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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说你跟刘冰有仇?让他跟平生那货一块上路,那跟叫只绵羊跟在老虎屁股后头有啥区别?”
“你没看角木师伯那一脸痛惜的神色吗?人家压根就舍不得把平生放出去,你没看到亢金龙四位师叔让那货给闹腾的都闭门不出了吗!”
“实在是太好了,这阴损的家伙终于要离开青龙坛了,咱们以后能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要是他们在路上出个什么意外,永远都不回来了,那才叫上苍有眼!”
人群议论纷纷,声音虽然刻意压制,然而前来送行的七大长老,哪个不是耳力超群。尤其是亢金龙,若非今天乃是送走平生这个瘟神的好日子,光是那些弟子令他颜面扫地的话语,他就不会轻饶了他们。
平生的视线一一从亢金龙等人身上扫过,动情道:“离别总是令人伤感,遥想这些时日与诸位长老们的融洽相处,实是令平生感到不舍啊!”
融洽相处……,这货还真敢说!
亢金龙和氐土貉的脸色,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那般恶心,不过他们都很识趣的选择了闭嘴,以免让平生逮到了机会又开始胡搅蛮缠。
角木蛟开口道:“我们也舍不得你啊!”
平生顺杆就往上爬,一扫之前的感伤,眉飞色舞道:“即是如此,不如就换几个弟子去吧!”
亢金龙闻言,脸色倏然变得铁青,直言道:“不可,决定了的事情,怎能如此反复!”
“不错,时候不早了,你们尽早上路,休要耽搁。”氐土貉打发道:“到了天工山庄,切记不要惹事,否则回来以后,定要按门规处置!”
告别了众人,平生几人背着各自的行囊,开始朝着山下走去。而在他们全部离开了青龙坛,步入集市时,三道身影却伫立在高山之巅,居高俯瞰着几人的踪影。
“他从鬼道宗门内得到那张藏宝图,算来已快要有一年的时间,只是到如今依旧没有前去寻宝的意思,看来他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这一点虽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他竟然能够按下心中的疑惑和贪念,这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这小子很难对付啊!”
说话之人,站在其他两人前方,身穿黑袍,发丝半百,神色温和,嘴角含笑,若是不认识他的人,定然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好人,然而若是平生在此,定会将他捆绑起来大刑伺候,因为他就是掌握着平生诸多疑问答案的贾诩,贾文和!
“将他支出青龙坛又能如何?他是那人的儿子,体内流动着那人的血液,老道的阴阳眼对他毫无用武之地,纵使少了青龙的保护,以他滑溜奸诈的性子,若是不能一击必中,他是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的!一旦他有了防备,以后再想接近他,难比登天!”
站在贾诩身旁的,则是身穿阴阳道袍,鹤发童颜,精神烁烁的左慈,他的眸子依旧半瞌半闭,眼缝之间透出的寒光,似是有着两面太极图案在微微的转动着,摄人心神。
“既然他不上钩,我们就推他一把,趁他不在青龙坛的这段时间,好好的布置一番。”
贾诩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只有杀了丞相的心腹大患,你才能重获自由,这是当初达成的约定!否则以你的实力,想上龙隐山,没有丞相的首肯,那才是真正的难比登天!”
“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度魂之术的凶险,通过徐福你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长生之道!唯有龙隐山中封印的东西,才能让你一尝夙愿,超脱生死轮回!”
“哼,文和先生太看得起老道了,凭老道的实力,只有他杀我的份儿!”
“不是还有白虎帮你吗!”贾诩低低的笑道:“白虎与青龙坛的青龙不同,他可是成功融合了白虎神血的半神,实力之强,天下罕见!”
左慈扫了一眼身旁那道完全蛰伏于兜帽斗篷之下的身影,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亲生经历过当年白虎坛动荡的他,自然知道身旁的那副躯体曾经是白虎坛的白虎,然而却也不过是使用度魂之术强占别人肉身的失败例子,眼下更是一个实力强绝,时而清醒,时而浑噩的疯子,一想到此人发疯时的残忍手段,左慈就下意识的离他远一些。
“就怕丞相要除掉的人依然活的好好的,他就已经分不清敌我,乱杀一气了!”
“哼,你当我聋了吗!”白虎的声音有些嘶哑,言语之间隐隐像是有猛虎咆哮的杂音,令人很难辨清他的话语。
山风呼啸而来,顽劣的沿着斗篷的缝隙,掀开了他的外衣,露出他手脚上那些白皙轻柔的毛发,那双环在胸口前的大手,介乎在人手与虎爪之间,尤其是长长的指甲,仿佛一把把小刀,在他的刻意驱使下,缓慢的动弹着,映射着天边的日光,冰冷而又锋寒。
“只要你将完整的度魂之术交给我,待我吞噬了肉身之中依旧残存的白虎神识,我将是世间最完美的生灵,唯一存活的真神!”白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贾诩,他很清楚,徐福已死,若说世上谁还拥有完整的度魂之术,那人绝对非贾诩莫属。
贾诩幽幽道:“可敢与昆仑之神陆吾交锋?”
白虎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齿道:“……神不与神厮杀!”
“那就只能跟着左慈,待到你完成了丞相的任务,我自会将部分度魂之术教给你!”
第5卷 第一章 孤男寡女()
由于带着爪黄飞电这匹大累赘,平生几人不得不在渡口等了许久,才终于等来了一艘大船,将他们连人带马捎上,前往下一个港口。
此时天际阴暗,黑云滚滚,隆隆作响,仿佛天兵将临,给人一种沉闷压抑之感。
平生抬头望天,不由开口破骂道:“还说看过黄历呢。宜搬家,宜远行,就这天气还宜远行,没走出几步就得淋成一只落汤鸡!”
刚刚骂完,头顶就开始哗啦啦的落下豆大的雨珠,打在平生的脸上,衣襟上。
“真他娘的晦气!”
平生一把抓住解语,将她拉进了客房里,免得她再去淋雨,待看到因为客满而没能上船,在渡口被淋得像是野鸡一般乱叫乱窜的乘客时,平生的心情顿时好转了许多,至少觉得他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倒霉的。
“算是不错的啦!这次为了哄我们离开青龙坛,那班老家伙可都是下了血本的。”
关兴又从他腰间摸出一把砍刀,十分满意的说道:“你看我这把刀,刀身光滑冰冷……”
“这不是废话吗,哪把刀的刀身不是冰冷的!”
平生白了他一眼,道:“利器,要把利器有个屁用,就算没有神器,至少也得发把灵器吧!那群老东西,忒抠门了些!”
“灵器!”
宋史瞪大了眼珠子,道:“老大,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咱们青龙坛的灵器加起来也没几把,就咱们手中的这几把利器,搁在平时也就只能到角木阁看着过过瘾!”
“几把破刀的确是寒碜了些!”
关凤说着话,还不忘从怀中摸出一颗弥漫着清香的丹药往嘴里扔:“就连给的那些丹药也都是次品,还比不上咱们自个炼制的冰魄丹呢!”
平生看得心里直血,氐土貉那老家伙忍痛拿出来的丹药全被关凤给没收了,他是半颗也没捞着:“凤儿,那怎么说也是灵丹啊,你可不能真的拿它当零食吃!”
“杀狗凶手,我不要跟你说话!”关凤一撇嘴,自个回到房间里开始打坐练功了。
“二胖,你闯出来的祸,你自个去摆平!”
平生一转头,顿时将怒火撒在关兴头上:“不就是吃了你两口狗肉吗,至于这样遭罪。等到了柴桑,我请你两锅狗肉吃,但是你的烂摊子必须给我收拾好!”
“最近我忽然灵光一闪,似是要顿悟了,我这就闭关去,没到吃饭时间不要叫我!”关兴心虚的跑进一间客房,匆匆的关上了房门。
解语进了房间,看到平生厚着脸皮跟在她后头,连忙提醒道:“你的房间在旁边!”
平生义正言辞道:“这不是怕你又跑出去淋雨吗!而且船上人多,鱼龙混杂,你又长得这般如花似玉,我怕有歹人会对你起歹心,所以要贴身保护你!”
关凤关上房门前,不忘提醒道:“你自己就是最歹的歹人了!解语姐姐,小心引狼入室!”
平生的耳朵早已具有过滤的功能,自然将关凤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自顾自的关上房门,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解语,别听她的。”
“奸夫****……”
关兴又打开了房门,探出了脑袋,可惜话还没说完,平生就将腰间的佩刀连着刀鞘,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外面又是风狂雨急,气氛自然显得有些旖旎。
解语坐在床榻上,如水般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平生,饶是平生脸皮奇厚无比,然而毕竟没有这样的经历,脸颊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平时嘴上总是能够滔滔不绝的讲上三天三夜,然而此时此刻,脑海却莫名的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有心找些话来缓解气氛,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每每想到一些有趣的话题,可是刚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太合适,怕会引发解语的误会。
“在想什么呢?”
解语轻柔的问道,哝哝的嗓音极为动听,配合着窗外答答打在船板上的雨珠,像是一曲天籁,令平生深陷其中。
“在想,在想……”
平生转过头,双目紧紧的盯着解语不肯移开,看得解语不禁羞涩了起来,脸上慢慢的浮现一抹红晕,仿佛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般完美无瑕,更是令平生的视线难以移开,结结巴巴的说道:“想跟你说会儿话!”
“说什么呀!”
解语的声音很轻,很轻,似是怕被人窥见她心中的秘密,那低垂的螓首,仿佛一朵沉睡于风中的海棠,不胜娇羞。
“说什么……”
平生慢慢的走到床榻边,坐在解语身旁,刚要开口,却被解语快速的掩住了嘴。
解语似是意识到了平生要说什么,心中忽的涌起了一股惊慌和欣喜,期待之中还带着些许的害怕,不知所措的说道:“不许胡说八道,不然以后都不理你了!练功,好好的打坐练功!”
平生心里有些委屈,捉摸不透解语的心思,只是不知为何,一颗心却砰砰跳的极快,仿佛撒欢的野鹿,身子也有些发热和颤抖,似是有某种本能在逐渐的苏醒,尤其是闻到解语指掌之间的淡淡体香,还有她贴在他双唇上的细腻肌肤,令平生感到一阵燥热意乱。
解语也意识到了平生的变化,赶紧收回了手,脸色红的像是要出血来,什么也不说,赶紧起身,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解语!”
平生追了出去,解语却匆匆的跑进了那间本该是属于他的房间,匆匆的关上了房门。
“嗨,失败,太失败了!”
关兴再次打开了房门,探出脑袋,摇头晃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肯让你进闺房已是了不得的好事了,你还得寸进尺,真真是个禽兽!”
平生刚刚脱下臭鞋,关兴却极为机灵的把脑袋缩回了房间里,关上了房门。
“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