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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无法幸免,莫元鼓起最后的一丝真气,抓起孙朗和孙鲁班,信手将他们扔了出去:“……能否逃出生天,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操,死老头子,小爷跟你有仇啊!”
平生眼巴巴的看着孙鲁班和孙朗被莫元扔向了自己这个方向,而夏侯天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当下不由的汗毛倒竖,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于短短的刹那间,将莫元的十八代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
“噗……”
回答平生的则是一阵夹杂着血肉飞溅的沉闷声响,莫元已然被夏侯天砸成了一滩肉泥。
“把命留下!”
果然,夏侯天完全就是一副杀红了眼的模样。追着孙鲁班杀了过来,手中的邪刀虎翼高高扬起。魔气如滔滔长河倒灌而下。
虽是以孙鲁班为主要目标,然而余势仍如怒涛拍岸。势大力沉,将平生等人拍得四散飞射出去。
“咝……”
平生背在肩上,以床单凑合起来的包袱在那无形巨力的撕扯之下,断裂成了几块破布,包裹其中的凤尾琴悠悠的坠落而出。
“哼,若非有你,蕙儿怎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夏侯天虽是在全力对付孙朗,然而仍有余力分出一股魔气,卷起空中的凤尾琴。将其朝着烧得正红的锻造炉扔了过去,俨然没有放过周循的意思。
“夏侯老头,你找死!”
平生看得眦目欲裂,夏侯天要杀孙鲁班,平生是乐见其成,就是要杀全琮,他也可以当成没看见,唯独周循与他师出同门,又很谈得来。他绝不会坐视周循落难而不理。
平生刚刚落地,夏侯天就分化出一道魔身,朝着平生杀奔了过来:“你也该死!你们统统该死,统统该死!”
夏侯天叫的声嘶力竭。声音里已然没有残存多少的人性,听起来更像是一头凶兽的嘶吼。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
夏侯蕙想要阻止。然而刚脚下刚刚移动半步,夏侯天便已先有察觉。一挥手,扔出一团漆黑如墨的魔气。化作一座牢笼,将她困在其中,不得寸进。
听着身后凤尾琴落入锻造炉中发出的噼啪声响,平生虽是心急如焚,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的凝视着逐渐逼近的黑影:“老头,你这是在向小爷挑衅吗!”
“死,死……”
魔身喃喃的念叨着,双目的猩红光芒越来越旺盛,那残存的人性正在逐渐的泯灭,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酷残忍的嗜血红芒。
魔身突然嘶吼了一声,骤然加速,手中那把冒腾着魔气的邪刀,迅猛如毒蛇扑食般朝着平生的咽喉刺了过来。
“你以为小爷是软柿子吗!”
平生避开了刺向咽喉致命的一击,右手五指紧握成拳,急速朝后收缩,而后仿若弩箭咆哮,狂暴如雷霆般轰在魔身的胸膛上。
拳风霍霍,刚猛无俦,倏然将魔身的胸膛轰开了一个大洞,然而魔身却是不痛不痒的桀桀狞笑着,周身上下化为一团黑雾,轻飘飘的往后退去。
“啊……”
透过那团黑雾,平生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处的孙朗,在夏侯天的猛攻下,终于不支倒地,孙鲁班同样被抽飞了出去,生死不知。
解决了大敌之后的夏侯天,老神在在的将那团魔气吸入了腹中,桀桀阴笑着,闲庭信步般朝着平生走来。
这下麻烦大了,连天人合一之境的莫元都在这老头的手底下撑不过几十招,小爷若是跟他硬拼,那不等于是送菜吗!
平生皱着眉头思虑着应对的法子,按照他的计划,本该是趁着夏侯天被孙鲁班吸引的空档,由赵统御剑横空,带着他们逃离天工山庄。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莫元那死老头也不知是不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将孙鲁班往他这个方向抛,将他也牵连了进来。
“锵!”
身后传来几声脆响,平生迅疾的用眼角斜睨过去,却是长恭以天辰枪破开了夏侯天的牢笼,救出了夏侯蕙。
“……凤尾琴!”
夏侯蕙惊呼一声,迅疾的朝着锻造炉跑去,然而那把凤尾琴已然被火焰所点燃,化成了一团熊熊的烈火,琴弦断裂,琴木焦黑,封印破除,不时的发出噼啪声响。
“周循……”
平生双目圆睁,钢牙紧咬,浑身肌肉因为气愤而紧绷如虬龙。
夏侯蕙会将那把凤尾琴当成周循的遗物,然而平生却知晓周循被封印在凤尾琴中,而今琴木被烧成了这般模样,却是不知周循如何了?
是否会随着琴木一起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一念至此,平生只觉浑身的热血都被滔天的愤慨所点燃,无穷的怒气夹杂着杀意,化作一头吞天的凶兽,在他的心房里,瞳孔里,无声的嘶吼着!
“杀……,死……”
夏侯天却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般,口中喃喃的念叨着这两个字,一步一摇的朝着平生走了过来,恍若一具没有情感,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
唯一保留下来的,却是对生命的漠视和冷酷。
“公子,能否帮我争取一点时间!”
“你,你是……”
声音虽然是长恭的,然而那称呼,那语气,平生却知道,那就是周循!
“夏侯姑娘,这把灵凤剑好虽好,然则还是差缺些火候。”
“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
“此琴乃是以梧桐所斫,说不定曾经有幸栖息过凤凰,残留着凤凰的气息,若是再以此琴为原料,或许能令剑中的凤灵臻于完美。”
“在下曾与姑娘有过旦夕的合作,不若就由在下为姑娘鼓风,共同完成此剑如何?”
“你……,你疯了吗!”
平生虽是并不精通铸造之术,然而却也猜测到了周循这么做的后果,颤颤道:“你,何苦如此!”(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争取时间()
“噗……”
就在平生稍稍分神之际,夏侯天信手舞刀,魔气所过之处,森冷阴寒,锋芒难挡。
平生虽是竭力躲避,然而终究还是被魔气擦肩划过了左臂的肌肤,魔气顿时如跗骨之蛆般在血肉附近蔓延,令他感到整条左臂麻木冰冷,不听使唤。
“平生!”
关键时刻,关兴和宋史也冲了上来,堪堪替平生挡住了夏侯天,给了他一丝的喘息之机。
“上!”
张虎和徐盖同样拎着兵器上前,就连与平生极不对付的花索,此刻也是一言不发的挺着长枪围攻了上去。
“呼……”
平生心急如焚的催动着体内的真气运转,将侵入血肉之中的魔气驱逐出体。
而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宋史和关兴已被夏侯天击飞了出去,剩下的张虎、徐盖和花索,只怕也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
“公子不是曾经问过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吗!”
周循默默的走到锻造炉旁,拉动风箱,为炉内提供源源不断的风力,催动着火焰燃烧得更加的旺盛:“我想上苍已经为我做出了抉择!”
“你……”
夏侯蕙怔怔的看着长恭,带着一丝的期待,一丝的恐惧,轻轻的问道:“到底是不是周公子!”
“夏侯姑娘,此刻不是分心的时候,若是能借助这块梧桐木,锻造出完整的剑灵,他们活命的机会将会更大!”
“可是这块梧桐木并没有灵魂。如何能锻造出剑灵!”
“万物皆有灵性,所有众生。各具一心。梧桐乃栖息凤凰之木,自当有其灵性。姑娘若是能与之沟通,必能将其灵引入剑中,成就剑灵!”
“公子所言甚是!”
夏侯蕙以火钳夹起凤灵剑,将其插在凤尾琴的焦木上,闭上双眼,仔细的感悟着这块梧桐木的灵性,片刻之后一脸惊喜的睁开双眼,道:
“果真有灵,而且那灵似与此剑之中的凤凰神形极为契合。没有丝毫的冲突迹象,当真是不可思议!”
“即是如此,姑娘赶紧将灵引入凤灵剑中,让其彻底的与此剑合为一体!”
“周……,长恭……”
平生回过头,眺望着长恭那挺拔儒雅的背影,明显的感受到他的躯体似乎在轻轻的颤抖,像是不堪忍受寒风肆虐的梅花,静静的凋零。
平生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不忍和不甘。很想就此阻止夏侯蕙,只是当他看到周循朝他望来的哀求的目光,终究还是咬紧了牙关,什么都没有说。
“放心。就是死,我也会替你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琴木在火焰之中静静的燃烧着,似是带着美好的过往。化为一堆再也看不清面目的焦炭,偶尔发出声声的爆响。仿若凤凰在烈火之中饱受着涅槃和煎熬和痛苦。
夏侯蕙静静的将凤灵剑从琴木之中夹出,放在锻造台上捶打。其音清冽高亢,仿若九天之上的凤凰,发出的优雅的叹息。
听到这种声音,夏侯蕙的身子却是突的一颤,仿佛那一锤不是打在剑上,而是锤在她的心里。
明亮的眸子里忽然往外涌出了滚烫的泪水,仿若清晨的露珠般晶莹美丽,慢慢的沿着脸颊,往下滚落。
结伴遨游山川湖泊,寻找天地间的奇石灵木,白天斫琴锻兵,夜晚抚琴畅谈,生活的一幕幕,竟像是在刹那之间重现,令夏侯蕙感到阵阵的恍惚。
不知是否错觉,夏侯蕙分明在那泪珠之中看到了那深埋于心底的记忆,看到了那张永远无法忘怀的脸颊,看到了那段注定会被铭刻一生的时光……
“咚……”
泪珠最终还是溅落在凤灵剑通红的剑脊上,不可思议的渗入进去。
夏侯蕙将锻打过凤灵剑,再次插回了琴木之中,而周循则在这是加大鼓风的力度和节奏,令火焰更加的旺盛强烈,令琴木再次发出高亢清越的凤鸣之声。
两人彼此不言不语,然而却像是心有灵犀般的配合着,一如前晚,一如那段曾经被他们视为平常的岁月!
徐盖和张虎,以及花索,终于不支,被夏侯天一人一掌拍飞了出去,剩下平生独自一人,无所畏惧的站在他面前:“老头,看来你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否则也不会招惹到小爷头上来!”
“死……”
夏侯天的嗓音依旧沙哑低沉,神智依旧浑噩疯狂,不管面前站着的是谁,依旧是简单直接的一刀。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小爷是病猫了!”
平生从来不会坐以待毙,夏侯天的长刀刚刚扬起,平生已然凶猛无畏的冲了上去,右手的拳头猛力往后收缩,蓄积了全身的恐惧力量,势急力猛的朝着夏侯天的脑袋轰了过去。
简简单单,毫无花俏的一拳,却狂暴着撕扯着空间,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呜呜厉啸,即便强如夏侯天,也不敢直接无视平生的拳头。
夏侯天横摆长刀,以刀刃对准了平生的拳面,想利用平生的凶猛力量,将他的整条手臂切下。
关兴高声呼喝道:“小心!”
宋史喃喃道:“完了,老大的手估计要被废了!”
花索嘲讽道:“白痴,哪有将拳头往人家的刀刃上送的,更何况还是一把邪刀!”
“砰!”
夏侯天的身体,像是离弦的箭矢,迅猛的朝着后方倒飞出去,众人看得一阵发懵。
他们明明看到平生的拳面撞在夏侯天的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