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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的。”
“宇上征…”何诺心里嘀咕着这个名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正是这个人导致了后来的长夜之变。
“这就说明你父亲可能是被什么奇怪的秘法控制着丧失了意识才攻击别人……”
何诺脸上仍然火辣辣的,刚才父亲的品性被质疑,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如果是受了利用而攻击别人,那何叔叔的资格也不会被取消。”慕雁兮继续说道,“只不过更奇怪的是,那枚古玉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当时何叔叔袭击何擎苍抢走古玉,地宫里面很多人都看到了,不过后来在昏迷的何叔叔身上却是没有找出来…。文宗皇帝当时知道后震怒,直接取消了你父亲的双状元荣誉,并传下话永不重用…还牵连了何擎苍,将他贬到了外地。”
说到何擎苍,孟若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那真是因祸得福啊,身在外地没有受到长夜之变的波及,后来还起兵锄奸,当上了圣祖爷。”
何诺听了这些才全然明白,怪不得父亲对曾经获得过双状元的事绝口不提,这些经历是父亲的一块伤疤吧,但何诺却是本能地感觉到这一切没那么简单,他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向父亲问清楚当年的一切。
“慕姑娘知道的可真多啊。”一直没说话的孟啸尘突然说,声音平淡。
慕雁兮眼神一闪,“都是爷爷告诉我的。”
第八章 古玉()
今天的何府格外张灯结彩,连一直不苟言笑的何瑾扬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换上了大红的长袍,虽然身体已经呈现佝偻的态势,但是远远看着,修长的身材,还是有玉树临风之感。
一旁的郁茹更不用说了,一条紧身长裙搭配着天蓝色的小外套,走起路来摇曳生风,格外有韵致。
只有一旁的何诺哭丧着脸,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虽然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晋阳这边的风俗,不单单是给老人祝寿,更会给小孩子庆生,满月酒那是一定要摆的,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十四岁生日,因为一旦满了十四岁,就算是步入了青年,甚至军队招兵的最低年龄限制也是十四岁。
今天,何诺十四岁生日,他知道过了今天,自己算是真正成了一个男子汉。
郁茹虽然整场都保持着微笑,不过心窍灵透,知道今天虽然来的客人多,但真正重量级别的客人,根本没来什么,她的娘家郁家倒是送来了一些贺礼,不过她的那些哥哥、弟弟却都没亲自到场,前些天八皇子何清平满十四岁时,整个晋阳城都热闹了一整天,宁乡侯亲自主持,朝廷高官悉数到场。
郁茹环顾了一圈,发现今天到场官职最大的兵部右侍郎鲁传霖,心中暗想,“瑾扬性子太直,在上面没有什么朋友。”
何瑾扬倒是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想起那些陈年旧事,重重地压在心口,他转过身去,深深叹了一口气。
何诺则根本没看这些客人,只觉得好好的生日被罚站般的在门口站了整整一天,实在无趣得很,他约好了晚上和慕雁兮、孟家兄妹出去玩,看这架势恐怕要爽约了。
“慕相爷到!”
门口负责招待的司仪声音陡然大了几分,在场的宾客交谈声瞬间停了下来,只有小声的议论声响起。
“慕相爷……居然被请动了,何家好大面子!”
“听说慕相爷从来不参加别人的寿宴,上次几乎惊动了整座晋阳城的八皇子何清平生日宴,慕相爷都只送了一份礼,自己没有亲自到场。”
“你懂什么…听说慕相爷的孙女和何家那小子走得很近,也许他是来看看孙女婿的。”
“你别瞎扯,难道你不知道慕家那丫头已经有婚约在身了吗?”
最后那句话是一名来自飞鹰卫的底层校尉说的,他这话刚一出口,自知失言,急忙打住。
可是这话声音虽轻,但太过于敏感了,被周围几人听到了,纷纷议论:
“什么婚约?”“婚约!”“慕家姑娘有婚约了?”
那名校尉却是摆了摆手,紧紧闭住了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别人问得急了,他急忙说了一句,“那是慕相爷亲自定的…这是我们飞鹰卫的兄弟暗中查到的,他没公布就代表不想让人知道,你们别问了,知道太多了未必是什么好事。”然后急忙喝了一大口酒,糊弄过去。
这边何瑾扬一家人都亲自上前迎接,何瑾扬笑着说,“慕相爷今日来,瑾扬才明白什么叫蓬荜生辉。”
郁茹则躬身行福礼,姿势优雅得体。
何诺知道这是慕雁兮的爷爷,立忙喊道:“慕爷爷好。”
听到何诺这般称呼,慕百川似乎很开心,摸了摸何诺的头,叹息了一声,“都这么大了啊。”
郁茹突然想,“他们以前见过吗?”
何瑾扬却是连忙作了个请的手势,“慕相爷请进。”
在众人的引导下,慕百川走进了客厅,在众人的印象中,他似乎是第一次来,他却对房间的布局特别熟悉,还走到了墙角那副写实画前,看了好久。
“雁兮怎么没过来啊?”
在众人坐定后,何诺直接问道。
“她似乎交了几个新朋友,下午说出去办事情,我问她什么事,她笑着没说。”
听了这话,何诺有些失望,心想,“雁兮又有新朋友了啊。”
不过接下来慕百川的举动却是让何诺从沉思中迅速抽回身来,他亲自拿出一枚古玉,套在了何诺脖子上。
看到这枚古玉,何瑾扬脸色大变,颤着声音问道,“是那枚古玉?!”
慕百川仔细盯着何瑾扬的脸,“当然不是…那枚早就丢了,这一枚古玉是多年前一名故人相赠。”
何瑾扬连忙摆手,“这么珍贵的东西,可使不得。”
慕百川却径直帮何诺带好了,说,“这不是我们慕家的东西,算是故人相赠,我们慕家倒也另有一枚……”
何诺将那枚古玉握在手里,入体冰凉,不过握久了,却能感到一股淡淡的暖意,他知道玉是通人性的,而何诺握着玉的时候,就好像这枚玉是自己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仔细看着玉体,一面镌刻着一头龙,一面有一个小字:风。
慕百川看到了何诺的表情与举动,若有所思,继续说:“如果老夫估计得没错,这种玉共有八枚:水火风雷,木石金土,你这枚玉上写着一个风字,我们慕家那枚玉上写的是一个水字。”
“那是什么意思呢?”何诺追问道。
“那老夫就不知道了。”慕百川摇头道。
不过何诺心里嘀咕这老头一定知道,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不过看到这一切,好久没说话的郁茹脸上变得有些难看,不过似乎有客人在此,一直紧咬着牙,没有发作。
慕百川似乎料到了郁茹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传言不一定是真的,瑾扬也不容易,合适的机会到了,他会告诉你的。”
慕百川的声音轻柔,但磁性的嗓音下,有种厚重的说服力,郁茹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何诺却像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慕百川上前又轻轻拍了拍何诺的肩膀,柔声道:“你父母都不容易啊,诺儿,快快长大,说完又望了一眼墙上的那副画。”
何诺注意到慕百川这样举止稳度的人,手居然微微有些颤抖。
慕百川思忖了片刻,终于一甩手,似乎下了一个决心,对何诺说,“明天到我家来,我有话给你说。”
何诺望了一眼父母。
郁茹似乎还在发呆,何瑾扬却是一个劲地点头,“还不快谢谢慕爷爷。”
何诺乖巧地道,“谢谢慕爷爷!”又添了一句,“谢谢慕爷爷送的生日礼物。”
慕百川却是笑着说,“命里有时终须有。”然后朝何瑾扬点了点头,就大步走了。
何诺一家都各怀心事,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何家一个同何诺熟识的家丁急急忙忙跑入大厅,在何诺耳边耳语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爷,雁兮姑娘要跳崖了。”
听了这话,何诺登时心跳猛然加速,刚听说她交了新朋友,又遇到什么事想不开呢?
再也不顾不了那许多,朝父母喊了声,“我出去了”,也不顾父亲的喝止,急急忙忙跑向晋阳城外的雁诺山,何诺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连她在哪里都不问,下意识地就跑向那里,他突然莫名地产生了一个好笑的念头:慕雁兮即使是跳崖的话,也只会在那里跳吧。
第九章 惊喜()
“雁兮!”“慕雁兮!”“慕姑娘!”
何诺换着各种称谓喊着慕雁兮,空空的山谷中回荡着何诺的声音,层层声音重叠在一起,如同涛声一阵又一阵,可是,没人应答。
何诺加快了脚步,以往登山他每次都要中途休息三次才能登上山,而这一回,他几乎是一口气就登上了山,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可他无瑕细想,望向四周,一面有层层密林,枝叶在风中摇曳犹如浪花一般,而另一面是陡峭的崖壁,下方是万丈悬崖。
何诺登山时总想着有一件事不对劲,此刻脑海中各种念头翻滚,他方才明白了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山顶隐蔽绝无人烟,那名家丁到底是怎么得知这里慕雁兮会跳崖,雁兮活得好好的,干嘛跳崖呢?
“活得好好的……”何诺想到了这个,摇了摇头,又狠狠点点头,“难道是雁兮的那种奇怪的病?”
就在这时,在那一面陡峭的崖壁边缘上,何诺发现了一条丝巾,淡蓝色的,上面缀有白色的大雁。
何诺一颗心砰砰直跳,慢慢走近,双手抓住崖壁的石头,身子前倾,探出左脚,借助身体的长度,这才小心地勾住丝巾,然后身体缓缓向前挪动,何诺的身体平衡性不错,眼见丝巾终于离开了崖壁的斜坡,终于猛然一个纵跃,然后翻身牢牢抓住丝巾。
一股熟悉的感觉沁上了何诺的心头,但心中却感到了一股悲凉,“丝巾是雁兮的……那么她……。”
大雁一般都是灰色的,可慕雁兮固执地说自己曾经看到过白色大雁,并亲手将它们锈在了自己的丝巾上,这样的丝巾天下没有第二个人有。
这座山本来没有名字,何诺经常带着慕雁兮在这里登山,小孩子心性起了,两人一合计,就给这山名取名叫雁诺山。
大雁是固执的动物,临冬南去,春来北归,年复一年,从未改变。
两人取名雁诺山,私心里都有一份希冀,希望他们的情谊也如大雁一般,一诺不变,当然,这些情谊也许只是小孩子心中的情谊。
何诺捏着这条丝巾,小时候他从未真正害怕失去过什么,可现在胸腔里有好多东西想要喧嚣出来,又紧绷着什么也发泄不出。
“雁兮!”何诺狂吼一声。
山谷里又开始回荡,“雁兮、雁兮、雁兮”
就像一声声嘲笑。
何诺揉了揉眼睛,有些发涩,但没有流泪,也许自己也无法相信,雁兮真的会因为什么原因跳下去。
傍晚时分,天总是黑得格外快。
天边突然出现了两道黑点,何诺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不过天愈发黑了,他不清楚自己是否看错了。
不过突然这两个黑点突然变亮,因为它们的尾部似乎镶着一道亮光,何诺看不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