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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心神,下面那一仗才是关键,那些人每一个都极难对付,一步都不能错。
“慕然!”
“小然儿!”
“风奇!”
声音惶恐,脚步急促,大概是看到倒地的仆从、护院。
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群人冲了进来,果然有大夫人在,还有她的女儿、女婿,我的姐姐、姐夫,是他们要杀二哥吗?
我起身,微笑迎上。
一行人见我一人立于大厅之上,面露微笑,神情悠闲,都顿住,一时无人说话。然后,有人慢慢倒下去,片刻之间,已无人能站立。
好厉害的内功,看着眼前盘膝而坐的几人,我暗叹,从怀中拿出一根迷香,点燃,微笑说:“怎么这么慢?我等了好久呢。”
“为什么,小然儿你——”凤郡主一开口就支持不住了,慢慢倒下。
“郡主!”沈东篱去扶,也倒下。
我看着安平王,摘下暖玉,递过去。
“对不起,王爷,慕然自知不配认王爷为兄,暖玉还给王爷。”
安平王缓缓摇头:“送出的东西,我不会收回,慕然今日所为欠妥,日后天下之大,也恐无慕然容身之所。”竟是腹语。
我一笑,将暖玉重新戴上,“多谢王爷,慕然不需容身之所,但求与所爱的人一起。二哥若有不测,慕然也不会独活。”
“好个但求与所爱的人一起,你为他,你为他竟不惜舍去一切。我南征北战,纵横天下,竟——,竟——”突然一口血喷出。
“王爷!”我忙扶住,“腹语极耗内力,王爷莫要多言。”
他忽然出手,伸指点在我胸口,我只觉胸口奇痛,跌了出去。
好险,我挣扎着起身,胸中气血翻腾,强自压下,笑道:
“王爷苦肉计果然高明,可惜慕然身穿郡主的天蚕宝甲,以王爷现在的功力,恐不能制住慕然。”
“好,好,原来慕然内功如此深厚,”安平王也笑了,身形晃动,“慕然,你可知我对你,对你——”向后便倒,再无声息。
我走到沈东篱面前,出手点了他的穴道,轻唤:“沈先生。”
沈东篱苦笑着睁开眼,“你怎知我中毒不深?”
“沈先生精研医理,身上必有克制毒药迷香之物,先生有“小诸葛”之称,聪明绝顶,机敏过人,察觉中毒,必暗自调息解毒,以攻其不备。慕然只是觉得以先生的武功、机智,倒下的太快了。“
“小小年纪,如此心机,我们都小看慕然了。沈东篱自追随王爷,未尝败绩,今日先输于阵法,再输于机智,他日定再请慕然赐教。”竟是下了战书。
今日即使走脱,也后患无穷,我亦苦笑:“那阵法是先人所摆,慕然偶然发现,用一年时间方才解开,沈先生一时之间不能破解,也在情理之中,慕然心机智谋俱不能与先生想比,先生只输在轻敌罢了。慕然今日所为,实属被逼无奈,不敢求先生原谅。”深深施礼,沈东篱闭目不言。
再看向苏慕诚,他目光闪烁,面无表情。我敛起笑意,叹道:
“大哥,今日之局,在你到来山庄之初,就已布下,只是炼制这迷香颇费时日,若你不对二哥出手,慕然也不会——”
他突然抬头看我,眼中精光大盛,一字一顿:“你——骗——了——我。”嘴角抽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语气更轻柔似耳语。
看他的样子,我不禁心头一寒,退了一步,深吸气,再道:
“大哥,此事二哥一概不知,我知你恨我,日后要打要杀,慕然无怨,只是大哥答应我不会伤害二哥,请大哥记住,慕然就此别过。”
惹上这些人,终难免大祸,我须为二哥谋条后路。
忍不住又看向苏慕诚,想起这一个多月的时光,心痛如绞,我毕竟不是全然无情啊。勉强冲他一笑,转身欲走。
苏慕诚忽然大吼一声,飞身上前,拍出一掌。我只觉头痛欲裂,想躲却不能移动,然后后心剧痛,已然中掌,一口血喷出,扑倒在地。他在这种状况下使出“狮子吼”,竟是不要性命了吗?
我缓缓站起,调息一下,知无大碍,心中暗叫侥幸,这些人出乎意料的强,今日多亏这件宝甲,否则必命丧于此。
回头见苏慕诚摔落于地,鲜血狂喷,显是内伤极重。心中一动,想上前相扶,犹豫一下,又顿住。
他见我如此,怒极反笑:“你最好求上天别让我找到你。”终不支倒下。
走到大夫人身前,停下,一掌打断她的腿骨,她痛叫一声,惊醒,看到我,目呲欲裂,却一时疼得说不出话。
“这一掌不为你害死我娘,不为你屡次杀我,只因为你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
她嘶声大骂,我不理会,又扯断了她女儿、女婿的手臂,害二哥的人,决不可原谅,所有的罪,我一力承担。
最后看了看一旁的二夫人,几月不见,面目全非,只见她形容憔悴,浑身是伤,琵琶骨已断,显然被大夫人折磨得很惨,哪里还见当年的娇媚。
叹口气,救醒她。她抬眼看看周围,又看看我,一切了然于胸,不禁低下头去。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武功被废,可去六里桥找翠儿,她会照顾你,此生莫再踏入江湖。”
我转身急奔,在此耽搁得太久,二哥不知怎样了,若久无人进阵救他出来,必定冻饿而死,何况二哥身受重伤。
来到山口,我稍调息了一下不稳的气息,微笑上前。
楚风良看到我,大惊,立时猜到大事不好,飞掠向前,出手狠辣。
我勉力躲开几招,已气喘吁吁,心知武功差他太远,忙道:“如果我是你,会先想想其他人的情况。”
因说话分心,肩头被掌风扫过,热辣辣的疼。不过楚风良倒停下攻击,大概惊诧于我会武,知道不能立时擒下我。
他凝身问:“你待怎样?”
我笑道:“让我进阵,解药给你,若你继续缠斗,纵杀了我,他们也恐性命不保。”
“好。”他咬牙道。
我飞身进阵,将药瓶丢过去。
他一把接过,深深看我一眼说:“你负了少爷,他日相见,但求速死吧。”飞奔下山。
我笑了,冲着他背影说“多谢。”
瓶中只有一颗解药,只能救一人,我猜他们会先救沈东篱,再寻解毒之法。有沈东篱在,这阵法保不了我们,但毒手观音的迷香那么好解吗?到那时,我和二哥早已离开此地,远走高飞,再不踏入任何是非。
我快速绕过机关,冲上山去,山顶小屋前一人含笑张开双臂。
“二哥——”,我大叫着,又哭又笑地扑进他怀中。
第八章
“咳,咳。”
“夫人,你再不肯喝药,我告诉老爷去。”红儿嘟着嘴,威胁道。
唉,看来我当不好“主母”,一点威严都没有,不知二哥从哪里找来这么尽责的丫头,比当年的翠儿还恬噪,还是冬儿温柔,又善解人意。冬儿,冬儿,她也恨死我了吧。
两年了,安平王府、落岫山庄,以及黑堡都在找我们。落岫山庄不足惧,但是另外两个却是万分棘手。
也是后来才知苏慕诚竟是黑堡之主。传说,黑堡有覆盖全国的情报网,黑堡中人个个都是一流高手,黑堡之主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却从不涉足江湖。江湖中人有求于黑堡者众,如此机会怎肯放过,竟是倾力而出,欲送黑堡一个大大人情。安平王爷是圣上的堂兄,号称“常胜王”,威震四海,位高权重,与当今圣上亦臣亦友,各地官员无不想尽力巴结。
这天下之大,竟真的无我二人容身之所。
我端过药碗,苦笑着。
“夫人,你快喝嘛,喝了我给你讲好玩的事。”威逼不成又利诱,这丫头。
“你先给我讲,否则我不喝。”
“不行,我讲完夫人又要耍赖。”
“是你根本没有故事讲了吧,我才不上当。”
“谁说的,昨天我表哥跟我说——”果然年轻,一哄就上当。
“你哪个表哥,做捕快的那个还是做强盗的那个?”
“夫人,你又说错了,我大表哥是长鲸帮洪水堂副堂主,不是强盗啦。长鲸帮势力很大的,连我们金陵太守也不敢招惹呢,”
“好,知道了,你副堂主表哥能说什么好玩的,不外乎打打杀杀。”
“才不是,表哥跟我说,他们帮主这两天接待了黑堡的人呢,是黑堡啊,夫人。”红儿满脸兴奋。
“是吗?那又如何?”表情淡然,手却悄悄握紧。
“夫人,我跟你说过的,黑堡——”红儿涨红了脸。
“好,我知道,黑堡很厉害,这和你表哥有何干?”
“黑堡两年前曾许诺,如果谁抓住或发现那个,那个——对,叫苏慕然的人,会答应他一件事。听说黑堡这两年来除了找这个人,什么也没做。表哥说,这次从黑堡来的人身份尊贵,应该是发现了那人的行踪,表哥还说,如果他能抓住那人,就要什么有什么了。夫人,夫人,你在听吗?”
“当然,很好玩的事。红儿知道黑堡的人长得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我也问表哥啦,表哥也没见到,不过听说在江湖上很有名的,好像叫楚什么的。”楚风良,应该是他。
我淡笑:“也有红儿不知的吗?”
“这个虽不知,不过我今天见到一个好美的男人。”
“噢?小丫头思春了,男人哪里能称得上美?”
“夫人,是真的,今天早晨我去找表哥,做捕快的那个啦,想把昨天大表哥说的告诉他,刚走到衙门门口,就见太守陪着一个人走出来,那人真的好美,白衣飘飘,好像仙人一样,连太守也对他很恭敬的样子,不知是谁?”
“沈东篱!”
“夫人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接着说。”不小心竟说出声来。
“没有啦,我看那人看呆了,忘了找表哥就回来了。”
我笑,红儿也很可爱呢。
“苏慕然,苏慕然,这名字好熟,好像——,对了,好像表哥说过,做捕快的那个啦,金陵府也悬赏抓他两年了。这人不知犯了什么罪,不过好像说不能伤他……”
我微笑倾听。
楚风良、沈东篱,这二人到此,恐怕凶多吉少,须早做防范。
“夫人,我都说完了,你还不肯喝药,你耍赖。”
“我就知道你又不听话了。”二哥进来,我“噗嗤”一声笑出来,看了一年多,还是不习惯他的装扮。嫩白的脸染成黑红,英挺的鼻子变得扁扁的,红红的鼻头,额上几道皱纹,脸上还点了几颗痣,一说话,八字胡一抖一抖的,煞是滑稽。
“喝药!”他知我在笑什么,板起脸,咬牙道。显然对我的设计很是不满。
我摆手要红儿出去,扑到二哥怀里撒娇,
“二哥,我也好惨呢,堂堂大男人要扮成女子,还这么丑,不把你也扮丑,我怎甘心。”
二哥叹道;“苦了你,是二哥无能。”他一直对从前的事深深自责。
“才不苦。”我在他怀里蹭,“我最喜欢二哥了,和二哥在一起怎么都好。只要不喝药。”
“调皮鬼,是不是想让我喂?”
“我好喜欢二哥呢,二哥都不喜欢我了。”搂住他的脖子摇晃。
“小懒虫,别想蒙混过关,我来喂你。”
说完喝了一口,倾身吻上,把药缓缓送到我的口中,如此反复,喝完药,二人都气喘吁吁。二哥伸手解我衣带。
“二哥,现在是白天呢。”一手推他,一手却悄悄探进的衣内,捏上他胸前的突起。
“小坏蛋。”二哥一把将我压在床上。
“不要,你好丑。”
“好啊,敢嫌我丑,也不看看你的样子,丑相公配丑娘子,正好。”
“不要,我喜欢帅帅的二哥。”
“小色鬼。”二哥笑骂,还是揭下人皮面具,露出俊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