀到最后,便被金国一窝端了。
赶紧开口阻止道:“重德兄之计虽妙,却是一翻两瞪眼的局面。要么大胜,要么大败。不管胜败如何,必有大量杀伤。两国仇恨既增,日后更难联手。此战要胜不难,难就难在不可过多杀伤。”
耶律大石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开口道:“先生莫非另有妙计?”
王叶开口道:“宋人既有此心,我等又何妨顺其意而为之。可使北地汉人豪强先递送降表,约为内应。然后重德兄当如此如此,以坚其心。再如此如此,以骄其志。再如此如此,以慢其意,接下来便可以如此如此。如此一来,即便辽军偷袭,宋军亦不敢反抗。何况如此一来,即便破了宋军,亦使曲在彼,不在我,宋人必不疑心我等诈降。以后方好再谈联手之事。”
耶律大石闻听得此语,眼睛瞪的鼓圆。
半晌之后回过神来,遂抚掌大笑,开口道:“果然妙计!虽诸葛复生,亦不过如此矣!照此施行,胜负之数岂止十九。”
对于王叶的诚意和本领,一开始耶律大石还有几分怀疑,到了此时自然是疑心尽去。
哈哈大笑了数声,招来门外亲卫,指着王叶开口道:“此吾南国故友。闻听得宋人北犯,特意前来相助。汝等当以吾事之。军情之事,一并报之。”
众亲卫齐声领命。
然后耶律林牙转头对着王叶开口道:“如今金人为患,世道不靖。吾观贤弟文弱,当有猛士护卫安全。”
也不待王叶开口,耶律林牙便指着旁边的几位亲卫吩咐道:“汝等数人日后专职护卫先生,倘有差错,提头来见。”
被点到的几位侍卫正要出来行礼,王叶赶紧挥手阻止,对着耶律大石开口道:“战阵凶险,此等虎锐当用于护卫林牙。在下进城之时,曾见得一韩姓络腮胡子,倒是颇为投缘。”
王叶挑选这韩德来做护卫,原因也很简单。耶律大石派亲卫来护卫自己,多少也有几分监视之意。
如今虽说尚未退得宋军,却不妨先考虑将来的抽身之计。
现在耶律大石正用得上自己,自然对自己客气的很,将来三国之势既成,只怕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看起来这韩德在下层士卒之中颇有威望,这一点倒是不妨利用一下,到时候万一要逃离辽国也多少是个助力。
何况如今自己夹袋中缺人,这韩德能得军心而不见用,挖过来后再稍加调教,今后便是替自己带兵打仗的好手。
耶律大石正要尽收王叶之心,麾下一底层军官又算得了什么?便朝侍卫开口道:“速召此人前来听用。”
第5章 此人好色,可以女色羁縻之()
少顷之后,络腮胡子被带到了书房,朝耶律大石跪下行礼道:“末将韩德拜见林牙”。
末将?你一个什长也敢自称末将?耶律大石心头不由得有点好笑,却不知韩德真有资格这么自称!
韩德这货打仗是把好手,却不会官场上的那一套。每次都是官职刚升上去,转眼就给撸了下来。
当初这货跟随耶律余暏平定怨军之乱,曾官升平州防御使,也勉强算得上地方武镇。
可惜还没等到上任,耶律余暏就叛逃金人了。
主将叛逃,麾下自然会受牵连。
加之这货不大会做官,没人替他说话,于是便被一撸到底,算是打回了原型。
虽见得韩德身为一什长却以末将自称,只不过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耶律大石自然懒得计较。便挥了挥手,让其起来,又走近前来,围着韩德绕了两圈,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韩德生来魁梧,身高八尺有余,胳膊粗过普通人的大腿,浑身的肌肉,一看便知是孔武有力之辈。
于是耶律大石点了点头,赞许道:“果然好一位壮士!本官何以早日未曾发觉?倒是让美玉蒙尘了。”又转头对着王叶开口道:“慧眼识珠,贤弟果然好眼力。”
“老子终于要出头了!”听得耶律大石的亲口夸奖,韩德心里开始激动起来,顺带着对王叶的观感也好了不少。
论到收拢人心,这耶律大石果然厉害,一句话就捧了两个人。
王叶笑着看耶律大石收买人心,却一点也不担心。哪怕你今日给这韩德天大的好处,收买人心也只是一时,怎比得过今后自己将同韩德日日在一起?有的是时间用水磨功夫慢慢收服这货。
耶律大石回到座位,指了指一边的王叶,笑着对韩德开口道:“此乃本官故友,正在军中参赞军事。本官欲使汝为其护卫,可曾愿意?”
如今耶律大石新掌兵权,在军中尚未建立威信,故此才会如此的和蔼。
韩德的心猛然沉了下去,原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林牙不是要大用自己。
便朝耶律林牙开口道:“回林牙,末将乃武夫,只知道战阵上一刀一枪的本事。这伺候人的活计,只怕末将做不来。”
武夫都是这德行!给脸不要脸!
耶律大石心中有了几分厌恶,脸上却笑意更浓,继续开口道:“欲破宋军,全仗先生设谋。其身关乎大辽生死,何不免为一试?”
韩德喉咙动了一下,有点犹豫,却没有开口。
旁边的亲卫见状,便齐声喝道:“大胆!竟敢抗命!”
如今大战在即,抗命可是要掉脑袋的,韩德再傻也知道这一点。上阵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小命要紧,赶紧朝耶律大石跪下,开口道:“末将知罪!”
耶律大石笑容不改,抬手道:“如此甚好!且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