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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未免有些尴尬,他说:“焦大兄弟听说你家叔病了,所以特意叫我带他来瞧瞧,这不就——”
柳杏梅不由地一愣,略感诧异。因焦恒不是本村老住户,又无来往,猜不透这葫芦里卖的啥药,就说:“不用了,你们还是——”
“大妹子,我这初来乍到的,可以说是人地两生,以后有大事小情的还望多多关照。听说你家叔有病,村里人讲起他的为人来,都是挑大拇指的,别人都来探望了,我从今往后也算是这村子里的一份子,也不能落过,当是慕名而来,这才——别嫌礼薄,略表心意笑纳。”
焦恒抬了抬手,他手里拎着一嘟噜纸包纸裹四方四甲的东西,像是饼干蛋糕之类的。从一见到柳杏梅,他的贼溜溜的眼睛就在柳杏梅的身上瞄着不放。
柳杏梅早知这人贼眉鼠眼的,心术不正,所以觉得讨厌,就打心眼儿里不愿领这份情。焦恒不是本地人的口音,是哪的她也听不出来,因为她从没到远处闯荡过。另外,可以说是不认不识的,又没啥交往。看来他是“醉翁之意酒”,一旦陶家的大门朝这种卑鄙龌龊的奸佞小人敞开,就会埋藏下惹是生非的根苗,也说不定一不小心会惹祸上身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看他瞅自己这色迷迷的眼神儿,估摸着是别有用心。再加上其媳妇花蕊,风流成性,如今是把村子里搞得鸡犬不宁,知道的就有两家夫妻吵闹了。在这封建年代,一个女人的名誉和贞节同样,一招棋走错就会导致满盘皆输。所以,她想婉言谢绝,就说:
“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我爹他的病好了,你——”
朱乐愕然,瞪圆了小母狗子眼儿就颤了音儿地问:“好了?那么重的病怎么可能呢!不会是——”
一听朱乐这话,柳杏梅不禁气往上涌,就强忍着说:“听你这话,有病就不能好了呗?你要是有病就没好了?你会说话不?走走走,我家不需要门神的,这里不欢迎你们!”
“这——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手足无措的朱乐想解释。
柳杏梅柳眉挑起,一脸的愠怒之色,像赶猪一样往外撵着:“不是什么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少往我家里领,显得哪门子欠儿你?我看你是吃饱撑的,谁稀罕了,又想找挨骂是咋的?我家也不需要门神!”
说门神是尊敬,简直是瘟神。看这两人形象,怎有秦琼和尉迟恭的威武气派?!
朱乐的一颗心一颤悠,对柳杏梅真是望而生畏,小声嘀咕了句说:“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旁的焦恒一听她这夹枪带棒的话,言外之意就是在指桑骂槐,顿时让脸红的可跟猴媲美了。
“这——这当官的还不打送礼的呢,你——”
“那就等你当官后再来吧!”柳杏梅毫不客气,就下了逐客令。
焦怛吃了闭门羹,简直是遭到了母老虎把门儿。他自然是觉得颜面扫地,不能心甘,就揶揄道:“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又没招你惹你,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柳杏梅冷笑道:“好心?嘁,真是好笑!你要是有好心,人人都成活菩萨了。我奉劝你还是回去管好你老婆吧,告诉她要把裤带系紧些。”
“你——你这话是啥意思?”
“啥意思?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明白,这拉屎撒尿岂不困难了!”焦恒嘟囔了一句,羞惭地低下了头,未免有点儿窘态。
一旁的朱乐忍俊不禁,抿嘴偷笑。
柳杏梅上上下下打量了焦恒两眼,一身板板正正的淡蓝色西装,脚穿一双锃亮的黑皮鞋,就差扎条领带了,长得也是人模狗样的。她的目光里却带有睥睨的蔑视,别看外表溜光水滑的,但那双游移不定的眼神像狐狸一样让人感到狡猾和猥琐。心想: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她忍不住想嘲讽一下,就不冷不热地说:“你看你,头上都长一层水锈了,还顶着淤柴沫子,拱拱的还上岸干啥?也不怕让人见了丢丑,还是回到河里玩水去吧,上苍有好生之德,你大概能活个千年万年的。我给你相了一面,你要是呆在岸上,就是不让人给煮了炖了的,也不带那长把子瓢样!”
这次朱乐就笑出了声来。他这一笑中有些忘乎所以,一个不留神儿,竟忘了警惕和控制自身,没想到小肚子在剧烈几下胀瘪后,裤裆里传来“咚”地一声响,倘若要跟陶振坤那一屁相比,在公正评判下,他就不如陶振坤的悦耳动听了。朱乐为自己这一屁而惊慌失措,就去摸了把后面的铜锣和棒槌,企图用这种欲盖弥彰的动作来个瞒天过海;跟放屁拉桌子简直是异曲同工。
但是,瞬间,一股臭气熏天之气在方圆丈许之内迅速漫延开来,侵鼻发呕,大有顶风能臭八百里之势。让焦恒闻了直拧鼻子,屏息敛气,险些弯腰要吐。再看柳杏梅,她深受这一屁之害,一手将盆子夹在腰间,腾出一只以手做扇子,在鼻子前连连煸动,以抗拒其臭的污染,她这朵“花”实在是无法吸收这种二氧化碳,等烟消雾散后,就嗔怒骂道:
“你吃青草了?”
朱乐尴尬一笑,小脸儿通红。
焦恒不解就问:“吃青草是啥意思?”
“吃青草放驴屁!”朱乐一时不谨慎,把这话脱口而出,在恍然大悟后就给自己奖赏了俩夹耳耳光,因为顺口搭音中就骂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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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客 二 90()
他的愚蠢滑稽样,引起了柳杏梅的掩嘴莞尔一笑。带着羞涩和妩媚,真是风情万种,楚楚动人。再美的要是没了羞涩,也会缺乏美的内涵的!
焦恒也笑了,笑的有些暧昧。
在朱乐眼里看来,他这一笑比哭还要难看,像有幸灾乐祸的嘲弄意思,大有十步笑百步的嫌疑,不如柳杏梅笑的是那么如花灿烂的好看,耐人寻味。于是,他不禁心中不高兴,就想报复地说:“你不是本地人,我们这里有些话你听不懂,你不想问问她刚才说你的话是个啥意思吗?”
“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真是不懂!”焦恒扭头望向朱乐,似在征求他的解释,可他却在心里暗恨朱乐真不是个东西,这是对他来个赶鸭子上架。朱乐的有意提盆打罐,他也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朱乐就朝地上吐了两口痰,清了清嗓子,兴致勃勃地说:“她是在夸奖你呢,说你跟王八乌龟一样长寿,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嘛。另外,她还给你算了一卦,说你活在岸上是不会长命的,最好是回到河里去,这回明白了吧?”
他这么说,倒也没有添油加醋、煸风点火的意思。
就见焦恒怔了怔,吧达吧达嘴,但也觉得不是滋味,好像似懂非懂的样子。其实,他对这骂他的话是心知肚明,除非是傻瓜才能理解成是夸奖。他抓耳挠腮一下,故作糊涂,只是遮掩自己被欺侮的恼怒。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好发作,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就当是哑巴被驴给日了!
此时的他,就会想到“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毕竟不是这一亩三分地本乡本土的人!
他满脸羞惭,瞥了眼柳杏梅,讪讪道:“常言道‘嗔拳不打笑面’呢,我是来探望病人的,本是一番好意,你就是对我有意见,也不该骂我?”
柳杏梅冷漠道:“骂你我还浪费唾沫星儿子了呢,你还别不高兴。说实在的,我这是为你敲响警钟,奉劝你别在这里胡作非为,你招赌抽头,你老婆以身子当地种,这会让别人家庭闹不和睦的。你们是在走投无路下来到这里的,能收留你们,寄人篱下,你们该当怀有感恩的心,现如今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和平村里是需要和平的,你们这么做,俨然成了害群之马了,也不想想,净做些伤风败俗、见不得人的事,还会和平吗?开赌场开妓院的,该到城里去,这里不适应。你要是再胡闹八方的,将来你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死无葬身之地也说不定!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你们要是有廉耻和自尊的话,就该有自知之明,开荒种地,自立更生,不要做下三滥的事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滋味你也好受?我这是诚心诚意的在奉劝你,别忠言逆耳,以免到时候后悔不及。”
这时的焦恒,自觉是颜面扫地了,没想到竟然是被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给戏骂了一顿,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了,就愠怒了脸色说:“我的人生格言是:只要活地潇洒,就不怕千刀万剐。”
柳杏梅也气恼了,提高了嗓门儿说:“说你胖还喘上了呢!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看来我这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要是当作耳旁风,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时的朱乐朝东西两院望了下,神色略显窘迫地说:“大妹子,你这大声百嚷的,都招来别人听了,也好意思的!幸好是青天白日的,不然别人还会以为把你咋着了呢,你——”
柳杏梅一听这话,回头去看了眼孟阮两家,果然两家的院子里有人朝这里张望,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火气,就怒骂道:
“谁是你大妹子?滚你妈的洋孙去,我都没拿你当打鸡…巴棍儿!就你这人嫌狗不爱的熊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德性,快找没人的地方撒泡尿偷着淹死算了,活着还有啥劲,简直是在糟蹋粮食,你咋不嘎吧一下子替好人死了!”
再看朱乐,狗舌头一条的小脸儿上红的像关公,本来干瘪的小肚儿刹那间鼓起如同要和怀有四五个月的孕妇一较高低。小体格简直快要蹦起来了,要是有孙悟空的本事,想必早就腾云驾雾的逃之夭夭了。他的嘴唇哆嗦着问:
“你咋骂人?”
柳杏梅面带讥讽地说:“我骂人了吗?我骂的是畜生,没想到你连人话也能听得懂!”
“你还是个女人吗?看你人牌子长得跟画上的四大似的,咋啥话都敢骂出口,真没教养!”
柳杏梅并没有对自己的出言不逊感到羞耻,就笑盈盈地说:“是女人咋得了?行男人骂女人就不行呗?女人也是人,你也是女人养的!你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掉腰子东西,缺肝少肺的,里扒外卖,都是杏熬倭瓜一色货,快学臭壳螂玩屎蛋去——滚!还是回鳖窝眯着去吧,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你——你——”朱乐被气得险些吐白沫。
一旁的焦恒也是癞蛤蟆干鼓肚,对柳杏梅的指桑骂槐来个一勺烩,他忍无可忍地嘟哝了声:“真是个泼——”
“妇”字还没来得急出口,就听柳杏梅说道:“泼就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