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哥哥,我来先审审他。”
这时鞠子薰的手里多了把小巧玲珑的飞刀,她晃动着系有红绸子的飞刀,笑盈盈地来到盗马贼面前,把飞刀在他眼前来回摆动几下,说:“好小子,有胆量!看你这张脸长得还可以,要不要我给你割一个‘贼字’伤疤?让别人看见了都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不不不,不麻烦了,我——”这人在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那笑眯眯瞳孔里看到了恐惧色彩,吓的他快魂飞胆裂了。
“那我来问你,你说的话是真的吗?说真话,不然——你可就真的要麻烦本姑娘了,那我也没办法!”
“我说的都是真的,绝不敢说假话。我敢对天发誓,不然天打雷劈。”
鞠子薰用飞刀轻拍着他的脸问:“能不能找给你捎口信的人问个清楚,证实一下?”
“这——当——当然可——可以了。”那人紧眨巴着眼睛在支支吾吾中咽了口唾沫。
“子薰,别闹了,咱们走吧!”老者说话了。
“好嘞爷爷!”
鞠子薰抛下那盗马贼来到苗运昌跟前说:“大哥哥,那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轻易放过他,可恨的家伙,需要法律惩罚!”
苗运昌微笑着疼爱地摸着鞠子薰的头,关爱地对她叮嘱道:“好吧!你要照顾好爷爷,闯荡江湖,凡事都要多加小心,祝你们一路平安!”
鞠子薰就弯下腰去摸了摸追风的头,追风接受了这个陌生小姑娘善意的亲昵。接着,她又摸了摸雪里龙的头,雪里龙也是温驯的样子。她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就见那只飞了的鹰并没有飞远,仍在空中徘徊。
“有人在的地方就是江湖,爷爷说心有多大江湖就有多大。谢谢大哥哥!你是好人,再见!”
“后会有期,再见!”
鞠子薰跟着爷爷走了,她还在回头看。
“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者的话像是教训孙女又像是有意说给苗运昌听的。
这个时候苗运昌的心里酸酸的,他对那个冰雪聪明的漂亮顽皮小姑娘印象很深刻,极有好感。那个老人也是让他感兴趣的,其身份绝不是普通走江湖卖艺的那么简单。
这爷孙俩究竟是什么人?想跟他们接头的又会是什么人?
他好想揭开这神秘的面纱一看究竟。
这个鞠子薰多像梅香啊!她活泼开朗,性格外扬;而梅香呢?她腼腆矜持,性格内敛。两个同样大小的女孩子,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鲜明对比。一个小小年纪就和爷爷到处漂泊流浪;一个却能够偎依在父母身边过着贫苦的生活。而这样两个小姑娘,皆因品貌兼优而引人他感慨叹息,可怜又可爱!
也看得出来,老者的性格有些孤僻,是不愿和陌生人打交道的,所以他没请教老者的名讳。
“你也不翻眼皮看看是偷谁的马,你要是不老实交代,让你长教训,还是送你去坐牢吧!”屠龙客在接着审那盗马贼。
苗运昌朝着店小二盖普一招手。
盖普就趔趄着身子,一手揉着大胯微咧着嘴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苗运昌看着与盗马贼搏斗过的盖普脸上带着伤。
“我没事。我要是真把您的马给丢了,也赔不起,还得丢了这饭碗,我娘她——”
他受到了老板的责骂而感到委屈。
“你很尽心,没事了。”苗运昌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他。
盖普牵着马去了槽前。
苗运昌看着偷马人问:“你家在哪里?”
“乡下‘五里屯’,好汉饶命!”
“你姓什么叫什么?”
“姓苟名生!”
冰花、招财、进宝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苗运昌面无表情地说:“苟且偷生,也真是难为你了!看在你尽孝道的份上,就放过你了,走吧!”
“大哥,这岂不是便宜他了?”屠龙客问。
宋掌柜忙说:“不行的,得报案。要是真在我这里丢了马,看得出那是匹宝马良驹,这笔账该算在谁的头上?我可是——”
苗运昌微微皱起了眉头,就愠色道:“是我的马,不是没丢么,我说了算。得饶人处且饶人,快走吧!”
“这——就是不报官,那也得罚他的钱来——”
苗运昌讥讽道:“你们这经商的,就知道削尖脑袋往钱眼儿里钻,唯利是图,他家里有病人!没你的事了,还不快走!”
宋掌柜一脸羞惭。
“您的大恩大德让我没齿难忘,多谢!”苟生起身一瘸一点地急匆匆走了。
宋掌柜无奈,苦笑了下说:“客官真是大人,你们的酒菜当是我请客了,马没丢了比什么都好!”
“那我们哥俩呢?”瘦高个儿问。
“扫了我们的兴,这也与你的店有关。”矬胖子有意耍无赖。
宋掌柜知道了这二人是雁翅山上的土匪,就心存忌惮,更是不敢惹,只好说:“也给免了,就当是花钱销灾了!”
苗运昌一拉屠龙客,就朝屋里走。
“大哥,那鹰呢?”
“安琪儿是不会飞远的。”
屠龙客还是抬头望去,见高空中果然是有一只鹰在盘旋飞翔。请:
找枪 一 349()
当进屋来到桌前,不禁让苗运昌大吃一惊,发现桌下放着的袋子里那支双管猎枪不见了。他蹲身急忙去看,里面别的东西尚在,唯独猎枪没了。站起来到了窗前,朝外看去也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影。当仔细察看下,就发现窗台上留下了鞋底土的痕迹,认定是有人偷了枪就从这里跳窗而跑的,但没有发现也是从窗户进来的迹象。
“大哥,你丢东西了?”
“是的。”
“这——?”屠龙客看了看自己的东西,依然放在那里没有被动过。
宋掌柜也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见一直都是沉稳庄重的苗运昌慌乱着急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他战战兢兢地问:“客官,怎么了?”
苗运昌想到那一高一矮的两个人也是一同出去的,也没见他俩有谁回屋过。跨前两步,紧盯着宋掌柜,问道:“你这里不会是与贼人相互勾结的黑店吧?”
“当然——当然不是了,客官——客官何出此言?”宋掌柜哆哆嗦嗦问。
“我怀疑你们这是监守自盗,偷了我的东西,快老实交代。如若不然——”
“绝无此事,怎么会呢!也不知道您丢了什么?”
苗运昌一把抓住了宋掌柜的胸前衣襟,一下子就把足有一百五六十斤重的宋掌柜单臂给举了起来,可见他为我膂力过人,足令别人敬服。
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在那双镜片后躲藏的眼睛此时是锐利的咄咄逼人胆小者不寒而栗。
追风就呲起了它锋利的牙齿,伺机而动。
宋掌柜身体悬空,手刨脚蹬,惊恐万状道:“天地良心,我们一直是本本分分经营小店,怎敢做出损阴丧德之事,怕遭天打雷劈,这是天大的冤枉啊!”
“别管是什么,总之是我的东西就是在这里丢的,你该怎么解释?”
“我——!不会是无中生有,想讹诈——”
屠龙客怒道:“你是瞎子不成,难道刚才我们进来时你没见到过吗?说这种耍赖的话,真是小人一个!”
“这位大爷,就是打死我们也不敢做出这种事的。您的东西在我们这儿丢了,是我们没有看管好。先别急,丢了东西找找看,别——”
“放开我爹!”
老板娘的话音未落,招财就冲上前,却被屠龙客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挣扎中动弹不得。
进宝站在那里说:“不信你可以在我家里搜的!”
宋冰花花容失色,泪盈盈地说:“大哥哥,我家就我们五口人,另外就是那个佣人盖普。刚才屋子里的人全都出去了,并没有人在屋里,也没有再来别的客人。你有英雄气概,不会蛮不讲理的,这样真的是冤枉我们了!”
“既然是在我店里丢了东西,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找不到,我——我——我会赔偿你的。究竟是什么,有价不算讹人,只要——只要是我们赔得起的,尽管开口,好商量,别——别这样。”
“我们哥儿俩可也是一直在外面的。”瘦高个儿说。
“怎么着也赖不到我们的头上。”矮胖子说。
两个人急忙撇清自己。
瘦高个儿又说:“我们多次来过这里,宋掌柜这家人都不错,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
“就是,依我来看,丢的东西肯定是被人早就给盯上了,趁我们屋,跳窗而进,拿了东西又跳窗户而走的。”矮胖子分析的很有道理。
屠龙客知道,被丢的东西肯定是那支双管猎枪。对一个猎人来讲,枪是心爱之物。
苗运昌放下了宋掌柜,说:“如果找不到,这事跟你没完。我暂且相信你没说假话,也休想骗得了我。如果你敢说谎,后果自负,我是不会轻易饶了你的。谁敢有胆子偷了我苗某人的东西,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今天这可是邪了门了,又是偷马又是丢东西的,我们是招谁惹谁了?跟我们过不去,这可咋办!”老板娘惊恐地抱怨,不知如何是好。
宋冰花拉住娘的手说:“娘,别怕,相信大哥哥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太为难我们的。”
“只要是不犯私的东西,那就报案嘛!警察或许——”瘦高个儿在说风凉话。
“对对对,只能是这样,我也不能就这么认了当冤大头吧?!”宋掌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放屁!闭上你的臭嘴,不关你的事,滚一边去!”屠龙客对瘦高个儿不客气地骂道。
“天下人管天下事。嘿,我们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你算老几呀!”矬胖子不服气。
苗运昌望向这两个爱管闲事的人,虽然没说话,但却把他俩吓的朝后退步。接着他回过头来,苦笑了下,对宋掌柜说:“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把店小二叫来,我有话问他。”
进宝就跑了出去。
苗运昌就看了看宋冰花,他相信这个漂亮姑娘是个不会撒谎的人。别人是不知道,他的那支双管猎枪是五年前从一个德国人手里花大价钱买的,枪的上面还刻着德文。在全村猎人中,那是最好的猎枪,所以被他视作珍宝一样。现在却不翼而飞了,他这个比较沉稳的人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过了不一会儿的工夫,进宝就把一直在外面看守马匹的店小二盖普找来了。他拘谨地来到了苗运昌面前,忐忑地问:“客官大爷,您有什么话要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如实相告,绝不敢隐瞒!”
苗运昌没说话,看着他的脸在检查他的伤,发现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上还起了一个包。他就问宋掌柜:“他来到这里打工有多长时间了?”
“有两年半了,在他十四岁时就来了。他爹在三年前死在了一场暴乱中,是被日本鬼子给开枪打死的,那是误杀,他爹可是个老实人!现在农民的田地,多数都是地主老财的,家民为他们打长工扛长活,除了要交租子,一年下来勉强养家家糊口,政府部门不顾农民的死活,还要征收苛捐杂税。农民不堪重负,所以组织许多人进城来到政府门前抗议,结果被大批警察镇压,发生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