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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天择-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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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州胡刺史可有诨号?”

    王溥抬头望着云端沉默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对着身后的花圃道:“胡公别号乃是种称作双寒草的野花,这种花据说汉时不少,如今只有京洛以东少有发现,此花圃即有,这别号何解我却不方便讲,君自观,自解吧。”

    承远偏过头看去,原来那是几朵看来甚奇的小花,这花有五朵花瓣,看起来并不如何娇艳,奇在其色,五朵花瓣红白双色每隔一个互为交替。

    承远问:“这花有何特色?”

    “此花据称有疗气喘之用。”

    承远思虑了一会儿,却未得甚解。

    “既然是野花,那么采摘些也没有大碍,我取些胡公别号之花,夹到胡公赠我的书里,倒也相配。”

    承远要去取那些野花,竹栅隔着很难采到,他也只好撅起屁股费力的去够,看来十分不雅观。王溥微微挪过身子,替他遮挡。忽听他弯着腰问道:“王兄,窦光海若有诨号,当如何称之?”

    王溥沉默一刻回道:“欲别其号,先观其人,公斗对窦光海如何看待呢?”

    承远直起身子,手中已经攥了一大把“双寒草”。

    “以我来看,窦兄为人算是正派,然时而爽直,时而却无断,有时候正须周密时他却稍显武断,有时需要坚信时,他却多疑,前日出城前的遭遇,可见一斑。”

    王溥良久沉默……

    “成兄说的确有些道理,嗯……窦光海如何,我倒也没什么主意,不过成兄之号,我倒有些见解。”

    能得王溥赠得一别号,承远当然甚是欢喜:“王兄请讲!愚弟迫不及待。”

    王溥干了一杯酒,手指双寒草旁一花道:“当为此物。”

    承远见他手指着一株大红牡丹,不由惶恐起来:“牡丹花中之冠,小弟如何能当?”

    就像人总是无法发觉春雨是何时停住一般,王溥的表情不知何时已经平静下来,刚才的笑意也不知不觉的消逝了。

    “在下在随州曾有一诗,今日献出,以赠成兄。”

    王溥站起身来,双目微闭踱步吟道:

    “枣花虽小能结实,

    桑叶虽柔解吐丝。

    堪笑牡丹如斗大,

    不成一事又空枝。”

    王溥吟出这首质朴直白到底的诗句后,似笑非笑的盯着承远,对方涨着一张殷红的脸,明显是手足无措了。

    “公斗啊,前日在车马中无酒却生醉语,今天饮了几两怎么反而无言了?”

    承远讶异万分,这位未来的乾祐状元、两代名相今日没来由的单独拉了自己,原本他是受宠若惊的,谁想他弯弯绕的说来说去,却是要引个话题来敲打自己这个嘴炮。

    他只好强笑道:“齐物兄真是说笑了,我这……呵呵……”

    “今日才作笑语,他日命归之时,再要思量可就晚了。”

    见承远张口结舌的样子,王溥知道他无以自处,于是作个礼道:“我已不胜酒力,成兄尽可畅饮,尽兴后再回车驾吧。”

    王溥拍拍承远的肩头,缓步而去。

    注1:溥和浦在这里相通。

    注2:承远的这段思考只是为人物而设定的态度,作者本人对欧阳修并无以偏概全的厌恶或非议。

27 玉现于璞() 
此时的刘晏僧,眼皮正在剧烈的跳动。于此,他还毫无任何吉凶之兆的想法。

    枢密使的私邸位于开封城的西半部位,此时,正在身处此间的刘晏僧尝为此大惑不解。郭威为何愿居于此处,而非地势偏高的东部?那里才应是达官贵人们的聚集地。大梁城内经常会出现这样的豪言壮语:“今生早晚迁于城东。”

    出身高贵的人与低贱者永远会各聚一处,自古皆如此。平民所处之地的人群复杂,在一个混乱的环境下,落了单的“上等人”如果行于其中,也就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那时的官场,除冯道那样年事已高的老朽,不论文官武官,不乘马而坐轿尚被视为一种耻辱。

    眼前却正有这么位语出而不惭的家伙,他指着不远处的轿子对刘晏僧笑道:“节帅你来得辛苦,我整天坐这个娘们的玩意,瞧来真是比你矮了一头。”

    “贤侄取笑了,乘马坐轿各人所好而已。”刘晏僧眯起了眼睛,显出一副看起来口不对心的表情,幸亏对方没有发现。

    “满城之人皆笑我,说我每一出门要坐轿,还有一帮子家奴团团护卫。这些我早就心中清楚,刘帅也不必隐晦?”

    刘晏僧早厌倦了和这个纨绔子闲扯。

    先帝死后,各处守将被先后招来京里,一来对朝廷述职,二来也是借此机会对新皇表忠,当然还会趁机给不少人下达调职的命令。乾佑年间各州的调动有如走马灯一般,当然,幽云前线的河朔藩镇依然巍然不动。

    刘晏僧此来已经两日,朝廷却没有任何要安排他面君的表示。这个急性人忍不住要来求见枢密使,探探虚实。

    郭府门房推脱说:郭威“偶有不适”,然后叫他在门房处坐着干等,上次说的则是“腰伤复发,难以见客”却让这纨绔的侄子郭奉超来暂时接待。刘晏僧虽心急如焚,也只好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作这些无聊对答。

    “郭枢密将府邸置于这等不安分的地方,确是让贤侄外出不便了。”

    “哎?刘帅这话倒是错了,我对这城西可是喜欢得紧,西南边下风下水,地方便宜,坐商的行商的都把货仓、储库架高了搁在这边,故而西市广布商家,比东市反倒是繁华的多了。我出了大门,坐轿子只走一盏茶的功夫,所见就是些珍玩赏物的极尽所在,吃吃喝喝何等逍遥?反之那东市皆是些骗子,搞些破烂玩意诓那些贵人,城东的人但凡要寻好所在,都要累巴巴的赶到这边,你倒说究竟谁舒坦些?”

    郭奉超见刘晏僧连连装作点头,其实一脸走神的若有所思,明显对这些花天酒地之事一句也听不进去,他是个嘴里闲不住的碎嘴子,全天下最惧之事,便是和人说话时冷了场。于是眼珠转转,正经着脸咳嗽一声道:

    “刘帅这回进了京,真是等的够苦啊。朝廷新君初立,叫你们过来随便赐个宴,然后以此辨忠奸?笑话。”

    刘晏僧又是眯缝了眼,不过这回那条细缝里闪烁出些亮光。

    “贤侄何出此言?”

    郭奉超大笑:“紧巴巴赶过来的就是良臣,称病不来的是坏种,嗯,简单明了。于是西北那个侯益抢先赶来京城,朝廷给了他开封府尹的要职,赵匡赞也巴巴的赶来,进了爵位。而那凤翔巡检使王景崇反而就不敢来。”

    “侯益做了开封尹?,”刘晏僧一下就摸不着头脑了,“我听说圣上早就有意,让北京留守——皇叔刘崇回京掌大梁城政务,怎么会给了侯益?”

    “刘崇回来,河东让谁看着?说回来,朝廷要玩此种韬略,招了这些节将入京,哼哼……兴许是过于自信了,忠奸是辨明了,那些奸的又怎么办?杀了他们?无备而击草引蛇,这就是天天围在圣上身边的李业、苏逢吉的那点能耐。

    刘晏僧凝视着对方,那分明是一种强烈的“士别三日”之表情。

    “听得此言,真胜读十年书。”

    郭奉超忍不住笑意,终于扑哧一声笑出来:“抬举我了!抬举我了!这种话也是我能想出来的?拾个牙慧而已。”

    “那又是何人所说?莫非乃你家大人之语?”

    “巧了,说此言者这就来了!”

    郭奉超手指门口,刘晏僧回头望去,却是郭荣刚在门口下了马,急步而入。

    刘晏僧心中暗暗比较这两个人:郭奉超继承了郭氏家族的血脉,生得一张四方脸,身形高大面有虎威之相,只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这等的形貌与仪态搭在一起,谁看了都要觉得心中别扭。郭荣体态矮小得多,长着张小圆脸,面颊厚实,虽然貌不惊人但仪态彬彬有礼。

    “荣哥怎么又回来了?你们这监卫营告假也勤了些吧?”

    “父亲唤我相见。”

    郭奉超往里摆摆手:“我是跟你说笑呢,伯父就在里面等着,今日只怕又要责你了。”

    当着外人说出这些话,分明会让郭荣难堪,刘晏僧惊异于他的满脸幸灾乐祸。眼见郭荣走进内堂,似乎脚步略有踉跄。忽想到,郭威既然命郭荣入内相见,怎么却将自己晾在这里被一个纨绔小子拖着,莫不是故意要自己等得不耐,自行告退?

    回头去看郭奉超,他的目光立即避开自己,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后,他两眼骨碌碌的转来转去,显然又要想些话题慢慢支应自己。

    刘晏僧留也不是,告退又不甘,只好就这样赖皮赖脸的等着,自己完全已沦为郭奉超用来谈天消闲的对手了……

    郭荣进入后院的一个小阁楼,郭府的下人们都已经被支走,屋子里只有父亲郭威一个人,正稳稳坐在榻前等待着他。烛台只点了一个,正是那种西域进献的奇异之物,燃起时昏黄的光亮下,远观可看到一圈隐隐约约的光晕,更将室内的气氛增添了一丝古怪的神秘。

    每当这支烛光燃起时,郭府的人们便,枢密使也许要借机教训自己的义子,他们会远远的躲开这里,无人敢近。

    郭威坐在那圈光晕之后,不耐烦的瞅着郭荣那一脸习惯性的的老实巴交,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直到对面的年轻人双眼一亮,郭威才舒了口气:

    “坐吧,荣儿小子。”郭威拍拍自己榻前的几台,郭荣原先满脸的谦谦之色骤然间消失,恍若晨间的太阳逃离霞光而初现,那云霞后红日所放出的柔和的色彩,忽然转为一种耀眼光芒。

    他随手拿起案台上一把酒盏。那酒盏乃是玉质,烛光照耀下发出一股淡淡的红光,显然绝非寻常之物。

    “嗯,纹饰典雅,鬼斧神工,真是好贵重的杯子啊,却不知天下百姓在那加征的羡耗下,要被压得食不下咽,气不能喘,到时终至乱民四起,若是再添北虏趁而发难,父亲捧起这漂亮的酒盏还能喝得下去什么?”

    枢密使轻松地笑了起来:“哦?若我扔掉这个破烂,天下百姓可饱食乎?”

    “当然不会。”

    “苏逢吉一族皆灭,天下可安否?”

    “绝非如此。”

    “哦?那么你倒是说说,天下以何可安之?”

    “刘氏在朝一日,天下糜烂又一朝夕矣。”郭荣没有一刻的迟疑,犹如话家常般脱口而出。

    “谁可掌天下?你要和我把酒纵论天下英雄乎?”

    郭威笑盈盈的等着郭荣一个个的评点天下英雄。和这个有趣的养子互相猜闷,原是他日日期盼的乐事。

    “我为天子,黄河自清。”

    郭威一愣,继而大笑不止:“早就说过了:在这个世上,唯有这把烛台之旁,你我父子才可毫无顾虑,抛却一切俗礼,一切拘束的竭尽畅谈,”他又用食指用力点了一下儿子的额头,“不过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肥,我的宅邸早装不下了。”

    郭荣的话音依然是冷冰冰的“孩儿此言既非嬉戏之语,亦无悖主反意,只想道出个事实而已。”

    父亲的脸色微微一变,但立马又由阴转晴:“从未觉得你爱说笑话,只当是个愣小子而已。”

    郭荣的脸上也有了笑意,他在那酒盏中满上一杯凛冽的冰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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