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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给了他一个巴掌,我曾经以为他和其他的食人族不一样,可是现在我发现他们的野性难改,此时我感觉我错了。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打他,他看着沉到水里的发夹,既然流起了眼泪,他黑色的瞳孔一下子全是泪水,像个无辜受罚的孩子。他用手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竟然像没发生过什么似的对我微笑了一下。
我用动作比划着,问他为什么杀了这个女人,他突然知道了我为什么打他巴掌,他像是委屈的犯人一样对着天空呼叫一声。
可是我并不吃这一套。
他又比划着什么,可是我连连摇台头。表示看不懂,他想让我知道什么,可是我就是看不会,所以他着急地抓着头。
我仔细地想了想他的用意。
后来我恍然大悟,他是在向我解释,这女人不是他杀死的。
我爬到了死西班牙女人身边,仔细看了一遍她的死状。
在西班牙女人的颈部是用利器割穿而死的。我隐约记得我在鸟屋里看不到任何利器,也就是说他们还没能使用利器,食人者几乎回到了石器时代时的生活。
“如果不是食人者干的,那会是谁,也许树林里还有着另一批人”我心想着。凶手也有可能就在我们人群里,如果真的在我们当中,那么有利器的只有老黑和德国佬,可是这两人都没有杀西班牙女人的可能。
虽然想不出凶手是谁,至少确认了一点,约克不是凶手。想起我把他捡来的发夹丢到水里,想起我给他两巴掌的绝情,我心里也很愧疚,我看了看坐在树上的他,心里很酸。
他没事的时候总喜欢爬到树上发呆,像一个忧伤的老人,他用手摸着我刚刚刮过的脸,他看见我望着他,所以傻傻地笑了。这时我才记起,我一直忘了他还是个孩子,他眼神里还流露着孩子般的天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如果可以,我想把他带出去,他不该属于这里,没有人该属于这里,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想远了。
“约克,你下来”我喊了一声。他像个听话的机器一样,他蹦哒一下就从树上跳了下来来。
我拍了拍我的腿,他立马意识到,我要他背着我去什么地方。我想让他背着我找到人群,也许,人群里有人能把我的腿给弄好,也许他们就在附近,吃了几天的野果,我确实挺怀念德国佬的烤袋鼠,那简直太美味。
既然西班牙女人的尸体就在这里,说明他们离我不远,也许我顺着河流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他们。
我指着那个方向,约克就背着我朝着那个方向跑,我一直朝着上面走,可是天黑的时候我还是不能成功找到他们。我和约克选择了一个可以避露水的地方。
“我饿了?”他第一次能说出一句可以表达意思的语句。
“你去找点吃的”我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从树上摘下一些果子塞到嘴里,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他点,点头便离开了我。
022()
约克离开之后,山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山谷里长着茂盛的树木,所以把月光都给遮住了,还有一些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一点点地撒在地上,像南美洲的虎皮。
我无聊地从灌木上摘了几片叶子,我学着我爷爷的模样把它卷成哨子。他可是这方面的能手,卷成哨子后我把它放到嘴里,吹了起来,虽然这声音不怎么好听,可是周围有点声音总比四周都沉寂得像死一样要好。
我选择了一个忧伤的曲子来吹,时而没有声音,时而走调,可是并不破坏它伤感的旋律。
如果我不是走不动,可能我早就按捺不住寂寞,到这山谷里走南闯北的。我目扫过不远处的水沟,发现一只虎视眈眈的鳄鱼,大家伙应该有两米长,借着暗淡的月光我可以看到它灰色的外表(这是新几内亚鳄,长期居住在新几内亚的一种淡水鳄鱼,虽然是淡水鳄鱼,可是它对海水并不是那么的敏感,在人们的捕抓下,几乎面临绝种的可能)。它慢慢地挪动着他庞大的身体,白色的牙齿在月光下让人错觉它变得更锋利。
我想如果它能看到我,有可能在几份钟后我会被它活活给撕裂,我的**足够它来一顿丰盛的晚餐。
想象着被撕裂的场面,我都觉得心惊肉跳的。它还是挪着身子前进,像一个屁股大得走不动的人一样前进。
我也爬了起来,我的受伤的腿又开始痛得要命。我靠着另一只腿蹬着草地向前爬。
“约克”眼看我根本爬不过它,所以呐喊着约克,我希望他能听见,如果他去远了,那么我的小命恐怕就难保了。
“约克,救命啊”我越喊越大声,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几乎把嗓子都快要给扯破。
鳄鱼越开越近,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天啊,它已经离我约摸不到两米远了。
突然它发起了攻击,着急之下我摸到了一支从树上断下来的树枝。
我狠狠地朝着它的头打了一棒,感觉它没有丝毫的痛感。
它咧开它锋利洁白的牙齿,朝我扑了过来,我拿着树枝挡在它的前面,恰好把树枝横着顶住了它的嘴,它咬断树枝的声音在我耳边清脆得很。
我可是领教过它的力气,看来它可以弄死一头大象真的不是在夸大。
它想发起第二次攻击的时候,约克刚好回来。
“快,快帮我赶走它”我呐喊着。
我以为约克会和鳄鱼恶战一番。
奇怪的事鳄鱼停下对我的攻击,摇着身子向约克爬去,它爬到约克的身边的时候,既然安静得像个孩子一样趴在约克的跟前,约克用手抚摸着鳄鱼的头部。他此时像一个父亲一样和蔼,而鳄鱼则是他的孩子。
我想了片刻终于弄清楚,约克已经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成了朋友,鳄鱼可以说是他养的宠物,不,应该说是他的伙伴。
他的生活,你休想用想象就能想得明白。约克丢给我一些野果之后,他便和他的伙伴,也就是那只长达两米多的新几内亚鳄鱼玩耍起来,越克骑到鳄鱼的背上,像骑一只马的架势,由于他的脚太长,鳄鱼又太矮,所以怎么样都觉得别扭,所以他干脆把脚发到鳄鱼的头部。这让我看着都觉得害怕。
约克转过身摇着手,他的意思是在问我要不要和他一个骑他的宠物。
我摇了摇头,我可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份信任,说不定鳄鱼那一秒钟就把我从背后摔下来,并撕咬。
再后来,我想起自己这些想法,觉得自己是多么自以为是愚蠢的人类。
约克和他的伙伴玩了约摸几分钟,便送走他的伙伴。我又卷起一个哨子,吹的还是那个忧伤的曲子,至于那曲子叫什么名字,我也不记得了,在记忆它足以催人泪下,那是我当兵在部队里学到的,教给我的是一位老连长。
约克听到这曲子既然兴高彩烈地拍着手。
他喜欢上的我做的树叶哨子所以他一直盯着我。对于这个,饮雨水,吃野果长大,鳄鱼都能当伙伴的他,对于我的一切都是好奇。
我顺手摘下一片叶子,作了一个送了给他,他学着我的模样吹了起来,可是他怎么吹都吹不响,他研究和探讨下,他最后还是能吹出声音,可是并不能吹出任何曲子,奇怪的是他能吹出极乐鸟的叫声,倒有几份相似的。他很高兴我送他树叶哨子,他既然把它收藏了起来。
就这样我又度过了一个寂寞无聊的夜晚。
天亮之后,约克有背着我去寻找我的伙伴。
我们越过山坡,穿过茫茫的树林,露水湿透了我的衣服。我远远地听到一阵吵闹声,那是白鸟和老黑的声音,看来我又回到了我的人群中。
他们刚我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在幽灵谷里躲着,再也没有人有勇气主张攻打食人族。
“英雄”白鸟见了我像是见了救世主一样开心。
刚才白鸟的和老黑的争吵声是因为老黑执意去救沙丽亚,可以想象他有多爱那个姑娘。
白鸟朝我跑了过来。他误会以为约可俘虏了我,所以他他两话不说地向约可约克挥拳,打在约克的脸上,我还没来得极解释,约克放下我。190公分的约克站在只有160公分的才鸟面前,简直像一座山一样高。约克掐住白鸟的脖子,并把白鸟给提了起来,像抓住一条腊肠一样。眼看情况不妙,所以我喊了一声。
“约克”他转过身望着我,我叫他放下白鸟。
经过我的解释,他们终于知道约克是怎么回事。白鸟很感激约克救了我,虽然两人的话语不通,并不妨碍他们成为好朋友,白鸟请约克吃烤袋鼠,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吃熟的东西,他大口大口地咬着袋鼠肉,白鸟也很大方,只要约克还能吃得下他就让给约克,我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吃腻了,要不是要活命,我想应该大把人都不会再吃这烤袋鼠肉。约克吃着很香,也吃了很多。
023()
约克把我放在地上,我只能静静地坐着,人群里多了约克这么一个新奇的人,导致他们把我忘了。
人群里白鸟在教约克讲中文。他从最基本的教起。他教给约克,我你,他,等这样简单而实用的词语。我知道白鸟的意图是想把约克变得和我们一样,白鸟虽然很怕死,但是他也是我们当中最有“家”情怀的人,他总希望所有的人都像一家人一样温馨,在他想象的世界里,世界永远是美好的。他如同每一个中国人样心里都有着一个和平梦,有着一个幻想中的世外桃源,这也正是他为什么那么铮恨小日本的原因。
约克学起中文很吃力,不但发音不准,而且有时他根本就发不出音,由于长期不说话的原因,我摩揣着他的说话功能已经消失,他大多时候只能发出乎叫的声音,和日集月累学来的几句简单话语。如果想他在断时间内就会和我们交流那是不可能的。
老黑早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他觉得约克学不会中文,是因为约克是黑种人,没有那个天分,所以他决定教给约克菲律宾语。白鸟并不认同这种说法,所以他和老黑较起了劲。
两人无聊地在争论着学中文好,还是学菲律宾语好。
我看着他们在教约克说话,还倒不如说我在看着他们在拿约ke寻开心。
“你怎么了,伙计”只有德国佬才发现我坐在地上动不了。我和你说过德国佬是个细心的人,他已经看出来我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
“对了,那天我们走散之后,你们去那里了”我问他。
“掉回这里了,你呢?”他一直盯着我的腿。
“我掉到其他个山谷里了,幸好遇上约克是他救了我”我说。
德国佬蹲了小来,他指着我一动不动的腿说“腿怎么了”
“摔的,是断了,还是脱臼了也还不知道?”我说。
“让我看看”
我卷起自己的裤脚,说实在的,这也是我摔下山谷后,第一次看自己的腿。
腿并没有什么异常,只膝盖部是有点红肿。
德国佬摸了模我的腿说“只是脱臼,没大碍,等下我帮你个驳正回来。德过佬说着用手按了我腿部的神经。
“有点痛伙计。”我说。
不远处的白鸟和老黑辩论了好一会都没有得出结论,该教起约可什么语言。他们谁都没有妥协的意思。约克看到我在不远处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