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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杏梅没再言语,只是低下头去,揉搓着在洗的东西。在衣服盆子里,那翻腾的水花间似乎映现出了一幅模糊的画面,一个骑着枣红马的俊俏奶油小生,成了她至今不能忘怀的思念。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终于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就无可奈何地说了句:“就我吧;爹是亲爹;娘是亲娘;这一点儿也差不了。再说像潘安宋玉那样的;有才华当不住;就其长相嘛;大概是被别人吹捧出来的。狗屁美男子吧;不信你就下地狱亲自看看去。”
“你这是在咒我吗?”
“我哪儿敢呀;你还没有给我当真正的老婆呢;岂能白白浪费了性命;是吧?不然这辈子女人就白托生了一回是吧?!阎王爷的生死簿上没有记下你的名字;黑白无常也找不到你;你就放心大胆的活——活个千年万年的;修炼成精也说不定呢;我——”
“去你的!”柳杏梅把刚一露头的笑声给硬生生地吞到肚子里去了。
于是;他对柳杏梅又是看直眼儿了。在她的动作下,薄薄的花格衣裳被高耸的胸脯搞得直在颤悠,俨然是藏在里面的两只小兔崽子在嬉闹。眼睛给他的感觉好像是把在那上面在荡秋千;简直是有点儿晕头转向了。
柳杏梅还是发现了这双贪婪的眼睛,就抬头看了下他说:“还看呀?”
他把涌上舌头的口水咽下说:“我看我老婆,我老婆好看,比花儿都好看,爷们儿就是有这个权力,你管得着吗?我又没看别人的老婆,要是偷看别人的老婆你能管,可这不是!”
柳杏梅差点儿又笑出声来,只是看那架势是强忍着把笑给硬憋回去了,抿了嘴还是流露出几丝笑容来,娇嗔地说:“去看你的‘移情别恋’吧!就你这样的,除非是瞎了眼的才会看上你!”
他轻叹了声;自我解嘲地说:“这是王八瞅绿豆的事,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浑身上下还是充满男性魅力的,只是你有眼无珠,还没发现而已!”
“一个大老爷们儿,是成不了西施的,我看是稀屎还差不多!”
“不管怎么说,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
“还梧桐树呢,我看你是臭柏还差不多!”
“那你就是丑乌鸦了?”
“管它是啥呢,总之是比你强!”
“你是肉烂嘴不烂。”
“强扭的瓜不甜!”
“不甜我也要吃!”
“那你除非等到驴长犄角牛打滚的时候吧!”
他又轻叹了一声说:“你就是嫌弃我也没用,反正你是我老婆了,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我俩已成了拴在一个线上的蚂蚱,蹦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就认命吧,纯属天意!”
柳杏梅冷笑道:“是月老错点了鸳鸯谱!我是你老婆了吗?生米成熟饭了吗?”
他一听这大有嘲讽的话,不由地气往上涌,胆子也就大了,就忿怒地说:“你这匹又是蹶子又是屁的骒马,就是再烈性,我也要驯服来骑的;就是生米,我牙好也要嘎嘣嘎嘣地嚼烂了吃!”
“讨厌!流氓!色鬼!无耻!”柳杏梅捧起盆中的脏水,手一扬朝他泼来。
他没防备这种突然袭击,躲闪不及,就是一个趔趄,弄了个腚蹲儿,还是让水泼了一脸,水流进了嘴里,那滋味很不好,有点儿咸涩。他擦了擦脸,扭过头去吐了两口唾沫。转回头就去看那盆中洗的究竟是什么衣服,一看之下,竟像是女人的内…裤和袜子。他就是一阵子翻江倒海般的反胃,险些呕吐出来。
柳杏梅咯咯地笑道:“就当是你喝了姑奶奶的洗脚水了,这滋味还不错吧?”
他擦拭了一把嘴巴说:“我想一定是和你人的滋味一比是差了些,可我还没尝到!”
“那你就耐心吧,可能是猴年马月了。”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这话让他顿感心寒;仿佛一颗下垂的心从胸腔顺着肠子经过粪门处一下子溜达了出去;迅速掉进了冰窟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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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 二 16()
“别一竿子戳到2015年去,那时我俩早就到阴曹地府里配对去了。别再让我等了好不好?这心急火燎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呀!要是等老了,就是上得去马也恐怕提不起枪来了!”
柳杏梅俊脸儿一红;就嗔怪道:“你真是臭不要脸,有娘养没爹教的东西!”
他嘻嘻一笑说:“要脸早到寺院当和尚去了,还结啥婚呀,结婚就要干不要脸的事儿!”
“你跟地痞无赖没啥区别!”
“要不然咱就找人说道说道去,你是我老婆,却不让亲近,这是啥事嘛?!”
“你有能耐就找人说去,只要是你能张开口不怕丢人就行!”
“我——我——”
他张口结舌;便支吾了起来,却被如花似玉的柳杏梅给再次迷的是神魂颠倒,但又只能是望洋兴叹的份了,如同着急中的孙猴子在抓耳挠腮;这种夫妻间的事怎么好意思找别人来说道呢?要是别人知道了那还不得把魂儿给笑丢了!他用无可奈何地口气说:“好饭不怕晚,我等!我没上过学,没啥教育,我爹的大字一斗倒是装不了,我跟他学的那些早随着大便给拉出去了!就知道男女这点儿事儿,也是无师自通的,可你还让我捞不着!”
“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可我总觉着自己是一朵鲜花给插到牛粪上了!”
他就厚着脸皮嘿嘿地笑道:“有我这牛粪做肥料,给你营养,你这朵鲜花才能长得旺盛。”
柳杏梅又是一笑说:“真看不出,你小子蔫头笨脑的,倒也会油嘴滑舌的,能说出逗人发笑的话来?”
“这是包子有肉褶上,我对别人是金口难开,可在你面前就会打开话匣子了。”
“这是为啥?”
“好些天了,对你有些熟悉感了吧!”
柳杏梅听了他这话,就呆了呆。
“咋,你的亲戚来了还不走了?”
“啥意思?”
“‘月事’呗!”
柳杏梅就叹了口气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成长住大使了!”
他穷追不舍地说:“我可是盼望着你能早日把你的‘亲戚’逐出门外,那样你我就可以到一个被窝里滚屎蛋了。”
“死不要脸的;你想得倒美!”
“有美事谁不想啊?!可我见茅坑里也没啥血了,咋还就没完没了了呢?你快求菩萨把它送走吧,别再让我这个丈夫当得徒有虚名了,你也别守身如玉了!”
“滚一边凉快去!还以为你老实呢,听你今天这些话,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就长嘘短叹了两声,然后自我安慰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等,等等等——等得花都谢了也要等!”
柳杏梅对他这种锲而不舍甚至是有点儿滑稽的态度忍俊不禁地一笑,没说啥,洗着盆子里的东西。
他垂头丧气地站起身来,忍不住心里憋得一口怒气,就上前俯身在柳杏梅耳边说:“我看你就欠那个!”
柳杏梅不解其意,就问:“哪个?”
他躲到了一旁,咬牙切齿地从嘴里绷出了一个字:“——操——!”
就见柳杏梅忽地一下站起身来,抄起洗衣盆就朝他泼来。他惊慌失措下躲避,却没想到身子退到了墙上,结果连水带那内裤和袜子都跑到他身上来了,立刻成了落汤鸡。
柳杏梅却笑地是前仰后合,真给人花枝乱颤的想象。
既是此时十分狼狈不堪的他,也没忘记去留意柳杏梅那高耸的胸脯,在那一瞬间的剧烈颤抖。他不禁又在恍惚中暗想:那就像是小时候站在树下仰望枝杈上面悬挂的梨子,想翘首踮脚地去够,却也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干眼馋!
正在这时,他爹娘却推门走了出来。见此情景,都惊呆了。
他娘忙问:“这是咋回事?”
就听柳杏梅理直气壮地说:“你们儿子对我耍流氓,他调戏我!”
他是在擦着头上的水,却不知该说什么,一急之下,就尴尬地忙说:“没事,我俩闹着玩呢!”
他娘就看着柳杏梅说:“你们是两口子,还有啥流氓不流氓调戏不调戏的,这话要是让外人听见了也不怕笑话?还以为没家教呢!”
他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有辱斯文,成何体统!没用的东西,戳猫逗狗的,还没个正形!”
柳杏梅却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他在洋洋得意中抿嘴而笑。
这时他吐着唾沫,忽然觉得嘴里从那内裤和袜子的脏水里也能品尝出来女人的味道了,就开始吧嗒着嘴,似有回味无穷的样子。
总之,在那难得一见的笑容里他像是看到了希望。
大概是柳杏梅把他那副贪婪德行看在眼里,在好笑中倒是抡到她有点儿恶心了吧——
——…——…——…——
夜里,他对柳杏梅百般纠缠,又提出了那种要求,但仍被柳杏梅强烈拒绝着,像个贞洁烈女一样就是不顺从。
他有些急了,就说:“让我检查一下!”
“你敢!你要敢动我,我就死给你”
说完,柳杏梅用被子蒙头盖腚的将自己裹个严严实实,就是只蚊子都无处下口,也不怕捂出热痱子来。他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呆坐一旁,只能是“望梅止渴”,难堪加难过,这匹骒马真是不让骑呀!他就好比是只猫,对一只刺猬只能是守着看着,却不敢轻意去动它!
他就万般无奈地嘟囔道:“爹娘可盼着抱孙子呢!”
“你告诉他们,就是盼瞎了眼也甭想了!”
就在昨天,他娘似从他们别别扭扭的“夫妻”身上看出了端倪,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偷着语无伦次地问他:“你和她——你们到一起了吗?”
“娘!”他的心一动,已知娘的话中意思所指何事,窘迫中明知故问:“啥事?”
他娘也难明说,就抛下一句话:“我和你爹可等着抱孙子呢!”
这是别人着急也帮不上忙的事!
他也是一肚子的委屈,无可奈何!他和柳杏梅之间可有一比,就像是一只怀春的耗子在挑逗一只无情的猫一样,虽有其心但无其胆!
他看着娘走开了,就垂头丧气地骂了句:“他娘的,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这是娶个什么老婆嘛,都结婚了,还要守身如玉呢!等着抱孙子,人不是无性繁殖的种类呀!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呢?困难!”
人要是倒霉呀,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会砸脚后跟!他真是无限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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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 一 17()
对于如鲜花绽放的美丽妻子,陶振坤只能是,或许有一天,这种僵持的局面会在自己锲而不舍的努力下能有所改变,盼望的过程也是种充满激情的守候,着柳杏梅有一天能投怀送抱,做真正的夫妻,那样夜里就不会用在黑暗中望着房笆数着檀子若干遍才能入睡。还真别说,要是吊了顶棚的话,那可是连数房笆上的檀子机会都没有了,失眠更是成了非常严重的问题。
只是让他无法猜想出的是:一个名誉上已经是身为人…妻的女子,倘若不是有难言之隐的生理痼疾,是靠什么意志来捍卫自己冰清玉洁身体的呢?难道说她心里有了别的男人,才会有这份毅力与坚持?不容别的男人侵犯?——
——…——…——…——
当第三天上午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