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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裕心笑了笑,心想,“一上来就使出这刀法,看来啸尘对这次去千然地宫的机会很重视啊。”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孟若,他已经发现了孟若最近每天晚上都看书到很晚,这对于她这样活泼的丫头很少见,他偷偷观察过,孟若是在准备擎苍会的文比,又想:“孟若这丫头也对千然地宫这么感兴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其实孟若常常知道一些事,连他都不知道,仅仅因为孟若曾经跟随那个不世出的高手学过几年吗?孟裕心中苦笑,他其实已经发现了,整个苍琅部,他最不了解的就是那个丫头了。
第二十四章 偷袭()
主座台上慕百川看着擂台上的孙儿,心想:“鲁钝初为什么没事先跟我打招呼,就把江流带过来呢?”
慕百川只有慕江流这样一个孙儿,按理说,应该十分疼爱才是,可是待到慕江流长得越来越大,慕百川发现这个孙儿总是会做些奇怪的事,比如有时候晚上会突然失踪,甚至后来主动请缨要去南方历练。
慕百川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十分惊讶,要知道慕江流在晋阳城,作为朝廷右相的孙儿,各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烽火十三堡却条件艰苦,南边更是战事频发,弄不好就有性命之忧,慕百川虽然老成谋国,可是涉及到骨肉亲情,还是会有犹豫。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慕百川的主意。
那就是朝廷的右督鲁钝初亲自到慕府,说愿意收慕江流为徒,并请慕百川答应。
要知道,鲁钝初作为鲁家的族长,鲁皇后的亲哥哥,几乎没有亲自到过其他人府上,据说想去他府上拜访,三品以下的官员,至少得排上一个月,而鲁钝初却一直在烽火十三堡,所以这种拜见是见不到他本人的,居然只是为了讨好他的家人。
慕百川当时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亲自出来迎接。
面对这位执掌朝廷南方重兵的军方第一人,慕百川不敢怠慢,鲁钝初言语间一再强调会确保慕江流的安危,甚至在话里话外透露出要把毕生所学传授给慕江流的打算。
慕百川考虑了许久,发现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只得点头允诺。
事后在慕江流出发前,慕百川问他是如何得到了鲁钝初的青睐,慕江流却是难得的保持了沉默,不发一言,问得急了,慕江流说了四个字,机缘巧合,再问,慕江流就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了。
时隔多年慕百川没有看到自己的孙儿,此时这么看着,就好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他的那些枪法,他身上穿的衣服,他这几年的成长居然都和自己无关。
慕百川想到自己执掌朝廷权柄,国家安危、黎民苍生都与自己有关,现在看着自己的孙儿,就像一个陌生人一般,不由得心中滋生出几许悲凉。
这边慕江流与孟啸尘战得难解难分,慕江流似乎跟着鲁钝初学了很多,军中的历练也让他的体力不错,长时间的激烈的战斗下,没有显出疲态。
孟啸尘更是苍琅世子,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体力惊人,脚下步伐越战越灵活,如同灵活的孤狼般来去自如。
场上的众人看得目不暇接,这一场较量比之前的持续得久很多,慕江流一杆银枪威力无穷,变化精妙,似乎每一招都能戳到孟啸尘身上,但每一招也都能被孟啸尘巧妙地躲开。
鲁钝初坐在皇帝左边,望着自己的徒弟,看得很认真。
何慕寒从擎苍会开场后,就没有见到鲁钝初如此用心,随口问道:“右督也对苍琅世子感兴趣?”
鲁钝初摇了摇头,“场上的慕家那孩子,这几年一直跟随我在军中,教了他几手本领。”
“哦?就是那慕相爷的孙儿?”皇帝脸上浮起了几许笑意,“都长这么大了,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
鲁钝初也跟着笑了笑,脸上的那道伤疤看着格外狰狞。
但何慕寒看着亲切,如果当年没有鲁钝初替他哥哥何擎苍的那一挡,可能如今坐在这龙椅上的就是别人了。
“你看谁能赢?”见是鲁钝初的学生,何慕寒来了兴趣,问道。
鲁钝初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看目前情况慕江流似乎占据上风,但苍琅世子那套脚步太过诡异,江流虽然体力不错,但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鲁钝初声音顿了顿,“一百招,如果一百招之内江流还不能完全取得上风的话,那必败无疑。”
场上慕江流一直受鲁钝初教导,当然知道自己这套枪法的优劣所在,手上陡然加快了速度。
“糟了!”慕雁兮看到哥哥突然加快速度,隐隐有些担心,因为这样一来就会露出更多的破绽,如果不能速胜的话,那必败无疑。
孟若却是笑盈盈得低声说,“他是故意的,故意露出一些破绽来,我哥哥才不会上当了。”
果然这边孟啸尘居然退后了三步,刚才三招中还能还上一招,如今居然完全采取了手势,似乎对慕江流露出的破绽视而不见。
慕江流心中恼火,他已经感觉到手臂酸软,这样下去可就危险了,他刚才故意露出的这些破绽,其实每一招都有两个后手,但眼前这看似憨头憨脑的苍琅小子居然视而不见。
主座台上的何慕寒当然看懂了这一幕,评价了一句:“苍琅人是狡猾的狼啊!”
他旁边的鲁钝初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
激烈的较量又持续了很久,但现在场上的人几乎都看出来了,慕江流手臂上的力道越来越弱,孟啸尘开始了反击。
哗…哗…哗…
孟啸尘连续三个变向,趁着慕江流白银枪稍稍举慢了的功夫,一下子欺身上前,刀口直接戳向慕江流胸膛!
慕雁兮看到了这一幕,惊叫出声,“孟大哥手下留情!”
孟啸尘听到了这声音,饶是他反应敏捷,在空中翻腕,改为刀尾戳向了慕江流,慕江流胸膛受击,提气不畅,连连退了三步,一个站立不稳,直接坐在地上。
孟啸尘拱手道:“承让!”
孟若拍手笑道:“哥哥做的对啊,如果刀口戳下去,即使不死,那他也得受好长时间的伤,他是雁兮的姐姐啊。”
孟啸尘心中舒了一口气,心想幸亏没有下狠手。
慕江流倒地之后,听到孟啸尘声音,在他听起来,更是一种嘲讽,他望向鲁钝初的方向,见老师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又看了看老师的手掌,拳头仍然紧紧握着。
慕江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孟啸尘转望着慕雁兮道,“希望没有伤到令兄。”
孟啸尘就是这样的人,朋友很少,但是一旦认准了一个,就格外在乎与珍惜,他不想因为这个事影响了他与慕雁兮之间的情谊。
慕雁兮向他笑了笑,可是脸色突然大变。
孟啸尘突然感到背部一阵剧痛,一阵天旋地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十五章 态度()
“混账!”鲁钝初首先站起来,对着他的学生喝骂道,“虽然比赛还没有结束,但是你这么偷袭,真是丢光了我的脸!”
原来刚才慕江流趁着孟啸尘与慕雁兮对答的功夫,用手中银枪偷袭了孟啸尘的后背。
孟啸尘虽然谨慎,但是按照刚才形势,自己这么手下留情,又已经将对方击倒,稍微有点脸面的人,就会主动认输,更何况孟啸尘知道了眼前的对手是慕雁兮的哥哥,就理所应当地把他认作了“自己人”,所以就降低了警惕。
“哥哥!”孟若再也受不了,直接跃上擂台,一把推开了慕江流,跑向了自己的哥哥。
何诺紧跟着慕雁兮,看到孟啸尘脸色已经惨白,背后的一枪戳得很深,身旁已经流了一滩血。
孟若抱着哥哥的头,哇哇大哭起来:“哥哥你醒醒啊,哥哥!”
但何诺知道这时候不是哭的时候,急忙撕了衣角的一块按住伤口的一边,防止更多的血渗透出来。
这时候主座台上的左贤王孟裕心大步跑向擂台,身手极其矫健,首先是重重一脚横踢在慕江流胸口,将他踢翻在地,然后一个转身跑向了孟啸尘。
短暂的沉寂后,千然学宫内乱成了一锅粥,人们纷纷扬起脖子看着这位苍琅世子的伤势,心想要是这位苍琅世子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两国弄不好又会重起战火,局面也会更加复杂难测。
战争危机成了压在众人心中的乌云,一时间大厅之上议论纷纷。
“御医!”何慕寒到底见过大世面,一声大喝就止住了议论之声,御医急匆匆跑进来,备好了担架,抬着孟啸尘出去。
孟裕心恶狠狠地剐了慕江流一眼,骂道:“要是啸尘有什么威胁,你就直接等着陪葬吧!狗东西!”一甩衣袖,大步而去。
何诺和孟若紧紧跟孟裕心,护送着孟啸尘离开了。
慕雁兮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倒地的哥哥,看着离开的孟若等人,心绪复杂。
慕江流刚刚偷袭得手,本有些心慌失神,直接被孟裕心踢翻在地,又受到了孟裕心当众一骂,弄得狼狈不堪,但是他按了按胸口,也知道这位左贤王刚才手下留情了的,毕竟他身在晋阳,如果当众击杀慕相爷的孙儿,那局面就完全不可收拾了。
何慕寒略微思忖,看了看旁边似乎仍在生气的鲁钝初,其实已经明白他的想法了。
因为鲁钝初最开始说的那句话:“虽然比赛还没有结束…。”
是啊,虽然慕江流有偷袭之嫌,但他被孟啸尘击倒之后,还没有丧失战斗力,而且也没有跌下擂台,如果严格按照规则的话,他并没有落败,这时候偷袭一个对他手下留情的人,即使于理不合,但是符合规定。
毕竟战斗的时候,是不应该有怜悯之心的。
何慕寒轻了轻嗓子,站起来说:“擎苍会的武比每年都有一些受伤的情况,也数正常,大家不必大惊小怪…这一场慕江流胜!”
何慕寒如此的裁断虽然有偏袒之意,但是皇令之下,众人也不敢出言反对。
只有慕百川上前,他早已气得胡子乱颤,道:“老臣家门不幸,居然生出这样的败类,还请圣上不要顾及老臣的感受,从重发落。”
慕百川以为何慕寒从轻发落是因为自己身份的缘故,但他的孙儿使出这样的卑鄙伎俩,他觉得十分心痛,再也不顾脸面,大声说道。
何慕寒还没有说话,鲁钝初却是抢先说道:“江流是我的学生,一直都是我教的,如果有过错,也应该我来承担,只是武比这样的事,圣祖皇帝都曾经说过,‘胜者为王’,江流刚才那些举动于情不合,但是他胜了就是胜了…我这个当老师的回去后会好好责罚他。”
鲁钝初一上来就拿出圣祖皇帝的话来压人,慕百川不好多说什么,转头看了一眼他的孙儿,只觉得那个人好陌生好陌生。
何慕寒见慕百川不再说话,又道:“我何家在马背上得国,不知经历过多少血雨腥风,这点小事就让你们怕呢?清理好后继续比!”他摆了摆手,当即有三名仆从上前,清除着擂台上孟啸尘残留的血渍,只不过一些血液已经渗透进了地板,红色的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
因为有皇帝的亲自命令,那些御医也知道孟啸尘的身份贵重,当即请出了治疗外伤的首席御医廖济苍。
廖沧济正值盛年,医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