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一种渴望,那是为牺牲的战友报仇雪恨的渴望,那是为国家为民族建功立业的渴望。江兆龙、朴英焕、王海川等一个个年轻的战士,都将在这血与火的战场上经历人生最为残酷的考验。
“打!”一排长一声怒吼,同时手里的波波沙猛烈的跳动起来,一颗颗灼热的弹壳迸溅在雪地上,雪一下子就融化了,阵地上所有战士都猛烈开火,所有的枪口都喷出最炽热的火舌,几十个敌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猛烈的火力打倒了一大半,剩下的扭头就跑,苏制轻武器的凶猛火力再一次得到印证。
在步兵正面之间的交锋中,波波沙的优越性十分明显,它的射速极高,比轻机枪要好,而轻便灵活又要比轻机枪实用,特别在战壕里更能发扬它的炽盛的火力,难怪当年德军士兵都喜欢使用它。
敌人显然不甘心,迫击炮再次劈头盖脸的招呼过来,幸亏双方距离较近,敌人的炮火准头稍差,造成的伤亡非常有限,又有一个多排的敌人冲过来,一排长盯着这群敌人,显然这回敌人学聪明了,几十个人散得很开,拉开距离不声不响的冲上来,有几个人稍微慢了一点,一个当官的立即冲上去连拉带踹,还用手枪狠狠的敲打着几个人的脑壳,见此情景,一排长眉头一皱,点手叫过狙击手小孙。
江兆虎被调走后,小孙就成为了排里的狙击手,指了指远处正挥舞着手枪的敌人军官,小孙心领神会,从战壕中伸出狙击步枪,略微瞄了一下,不到百把米的距离,实在太容易了。“砰!”的一声,一颗子弹稳稳当当的飞出去,大家都清楚的看到,敌人军官好像瞬间一下子怔在那里,然后一下子仰面栽倒在地。周围的士兵被吓了一跳,赶紧卧倒,等了一会,一个家伙突然跳起来,喊叫着冲了上来,其他人受到了感染也跟着冲过来,好像一下子都变得不怕死了一样,枪声密集起来,一排战士们用密集的火力回应着敌人的疯狂冲锋,这时敌人后方的重炮也开始轰击,战况空前激烈起来。
眼看一排战士弹药即将用尽,一排长看着不断冲上来的敌人,只觉一股热血上涌,一下子甩掉钢盔,大喊一声:“一排,上刺刀!”战壕里还能动弹的十几个战士没有半点犹豫,利落的抽出刺刀,还有的战士紧紧握住工兵铲,大家就等排长一声令下,冲出去与敌人肉搏。
这在这时,一阵密集的枪声从后面传来,暴雨般的子弹泼向了正在死命冲锋的国民党士兵,顿时敌人被打的东倒西歪,死伤大半,剩下的残余见对方来了援兵,一下子泄了气,扭头就跑。小孙这时还没有解恨,他的枪膛里还有两发子弹,不能这么便宜敌人,“砰砰!”两声,两发复仇的子弹,瞬间追上了正在逃跑的敌人,子弹带着一团血肉穿过躯体,两个敌人没等叫一声就一头栽倒,剩下的几个家伙看也不敢看一眼,赶紧趴下,撅着屁股没命的爬回去。
路胜带领全连赶了上来,一面救治伤员,一面命令战士们加固工事和扩大阵地。一排长跑过来,路胜赶紧迎上去,两个人紧紧握住双手,虽然就隔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但这是生死的时刻,也许就再也见不着了,路胜安慰了几句,叫一排长带人下去休息。
一排长赶紧向路胜报告,经过刚才的战斗,一排牺牲十二人,包括正副班长两名,轻重伤员二十余人,能够继续战斗的还有一个多班,主要是江兆龙的三班,伤亡较少,路胜听完以后心里略微放心了一些,他对江兆龙、朴英焕、王海川几个人还是相当关心的,这里面不仅有战友间的情谊,也有对这几个人未来发展的期望。
路胜召集几个排长研究作战形势,他严肃的对大家说:“一排作战勇敢,很好的完成了任务,但是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从刚才发生的情况来看,今后的战斗只会更加残酷、更加激烈。
因为国民党军队的战斗力之强、装备之好要超出我们的想像,作为基层指挥员,一定要多动脑筋,加强侦查,行动前力求考虑周密,绝不能粗枝大叶,绝不能拿战士的生命作试验,要深刻领会上级作战意图,坚决执行命令,遇到突发事件要灵活处理。当面敌人与我军人数差不多,战斗力也非常突出,要告诉战士们拿出足够的耐心和毅力,坚决消灭敌人,坚决完成任务,因为全军战友、野战军首长都在看着我们,下面我安排一下作战部署。”
(本章完)
第64章 首战锦州(十三)()
第六十三章首战锦州(八)
“岸明残雪在,潮满夕阳多。”(唐—刘长卿)紫荆山的黄昏时分景色更加迷人,一轮红日慢慢西坠,万道霞光洒满了整个山峦,山林、树木、荒草,丘壑、山坡、积雪都无一例外的披上一件绚丽的外衣,显得神采奕奕,分外妖娆,大自然的风姿让刚才还在舍命厮杀的军人暂时忘却了一切,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来,痴痴的欣赏着,忘情的迷恋着,这再一次证明,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人人喜爱的,没有人愿意看那些污浊不堪的东西。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一声枪响宣告了和平的结束,沉浸在幻想中的人们重又回到残酷的现实,激战重新开始。
双方的炮火首先开始了较量。各种口径的火炮不停的吐出一道道火舌,灼热的弹丸撕裂了空气的阻碍,带着尖利的叫声在空中穿梭往来,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撒播着可怕的死亡信息,卷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整整一个小时时间,双方打出了巨量的炮弹,当炮火终于停歇时,前沿阵地已经是面目全非,到处都是炸的四分五裂的尸体,到处都是一片狼藉,阵地上的积雪早已被炙热的炮火融化,坚硬的山地竟然变成了齑粉,踩上去脚就要陷下去,山头被整整削平了近半米。在这种猛烈火力下存活下来的人简直就是个奇迹,双方死伤都异常惨重,许多人被埋在泥土中,等被人扒出来时有的已经被活活闷死了,双方似乎商量好了一样,都没有立即发动进攻,其实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没有准备好。
阵地上叫喊声、惨叫声不断,人们一面庆幸自己活下来,一面手忙脚乱的抢救着自己的战友,伤员被转送后方,武器弹药、药品给养紧急补充上来,部队建制重新进行调整补充,火线提拔班排指挥员,好一阵忙乱后,路胜指挥部队按计划首先发起了进攻。
这第一次进攻,本来准备在炮火打击后立即进行,然而没想到敌人的炮火毫不示弱,计划十分钟的火力打击,竟演变成双方的一场炮战。路胜当机立断,决定不再进行其他形式的火力准备,采用偷袭的方式,趁着敌人一片混乱之际,一鼓作气拿下敌人阵地,为此他把人员重新进行了编排,组成两个各有三十个人的突击队,剩余人员组成火力支援队,三排江兆龙班作为预备队,弹药集中使用,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在今天完成任务,对于这一点,路胜明确的告诉了所有干部。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两个突击队的战士兵分左右、两翼包抄,在各自排长的带领下奋勇的冲出战壕,义无返顾的冲向敌阵。
趁着弥漫的夜色,战士们先是匍匐前进,几十个人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一点点向前,一百多米的距离,如果跑步前进也就几十秒时间,可是现在却是如此的漫长。路胜在后面紧紧地盯着,心里也是异常紧张,在他的两边一字排开十几挺轻重机枪,射手们都紧紧扣住扳机,只等路胜一声令下,立即开火,用最强大的火力支援前面的战友。
两个突击队战士一点点的向前靠近,在距离敌人前沿战壕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下来,悄悄地掏出手榴弹,带队的排长率先扬手抛出去,紧接着着其他人接二连三的甩出去,在空中手榴弹划出一道烟雾,然后一头扎下去,“轰轰!”爆炸声此起彼伏,敌人明白受到了偷袭,连忙开火进行还击。
枪口喷出的火焰在夜色中格外耀眼,第二轮手榴弹又招呼过来,紧接着大批的手榴弹像下雨一样飞过来,按照战前的布置,所有战士要在一分钟内打完全部四枚手榴弹,六十个人二百四十颗,集中在敌人战壕里炸开,威力很是惊人,敌人顿时被炸得东倒西歪,死伤遍地。
这时后面的火力支援队开火了,空中顿时出现了一道道耀眼的火焰,子弹像暴雨一样喷射过来,还准备负隅顽抗的国民党士兵被打的抬不起头来,阵地上一发信号弹腾空而起,枪声骤然停住,突击队几十号人腾身站起,旋风般冲进敌人的前沿阵地,战壕里没死的敌人惊魂未定,正在慌慌张张到处乱窜时,突击队的枪弹、刺刀已经打到敌人眼前了。
国民党士兵还是有些战斗力的,眼见前沿被突破,短暂的惊慌后,竟然开始了激烈的抵抗,双方士兵在黑乎乎的战壕里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杀,刺刀、匕首、工兵铲成了肉搏中最好的武器,拳头、牙齿也成了杀死对方的利器,不断有人鲜血迸溅,叫骂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倒下的血沃大地,站着的血肉模糊,战斗进行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战术、方法,只有赤裸裸的杀戮,每个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尽一切办法、用一切手段、拼出所有气力杀死对手。
浓密的夜幕把这残酷的一幕严严实实的盖住,要是在白天,肯定会有许多人被这惨状吓到,甚至成了许多人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路胜带着后续部队冲上阵地时,战斗已经结束,突击队幸存人员正在打扫战场,救治伤员。两个排长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没等说话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路胜赶紧让人拿来水壶,两个人歇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汇报了情况。
刚才的激战,一共消灭敌人大半个连,八十人左右,除击毙的以外,就抓了七个俘虏,还都是伤员,突击队则伤亡过半,路胜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赶紧让突击队人员下去休整,同时让其余人员赶紧加修工事,准备抗击敌人的反扑。
趴在冰冷的战壕里,路胜感到特别疲惫,特别想倒头睡一觉,但是他不能这样做,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反扑上来,好不容易占领的阵地,决不能轻易丢弃。他努力瞪着眼睛盯着前面,心里不住的翻腾着,今天的战斗情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部队装备这么精良,火力更是空前的强大,打下敌人一个小小的山头,竟然遭到如此惨重的损失,近二百人的连队,现在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战斗人员。看来国民党军队也是得到了空前的加强,今后的战斗只会越来越残酷,部队的伤亡也会越来越大,想着想着,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眼睛不知不觉的合上了……
一阵冷风吹过,路胜不禁打了个寒战,一下子惊醒,抬眼看看前方,还好,没有任何情况,夜色更加深重,前方一片黑幽幽,山呀树呀全部严严实实埋在里面,什么也看不到。周围寂静无声,除了风声,整个大地都像睡着了一样,死一样的肃静。路胜不敢再趴着了,站起身顺着战壕一路走着,大部分战士都和衣而卧沉沉的睡着,还好,值班的哨兵都还在忠于职守,抱着枪,警觉的观察着前方的动静,路胜叮嘱他们几句,回到原来的位置,开始琢磨明天的作战部署。
第二天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