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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小院便来到了汪员外的内宅,一进屋便闻到淡淡的檀木香。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极为不凡。床边端坐着一位妇人,身穿锦衣绸缎,趴在床边嘤嘤啜泣,这一幕的情形和李维刚穿越而来时一模一样,看的他也是一脸同情。
“可怜天下父母心!”李维感慨万分!
看见有人进来,本来在屋内急得团团转的中年男子赶紧的迎了上来:“季郎中来了,太好了!我儿有救了!我。。。。。。”,汪元道还未来得及开心,只见来人是伊贤,不由得心中一沉,顿时跌落谷底!
中年男子便是汪元道,只见他身穿灰色对襟小袄,外披一件黄色缎面锦袍,腰间寄一条锦绣丝带,头戴镶玉幞头,一张圆圆发福的脸面嵌着一双细细的眼睛,圆滚滚的大肚腩随着走动不停的在晃动,整一个大肚蛤蟆的模样。
“家师没有过来,在下过来也一样!”伊贤略显一丝尴尬,随即恢复正常。
就连季思楠听了,也一脸不乐意:“我师兄的医术可是深得我父亲的真传。”
伊贤趾高气昂的盯着汪元道,心道:“老东西,狗眼看人低!待会看你怎么求我,哼!”
汪元道疑惑的看了一眼李四,心说:让你去请季郎中的呢?”
李四立马心神意会,委屈道:“启禀老爷,小的去了济世堂,得知季郎中已经外出乡下出诊了,一时半会回不来。随后又去了惠仁堂请善大夫,善大夫正在给一位贵妇治病,一时半会也没空。小的去了德善堂去请裘大夫,得知也不在。回头时正好瞧见季郎中高徒在附近,小的只好。。。。。。就立马拜请过来了。”
李维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搞了半天,原来不是专门请你的?只是顺带而已!见你如此神气,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汪元道一脸无奈,城内几位有名气的大夫居然一个都不凑巧!这下也只能依靠伊贤了!
汪元道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眯眯的上前讨好道:“既如此,那就有劳伊朗中了,赶紧的给我儿看看吧。”
“汪员外,我看就不必了吧!还是等我家师过来再说吧!在下医术浅薄,恐无法相助!”伊贤顿时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急的汪元道团团转!
还没等汪元道开口,只见靠床边哭泣的贵妇上前恳求道:“伊大夫,奴家求求你了,救救吾儿吧!不管多少诊金,奴家一律答应你!”
“对对对!只要伊神医救得吾儿,鄙人愿意重金酬谢!以后太和楼,只要是伊神医过来消费,绝不收一文钱!”汪元道焦急的拿出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恳求道。
“是么?”
伊贤依旧一副趾高气扬道:“我也不为难你,若是我救得你儿,我要诊金500两!另外还得需要汪元外在县城奔走相告,宣传在下妙手回春、华佗在世,如何?”
“500两!”
李维大吃一惊,心道:“小白脸你心果然够黑!500两,我爹娘就是不吃不喝,一辈子都很难挣到!你一张口就是500两!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这?”
汪元道面露迟疑,钱倒是小事,500两说多不多,对于他来说九牛一毛!不过,在整个县城奔走相告,这未免有点太夸张了一些。若是传出去,汪元道为了治病如此低三下四,岂不是颜面尽失?那以后太和楼还如何做生意?
“怎么?很难做到?也好,也省的在下费心思了!告辞!”伊贤说着就要拉着季思楠离开。
季思楠倒是有心想救治床上这位可怜的小男孩,奈何自己医术太烂,只能摇摇头,心道:“谁让你不识抬举,从一进门就嫌弃我师兄。现在好了,你就哭去吧!”
李维也想出手救人,不过这时候出手不但不被汪元道所接受,反而会被这小白脸纠缠不放。别救人不成,反倒成了罪人。李维打算先看看再说,若是这小白脸没那本事,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床边的妇人一见伊贤要走人,顿时焦急道:“夫君,你就答应他吧!妾身求你了,轩儿是咱们唯一的骨肉啊!”妇人说完顿时痛哭流涕。。。。。。
伊贤只是冷冷一笑,心道:“老东西,看你识不识抬举!”
“好,鄙人答应你就是!”汪元道说完,对着伊贤作揖道:“恳求伊神医,救救吾儿吧!”
“好说!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伊贤见汪元道同意,洋洋得意的来到床边,顺势坐了下来。探手搭在小孩的手腕上,问道:“你儿子病发多长时间了,可有什么症状?”
没等妇人搭话,汪元道上前赶紧回道:“我儿三天前开始食欲减退,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儿厌食,所以并未注意。谁知今日一早,便不能进食,一吃就梗塞于咽喉,无法下咽。此后不久就开始高烧不退,呕吐不止,小儿一直捂着肚皮喊痛,没过多久便。。。。。。便奄奄一息了,麻烦伊大夫赶紧救救我儿吧,鄙人答应伊神医一切要求!”说道此处,汪元道焦急不已。
伊贤摸了摸小孩滚烫的额头,撬开嘴巴看了看孩子厚腻、偏白、偏干的舌苔。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道:“孩子积食已久,伤及脾胃,脉象很弱,若是三天前还有救,现在嘛。。。。。。”
“现在如何?”
汪元道心中一禀,心道:“你小子开出的条件,老夫已经答应你了!难道你还不满足?”
其实汪元道是高看伊贤了,不是伊贤不想救人,实则是无能为力。若是他师父季东明在此,或许有救。不过季东明一时半会也来不了。现在嘛,只能听天由命了!
伊贤慢条斯理的道:“这样吧,在下先给令公子服药!若是能醒来,说明你儿还有的救!若是醒不来,只能抱歉了!”
“好!还请伊神医赶快给吾儿服药!”
汪元道此时也是六神无主,只能听天由命了!
伊贤打开药箱,拿出一小瓷瓶,倒出一粒灰色药丸递给一旁的丫鬟道:“拿去给你公子服下吧!”
“是”
丫鬟接过伊贤手中的药丸放入小孩的口中,约莫一炷香香时间,小孩没有任何反应!
伊贤摇摇头道:“看来在下帮汪员外省了500两了!”
李维嗤之以鼻,心道:“你小子没这个能力就直说!这时候还整这套说辞,简直。。。。。。”李维都不好意思去形容了!
妇人一听立马晕了过去,幸好被旁边两位丫鬟搀扶住了。
汪元道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痛不欲生的模样,旁边的李四想上去搀扶,被他一把推开。突然又抓住李四的胳膊喊道:“快,快去请御医。。。。。。”
李维一愣,心道:“御医?这山阳县还有御医?”
就连李四听了也吓坏了,莫不是老爷疯了?只有皇上才有权叫御医。还没等李四反应过来就听汪元道补充道:“快去请回春堂的朴大夫!不管付多大代价也要请来!”
李四这才反应过来,不错,朴恩泰以前的确做过御医。
朴恩泰之前是专给皇上以及嫔妃看病的御医,且深得皇帝的信任。只不过在十几年前因没能救活贾贵妃的命,皇帝大怒,将他打入大牢,后来气消之后便放了他,并且封他“和安大夫”但不需任职,让他回家养老,最后还赐了他一块“妙手回春”牌匾,有点讽刺的味道。
“和安大夫”是宋朝医官从六品的官位,别看只有从六品,却是医官中品级最高的职位,享有非常高的荣誉。再加上这块牌匾是皇帝所赐,更是让他光宗耀祖,威名八方。在山阳县的影响力不亚于知县,因此山阳县的县太爷,对他都忌惮三分。
“回春堂”便是由“妙手回春”而来,不过朴恩泰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起的。朴恩泰也只会给达官贵人看病,一般的穷苦百姓一概不接。像连汪元道这样的豪绅去请,还得看他的心情。
李四刚准备出门,又被汪元道阻拦道:“不行!我得亲自去请,快去备轿!”
“不用去请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冒了出来,让刚刚准备出门的汪元道脚步一顿。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门口这位年轻人。只见他披着一件破旧的皮袄,皮袄袖口已经开始脱皮,汪元道还以为叫花子进来了呢!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门口还站着一人,只见他双手环抱,倚在门框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维。
本来只想看热闹的李维,看了一眼床上可怜的孩子,有些于心不忍。他是个医生,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是他的本分。而且实在看不惯伊贤所做作为,不但不能救人,反而在帮倒忙!
当然李维之所以愿意出手相救也存有一丝私心,如果自己救了小孩的病,那必定会声名远播。若是自己开一家医馆,也多了一分保障!
还没等汪元道开口,只听见伊贤冷冷道:“你来干什么?”,伊贤没想到李维竟然也出现在这里,心道:“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敢跟过来。”
就连季思楠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怀疑李维是不是傻,给他机会不逃,还偏要送上门来作死。
“你是?”
汪元道本就对李维很好奇,听了伊贤的话,更加诧异起来。
李维对伊贤的话置之不理,笑着上前对汪元道作揖道:“在下李维,字景轩,家住东城边。”李维很客气的介绍了自己!
“原来他就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李秀才,死而复生,害的季东明闹了一个笑话!也难怪伊贤会对他鄙厌了!”
汪元道诧异的盯着李维,若在平时,倒是会跟他客套客套,此刻却板着脸问道:“为何将我拦住?”
李维微微一笑道:“员外不用去喊了,就算请来,估计你儿子也差不多了。不如让我诊治一下如何?”
“你?”众人异口同声道,都面带诧异的盯着李维。
伊贤哈哈一笑道:“笑话!你一介书生,竟敢妄言治病?我问你,你学过医么?你师从何人?”
伊贤有些阴冷的盯着李维,心道:“我都救不了,就凭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一副穷酸样,还妄想替人治病!”
季思楠嗤之以鼻道:“你会看病么?你又不是大夫!我劝你还是快快离开吧!免得丢人现眼!”
季思楠表面是为了李维,劝他离开。其实却是存有私心,因为有李维在场,只会让人觉得这是在丢他们济世堂的脸面。父亲已经名誉扫地了,可不想师兄也栽在他手里,何况师兄刚刚已经宣布,无法救治了。李维要出手分明是在挑衅师兄的权威!
李维淡淡一笑道:“书生怎么了?书生就不能治病了?连你未曾读过书的学徒工都会治病,我如何就不能?”
“你!你休得狂妄!不要逞一时口舌,在这信口雌黄!倘若出了事情,你担待的起么?”
伊贤见李维三番五次给自己找茬,不由得怒火中烧,若不是有众人在场,只怕早已上去狠狠修理李维一顿了!
面对伊贤的讥讽李维非但没有生气,相反对着他微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的洁白整齐的牙齿。整一副欠欠的表情,气的伊贤暴跳如雷。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
李维对他的讥讽不屑一顾,转而对着汪元道安慰道:“放心,我不会拿小孩子的命开玩笑!”
汪元道见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