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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子墨转过了头,身体有些发抖,似乎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曾经闪现过无限次,但是一直没有也不敢确认,到现在,终于有人道出了他内心深处最本质的想法,俞子墨反而有些慌神,渴望与害怕,两种不同的情愫在他体内交汇,让他的身体抖动得更厉害了。
何怀信看到俞子墨这样的表现,心中轻轻一笑,知道已经十拿九稳了,于是继续道,“小王爷睿智有想法,只是涉世稍稍浅了点,如果到了那样的位置,自然有很多人给你出谋划策,不用担心太多。”
俞子墨轻了轻喉咙,“你有什么谋划?”
何怀信笑了笑,“你别忘了,我可是晋阳王朝四皇子,母亲栾贵妃是最受宠爱的妃子,你们俞家固然还是有些实力,不过说破天,也只是一个流亡政权,如果我想扶植你们或者灭掉你们,也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俞子墨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道,“四皇子,你之前在晋阳王朝的地位,我们都知道,不过最开始你的确是被掳来的,但现在,你似乎是自由身,随时都可以走,那我父亲究竟与你达成了什么协议,让你能够暂时放弃晋阳城的荣华富贵,冒着险,委身在这里。”
何怀信眼中居然闪过了一丝凄然与无可奈何的神情,不过他及时地偏头,没有让俞子墨看到,反而声音显得异常沉稳道,“风云骑一直是我晋阳的大患,你要知道,朝廷重臣握有强兵,终究是朝廷大患,所以我与你父亲达成了某种协议。。。。。。”
俞子墨似乎有着一点都透的聪明劲,也没有深想何怀信这番话背后那么多的漏洞,立即连连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前辈兵法教导,‘攘外必先安内’正是这个道理。”
何怀信微微一笑,“想不到小王爷年纪轻轻,居然就熟读兵法,真是让人敬佩。”
俞子墨脸一扬,脸上的笑容更盛,“父亲对我们兄弟俩很严格,从小就严格督导,我十岁就熟读兵法,只不过是大哥身为兄长,机会多些,要不然我也不会比大哥差多少。”
何怀信心中笑了笑,知道自己终于引诱俞子墨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后终于问出了心中期盼已久的问题,“那现在,羽月图的秘密,可以说给我听了吗?”
俞子墨搓了搓手掌,终于不再犹豫,“你们晋阳王朝很多皇帝都在位九年而亡,这其实是与你们那种古玉有关,而这一切都记载在羽月图上。”
“什么?”何怀信直接站起了身,“你说仔细些。”
俞子墨似乎在努力回忆,“我也只是暗中偷听,很多细节都是片段化的,但是我对一句,印象尤为深刻。”
“哦?”何怀信表现了前所未有的急迫,催促道。
俞子墨按了按脑袋,“我对这么一句印象深刻,羽月图上记载的,你们晋阳王朝的古玉,其实是俞家对你们何家的一种诅咒。”
第一百四十四章 血流成河()
“什么?”何怀信坐直了身子,问道,“我们历来都把古玉当做宝贝,觉得背后承载着巨大的宝藏,或者为了掩盖什么秘密,怎么你说,古玉是一种诅咒呢?”
俞子墨的表情变得有些精彩,“我就说一个事实吧,你说如果是巧合的话,你们何家的皇帝怎么都是短命鬼,只能在位九年?”
何怀信一怔,没有说话。
一直以来,都是何怀信在词锋上压制着俞子墨,这还是第一次,俞子墨说得何怀信哑口无言,他似乎找到了话头,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你也知道,在你们高皇帝何千然称王之前,是我们俞家的羽月王朝,而我们俞家的家规极严,每逢大事,族长都必须事情的原末纪录下来,就成了羽月图,而羽月图由族长代代相传。”
听到这话,何怀信眼睛一亮,“这么说来,你们俞家的所有秘密,都记载在羽月图上?”
俞子墨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道,“不光是所有的秘密,很多族长也会把自己的武功心得、兵法韬略记载在上面,所以本来我跟大哥资质差不多,但是他得到羽月图上的真传,所以名头才会比我稍响一些。”
何怀信久久没有说话,围绕着羽月图,他心中有了一个计划,并逐渐成形,他知道,只要得到了羽月图,掌握住了困扰晋阳王朝最核心的秘密,那他就足够的资本,东山再起。
过了许久,何怀信终于问出了那句话,“那羽月图在哪呢?”
俞子墨回答得很干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父亲一个人知道它在哪里。”
。。。。。。
“侯爷。”孟啸尘大步闯入广寒宫殿之中,眼眶熬得通红,但是脸上透露着欣喜,这样的表情在孟啸尘脸上出现,经年也难有一次。
靖威侯稳坐大殿上,从容地规划着各种布置,昨晚那夜格外静谧与漫长,但他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过了这一夜,就会出现很多未知。但是风云骑能否发挥出威力,就要看马匹能否被治好,而现在他看到孟啸尘脸上这样的表情。
靖威侯站了起来,他知道事情应该已经成了八分。
果然,孟啸尘朗盛道,“侯爷,经过风云骑上下配合,战马已经基本治好,足以一战!”
“好!”靖威侯拍拍大腿,“啸尘,你成就了不世奇功,等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我要上表圣上,给你封侯!”
孟啸尘摇摇头,正有话要说。
突然,银袍将军耿长锁大步而入,“侯爷,南越军开始攻城,弟兄们纷纷请战。”
靖威侯仰头大笑,“天下精兵,无出风云!我风云骑又岂会一直龟缩在一隅?长锁,调集大军,来一次风暴烈,我要一战让彻底荡除南越军主力!”
“诺!”满殿的风云骑将军们齐声呼应,声音整齐,但却没有以往那样的威势。
靖威侯感到了一丝丝不对劲,但是这样一触即发的战争情况之下,不容他细想了。
。。。。。
黑云压城,南越军五万步军在覃臻将军的带领下,团团围住了广寒宫。
靖威侯一看这样的阵型,轻蔑地一笑,“自古攻城,都是取其一点,重点进攻,哪有这样四面围城的道理,他们难道认为这点单薄的兵力,能突破我风云骑的防守。”
想到这,靖威侯一挥手,马声嘶鸣,靖威侯催动骑兵展开了风暴烈。
自从他练出风云骑之后,一旦风暴烈展开,能在短时间内摧毁对手,从未失手,但是这一次,他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那些风云骑战士们固然士气高昂,但是有些力不从心,已经三通鼓罢,但是却连南越军的第一道防线都没有撕裂,他们手上似乎都没有了手劲,连连后退。
嗡!嗡!嗡!
突然有号角之声响起,远处的遮天蔽日般杀来,若在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敌人的主力这么出现在风云骑的攻击范围之内,靖威侯欣喜不已,但现在他却有种前所未有的慌乱,他们只有六万人,而对方有十三万大军,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以往那种纵横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不见了。
靖威侯本想指挥骑兵后退,但是风暴烈一旦展开,想要轻易退回,已经不可能,靖威侯只能尽调整阵型,想要快速穿插而过。
但是南越军似乎有所准备,刚刚覃臻将军的五万步军全面铺开,让风云骑没有突破口子,后面的八万南夷骑兵更是如狼似虎,让风云骑感到很吃力。
终于。。。。。。
在这样一边倒的气势压制之下,风云骑开始出现了崩溃:
一个百人队被全歼,接着一个千人队被全歼,而后是整整万人被歼灭。
靖威侯感到很痛心,他知道风云骑的组建不易,这些士兵都是他精挑细选而出,而后经过无数战争的打磨,如果风云骑覆亡了,想要再训练出这样一支精兵,没有十年根本不可能。
可是天下纷争,有谁给敌人十年的发展时间,靖威侯心中很明白,如果没有风云骑,不但晋阳王朝的南面将岌岌可危,燕国也将从此退出大国的行列。
但与那些绵软无力的士兵不同的是,风云骑有两名年轻将军依然虎虎生威,他们似乎仍旧精力充沛,维系着风云骑的主阵不被冲散。
靖威侯之所以长胜,除了兵精之外,对战局的把握也想当准确,他知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尽全力保存风云骑实力,当即命令改变阵型,让风暴烈从全面铺开到对准一点进攻,想要突破防守。
可南夷骑兵机动性极强,紧紧拖住风云骑,让无数经历大风大浪都没有倒下的战士们,在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
终于。。。。。。
血流成河,英雄殒命。在付出了五万多人的代价后,靖威侯带着不到一万人,终于突破了敌军十几万人组成的铜墙铁壁,北上逃了。
所幸的事,经过孟啸尘的治疗,风云骑的马倒是恢复了以往的神骏,南越军以及南夷骑兵,根本追不上。
靖威侯回头望了一眼,他的五万兄弟,永远的葬身在了南越他乡之地,连尸骨都来不及收拾。
这时候,他摸了摸胸口,望向天边,残阳如血。
第一百四十五章 父子()
南越、南夷联军大营。
国师俞羽飞稳坐中军大帐,他的面容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只是他身边那些将军们脸上的表情,却各个喜形于色。
要知道,就在刚刚,他们击败了被称为“天下精兵,无出风云”的风云骑,那个有着不败神话的强大骑兵,就以一种那样一种狼狈的方式落幕——靖威侯带领不到万人的残兵,仓皇北逃。
俞子墨不像哥哥俞子由那般,在角落的位置一言不发,反而笑道,“爹。。。今天我们取得了这样的大胜,全赖父亲运筹帷幄,孩儿佩服,要不是风云骑能够迅速地治好马,料靖威侯绝对逃不出我们的手心的。”
俞羽飞却是眼神一凝,望着小儿子,喝道,“我给你说过了多少遍,在军中要叫‘大帅’!军中只有上下级,没有父子!”
俞子墨吐吐舌头,小声道,“知道了,大帅。。。。。。”
这时执掌南越五万步军的覃臻上千一步,道,“大帅,眼下风云骑虽然被击溃,广寒宫的得以收复,但是靖威侯却逃走了,留着他,始终是我南越的心腹大患,属下有个想法,就是我的步军守着广寒宫,请国师带领骑兵,迅速追击风云骑残兵,寻求机会一战彻底灭掉风云骑,如果能活捉靖威侯,那真是不世奇功。”
俞羽飞摇摇头,看到覃臻脸色稍变,这才说道,“覃将军此言确是谋国之言,只不过我的安排是,覃将军的五万步军也不要留在广寒宫了,我们全军北上,能够彻底消灭风云骑,才是上策!”
覃臻一愣,还有些犹豫,“广寒宫毕竟是我南越都城,不派些人守,恐怕。。。。。。”
俞羽飞大手一挥,“一座城而已,只要有人在,哪怕是晋阳城,我都不在乎!”
覃臻还有些顾虑,“风云骑的速度极快,我这些步军,恐怕追赶不上。”
俞羽飞微微一笑,“这倒不用怕,我们的大王、还有高昌侯阮建德此刻正带着三万军队,替我们挡着风云骑残兵了。”
覃臻拜服道,“大王、国师真是料机于前,原来早早就在风云骑北退路上安排好了。”
俞羽飞扪心自问,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