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汉爷,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把知道的全告诉您,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八个月大的孩子,里里外外一大家子可全指望我呢。好汉饶命啊!”
江兆虎差点笑出来,这个家伙竟有一套江湖习气,当然对这样的话,他是不会相信的。抬手举起匕首,一边在衣袖上轻轻的擦拭,一边微微笑道:“行了,你少来这套把戏,只要你配合,我一定留你一条命,我们解放军向来优待俘虏,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对吗?”
“啊!知道!知道!原来好汉是共军,不,不,解放军,我早就闻听贵军是真正的仁义之师,杀富济贫,替天行道,我是向往已久,早有向贵军投诚之意,只是无人介绍,缺乏机会,今日得见长官,我愿意弃暗投明,参加解放军,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个家伙真能“白活”,江兆虎眉头微微一皱,越是这样急于表白,越是要小心,虽然年轻轻轻,可是这样的江湖经验,他还是非常丰富的。不管说的怎么好听,关键还是看做得怎样。
“好了,现在我问你,这所学校现在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老实说。”
这家伙心里一惊,眼神里闪过一丝惶恐,随即面露笑容,故作诚恳地说道:“长官!这里就是个师部,我就是在这里站岗的。”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江兆虎的眼睛,看来这个家伙很不老实,谎话连篇,胡说八道,装聋作哑,江兆虎猛的一抬手,匕首直抵哨兵的咽喉,严厉的说道:“是吗?仅仅是个师部,那还这样神秘干什么?门口的哨兵竟然还穿着便衣,院子周围按上这么多暗哨,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我们虽然一般不杀俘虏,但是对那些执迷不悟、顽抗到底的敌人还是不会留情的。老实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再耍花招,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匕首轻轻向前一送,锋利的刀刃轻轻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即流下来……
这一下,哨兵真的害怕了,以为要弄死他,赶紧说道:“长官别杀我,我说实话,这里是八十六军军部,军长刘云翰就在这里,这可是真话啊!请您一定相信我,千万别杀我!”江兆虎心里一喜,终于找到真正目标了,一天的辛苦没有白费。
看着眼前的家伙,江兆虎突然笑了:“这才是实话,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老实不老实。唉!你刚才怎么说的,想加入我们是吧!好啊,那就跟着我走吧,等到了地方,你再详细给我说说军部的情况。”
哨兵眼珠一转,陪着笑脸说:“长官,我当然愿意加入解放军了,可是现在不行,我总得回家给我那老娘还有家里人说一声吧,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我到哪里去了,会着急的。我家就在唐山,您给我一天,不,半天时间,行吗?”
又是在耍滑头,江兆虎并没有生气,对这样的人,只有在关键的时候才能看出他的真实面目。“好啊!我和你一块去,咱们现在就走,起来,走吧,前头带路。”
不好再耍什么伎俩了,哨兵只好乖乖的站起来,一手捂着脖子,慢慢走出去。江兆虎紧紧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哨兵一边走,眼珠子却在急速乱转,他绝不想束手就擒,虽然唐山危在旦夕,但他却死心塌地的想跟着国民党走,并不是他不识时务,主要是他在以前干过太多的坏事,手上沾着太多的共产党人鲜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得到共党的信任,所以刚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就是要迷惑对手,再寻机溜掉。
走在前面的哨兵突然“哎呀!”一声,随即身子一歪,倒下去,却在瞬间一个翻滚,腾地一下站起来,此时他的手里竟然握着一支冲锋枪,这是刚才他丢下的枪,一直留在这里。看着江兆虎嘿嘿狞笑,恶狠狠的说道:“土八路,跟我玩,你还嫩点,实话告诉你,老子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和你们共匪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之前死在我手里的共党已经好几十了,今天再算上你一个,你们这些和党国作对的共党都该杀。”
江兆虎稳稳的站在那里,冷冷的问道:“哦,这么说来,刚才你一直在骗我,是吗?”
“哈哈哈!小子,你现在才明白过来,是不是太晚了。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你,真是吃了雄心,吞了豹子胆,竟然到我们秘密军部来侦察。告诉你,我们军长就是为了防备你们这些狡猾的共匪,才临时搬到这里的,没想到你们竟然找到这里。行了,你现在死到临头了,是跟我回去还是死在这里?我也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本章完)
第194章 鏖战华北(四十三)()
第一百九十七章鏖战华北(四十三)
江兆虎还是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没有一点紧张,依然冷冷的说道:“是吗,我要是既不想死也不跟你走呢?”
“行,算你行,现在还敢嘴硬,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明天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死去吧!”
说完,这个家伙狠狠扣动扳机,咔嚓一声,枪口竟没有任何动静,大惊之下,连连扣动扳机,结果仍然没有枪声响起,怎么回事?赶紧低头一看,天哪,弹夹竟没有了,不好,这个家伙知道大事不妙,竟还想垂死挣扎,张嘴就要呼喊,但江兆虎绝对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在对手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已经迅捷的欺身而上,一道寒光闪过,这次精准的切开对方的喉管,一道污血喷溅而出……原来,江兆虎早就防着这一招,刚才击昏敌人时,已经下掉冲锋枪的弹夹,然后故意把枪留在原地。
简单的处理一下现场,江兆虎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1947年7月10号早上八点整,我军对唐山展开了大规模攻击。一千门以上的大炮包括三百门重炮,同时开火,炮声隆隆,震天动地,一群群炮弹像张了眼睛一样,铺天盖地的飞到唐山城内,第一轮炮击主要打击敌人指挥部、弹药库、交通枢纽、通讯系统等最要害部门,之所以白天展开进攻,除了提高射击精度意外,更是为了彰显我军强大的火力和必胜的信心。
随着炮击密度越来越大,整个唐山如同一座巨大的火药库,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虽然守军炮火也展开了回击,但是却遭到我军优势炮火的猛烈压制,很快就失去了发言权,与此同时,我军出动强大的机群,牢牢控制了天空。
整整一个半小时的饱和轰击,整个唐山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到处墻倒屋塌,瓦砾遍地,守军精心设置的防御工事也经不起这样的恐怖轰炸,在猛烈的爆炸中灰飞烟灭。其他要害部门几乎被摧毁殆尽。
刘云翰精心布置的军指挥部,也在第一时间内被炸了稀巴烂,不过刘云翰却侥幸躲过一劫,跑到了一处秘密地下室内。原来,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警卫部队的报告,昨天一名外围暗哨被杀,他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在我军炮击开始前十分钟,赶紧撤离。
即便这样,整个唐山的指挥系统已经接近崩溃,上下联系的电话不通,道路已经完全中断,原来的地形也已经彻底变了模样,官找不到兵,后方联系不到前沿,工事毁了没人抢修,伤亡的人员无人抢救,到处一片混乱。国军上下人心慌慌,一种大难临头、末日到来的绝望在人们的心中疯狂滋长,军心彻底散了,这仗没法打了。
大规模炮击过后,我军集中火力从三个方向猛烈轰击城墙,短时间内就打开七八处突破口,随着炮火开始延伸,我军第一梯队三个主攻师踩着遍地的瓦砾,冒着猛烈的弹雨,奋勇冲锋,十分钟就突进城内,后续部队源源增援上去,激烈的巷战开始了。
尽管守军遭到了空前的打击,战斗力大大削弱,但是作为老江的嫡系部队,绝大部分的基层军官都是黄埔子弟,对国民党还是抱有极大的幻想,所以在指挥系统严重受挫时,也能各自为战,依托残存的工事,凭着对地形的熟悉负隅顽抗。双方十几万大军在狭小的空间内拼死搏杀,一堵墙、一座房、一条巷,都要经过反复争夺,付出巨大代价。
第一集团军对这种战斗已经非常熟悉,各级指挥员迅速出动“兆龙战队”,配备更为强大的火力,所有队员除了特殊装备外,一律人手一支“JF—1”式冲锋枪,在近距离的短兵相接中,“JF—1”拥有绝对的优势,火力强大、突击效果好、轻便耐用的性能充分发挥出来,完全压倒了国军手中的任何轻兵器,甚至轻机枪都不能与之相比。
为了尽快完成对唐山的占领,我军不断投入大量的预备队,四面合围,步步紧逼,给守军造成极大的压力。同时展开前线政治瓦解工作,通过喊话、抛洒传单、宣扬我军的政策等手段,瓦解敌人反抗意志。在军事和思想的双重压迫下,守军的斗志和信念逐渐瓦解、崩溃,大量士兵扔掉枪支,战战兢兢的举起双手……
第一集团军的三个军齐头并进,向心攻击,一切敢于顽抗的敌人都被无情的消灭。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我军迅速完成分割包围,各部大胆实施迂回、穿插,把整个唐山守军压缩包围在市中心狭小地带。最后还在负隅顽抗的国民党军仅剩不到一万多人,大部分都是八十六军所部,九十四军已经基本就歼,一零四军的那个师是最早崩溃的部队。
在阴暗的地下室内,刘云翰嘶哑着嗓音,大声呼喊着,还在极力号召部下垂死挣扎,决不投降。尽管手下能够控制的部队越来越少,但是剩下的都是最顽固、最凶残的亡命之徒,面临灭亡之际,竟也能决死抗击。
大战开始后,江兆虎和他的弟兄们本来是不用参加巷战的,但是对于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战士来说,看着别人打仗,自己怎么能袖手旁观,最后几个人一商量,干脆上去算了。他们本身就处于敌人内部,可以出其不意的对敌人发起突袭,会起到更好的效果。
四个人组成一个强悍的战斗小组,一头冲入激烈的战场。他们专门针对敌人的坚固碉堡、防御核心、指挥部等重要地点下手。虽然人数较少,但是对敌人的破坏力极大,特别是造成了敌人极大的恐慌,使本来就混乱不堪的局面更加混乱,也严重打击了敌人的作战信心。几个人密切配合、相互掩护,杀得兴起,一路攻城拔寨,所向披靡,很快就与自己人在战场上汇合。
从攻击开始,仅仅用了八个小时,战斗就已经接近尾声,最后的一千多守军全部龟缩到一座坚固的钢筋水泥堡垒中,堡垒之下就是刘云翰藏身之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军暂时停止进攻,命令守军立即放下武器,缴械投降。
顽固的敌人竟然利用暂时停战之际,加紧战备,抗争到底。我军随后发起最后的进攻,几十门重炮一齐开火,敌人赖以藏身的工事顿时变成一片瓦砾,军旗烈烈、军号齐鸣,四下围攻的战士发起坚决的突击,在震天的喊杀声中,敌人终于彻底崩溃了……
刘云翰面如死灰,举起双手,带着残存的部下垂头丧气的走出地堡……战斗终于结束了。
江兆虎他们与本师的战友再次重逢,大家兴奋异常,胜利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人们大声说着、笑着……
战场成了欢乐的海洋,突然,一边的瓦砾堆中飞出一颗手雷,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