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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儿-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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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朝堂之上起了激烈的争执,才耽搁了向林树为首的西路使团传达消息,使得他们至今仍如坐针毡、坐卧不安。

    同远在千里之外的林树差相仿佛,大明宫里的皇帝近几天也处于左右为难的困境之中。

    以中书令、晋国公李进忠为首的大多数朝臣闻知睦王被原因不明的留置在江陵城之后,都主张立即调兵围剿江陵城,逼迫李舒交还睦王,同时,将李舒的母亲丽太妃和妹妹长宁公主收监拘押充做人质,停罢与吐蕃的和亲之议。

    而以柳毅为首的少数几名大臣则坚持认为江陵王把睦王留在江陵城,不过是出于兄妹亲情的考虑,想以此奉劝皇帝收回远嫁长宁公主的诏命,叛心未露,反迹未明,如果此时朝廷贸然派兵征讨,一则极易逼反江陵王,二则于睦王的性命安危不利。因此,他们主张充分利用江陵王的生母和胞妹都在朝廷掌控之下的有利条件,恩威并施,以抚为主,派重臣前往江陵游说、诱使江陵王主动放睦王南行,以完成修好吐蕃,安定南方的使命,使朝廷能够腾出更多的兵力全力平叛。

    凭心而论,皇帝以为柳毅等人的分析更接近于实际。江陵王颇具军事才干,这一点无可置疑。自从两年前先帝任他为天下兵马元帅,率军成功收复东都以来,在他主持下,北讨叛军。南抗吐蕃,虽未取得过大捷,也使得朝廷于腹背受敌的不利形势下,在南北两个战场上均与对手拉锯相持。堪堪战了个平手。

    然而,正是由于李舒掌过军、打过仗的原因,他应当清醒地认识到以他目前的实力想要扯旗造反,无异于以卵击石:漫说他仅有二百户的食邑,麾下甘受其驱使的兵士不足两千。即就江陵所处的地理位置来说,东南西北四面均有各道节度使的重兵把守,只要长安城中传下一纸诏命,四路并进,官军不出一个对时就可拿下江陵城。以李舒的头脑分析,在这样的形势下,他断不致做出公然与朝廷作对这样的蠢事。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他想以软禁睦王来劝谏自己,停罢与吐蕃的和议,或者至少拖延长宁公主远嫁外藩的时日?不对,以江陵王目前的处境而言。他似乎更应该安分守已地做好他的藩王才是,犯不着卤莽地以软禁皇长子、朝廷钦命的和亲大使这种方式来要胁朝廷,那样只会引来朝廷对他的猜疑,有百害而无一利。

    如果连这种可能性也可排除的话,李舒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皇帝屏退众人,把自己关在延英殿里,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翻来覆去地想着江陵王留置睦王的各种可能性,直至太阳落山,也没琢磨出个头绪来。

    吴孝忠和王保儿两人一前一后嗫手嗫脚走了进来。今儿谢良臣被李进忠唤去商议清理宫务的善后事宜。只得由吴孝忠临时顶班跟着皇帝侍候。他才入宫当差不久,对大明宫里的诸种规矩还不甚熟悉,走至皇帝面前,躬身回道:“启禀万岁。南内的太妃娘娘派人过来求见,现在殿外候着。”

    皇帝眉棱一耸,没做理会,反而向他身后的王保儿问道:“你有何事回朕啊?”王保儿是他亲自挑选来的贴身小宦者,专门负责皇帝日常的起居琐事。

    王保儿最近可谓喜事不断,先是干爹尚敬被赦。入大明宫做了内常侍,没过几天,他又被皇帝钦点从后宫调至皇帝跟前当差。这些天来,乐得他每天早晚都要悄悄地焚香礼佛,暗自祷告一番,指盼着能够从此飞黄腾达,好运连连。

    “眼下日头已经落山了,不知爷的晚膳要放在哪儿用,奴才好去向尚膳房交待一声。”王保儿眉眼儿间堆满了笑意,小心翼翼地答道。

    “朕还不饥,你的事等下再说。”皇帝把目光重新移向吴孝忠,加重语气责备道,“太妃有事不通过南内监禀奏,怎么差人直接找到了这里?你们内侍省自己定下的规矩自己不晓得吗?”

    吴孝忠登时慌了神,涨红了脸,呆立着不知该如何回话。

    “太妃派来的是什么人哪?”皇帝知道吴孝忠不习宫规,未做深责,接着问道。

    吴孝忠嗑嗑巴巴地回道:“是是太妃娘娘跟儿前的孙嬷嬷。”

    皇帝被吴孝忠这副窘相逗得扑哧一笑,指着殿外冲他吩咐道:“不管是娘,还是孙,朕一概不见。告诉她回去禀报太妃,朕不日即有旨意给太妃,让太妃好生在南内候着便是。”

    吴孝忠一愣之后回过味儿来,知道皇帝是在打趣自己,憨笑着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皇帝盯着王保儿问道:“樱儿还在院门那儿守着?”

    王保儿瞧不出皇帝是喜是怒,陪着笑点点头,答道:“娘娘有好几天没见着皇上了,您看?”

    “有你时时随在朕身边还不放心,是不是担心那些个新选进来的宫嫔们狐媚朕躬啊?醋意十足,可有违妇道啊!”

    王保儿听皇帝辞气不善,忙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叫樱儿回去,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慢着,”皇帝拦住王保儿,抬腿大踏步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朕还是亲自去跟她说吧。”

    王保儿一溜小跑地跟着皇帝出了延英殿,来到通向后宫内苑的院门处,见樱儿仍立在门边不住地向院内张望,遂挤眉弄眼儿地冲她使了个眼色。樱儿见了皇帝,哪儿还留意得他的表情,冲着皇帝飘然施礼道:“婢女见过皇上。”

    皇帝脚步不停地出了院门,朝着太掖池畔的后宫走去,只对樱儿撇下了一句话:“今晚朕有事同惠妃商议,明晚叫丽妃在宫里候着朕吧。”

    (。)

第三十章 祸起萧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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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儿闻言喜出望外,甜甜地应声:“婢女遵旨。”抬眼看时,皇帝和王保儿两人的身影已消失在一片暮色之中。

    皇帝一步踏进毓秀宫正殿,只见景暄正和汪才人的儿子李宾、雪晴两个孩子围坐在一起吃晚饭。李宾年纪才刚刚五岁,却因生母暴亡,自幼失怙,神情举止间都透着一股冷漠和早熟。他静静地坐在几案的一角,神色淡然地瞧着尚不满三岁的雪睛在向母亲撒娇,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皇上!”景暄抬头看见皇帝,满脸惊诧地叫道,旋即招呼两个孩子道,“快去拜见父亲。”

    皇帝满腹心事,只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小脑袋瓜,便冲站在一旁的锦屏吩咐道:“带宾儿和雪睛下去吧,朕和你家娘娘有话要说。”

    景暄日间已依稀听说了些关于睦王被江陵王软禁在江陵城中的传言,这会儿见皇帝不告而至,心想他必是为此事而来。

    待锦屏带着两个孩子退下后,景暄亲手给皇帝沏了碗酽茶捧过去,关切地问道:“皇上还未曾用过晚膳吧?臣妾这就命人重新做来。”

    皇帝眼见案上尚未及撤去的晚餐中有一碟桂花糕像是未曾动过,伸手掂起一块塞在嘴里,边缓缓地咀嚼着边冲景暄说道:“朕吃上两块垫垫饥也就够了,不必再去惊动旁人。朕记得前些时爱妃曾同朕说起,在宫中有意编造谣言惑众的两名嫌疑宫人似乎都和现居南内的太妃有些瓜葛,不知此事现在有没有新的进展,太妃与这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牵涉?”

    景暄在皇帝身边坐下,温言劝道:“朝中的事情再急,陛下饮食上也丝毫马虎不得,要格外保重龙体才是。过会儿叫人准备些宵夜来用吧。”

    她见皇帝无语。这才回答皇帝的问询道:“臣妾命人多方查问得知,尚服局的这两名宫人都与太妃有着极深的渊源:自从太妃以林邑部酋庶女的身份嫁给先帝,钟氏便在她跟前侍奉,特别是在叛军攻占长安的那段时间。只有钟氏一人陪伴太妃藏匿民间,躲过了叛军的蹂躏,太妃因此在先帝登极收复长安后得以晋封丽妃,钟氏受太妃提携,到尚服局任六品掌衣至今。她与太妃共患过难,应是太妃极其信赖的人;

    而唐果儿本就出身林邑,她父亲原是护送太妃来长安的一名林邑武士,名唤纳布罗,后因仰慕我朝文明教化之风,全家居留于长安城,取汉名叫唐守礼,官至左威卫五品兵马指挥使,五年前唐守礼不知因何事获罪被诛,全家老小皆沦落为奴。这唐果儿幼时名叫纳玉,她还有个姐姐名叫纳珠,嫁给了张谅为妾”

    皇帝听到此处,像是突然领悟出了什么,抬手打断景暄,说道:“这么说来,太妃通过纳珠这层关系,早已与张氏一门有了勾连,张谅兵败逃往吐蕃安身,与太妃只怕也不无关联。朕想不到鱼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竟会在本朝重演!”

    景暄不明所以。犹向皇帝解释道:“单从这二人的身世背景看,虽与太妃关系密切,但尚不足以表明这二人近来的所作所为出自于太妃的授意,请陛下慎断。”

    皇帝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爱妃心怀善念。皆因未解得其中的利害关键哪。朕原以为以张氏昔日在后宫的威势,能容得下丽妃受到父皇的专宠,位列贵妃,概由她出身南蛮偏邦,朝中无半点势力可以倚仗,不足以威胁自身的缘故。如今想来,纳珠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实在小觑不得。”他把张谅投奔纳珠族兄纳悉摩以及李舒骤然发难留置睦王的前后经过联在一起详细向景暄叙说了一遍,尔后问景暄道:“爱妃听了联这一番叙说,会怎么看待此事呢?”

    以景暄的聪慧过人,虽从皇帝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义,但此事委实太大,她不敢臆测,遂起身向皇帝施了一礼,道:“陛下所问,已关乎朝政,臣妾岂敢妄言?”

    皇帝面露笑容,伸手扶起景暄,说道:“此处只有你我夫妇二人,姑且说上一说,又有何妨?不瞒爱妃说,联对李舒骤然发难一事,苦思半日,犹不得其解,不想到此听了爱妃一席话,竟茅塞顿开、豁然开朗,苦于身边无人可与之参酌应对之策,这才来扰爱妃的清静。望爱妃不必有所顾忌,只管说出心中所思就是。”

    景暄仍不放心,笑道:“朝中尽有文武重臣,见识、才略远在臣妾之上,陛下不召集他们商议国是,倒来取笑于我?恕臣妾不敢从命。”

    皇帝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忿忿地说道:“若依着他们,或是发兵征讨,或是下诏温抚,皆要坏了朕的大事。”

    景暄乘机问道:“但不知是谁主讨、谁主抚?”

    皇帝撩了景暄一眼,答道:“晋国公以为李舒此举形同反叛,首倡发兵征讨,并提议停罢与吐蕃和亲;柳先生则以为叔父留侄儿在藩属地多盘桓几日,至多责以不明大体,不当视同叛逆,力主劝抚李舒放人,以完成修好吐蕃之大计。只可惜景公卧病在床,不然的话,朕真想听听他的意见。前些日如不是你父亲当面提醒,朕还着实想不出借与吐蕃和亲修好以安定南方、离散京中孽党这一举两得的法子来。朕素知爱妃幼承家学,颇谙韬略,这才特地前来与爱妃商议、斟酌。”

    景暄先听皇帝提到柳毅,不自觉地面色一红,继而又听他说起父亲,心底更是一酸:父亲披肝沥胆,为国征战沙场,却因功高遭忌,闲居长安多年。新皇登极后不久,叛军卷土重来,父亲本欲请缨率军出战,为君解忧,却仍不获重用,徒领着顶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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