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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出现险情他便迎上去将敌人砍杀下去,阻止龟兹人进一步涌上。
敌我双方以城墙为战场,展开激烈厮杀。
随时间推移,战斗愈发激烈,双方死伤无数。
战斗中,龟兹士卒不断登上城墙,很快又被赶下去。
而后,又有一波士卒登上城墙,然后一次又一次被守军赶下去……
如此循环往复的厮杀,在城头上不断上演。
李暠更是大发神威,手中钢枪如出水蛟龙,每一刺每一挑,都会带走一个龟兹士卒性命。
一名龟兹将领自持骁勇,想要斩杀李暠扬名,便托亲卫掩护之功,迅速攀上城墙。
此将刚攀上城墙,便随手斩杀数名守军士卒。
“大胆,让某家来会会你。”
当龟兹将领继续杀向其他守军时,李暠怒吼一声挺抢来战,长枪尽力一刺逼向对方。
“叮”的一声,枪刀相撞,龟兹将领登时感到手臂一麻,长刀差儿脱手而出。
只此一击便让他心生悔意,或许不该这么冲动地杀上来,搞不好小命将不保。
李暠果然骁勇,岂是寻常人等可敌?
只见他枪尖旋转,同时枪身也横移开来再次前刺。
因占着地利优势,他几乎可以肯定对方定来不及挡下这一招。
果然,看着枪尖越来越近,来将眼中露出一丝绝望之色,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在李暠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此刻他再挥刀格挡已是来不及,干脆双眼一闭打算就此听天由命。
噗呲一声,李暠长枪准确地刺中来将咽喉,对方只发出一声惨叫,便一头栽倒城墙下。
“将军威武!”城头上守军见状士气大震。
相反龟兹人攻势则一滞,士气受到极大影响,逼得白震不得不下令重整旗鼓。
……
傍晚,看着李暠一身疲惫的走进来,杨翰焦急地问:“李指挥使,今日守军损失大吗?”
“大人不用担心,直到今日守军损失极小,尚未伤筋动骨。”
“吁~这样我就放心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龟兹人攻破城池。”
“这点请太守大人放心,只要有末将一天在,定保的高昌万无一失。”
“嗯,守城之事便全权交托给玄盛啦,只要守住高昌,日后老夫亲自为你请功。”
杨翰、李暠就当前形势交流过后,又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远在河西的卫朔。
原本高昌与河西之间畅通无阻,他们可以源源不断接到来自河西的消息,而这一切随着龟兹围城,而全部中断。
“也不知直元在河西平叛进行的怎样了?”
“老大人担心河西局势?”
闻言杨翰微微颔首,说实话别看高昌被数万大军围困,但他一点儿都不担心。
因为他很清楚城内有近万精锐士卒把守,再加上各种床弩等守城器械相助,西域人几乎没有攻破高昌的可能。
而事实也正如他想得那样,连日来龟兹人发动了数次猛攻,但每次都撞了个头破血流。
“河西局势复杂,即便直元出其不意,可想要立足河西仍不容易。”
“更别说直元推出的那些政策,肯定会遭到世家强烈抵制。”
“玄盛也是世家子弟,当清楚世家势力有多强大,老夫怕直元遭了世家算计。”
“大都护一向足智多谋,应不会轻易被外人算计。再者他身边还有体业在,岂能不帮着出谋划策?”
“另外,如今的沙洲刺史正是都护老师,有他在一边看护,即便河西世家想闹什么幺蛾子,怕也没什么机会。”
就在杨翰、李暠两人话说河西时,突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帘一动却见一斥候急匆匆走进来。
“禀大人,河西急报!”
“什么?!快拿来让我看看。”
杨翰上前一把抓起急报,拆开后快速浏览起来,也不能怪他着急,这是近来接到的唯一一封河西急报。
不多时,杨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忍不住大声叫道:“好,直元,干得漂亮!”
看到这一幕,李暠不禁心痒难耐,不清楚河西发生了何事,竟让杨太守一扫阴霾。
过了好一会儿,杨翰才渐渐平复下来,其随手将急报递给李暠,解释道:“让玄盛见笑了!只因看到直元成功占据河西两郡之地,老夫不胜欢喜,。一时有些忘形。”
“大都护拿下了敦煌、酒泉。”看完军报,李暠也忍不住兴奋起来。
“不错,直元已与吕光成功达成妥协,双方暂时以张掖为界,以东归姑臧,以西尽属高昌。”
“如此说来大军回师高昌,岂不指日可待?”李暠边浏览军报,边回应杨翰。
“哈哈哈,这下玄盛可猜错啦,直元在信中提到,大军需暂时留守河西,以保证新得郡县稳定。”
“他要求我等至少坚守高昌三个月,起码在来年三月份之前,河西不会派援兵。”
“以目前来看,高昌再坚守数月不成问题。”对此李暠信心十足。
“你这样一说,老夫就放心啦。”
第72章 张湛说卫朔()
卫朔以数千精骑,逼退吕光数万大军一事,震惊了整个凉州。
原本还心存侥幸的河西世家,这下彻底熄了反抗心思,只得乖乖听从吩咐,交出部曲、土地。
而且此事一结束,明眼人都能看出卫朔占据河西西部之势,已不可阻挡。
部分眼光卓越之辈又从正在推行的均田制、释奴令、三长制等政策中,看出卫朔绝非一般人物。
在这种情况下,尽管大部分世家子弟依然对卫朔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但仍然有少数寒门士子,以及部分见识深远之辈前来投效他,其中不乏世家高族中人。
张湛,出身河西著姓张氏,他的祖父张质曾出仕前凉,官至金城太守。
他是张氏家族中年轻一辈的后起之秀,历史上任李暠功曹,常被李暠称为吾之臧子原(东汉臧洪)。
在家族其他人对卫朔恨之入骨,纷纷拒绝出仕时,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大张旗鼓地跑到刺史府门前,求见卫朔。
此时,卫朔正在府中与杜进、宋繇等属吏述说政务,突闻张湛求见不由一愣。
而宋繇拿着拜贴打量再三,莫名其妙道:“张湛乃张氏子弟,怎会突然来拜访主公?”
“对呀,朔也奇怪呢!”
“随着推行均田制,河西世家中如张、郭、尹、马等几大家族损失惨重,虽不至于像索氏那样被举族灭,却也损失了大部分田地、部曲。”
“在这种情况下,各大世家无不恨在下入骨,怎么可能会主动前来拜访?”
杜进一挥手打断了宋、卫两人嘀咕,朗声道:“你们两个在这儿瞎猜什么?把来人请进来一问不啥都清楚了?”
“老师所言甚是,来人,请张湛进来说话。”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士子施施然走进大厅。
张湛先是不卑不亢地打量三人一眼,然后恭恭敬敬来到卫朔面前深施一礼。
“湛,拜见都护大人。”
见张湛器宇轩昂,卫朔不禁心生好感,忙伸手虚扶道:“张郎君不必多礼,不知阁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若是想替世家大族求情说理,那就免开尊口。”
“之前朔已经讲得十分清楚,均田制、三长制、释奴令乃新政核心,断不容有任何妥协。”
面对一上来咄咄逼人的卫朔,张湛不慌不忙道:“原本在下以为大都护见识深远,湛倍感钦佩,才特来拜访。”
“不想今日一见,大都护对世家子弟成见甚深,实在是令人失望。”
见张湛侃侃而谈,卫朔眼前一亮,顿觉此人不简单,忙改容道:“哎呀,说起来都是朔错啦,怠慢了足下。”
其实卫朔不知,张湛在历史上虽名声不太显,却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
他在弱冠之龄,便已是河西知名凉土,从小好学,能属文,且素有大志。
先仕李暠,后又归沮渠蒙逊,官至兵部尚书。
北魏平定凉州后,拜其为宁远将军,赐爵南蒲男,甚得司徒崔浩礼遇。
张湛初至京师,家贫不立,操尚无亏。只有崔浩常给其衣食,并荐其为中书侍郎。
然而张湛料定崔浩必败,担心日后被牵连,遂固辞。且每赠崔浩诗颂,多箴规之言。
而崔浩亦钦敬其志,每常报答,极推崇之美。
后来崔浩被诛,张湛立即将两人来往信件系数烧之,并闭门却扫,庆吊皆绝,如此才得以寿终。
卫朔将张湛恭敬地让在座位上,又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请教道:“今日先生冒昧登门,想来是有事教我,朔愿躬身聆听,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张湛这才改容,郑重其事道:“今大都护以不足弱冠之龄夺河西数郡之地,又以数千精骑逼退大都督吕光,从而威震宇内,遂使各地咸服。然而大都护在各地力行法家之术,不修文德,致使士林离心。”
“若大都护只图小霸,在下当不复多言。”
“然湛察天下有为之俊杰,无不内修德政,外治武功也!”
“大都护若有心逐鹿中原,为何不效仿之?”
张湛一番话算是说到卫朔心坎儿上,如今他靠武力固然强行压服了世家,保证了新政实施,但终究非长远之策。
若要稳定河西,未来与世家大族和解几乎是必然的。这从他只是族灭了索氏,而未动其他世家分毫可略见一斑。
眼下随着均田制不断推行,卫朔在河西的统治日益稳固。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站出来充当他与世家之间的纽带,以缓和两者之间的关系。
宋繇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由于宋氏没落,他在世家中影响力有限。
今日张湛到来,让卫朔终于意识到与世家坦诚布公的机会来了,只是不知道张湛可愿为他效命?
想到这儿,卫朔上前一步,言辞恳切道:“近来朔也常常为此而日夜不宁,今见先生见识不凡,不知可愿留在府中,以便在下随时请教?”
“固所愿,不敢请也!”张湛原本就是来投靠的,哪有不愿意之说?
“哎呀,朔得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卫朔大喜过望,连忙将张湛介绍给宋繇、杜进。
且不提杜进,他见卫朔收获一俊彦,只会为自己徒弟感到开心。
而身为卫朔左膀右臂的宋繇也不见任何嫉妒之意,反而为自家主公麾下又有人才加入而感到振奋。
“依仲玄之意,朔当如何做,才能解眼前之困?”
对此,张湛早胸有成竹,他笑眯眯地问:“主公可知郭瑀其人?”
“郭瑀?”卫朔满头雾水,不解其意。
旁边宋繇见状,忙出言解释:“主公有所不知,郭瑀字元瑜,敦煌郭氏出身,乃河西著名宿儒大家。”
“其少时好学,节操超人。”
“青年时,游学到张掖,拜隐居在张掖东山的著名学者、略阳人郭荷为师,潜心攻读,精通经义。”
“郭荷死后,郭瑀为师守孝三年,继承师业,到临松薤谷(今马蹄寺)开凿石窟,设馆讲学,著书立说,随其就学之弟子多达干余人,著有《春秋墨说》、《孝经综纬》等。”
“前凉王张天锡听说郭踽精通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