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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主味药材还是经过我们精心炮制的附子。人参四逆汤我们用上等的汝瓷来盛放,而一般性的我们就采用葫芦盛放。这样既能满足达官贵人的虚荣心,也能让贫苦老百姓得以救治。毕竟咱们济世堂想要救济更多困苦的百姓,也是需要大量经费的。”
季东明见李维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调侃道:“你呀你,属你最为好行小慧了,连这般经营手段都能被你想出来,看来你是天生的生意经,你若不是医者,你也定能和我那妹夫一般,成为富可敌国的商人。”
李维见师傅如此评价自己,觉得有些羞愧难当,讪讪道:“师傅,我可是为了振兴咱们济世堂而着想,这样不仅能使我们济世堂赚更多的经费,也能打响咱们济世堂的名头,岂不是一举两得?”
季东明笑意更浓,见李维如此“着想”也不好打击,只好点点头同意道:“好,就如你所说,咱们济世堂确实需要改革一下了,不能始终这么不温不火。为师的精力有限,年纪也大了,济世堂的宗旨就得靠你们来实现了。”
李维不由得想起了济世堂的那副对联,上联:术萃中西,良方长济世;下联:心施仁爱,妙手总回春。师傅毕生的愿望就是救治更多的患者,让更多的人能重拾健康的希望。
季东明见李维沉思不语,又鼓励道:“不用有所顾虑,有什么需要帮忙,为师一定全力以赴。”
李维见师傅如此关心,微笑道:“嗯,那徒儿就先谢过师傅了,徒儿一定会牢记师傅的教诲,将咱们济世堂发扬光大。”
季东明见李维有如此心性,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十分赞赏道:“若是人人,都有徒儿这副心肠,咱们大宋何愁不能繁荣昌盛,那些蒙古鞑子也不敢欺凌我们中原。”
见师傅有点扯远了,李维只好干咳一声道:“师傅,咱们是不是有点偏题了?”
季东明这才反应过来,哈哈一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这才知晓自己和李维已经交谈了一整夜了,有点内疚道:“没想到不知不觉,就已天亮,咱们师徒居然聊得如此甚欢,耽误了徒儿的休息,为师之过啊。”
李维笑道:“徒儿聆听师父教诲,别说一整夜,便是七天七夜,徒儿都不觉得累。能得到师傅的指点,那是徒儿的荣幸。”
“好啦,你小子就别拍马屁了,师傅都被你忽悠的找不着北了,你赶紧的回去休息一下吧。师傅也得小憩一会了,年纪越大,身体越疲倦,哎,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呐。”说完罢了摆手,示意李维回去休息。
从师傅的书房出来,李维伸了一个懒腰。其实前世自己也是如此的操劳,经常熬夜,有时有重要病人深夜需要动手术,李维不得不告别温暖的被窝,快马加鞭的前去救治。来到这里之后,很少熬夜,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回到屋内,李维来到床上抱着季思楠送给他的鸳鸯枕头,轻轻的闻了闻,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随后便微笑着进入了梦乡。
一早李维便被伙计李黑炭叫醒了,说是药铺来了一个身患奇病的患者前来就诊。东家诊了半天也没诊出个所以然,只好要求李维前去看看。
本来就没睡好的李维,此时一眼朦胧,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着一脸焦急的李黑炭,没好气的道了一句:“知道了!”便又倒头睡了下去。
李黑炭也是一脸无语,知道突然把人叫醒,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是东家交代,又不得不执行,只好在床边等候。
李维见李黑炭怵在这里,尴尬的摇了摇头道:“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怎么也得给我留点刷牙洗脸的时间吧。”
李黑炭这才转身走人,走时还不忘交代一句:“东家很着急,就等着李先生过去呢。”
李维这才慢悠悠的起床,穿上外套,想去洗把脸,但是发现没有丫鬟伺候。只好径直走到前一进的厨房,打了一盆冷水洗了脸,又拿一把自带的“刷牙子”粘了点盐随便刷了刷牙。这才慢悠悠的来到药铺,一看里面站满了很多人,一见自己进来,齐刷刷的盯着自己,包括坐在一边等候的师傅。
李维被这么多人盯着有些纳闷,干嘛全部盯着我呢?我又不是政府领导人,用不着这般“隆重”。
季东明见李维姗姗来迟,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随后介绍道:“这位便是老夫的徒儿,擅长偏方,精通针灸。昨日用10两附子救人的便是我这位徒儿了,你儿子的病,兴许他能救治。”
“李神医救救我儿吧!”
听着师傅的介绍,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脸激动道。
李维这才把目光聚集到那位躺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年轻人。此人一副书生模样,和之前的自己,打扮一般无二,也是一位穷秀才。
李维也打量着秀才的父母,他们俱是农民打扮,两人也都是面黄肌瘦,身上的衣服也有多处补丁。男子脚上的布鞋,上面的泥水还未干,估计是连夜赶路踩到了积雪之上印湿了布鞋。农妇的头发已经开始散乱,估计也是赶路之时太过匆忙,弄丢了头上的发簪,才使得头发有些蓬乱。
“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维对秀才的父母产生了一丝同情。
这一家人是与山阳县相邻的县城赶来的,在当地求了很多大夫无果后,听说山阳县济世堂的季神医乃是杏林圣手,专治疑难杂症。
于是这一家人连夜赶来,在本地亲戚的带领下来到了济世堂。谁知季神医诊断半天也诊断不出病因,最后只说了一句:“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一家人听后嚎啕大哭,连季神医也无法救治,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命赴黄泉了。
在一家人哭诉无门的时候,季东明于心不忍,于是又向他们推荐了自己的徒儿李维。告诉他们,自己的徒儿或许能救治你们儿子的性命。
师傅救都治不了,徒弟能救?这是什么逻辑?夫妻俩面面相觑,只见季大夫笑而不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家人更是张二摸不着头脑。后来还是夫妻俩的亲戚和他们解释了一下,说季神医的徒弟李维昨日大展神技,用10两附子救活了将死之人的事迹,现在大半个山阳县的百姓都知晓了,都称他的徒儿乃是华佗转世。
这家人听后才明白过来,原来季神医的徒弟医术更加高明,看来自己的孩儿有救了,这才眼巴巴的等待李维的出场。
所以李维的登场,那是众望所归!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的看着这位号称华佗转世的神医,谁知李维是如此的年轻,年轻的让人怀疑昨日事件的真实性,是不是华佗转世另有其人?
李维走上前去,和自己的师傅打了声招呼,微笑着向着两位父母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用担心。李维先是看了一眼秀才的脸颊,已经面无血色,白箬雪霜,手指放在秀才的鼻孔处,发现只有出气,已经没了进气,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第30章 六脉皆无()
所有人都盯着李维,看见他脸上一副凝重的表情,夫妻俩人面面相觑,双双面露焦急之色。
秀才的父亲问道:怎么样大夫,我儿还有救么?”
李维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帮秀才诊脉。发现秀才六脉皆无,让李维大惊失色,难道秀才已经死了么?只有死人才会六脉皆无。
所谓六脉是指:源自于人体中十二经脉中的六脉——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阴心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太阳小肠经。
李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傅,发现他一本正经的盯着自己,时不时的捋捋胡须,见李维看他,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李维便向着秀才的父亲问道:“敢问伯父,令郎已经多长时间了,可有什么其他症状?”
“我儿九日前受了点风寒,此后便倒地不起。我们给他请了大夫,配了桂枝汤,喝了以后,病情有所好转。谁知第二天却发现口不能言,眼不能视,身体不能动,四肢俱冷的症状。后来又请了多名大夫,吃了很多药,都于事无补,所以这才连夜赶来你们济世堂,还请李神医,救救我儿。”秀才父亲说完便要跪下,李维赶紧上前搀扶。
“伯父不必如此,我会尽力而为!”李维一脸凝重的说道。
其实此刻李维也是束手无策,看着这两位老泪纵横的父母,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诊断下去。发现秀才确实如其父亲所说,四肢俱冷,体不能动。和昨日张瑄一样已经阳虚欲脱,就算没死,也离死不远了。
李维非常诧异的是,这秀才怎么会六脉全无?李维苦思冥想,倏地灵光一闪,想起以前父亲和自己说起过,若是发现患者六脉全无,便探他的趺阳脉,若是此脉也无,那就证明此人无活了。李维赶紧以手按其趺阳,也就是足部一个按脉的地方。李维发现秀才的趺阳脉大而有力,李维顿时一喜,摸到脉了,就说明秀才还没死。
“但是问题出在哪儿呢?”
李维又按了按秀才的腹部,发现秀才皱眉痛苦,说明他腹部有积滞。阳气阻隔,壅遏在内,不能畅达于外,所以才会出现“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体不能动,四肢厥冷,六脉皆无”的症状。
李维已经诊出了秀才的病症,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随后转眼便看见师傅正对着自己微笑着点了点头,李维一惊:“莫非,师傅一早便发现了此人的病症,那为何还要让自己?”
李维随即便明白了,想起昨日师傅和自己炮制药材的时候说过,济世堂需要一位能独挡一面的大夫坐镇医馆。因为师傅需要经常出城去乡下治疗,毕竟很多乡下的百姓来一趟城里十分艰难。一个月前,师傅便有意让伊贤师兄坐堂,奈何其医术有限,难当此任,所以才会出现昨日一幕,看来今日师傅是有意来试探一下自己了。
李维也不戳穿师傅的用意,随即来到柜台前,写下了大承气汤的方子:大黄、厚朴(姜制),各三钱。枳实、芒硝,各二钱。随后特地交代吴胖子用姜制的厚朴,汤药煎煮的时候放三片生姜。
吴胖子一愣,问道:“敢问先生,如何姜制厚朴?”
李维同样一愣,随后便想到自己开的方子乃是出自于明朝方贤着《奇效良方》。明朝已经知晓如何炮制厚朴了。李维又写出了姜制的方法:取厚朴切丝,加姜汁拌匀,置锅内用文火炒至姜汁吸尽,炒干,取出,晾干。厚朴与生姜的比例是10:1。写完之后李维交代了一句:“先煮厚朴、枳实,大黄后下,芒硝溶服。”
吴胖子这才拿着药方直奔后面厨房煎药。
秀才的父亲见李维已经开方,便知晓他已经诊断出儿子的病症了,而不像其他的大夫那般,只是把把脉便摇摇头交代他们二老准备后事。秀才父亲见有希望便上前问道:“李神医,我儿如何,是否有救?”
李维见这位淳朴的农民短短的时间便叫了自己三次神医,虽然没有那么飘飘然,但也倍感荣幸。这大概就是医生所追求的至高无上的荣誉吧,毕竟这也是患者家属对自己的一种肯定。也难怪自己前世的父亲,每每被人叫起李神医,便开心一整天。
李维微笑道:“伯父,过奖了,在下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夫,而且还是我师父季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