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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伟,何事如此慌张?”
马谡抬起头,淡淡的瞅了一眼费祎,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个同为丞相府干才的人物,可是鲜少有慌乱的时刻,此人非但文思敏捷,过目不忘,且擅长筹谋交际,乃是不可多得的良师益友。
进入了牢房,费祎甚至连坐下的心思都没有,匆忙道:“事情有变,你必须速速逃离,否则真的就要人头落地了!”
“……出了什么变故?”
马谡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竹简,气定神闲道:“街亭之失的缘由,我已经全部向丞相讲明了,是那王平不尊将令,私自撤兵,这才让张合截断了我军的水源,否则彼此成为犄角之势,焉能有失。
张合顾忌屯兵高山的我,定然不敢贸然进攻王平,否则我将与王平前后夹击。
若是他来攻山,王平则可偷袭他的后方,令他首尾不能相顾。”
“此计已然得到了丞相的赞许,相信用不了多久,丞相便会放我出去,严惩王平,还我一个公道!”
马谡十分激动的说道:“若是我此时离开,岂非成了畏罪潜逃!”
“没时间了!”
费祎喟然长叹道:“我派去盯着关府的哨探,有消息传来了……”
“关府,不就是没落了的荆州一系吗?他们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文伟未免过于杞人忧天了!”
马谡不以为然道:“莫说是关府,即便是荆州一系,最后的擎天之柱赵云,不也被丞相借机贬官了吗!”
“那个人回来了!”
马谡一脸茫然道:“那个人?谁?”
“平生,丞相大人的死敌,一个阴险狡诈,手段毒辣的狠角色!”
“那跟我有何关系?”
马谡道:“我连他是谁?长得高低肥胖都不知晓。更是远无冤,近无仇,想必他也不至于加害于我!”
“不是不至于,而是已经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费祎道:“此人行事,素来不择手段,你是诸葛丞相最为看重的人才,他已经对你下手了!”
马谡将费祎的神情看在眼中,明白定然的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知的变故,沉声道:“文伟莫要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文伟可慢慢的与我说来,我自有应对之策。”
“他已经在成都的大街小巷上,传遍了谣言。
说是丞相大人任人唯亲,徇私枉法,别的将军犯了错,都会以严厉军法处置,唯独自己丞相府的人立了军令状,出了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如此行径,分明是在学曹操,排除异己,安插人手,为自己加九锡,进王位做准备!”
费祎铁青着脸,道:“谣言还不止如此。
一夜之间,军中还传开了另一种谣言,说是诸葛丞相打算打压益州系的将领,准备将你失街亭的罪责,全部推到王平头上。
此事已经激起了益州系军士的愤慨,许多将领都带着亲兵,到丞相的中军去询问缘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发生兵变!”
“……完了!”
马谡颓然的瘫坐在地,再也没有一丝的国士风采,喃喃道:“好狠毒的计策!纵使丞相掌握了王平不尊将令的证据,此时此刻,也不能、不敢拿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事先将我的所有退路全部堵死,逼得丞相不得不杀我,已平民心军愤!”
“幼常,赶紧走吧!”
费祎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你肯静心蛰伏几年,到时候改头换面,以另一个身份,重新回到丞相身边,定然会受到丞相的重用!”
马谡感激的看着费祎,道:“可是放我走,你定然会遭到牵连!不行,我不能让你无辜受害!”
“幼常,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我已经打点好了,丞相是查不到我头上来的,你安心的走吧!”
“可是……”
“不要再犹豫了,一旦天亮,押你奔赴刑场的人就会到来,到时候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文伟大恩,幼常感激不尽!”
马谡朝着费祎弯腰作揖,而后快步的从牢房之中走出,朝着外面逃窜而去。
“幼常啊幼常,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是出于无奈啊!”
费祎看着马谡的身影消失在牢房之中,喃喃自语道:“丞相长于政略,短于军谋,而你恰恰好论军计,弥补了丞相的短板,是以最受丞相的重用!”
“你、我、杨仪三人,年纪相仿,你却是最有前途的一个,若是不将你从丞相身旁撵走,我将永远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永无出头之日!”
费祎的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在那灯光的照耀下,仿若是从地狱之中走出的厉鬼,有种说不出的狰狞和恐怖。
“如今你越狱而逃,即便能够侥幸活命,待到再次回到丞相身边时,也必须从一个小小的文吏开始做起,到时候排资论辈,也只能乖乖的跟在我后面了,哈哈……”
此时此刻,高兴的人可不止费祎一个,平生等人正候在一座县衙里,那里是平生算准了,马谡逃亡的必经之路。
所以这厮十分无耻的扮作了一个路人,慌称发现了马谡的踪迹,并因马谡的特殊身份,建议县令写了一份竹简,呈报给诸葛亮,看看是否要对马谡进行缉拿。
当诸葛亮批复了,一个大大的是字的竹简,回到县令手中时,平生再次很无耻的,将它偷偷的从公堂上偷走,仔细的对比着得两幅竹简上的字迹。
“真的是他!”
再三确认之后,平生将手中的竹简扔给了关兴,双目喷火的说道:“伯父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如今证据确凿,该好好的跟诸葛亮清算清算了!”
“不管马谡是否有冤,单单他犯事之后,越狱逃跑这一点,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他!”
长恭道:“可是丞相不同,他身为国之重臣,身边护卫森严,且他自身也精研道法,极难对付,此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平生冷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下一个,咱们直接弄死杨仪!”
“啾……”
一只雨燕,急速的穿行而来,停在长恭的肩膀上。
长恭快速的取下,绑在雨燕脚上的布帛,看完里面的内容,语气低沉道:“凤儿已经被转移到女娲宫了,如今正靠山鬼的秘术,封住了她的躯体,维持她的生命精元不流失。
但是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山鬼要我们尽快赶到女娲宫去,商量对策。”
第371章 最后机会()
而今这天下间,最让平生记挂的,当属关凤。
关家那只骄傲的小凤凰,莫说是因为自己才落得如今的地步,即便不是,平生也容不得她有丝毫的闪失。
提起关凤的性命安危问题,平生压根就没有心思,再去顾虑诸葛亮和杨仪等人的死活。
当下几人在赵统的带领下,御剑横空,直朝女娲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风声呼呼的在耳边厉啸着,平生此刻的心境,却是非常的纠结,既有些许的歉疚和后悔,更多的还是焦虑和不安。
女娲宫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穿着特殊服饰的人,惬意的在宫内游玩着,三三两两,或彼此追逐打闹着,或在树下低声的交谈着,时而发出阵阵的欢声笑语,尽显时光的温馨和美好。
平生急匆匆的去见过秦梅之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关凤歇息的地方。
石头打磨而成的房间,很是宽敞,干净而又明亮。
正中的一座石台上,静静的躺着一道穿着绿袍的身影,恬静而又可爱,嘴角依稀挂着一丝的笑意,像是偷偷的梦见了什么好事。
石台上方开了一道天窗,此时正有和煦的阳光,如水般洒落在安静得,像是睡着了的关凤身上。
“凤儿……”
平生默默的抓住关凤的小手,轻轻的呼唤着,手上依稀能够感受到她的温度,奈何石床上的人,像是太过骄傲,不屑于理会他。
长恭蹲在关凤的另一边,伤感道:“这些时日,我总会隔三差五的来看她,给她讲一些有趣的事情,也不知凤儿能不能听到。”
关兴信誓旦旦道:“凤儿,你放心,二哥我一定会将你救回来的!”
“还有我!”
花关索道:“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为你办到的!”
“她大概还能再坚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即便是有起死回生之药,也将徒劳无功!”
山鬼不知何时出现在平生等人身后,说话的声音带着几许的惋惜和怜悯。
“臭小子,捅了天大的篓子,可算是赶回来了!”
与山鬼一并出现的,还有昆仑七圣之一的无涯子。
此刻的他,越发显得邋遢,眼窝深陷,像是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乱七八糟的胡子,看起来像是一堆无人打理的杂草。
平生回过头,瞅着无涯子,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还不是来给你擦屁股的!”
无涯子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扣在平生的脑门上,愤愤不平道:“跟我说说,秦皇嬴政是谁放出来的!知道你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吗!”
“当然是左慈那个老杂毛了,我可是出手阻止了,可惜左慈那个老杂毛,联合了一大帮的喽啰来围殴我,我打不过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吗!”
平生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责任,全部推卸到左慈头上,反正他也不在这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
无涯子心有余悸道:“光是一个嬴政就够麻烦的了,结果连嬴政的那班僵尸部下,也全部一个不剩的跑了出来,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
“……那他们呢?”
平生弱弱的问道,那班部下的数量不下数万,真要全部跑出来,绝对会将天下闹得腥风血雨,枯骨遍地。
“全部跑到昆仑之丘了!别以为你跟贾诩之间的那点龌蹉事,没人知道。眼下我昆仑派,可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昆仑之神陆吾,被贾诩困在了万鬼封天阵里,嬴政带着他的那班部下通过了神魔之门,进入了天都里。
然而贾诩还将九黎魔界中的九黎魔族,全部招了出来,一起杀进了天都里!
嘿嘿,可真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啊!
秦皇嬴政,九黎魔族,天都神族,三方搦战,喊杀之声,隔着神魔之门我们都能听到!”
说起这个,无涯子就来气,指着平生臭骂道:“现在好了,最后不管谁赢谁输,我昆仑派都得卷铺盖走人了。
要不然,纵使是那些残兵败将杀了出来,也足以将我昆仑派夷为平地!
你可知如今昆仑的天墉城,都已经乱成了什么模样,全部拖家带口的往外搬迁,哭嚎之声不绝于耳,这一切人间惨象,全部都是你小子捅出来的篓子!”
“呃,乌鸦,不要那么悲观吗,你可以试着这样想想!”
平生开口劝解道:“说不定秦皇嬴政、九黎魔族和天都神族,三方在天都里全部同归于尽了。
然后天都那片神族居住的沃土,也同样落入了你们昆仑派的掌中,这难道不是天大的机缘吗!”
“呸,你忽悠傻子呢!”
无涯子直接将平生喷了个满头满脸,道:“别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