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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平与何诺的命运有些相似,又有很多不同。
两人都出身贵族,但是出生时都有些落寞,不同的是,何清平榜上了宁乡侯这颗大树后,就迅速飞黄腾达,而何诺只能靠自己,一步步地慢慢向上攀登。
但后来两人的命运,发生了更大的变化:何诺只能靠自己,却经历了风风雨雨,打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何清平却在温室中,长期得不到锻炼的机会。
但是雄鹰一旦有了一片天空,终究可以尽情翱翔。
何清平这只雄鹰如今带领六万武德卫精锐,终究可以驰骋天下。
此刻,何清平虽然被数十名苍琅骑兵团团围住,他却像一头兴奋的野兽,一边怒吼着,一边挥刀杀敌,即使身边仅围着十余名贴身的卫士,他也丝毫不怯,反而越战越勇!
一番砍杀之后,竟然生生被他杀出一条血路来,他故作轻松地掀起衣袍,擦拭着血迹斑斑的长枪,悠然对身边人道:“诸位,看到了吧,闻名天下的苍琅骑,也不过如此!”
但局势的发展却远不如何清平口头上说得那么轻松。何诺毕竟是沙场老将,将苍琅骑兵的防线,梳理的井井有条。
何清平突破了第一道防线后,后面的进攻,都无功而返。
一向自信何清平终于感到了一丝丝危险,他知道自己的这支部队固然是精锐,可是孤军深入,如一旦被敌人彻底再这样耗下去,势必陷入危境。
两军陷入僵持,着急的并非只有何清平,还有刚才吃了一个大亏,急于证明自己的苍琅骑兵。
苍琅骑佐领孟凡憋了一肚子火,他向何诺提出,应该主动进攻,尽快结束这场拉锯。
何诺回答得很坚决:“何清平现在想的就是要速战速决,如果进攻,岂不是正中他下怀?现在我们据险而守,耗下去,对我们有利,而何清平根本无可奈何。到底是守利大,还是攻利大?战场之上,首先考虑的是,最大限度的削弱敌人。”
一连数个反问之后,孟凡听得心服口服,不再多言。就这样,两军陷入僵持。
三天之后,夜已经很深了,大帐内灯火通明,无心入睡的何诺仍在伏案研究着地图。
现在他的大军与何清平的先锋武德卫陷入对峙,虽然自己占据上风,但是无法完全吃掉这支部队,如果这样相持下去,等到宁乡侯的大军到来,自己的军队又陷入疲惫,这样局势会异常凶险。
但何诺如今心智已经很成熟,越是这样的局面,越让他兴奋。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他知道自己的潜力,就是在这样的局面下,能够被一次次的激发出来。他就是要在绝地中创造一个个战场上的奇迹。
那种大规模的兵团作战,以多压少,但是只要主帅不作死,就不会死。
而在这样的局面下,才是考验主帅的时刻,何诺正是需要接受这样的考验。
何诺要让天下人知道,他总能在看似不可能中制造出一个个奇迹,他要打一场让历史铭记,让所有人都惊叹的战役。
帐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帐外传令兵走了进来。
“主帅,斥候来报,何清平部刚才几乎倾巢而出,似乎要突围了!”
何诺眼睛一亮,知道最后的决战终于要来临了:“好!集结全军,准备出征!”
何诺这次出征,身边大将都没有待在身边,孟凡知道这正是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主动请缨:“在下愿领精骑,作为先锋,前去袭扰,令其阵型变乱,等到贼军疲惫之时,主帅再率大军痛击之,必获全胜!”
何诺微微一笑,大手一挥:“那就有劳孟将军了。”
面对何清平大军的突围,河阳军没有丝毫懈怠,继续发动入潮水一般的进攻,昼夜不停,梁军杀得难解难分。
但其实,何诺留了重要一手,他令人围绕何清平退却的必经之路,修筑了密集纵横的壕沟。在那些壕沟的连接处,还建起了坚固的箭塔与碉堡,它们就像一张巨大而致命的蛛网,恶狠狠地罩住了何清平部队。
武德卫固然精锐,但是面对纵横交错的壕沟和扑面而来的箭雨,无所适从。
那些倒下的士兵知道,乱世中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何清平敏锐地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高手对决,一旦心态发生改变,战局将瞬时逆转。他知道这样下去,情况不妙。
这样血腥的场面,让战阵开始出现了动摇。许多士兵脸上露出了惊惶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何清平神色一变,他当然知道,此时的动摇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紧接着,他的身后突然像沸腾了一样,传来更多惊恐的叫声。
面对着入蝗箭雨,无数人魂归西天,血染黄沙。
一番冲杀之后,见伤亡过大,何清平率军退回,再也不敢出战,也开始修建牢固的防御工事,似乎打算以逸待劳,静待其变。
第二百二十七章 稳住局面()
一番冲杀之后,见伤亡过大,何清平率军退回,再也不敢出战,也开始修建牢固的防御工事,似乎打算以逸待劳,静待其变。
因为连番大战,河阳城虽然依旧繁荣,但是明显可以感受到,街头的男丁变少了。
因为连年战斗,适龄的男丁都上了前线,多次征召之后,剩下的男丁已经为数不多。
何诺开始思索如何更加有效的经营自己的根据地,毕竟一味地索取,不是正道。
孟啸尘在一旁分析道:“河阳城地富庶,不像北边,只要足够吃的,就没人乐意揭竿而起。北方王烈农民起义,这次可够宁乡侯吃一壶的了。”
何诺叹息一声,“竭泽而渔,则明年无渔,可再这么下去,河阳城可真难说啊,毕竟我们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如今要养我们这支军队,消耗也着实太大。”
孟啸尘认真道:“河阳自古是百战地,易攻难守,我们如今守了这么久,已经很得民心了,毕竟说到底,百姓都不愿意打仗。等到有一天,我们统一了天下,才有机会造一个昌平盛世。”
何诺叹息了一声,一脸神往。
何诺望着远方漂浮的白云,随口问道:“为何如今河阳城剩下的男丁不多了,但是我们一征召,还是有这么多人,愿意跟着我们,出生入死。”
孟啸尘一板一眼回答道:“因为他们相信我们。”
何诺道:“我们也应该殚精竭虑,方才对得起这样的信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何诺其实也没想得到答案,只是这样一问,有一个人在旁分忧,心中会舒服一些。
宁乡侯才小试牛刀,已经让自己防不胜防了,高山仰止,何诺也不知该怎么越过去。
孟啸尘转头望向何诺,道:“宁乡侯的确老辣,但是我们还年轻,只要坚持下去,胜利,总会站在属于我们这一边。”
何诺点点头,既然主动出击,损兵折将,我们不如暗自壮大自己的实力。
孟啸尘道:“你是想?”
何诺点点头,“我们占据河阳城,长期以来,因为面对战争压力,商业一直没有打开,但现在我们占据了南卫土地,可以充分发出河阳城的地理优势,依托南卫广袤土地,真正发展河阳。”
孟啸尘笑道:“看来你打算把河阳城当做自己的根据地,长期经营下去了。”
何诺道:“有这么一块土地,来之不易,而且这里的人相信我们,我们必须对得起这份信任。”
孟啸尘道:“宁乡侯大军虎视眈眈,北方的北投关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如果不扼守住北投关,那么我们无法有一个安定的环境来发展。”
何诺道:“北投关虽然城深墙厚,粮草充足,那里有我们三万精兵,我还打算拨三万精兵,共六万人守城,足矣,关键是守城大将应该选谁,的确应该我们细细思量。”
孟啸尘道:“当年誓师时,我们七兄弟共同进步,如今,我们那个小弟弟,何亮,缺爱历练的机会,我觉得,这是考验他的机会。”
何诺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笑容纯粹,目光坚毅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
北投关上,何亮身披铠甲,斜倚在一块城墙墙后面,抓紧时间,仰头喝了一碗水,咬了一块饼,抓紧时间补充体力。
此刻他张线条分明的脸庞染上了很多尘土,眼里也满是血丝,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只是那双大眼睛,眼神依然坚毅,还是可以看出旧日模样。
这些天来,何清平指挥部队轮流猛攻,他以身作则,吃住都在城头,抵御住了何清平几波进攻。
突然,又有一阵密集的战鼓之声响起。何亮像条件反射一般弹起,知道何清平下一轮进攻,开启了。
他在城墙上奔走,将已经苦战多日,在战斗间隙睡着的守兵踢打醒来。
何亮看到,何清平的前锋部队,已经进入了弓弩部队的射程,迅速指挥部队,有组织的进行攒射。
由于经过数天的轮番猛攻,城头的女墙已经被轰开了一些口子。
何清平军队作战力也很强,已经有熟人轮番爬到了城墙之上。
何亮迅速带领敢死队冲上去,一番砍杀,突然之间,他只觉得肩膀上一阵阵的疼痛,但是他顾不上这许多,一番用命之后,终于把冲上城头的几名敌军砍杀下城。
这时他在顾得上自己的伤口,发现刚才肩上中了一箭,幸好他穿着一身铠甲,箭矢入肉不深,还没受重伤。
不过这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又有十余具云梯搭上了城头,何清平这次进攻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所用云梯乃是攻城专用的,一段有铁质搭钩,一旦搭上城头,便会钩住,任你如何用力也是推不开,较之前几次的那种竹木云梯,显然是判若云泥。
到云梯搭上城头,显然是精心挑选的敢死队就踏上长投,一番冲杀,腾出空间来,让更多的人冲上来。
眼看何清平越来越多的部队涌上城头,何亮搭弓射箭,连发十箭,箭无虚发。
周围守兵见状,不由得士气大振,纷纷用弓弩射击已经冲到城墙下的敌军,更有人拿起用沙土装着的沙袋,迅速堵住原本被打坏的女墙。
何亮用的是强弓,一连射了十箭,手臂也微微有些发疼,他起初接受这个命令时候,认为这次守城,对于自己来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他长期跟随在何诺身边,言传身教,也学到了很多,而现在,他想通过这个机会,获得独立的成长。
随着敌军越来越多,何亮看到手下有些慌乱,怒喝道:“慌什么!先用长矛攒刺,再用弓弩射杀”
由于这段时间,何亮举手投足之间,彰显出的气质,让那些士兵们打心眼里佩服,这时他的话就十分奏效,在他的指挥下,北投关上又形成了有组织的抵抗,让何清平的军队难以前进一步。
因为守兵已经在北投关苦战多日,早已与围城的何清平军结下了血债,他们知道一旦破城,定然是玉石俱焚的结局。
此时又见何亮如此勇猛,便嗷嗷叫展示极大的气势,一时间,何清平军进退为难。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战后()
城下的何清平军见攻势已久,城头上的箭弩、石料已经少了不少,也猜出来城中这些东西也定然所剩不多,否则早就扔了下来,胆子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