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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儿-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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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张谅仍然心有不服,又温言安抚道:“姐姐知道你的心思,如今叛军卷土重来,正是好男儿建功立业之时,到前线真刀真枪地挣个公侯回来,远强过窝在宫中干这些捕快的勾当不是?。”

    张谅低头嘟囔了句:“你早些时候放我出去,不就行了!”

    皇后拿他也没办法,连连挥手道:“你回去补个觉听消息吧。以后再别做出这没脑子的事来。”

    张谅退出殿外后,皇后打个哈欠,对着芙蓉和杨全义说道:“把他派到东宫,是本宫失察了。行了,接着议咱们的事吧。”

    这一夜,清宁宫正殿的灯火直亮到东方的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熄灭。

第十二章 局外之局(一)() 
东京洛阳的得而复失,使得长安城里的百官士族们着实紧张了一阵,朝廷更是如此,即连正月初七的祭祀大典也改做了拜将出征仪式。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皇上册封的招讨元帅竟然不是曾主持收复两京之役的太子,而是从未立过军功、一向默默无闻的颖王李舒,带兵大将则是同样久疏战阵的左监门大将军张谅。

    如此的将帅组合自然惹来众人的纷纷议论,东西两市的不少富商听闻朝廷派出这样的将帅出征,都悄悄地收拾金银细软,甚至做好了随时撤离长安的准备。

    与此同时,奉旨检视东宫的内侍省监李进忠因熟谙军务,由皇帝钦点,改任检校兵部尚书,右监门大将军,专门负责为颖王筹措粮晌。

    一件泼天大案就这样随着太子内坊掌事宦者尚敬的落网而草草收场,东宫虽仍由禁军值守,但随着两位检视主官的离开,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气象。

    眼瞅着上元佳节将至,新到任的太子内坊掌事宦者谢良臣心里犯起了嘀咕。

    若按往年的排场,东宫内各处要仿照大明宫的样式张挂彩灯,太子于上元之夜大宴东宫僚属,赏灯吟诵,以示亲敬。

    可今年的情形毕竟不同,宫内接连出了逆犯,检视尚未解禁,上元节怎么个过法儿,让他这个在皇上身边办老了差事的内常侍颇感为难。

    太子整天泡在凝香轩中,对宫内的诸事不闻不问,住在宜春宫内、暂替独孤嫔执掌宫务的刘才人听了谢良臣关于是否着手筹备上元节诸种宫务的禀报后,摇头道:“张灯结彩的事倒不难,只须随着宫里行事便可,上元夜宴的规矩是太子立下的,今年是否更改,只能由殿下亲自来定,你少不得要亲自往凝香轩走一趟了。”

    就这样,谢良臣只得悻悻来到凝香轩求见太子。

    由于前任尚敬已被定为谋逆嫌犯,关押在牢中,太子又失了兵权,因此他这个从四品的内常侍到东宫升任正四品的内坊掌事非但不被人看好,而且极有可能成为太子的陪葬品。

    单单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太子也不待见他,即连凝香轩里的几个小宦者见到他,都摆出一副爱理不搭的样子。

    他按照在宫里时的规矩,上任的最初几天每天晨昏必到凝香轩向太子请安,领授差事。

    可除第一日早晨见了太子一面外,以后十次去十次都被挡在门外,一来二去地,谢良臣心中不免生出些抱怨之意,一般的差事只到宜春宫回过刘才人便算交差,懒得再去凝香轩自讨没趣儿了。

    今儿赶上这件非得太子亲自定夺的事,又不知要费多少功夫才能见到太子,想到此,谢良臣不禁叹了口气。

    “谢公公这是要去哪儿呀?”

    谢良臣闻声扭头一看,见景暄的贴身侍女锦屏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东宫之内,只有景暄待他还算友善,此时见了锦屏,谢良臣的脸上露出笑来:“天近午时,姑娘不在娘娘跟前侍候,跑出来做什么?”

    “我家老爷今儿进宫探望娘娘,事先特地约了太子相会,我到凝香轩请太子过去。”

    “景公爷进宫来了!”谢良臣略吃了一惊,眼下东宫明着虽没有限制出入,但他知道,凡是文武大臣要进入东宫,必须得到清宁宫的芙蓉首肯后才能够成行,景云丛面子可够大的,“碰巧我也要面见太子奏事,正好借姑娘的光一同前往。”

    锦屏不解地问道:“谢公公执掌内坊,见太子奏事怎么还要借我的光?”

    谢良臣苦笑一声:“不瞒姑娘,事实的确如此,个中缘由,我也糊涂着呢。”

    锦屏“扑哧”一笑:“果真如此的话,公公不妨候在门口,待我进去请太子出来时,你便可上前奏事,省得和那些坏小子们纠缠。”

    两个人说着,抬脚已到凝香轩门前,门口站着的王保儿一眼瞅见锦屏,急呵呵地迎上前问道:“景公爷可到了?太子爷今儿早起到现在,问了不下五遍,再不到,小的只好备下金创药等着挨板子啦。”

    锦屏因来兴儿的原因,素来讨厌王保儿,见他一副猴急的样子,便故意放慢了脚步,指着王保儿向谢良臣介绍道:“谢公公,这是王保儿,您前任尚公公的干儿子,说不准哪天就成了您的干儿子啦。”又回头冲着王保儿喝道:“见了谢公公还不请安。”

    王保儿被她说得又气又羞,也不理睬谢良臣,胀红着脸上前拉起锦屏就往院里走。

    谢良臣每回前来,都要遭王保儿一回白眼儿,对他的目中无人并不意外,锦屏冷不防被他拉着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一把甩开他的手,啐道:“你个泼皮无赖,见了太子爷,有你好看。”边骂边随着王保儿一溜烟似地走进了凝香轩。

    谢良臣未得允许,不敢擅入,只好依锦屏所说站在门外候着。

    果然,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太子在锦屏的引导下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却不是王保儿,而是一个面目俊秀、从未见过的小宦者。

    太子看到谢良臣候在门外,知他有事要回,便道:“随本宫到景娘娘那儿回话吧,正好一同见见景公爷。”

    谢良臣虽没明白太子的意思,也不敢多问,只得答应一声,和那小宦者并排跟着太子朝马厩走去。

    景云丛此次是奉旨前来东宫探望女儿的,不过,和女儿相比,他更急于见到的,却是太子。

    景夫人心疼女儿,和太子相见过后便拉着景暄的手嘘寒问暖说个不停。

    太子见状,冲景云丛递个眼神,两人相随着来到马厩中仅有的另一间房中,景云丛见跟在太子身后的两名宦者也跟着走了进来,不明所以,遂冲着那小宦者笑道:“小公公,河中一别,你还记得我吗?”

    来兴儿麻利地跪下叩头道:“给副元帅请安。”

    太子手指谢良臣道:“这是内侍省新派在太子内坊掌事的谢良臣,原先跟着李进忠大人掌管尚仪局,说起来和您还是同乡,公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谢良臣心中一惊:太子这些天足不出凝香轩,竟然把自己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东宫的水确实不浅哪。

第十二章 局外之局(二)() 
景云丛点点头,慨叹道:“算起来,自从两京收复后我与殿下已是三年未曾谋面,昔日在殿下帐前效力,恶战龙门,酣战香积寺,历历幕幕,仿佛就在眼前哪。”

    太子知他仍对谢、来二人心存顾忌,但今天非得这二人在场才能收到效果,个中情形,又不便向景云丛明说,遂直截了当地问道:“父皇已登台拜将,不知您对此次出征东京有何看法?”

    景云丛起身施礼道:“太子此问,前日皇上召见微臣时也曾问及,只是问法有所不同。”

    太子心念一动,问道:“有何不同?”

    景云丛站着答道:“陛下问的是:五万兵马交给颖王,他能否支撑一月不败?”

    谢良臣不待太子再开口,急忙躬身道:“殿下和公爷谈论军国大事,奴才们不便在此,请允准我等暂且告退,在门外侍候。”

    太子颔首道:“你倒是懂得规矩。你不是有事要回吗?先说说吧。”

    谢良臣道:“再过三日便是上元节,奴才想请爷示下,上元夜宴的一应事项是否俱按往年的成例准备?”

    太子恍然道:“亏得你提醒,本宫险些忘了。宫里定下了章程没有?”

    “回爷的话,奴才已派人前去打听得明白,诸皇子仍是酉时入宫向皇上请安,赐宴,只是教坊不备歌舞,戌初爷便可出宫。”

    太子有意要考校考校谢良臣,看着景云丛问道:“公爷兼着太子太保,你跟公爷说说上元夜宴是怎么回事,也好请公爷替本宫出个主意。”

    谢良臣朝着景云丛躬身一礼,说道:“据奴才所知,上元夜宴是太子殿下自陛下回銮后定下的规矩,每年上元之夜,太子在宜春宫召集东宫诸僚属,上至太子宾客、詹事、左右庶子,下至各坊局七品以上值事人等,共赏花灯,吟诗作画,以示亲敬,以显敦睦。今年已是第四个年头了,不过,奴才并未听说过殿下邀请过宫保衔的大臣与宴。”

    景云丛笑谓太子道:“殿下不请大臣夜宴,是避结党之嫌吗?臣怕是没资格参加喽。”

    太子叹口气道:“上元夜宴最初是杨氏的主意。据她说未出闺阁前,她家每逢正月十五必定谢绝外客,专宴家仆,以酬报他们一年的劳碌。

    本宫觉得此举甚好,便定下了东宫上元夜宴的规矩,用于慰劳东宫僚属。大臣们虽蒙皇上赐得宫保荣衔,但多与东宫日常事务无涉,因此并不在夜宴之列,倒是没想过避什么嫌。

    今年的情形与往年不同,要不要依惯例开夜宴,本宫还真有些犹豫,公爷与我有翁婿之亲,又是行伍故交,因此才拿这家事叨扰,望公爷莫嫌唐突,不吝指点。”

    景云丛手指轻叩着桌案,缓缓说道:“殿下既如此说,臣就冒昧说上一二。

    现今东京沦陷,东宫又遭检视,无论于国于家,都正是宫内人心惶惶之时。

    此时倘若无端取消夜宴,固可使殿下免受外界猜疑,但于安定宫内人心、稳定宫内形势却毫无益处,依臣之见,一切如常即可,无须劳神多虑。”

    太子沉吟片刻,冲谢良臣吩咐道:“就按公爷说的办,一切照旧。”

    谢良臣答应一声,转身才要退下,只听景云丛又道:“芙蓉司正现常驻东宫,给她下张帖子,殿下不会介意吧。”

    太子想了想,吩咐来兴儿道:“你去跟刘娘娘说,叫她亲自去请芙蓉赴宴。”

    待二人遵命退出后,太子亲手为景云丛续上茶,略带愧意地说道:“琐碎家事,还要劳烦公爷,让公爷见笑了。”

    景云丛呵呵两声,说道:“殿下要臣作场戏给人看,臣只得勉为其难啦。”

    太子肃然起身,深深一揖,道:“形势所迫,事出无奈,请景公海涵。”

    景云丛听太子改了称呼,连忙双手扶起太子,问道:“太子境况之险恶,臣岂能不知?难道那小的也是?”

    太子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景公近年带兵在外,于京中情势可能不甚了了。

    太子从怀中掏出个小锦囊,递给景云丛,景云丛接过打开一看,见里面只有少许绿色粉末,他不解地问太子:“殿下,这是什么?”

    太子没有直接回答他,接着说道:“正月初一麟德殿午宴,有人在皇后和我的饮食中投下了砒霜,导致皇后宫中的一名侍女当场殒命,景公当时也在现场,这就是所谓的宫中谋逆案。

    事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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