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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前方阳地之后,阴气最浓之处竟传来一声嘶鸣,有如磨刀之音,十分刺耳。接着便看到一个硕大无比的头颅,嘴巴前突,形如编筐,其上八条白色肉须,上唇四条,下唇四条,条条都有大腿粗细,两眼如灯笼,额上鼓起一个水桶大小的包。
周青忙将莲儿护在身后,手中紧握长剑。
那怪物只将头伸出来,眨着眼睛望着二人,表情看上去很是疑惑。
周青心道:“这怪物真是成了精,这般表情已有三分人样!”
双方互相看了好大一会,周青手心全是冷汗,那怪物仍是不动手,只左看右看。
周青指向那处阳地,那怪物似乎能看懂周青意思,当即摇了摇头。
此时周青身前一丈之地阴气尽被玉球吸收,便上前试探着走去,脚刚抬起便见那怪物张嘴嘶鸣。周青不去管它,仍旧跨出,同时凝神戒备。
那怪物见周青不听警告,再鸣一声,嗖一下,身如电光直射周青。
周青就是想试探这怪物有何实力,义弟与柳姑娘的线索很有可能就在此处,就算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见它速度虽快,却在自己能够接受的范围,待看清了怪物身躯,才大惊道:“泥鳅?”
那怪物之前只露出头,难以判断,待身躯整个露出,身长十余丈,躯体滚圆黏滑,不正是一条大了无数倍的泥鳅吗?只是它身上颜色却与普通泥鳅不同,头部黑色,须为白色,鳍为红色,腹部黄磷,身体青鳞。
周青来不及细想,当下一道剑芒劈出,大泥鳅八条肉须左右交叉竟将剑芒击碎。
同时,莲儿手中无鞘刀也飞出击向大泥鳅,大泥鳅再用肉须一缠,便将无鞘刀缠住。
周青又是一道剑芒斩出,大泥鳅只能弃了无鞘刀,再用肉须搅碎剑芒。
双方越打越近,周青索性长剑直刺大泥鳅左眼。大泥鳅肉须则向他缠来,周青空中转身虽避开几条肉须,终于还是其中一条缠住。
莲儿手中没有兵器,一时插不上手,有心相助,又唯恐给周青添乱,当下焦急得双拳紧握。
却不知,周青等得就是此时,神识控住无鞘刀斩向缠住自己的肉须,手中长剑不停仍旧向前刺出。
长剑剑芒被大泥鳅用其余几须破开,那无鞘刀却是斩到了缠住周青的肉须之上。无鞘刀与肉须接触,发出的竟是金石之声,一阵火花四射,那肉须被斩入一寸。
大泥鳅吃痛,只得松开周青。周青岂能放过机会,无鞘刀权当剑用,直刺大泥鳅左眼,右手一扯大泥鳅肉须,借力之下,手中长剑直刺大泥鳅右眼。
大泥鳅双眼一合,肉须乱绞,无鞘刀刺中大泥鳅眼皮,却未将其眼珠刺瞎,只刺破了眼皮便被肉须拍飞。周青手中长剑也刺中了眼皮,因为剑尖已被陆师兄熔掉,竟连眼皮也没刺破。
周青身在半空,无处借力,一下被肉须拍中,口中鲜血喷出。索性伸手一拉肉须,稍微借力,飞到了大泥鳅额头肉包处,运转长剑,带出剑芒狠狠扎向肉包。
此时大泥鳅左眼受了伤,肉须也被斩中一根,虽不致命,却也痛苦不堪。眼看着敌人长剑快要刺中额上肉包,一时亡魂大冒,原来这肉包正是它的命门。鳍、须都够不到这里,只能大摇其头,试图将周青甩掉。
周青本就受伤,泥鳅身体又十分滑腻,长剑还未刺到肉包,便被摇落下去。剑虽未中,好在剑芒已出,霎时间,肉包喷出一股白浆。
大泥鳅再顾不得二人,身躯一摆,掉头便逃。前方阴气过重,周青也不敢贸然前追,只能手持玉球,原地调息。
第35章 柳飘飖险死还生 宝玉球化险为夷()
二人原地调息半个时辰,周青体内伤势也不算严重,便继续前行。又行了快五个时辰,总算到了那处阳地。
阳气入体,比阴气舒适多了,直入上丹田,转而循环下行,汇于下丹田阴阳气海。进得多了,才觉体内有些燥热,好在有玉球生出阴气与之平衡。
“公子,咱们要下去吗?”莲儿问道。
“既然来了,自然要下去探探究竟!之前那些洞道想必就是那大泥鳅钻出的,这处洞道,比之前那些洞道大了一倍,洞壁不平,可以判断,那泥鳅只守在这里,却从未进入。这泥鳅已然成了精,它守在这里定有原因。我先下!”
说罢,往下一跃,落了三四丈,出剑插在洞壁之上,稍缓下坠之势,再继续下跃,如此这般至下了上千丈,才落到地面。周青心道:“这洞道直上直下,千丈下来容易,若想上去可就难了,若无玉球支撑,自己阴阳气耗完也爬不上去。”
洞道之下另有洞天,此处虽无阳光,却仍是一片光亮。左右一看,大吃一惊,只见前方五六十丈处,有一处丈许水潭,水潭边竟趴着一人,看身形是个女子,一身纱衣,骨瘦如材。
周青看不到她脸,心道:“莫不是柳姑娘!”,忙往前飞掠而去。待到跟前,先喊两声。见那人没有反应,才小心将那人脸翻转过来,只见那张脸皮包骨头,眼眶深陷,却是柳飘飖无疑!
周青忙探她鼻息,见她气息虽弱,却还有生机。忙挥出补气丹、一元丹一起喂入口中。
“公子?这位就是柳姑娘吗?”莲儿此时也已下来,看到周青便飞了过来。
“正是,也不知她遭了什么变故,自她来此,算算已有一年时间,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周青触及柳飘飖身体,只觉她已廋的皮骨相附,心里一酸,叹气说道。
一元丹见效虽快,奈何柳飘飖虚弱至极,半刻过去仍不见其苏醒,周青便将玉球贴在她手心。又过半个时辰,她才终于睁开双眼,见到周青,凄然一笑:“慎之,我又做梦了!”
周青闻言更是心酸,强笑道:“柳姑娘,你没做梦,正是在下!”
柳飘飖只说了那么一句,又昏迷过去,却没听到周青声音。
此处阳气弥漫,倒也温暖怡人。周青将皮囊内自己的一套袍服取出,用剑从中破开,平铺地上,再将柳飘飖抱起平放。而后点火试探,仍旧无法生火。
周青心道此处无论阴气、阳气,均与外界空气不同,正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越发坚定了他阴阳和合的想法。
安顿好柳飘飖,周青才有心思打探周围环境,此处虽清灵之气弥漫,却不影响视线,透过清灵之气看四周竟是一片广阔,上下间隔四丈有余,长宽望不到边。空间之内毫无一物,唯有深处红彤彤一片,仿佛烈焰焚天。
周青也顾不得四处打探,与莲儿分了干粮,又在水潭中舀些清水吃饱喝足,就地打坐歇息。
等了三四个时辰,柳飘飖再次醒来,看到周青,又凄然笑道:“慎之,你总这般出现在我梦中,叫我如何舍得去与父母团聚!”
周青忙握住她手,说道:“柳姑娘,你不是做梦,真是在下啊!”
这次柳飘飖没有昏迷过去,惊讶道:“我还活着?不是做梦?你是周青周慎之?”
周青忙回道:“是我!在下来此地寻你二十余天,机缘巧合之下才找到此处!”
“是你真好!活着真好!”柳飘飖声音虚弱,笑中带泪。
“你身体太虚弱,莫要激动,先喝些水!”周青说完,莲儿忙舀来一碗水递上,周青接过慢慢喂服。
柳飘飖喝了半碗水,恢复些气力,接着问道:“慎之,这位姑娘是?颜二娘呢?”
“这位是在下新收的弟子,名叫莲儿,素衣回江宁另有安排,这几日便能赶来。”
“姓楚的小子呢?”
“怀信先我而来,到了上方水泊边便失去踪迹,至今仍无下落!”
“啊…!他竟然也来寻我?是我害了他!”柳飘飖神情激动,面露愧疚!
“柳姑娘,切莫激动,义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待你身体好些,咱们再去寻他!”周青安慰道。
“若不是我执意来此,怎会生出这许多事端!”
“柳姑娘于慈明庵中生活二十年,怎会不知‘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说完便将自己如何认识莲儿,又如何得到方玉,再如何修出神识,又如何打到九霞谷一一告知柳飘飖。
这些事一环扣着一环,即便周青当时与楚怀信一同前来寻找柳飘飖,恐怕也只能双双迷路而已。若无神识相助,如何在这洞道之中认路,若不认识莲儿,又如何打到九霞谷?不进九霞谷,方玉如何变成玉球?没有玉球,如何在这阴阳二气中存活下去?
柳飘飖听完之后,缓了一会才掏出玉佩说道:“若不是这块玉佩,只怕我早已死在此地!当日我一路行来,沿途均做好记号。距上方水泊三四里处忽听得一阵响动,来不及做下记号,到了水泊便沿洞跳下,不料刚到一半便见里面有水涌出,我费尽全身力气用剑插地才将身体稳住。
等水稳住,我一路游到你说的那处阴地。那阴气入体十分难受,我刚想返回,后面洞道之内忽地钻出了那只大泥鳅。我被它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上阴气刺骨,直往前跑,终于跑到这处阳地上方,也顾不上许多,如你一样跳了下来。
跳下之后,我便开始打坐调息,这才发现此地阳气虽然温顺,却无法将其炼化。阳气进入体内越多,越是燥热,待到最后丹田及经络之内几乎全是阳气,身体也如火焚。我试图运行功法,阳气却不受控制。
万幸的是,情急之下我拿出这块玉佩,玉佩入手便将体内阳气吸收再化为真气储存。只是玉佩转化阳气太慢,完全赶不上入体的速度。是以我始终没有足够真气运行,也就始终爬不上这处洞道。
后来,我只能依靠储物袋中我娘留下的丹药以及带来的干粮度日,两月前一应物品用完,我就只能靠饮水打坐存活。”
周青心道原来她能醒来还是靠了玉球,若不是自己看她服药不醒才将玉球用上,即便服了药,她也很难醒来,于是说道:“这么说这块玉佩也能吸收阴阳之气转换为真气,在下这玉球经过一番变故,却是自成阴阳,能将阴阳二气平衡后转入人体使用!
或许是咱们尚无功法,每次使用之时皆是二气同出,还做不到阴阳分使。若不用这玉球,自然也能炼化阴、阳之气,只是颇为费力!
据在下推测,若修到极致,自身丹田也会如这玉球一般,眨眼间便转阴为阳,化阳为阴!天地之间无外乎阴阳,若有了这般手段,想来就触到了大道门槛。你内视丹田看看,是否丹田之气已化为阴阳二气?”
柳飘飖内视一番,惊道:“丹田之内果真存有两股气流,一清灵,一浑浊!”
二人再聊几句,柳飘飖又有些倦了,告了声罪,又昏睡过去。
周青仍将玉球放她手心,这玉球可调解体内阴阳二气,若丹田储满了,自然流回玉球,不虞有失。等自己与莲儿体内阳气过多之时,再取回玉球调理。
柳飘飖或许因为心情骤然放松,睡了十多个时辰方才醒来,再醒来时,除了仍旧消瘦,气色已好了不少。
“慎之,我好饿!”
“这里生不出火,你先吃些干粮。”说罢,舀出一碗水,将一整块干饼撕开泡在碗里,泡软了才递给柳飘飖食用。
一整块饼吃完,又喝了一碗水,柳飘飖还是饿,周青却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