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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他还是挨打?”唐绍拽过方才被季然欺凌的职员,“给你十万,自己选。”
见过了唐绍的狠劲,职员毫不犹豫地开始对季然拳打脚踢,想来平时也没少挨打。
“等你什么时候说对了。”景岩对着季然冷然一笑,指着职员道:“他什么时候停手。”
季然被劈头盖脸地打蒙了,浑身像被冰雹砸过一样疼,他开始求饶,甚至恶语相向。每当他想要还手,唐绍就会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脸上。
“给你十分钟,过一分钟弄断一根手指头。”景岩低沉的嗓音,戏谑地看着像狗一样打滚的季然,拉长音节,语气冰凉,淡漠一笑,“过了十分钟,就打断你的手。”
季然浑身发冷,看着他的笑,突然闪过一张清秀动人的脸,他不可置信:“因为苏沫冉?”
唐绍骤然喊停,职员惴惴不安地躲到一旁。唐绍抓住季然的手,摁在地毯上。
景岩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季然的面前,毫不犹豫地踩住季然的左手,神情毫无波澜,“她的名字,你也配叫?”
一声惨叫,季然痛苦地缩回自己的手。
他瑟瑟缩缩地抬起头,咬着牙,忍着痛,“为一个婊子?得罪季家。季家不会放过你的。”
胸口一痛,景岩冷着脸站在他的面前,他的鞋干净地踩在季然的胸口上,脚下发力,痛得季然喘不过气。
突然,景岩松开了脚。用季然的衣服,擦了擦鞋面,“踩你,怕脏了我的鞋。”
景岩慢斯条理地走回沙发边上,坐了下来。眯着眼,唇角带笑,眼底寒冷彻骨,“哪个季家?破产的那个?”
季然整个人轰的一下愣住,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唐绍冷笑,打开办公室的大电视,放到正在播放的经贸新闻。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GM拒绝投资季家,股份大跌,连带几家银行纷纷抽回资金,季家已经正式宣告破产。
从头到尾,新闻一字不落。
季然全身瘫软在地,四肢麻木,看着景岩的微笑,通体发寒。
他终于意识到,到底惹了怎样的一个人。
一直微笑,看似无害,步步逼近,像一条毒蛇,一旦咬住了猎物,坚决不松口。
季然哆哆嗦嗦地爬到景岩的面前,苍白无力地跪在他的面前,“景少,我知道苏沫冉在美国的事情,求你放过我,我全都告诉你……”
第063章 他眉头轻皱,眼底清晰地掠过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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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猛地一脚踢翻季然,“景岩,他说的话不能完全信。”
景岩坐在沙发上,手指在皮柄上有节奏地敲打着,眯了眯眼,他盯住季然,“你清楚?”
季然拼了命地爬到景岩的脚下,恨不得将心肝都挖出来给他,“苏沫冉五年前到了美国,不到两个月就结了婚,他们的证婚人还是我牵的线,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只要你帮我弥补季家的资金空缺……”
景岩的手指停下了动作,眼眸阴沉,唇角却带笑,“然后呢?”
“季公子。”季然的耳畔忽然响起唐绍低沉的嗓音,“有的话,说了,可就没命了。”
季然惊恐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看向景岩。
景岩轻微动了动身子,疼痛渐渐从麻木的右肢传来痛感,四肢百骸慢慢充满了肿胀的酸疼。
他眉头轻皱,眼底清晰地掠过阴狠。
朝唐绍递了一个眼神,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唐绍看向方才的职员,在他的耳边交代了几句,跟着景岩的身后,紧接着离开了。
唐绍带上门,门里传来季然刺耳而尖锐的痛喊声。
二十万。
一条胳膊。
这买卖,不值。
季家人纷纷在楼底下坐立不安。
不知何时,已经漠然走到一楼的男人,季然的父亲季恒成小心翼翼地围到景岩的身边,“景少,不知道您和季然谈得怎么样?”
景岩似笑非笑,薄唇微动,“不怎样。”
季恒成被景岩不加掩饰的冷语所震惊,他忍着满腔的怒火,冷着脸,挤出一抹笑,“景少,看在季家一直追逐顾家的份上……”
“你儿子的命抵不过季家的钱?”景岩不急不慢地扫了一圈季家人,突出清晰的音节。
季然的母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景岩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景少,求你放过我的儿子,我求求你……”
这样的画面,似乎和脑海里重合。
母亲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下一下地磕着头,额角淤青破皮。声音渐渐沙哑,大雨倾盆直至雨停,发丝低落着雨珠,她脸色发青,抓住从大楼里出来的人。
可是,却被一脚踹开。
景岩冷了眼,却没有动作。
整个人顿住了几十秒,他僵硬地伸出手,扶住季然的母亲,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下一秒,他松开手,毫不犹豫地径直朝门口离开。
季恒成恼了,冲上前想要拽住他,被唐绍一把拦过,用力推开。
空气中凝结了几秒,然后响起一道尖锐的男低音,“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季家!”
景岩眉眼低垂,微笑的脸带着冷漠阴沉的眸,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季恒成说的话,甚至连看一眼都懒得扫。
“选择的机会给你了。”景岩冰冷的视线垂落地面,“一切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季恒成愣了几秒,耳边的话似有听闻,他立刻回神。
“你是姜倾的儿子。”
景岩转头,最后看了季恒成一眼。他动了下身子,朝大门走去。
每一步,走的沉稳缓慢,重重落脚,每一步都充满逼迫感,一下一下践踏着季家的人心。
正如季恒成当年,一步一步践踏着姜倾的苦苦哀求。
… … … 题外话 … … …
一直埋了辣么多滴伏笔,觉得后期填坑太辛苦,心好累~~~打滚~~~~~~~(>_<;)~~~~
第064章 最后,只剩下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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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门,关上。
整个世界似乎瞬间就安静了。
季家破产了,还有段家在苟延残喘。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顾家。
“景岩。”唐绍一步上前,看着景岩脸色发白,强撑着坐上了车,“药效是不是过了?我送你回医院。”
“不。”景岩阴沉的目光渐渐变柔,“送我去见她。”
“二氢埃托啡只能给你注射一次,这会毁了你的。”唐绍咬牙切齿地拉下司机,强行坐上驾驶座,“她都不在乎你的死活,你不欠她了!我去你去医院。”
“唐绍。”景岩额头冒出一层细细的密汗,“送我去见她。”
唐绍不管不顾地踩下油门,径直冲向安城第一医院。从后车镜里看向景岩,他忍痛坐在右后座,捂住肋骨断裂的地方,眼神看着他,毫不避忌。
“操。”唐绍狠狠啐了一句,下一个路口转弯,拐向沫冉的公寓。
……
房间里,安静的似乎只有呼吸声。
她终于能睡着了,哪怕只有一会儿。
苏沫冉躺在床上,男人温柔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张干净苍白的脸颊上。仅仅几天,她似乎又瘦了,下巴尖锐,看起来仿佛瘦的不成样子。小身板看似能够被风吹倒,就那么蜷缩着藏在被子里,床不大,却被她衬得像张双人床。
简歌不知道林然究竟对沫冉说了什么,可是当他把她找回来的那一刻。
似乎,被打垮的那个人,却是她。
那么不堪一击,那样脆弱。
忽然觉得很心疼,钻心的疼。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里酸的难受。
简歌替她掖好被角,她的睫毛微颤着,细小的水珠沾湿了细碎的长睫。眼角侧着划落清浅的水渍,脸颊发潮,仿佛在梦中都没能挣脱噩梦的纷扰。
他的心蓦然一颤,整个人失去控制一般,被吸引着想要亲吻她的唇。
缓缓靠近,微张的粉唇,仿若一朵绽放的罂粟,充满着致命的吸引。
克制地停下动作,停留在她的脸颊上方。
温热的呼吸还在他的鼻尖。
门铃,忽然响了一声。
简歌如雷惊吓般直起身,沫冉还在睡梦中。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手指冰凉。快步走出沫冉的房间,带上厚重的门,蹙眉走向门口。
拉开。
唐绍扶着景岩,二话不说,闯了进来。景岩脸色发白,阵阵剧痛从胸口清晰地刺着他的大脑神经,在巨大的忍耐中,他冷静而费力,“她没事吗?”
他只想确认丫头真的没事。因为,他不敢去赌,那天她是不是真的分毫未伤。
简歌抿着嘴角,眼底倏然变得复杂起来。
心底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和不悦,一寸一寸,一分一分的明朗起来。
不想让他看见她。
一分一秒,都不愿意。
唐绍直接而利落,冲向其中一扇门,用力拧开手把。
动作大的惊醒了昏睡中的沫冉,她睁开眼,脑海里乱成一片浆糊。
入目之处,是景岩在一片刺眼的阳光下,蹙着眉,看着她,唇角带着清浅的微笑,眼底是一片暗芒而温柔的光,仿佛见到了最心爱的东西,眼眸深邃而清亮。
下一秒,他眼里的光亮一点一滴地消失殆尽,阖上眼眸,倒在了她的公寓里。
第065章 他喊的名字,是段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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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冰冷,唇很薄,有些发紫。
仿佛因为疼痛,冷颜的眉心紧蹙,眉角满是固执。
睡得很不安,景岩闭上眼眸比往日微笑圆滑的模样要冷峻了很多,双唇紧闭,那双深邃的眸透不出探究,绷紧的睡颜阴沉不安。
呼出一口热气,搓了搓,像是想要驱赶他身上的冰冷
医院离公寓有一段距离,再快也需要十分钟。
简歌拥有医生执照,简单地做了判断,决定还是等救护车来。
“他注射过什么药物?”简歌冷着脸,英挺的眉深皱,仿佛已经忍到了极限,“否则,不可能一个断了肋骨,右手骨折的人,在没有住院手续的前提下还能够离开医院。”
“二氢埃托啡。”唐绍薄唇紧抿,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那是什么?”沫冉柳眉轻蹙,唐绍撇过脸,不想回答,她看向简歌,“麻醉药的一种?”
“那是一种比吗啡依赖性更强的药,临床基本上不会再使用了。”简歌冷静地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想去追究药物的来源,“他疯,你也疯?为什么不阻止他?”
“操。这是我能阻止得了的吗?”唐绍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细长的手指对准沫冉的脸,“要不是她,他会拼了命地去找季然算账吗?”
“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简歌打落唐绍不礼貌的手,不悦地看着他,“恐怕景先生也不仅仅是为了沫冉,别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她的身上。”
唐绍气极反笑,“确实。如果不是她,也没必要断了根肋骨,都要忍痛出院去算账。”
楼下传来了急救车的声音,不一会儿救护车人员就上门了。
安城最好的VIP急救车和担架,私人医生已经随行到达了公寓门口。
沫冉低着头,只是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努力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的掌心。
医生随着护士瞬间挤入房间,景岩被抬上了担架。
沫冉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