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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抡圆了膀子突然挥手就是一耳光,站在他右边的王三一丝没拉,结结实实的把这一耳光给囫囵咽了下去,然后他的人就飞了出去,至于他的魂就不知哪去了。德王这一下也是用上了吃奶的劲,效果不错,王三当下就被击飞,可问题是德王自个也是肉长的,他把王三抡飞了他的手也就废了,他的半只小臂连着手背一下子全都肿了起来,疼得德王想要跳脚骂街,但他又不能在众人面前显出虚弱,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的火全都发到到底的王三身上,凑上前去连打带踢的骂道:
“狗奴才,今天这么大的事情如何不早些告诉我?”
王三被抽得七荤八素反应不过来,两眼冒金星,挨了打只是下意识的咕哝道:
“昨天我与四儿便告诉王爷了,王爷说不要打搅你的雅兴,我们便没敢坚持。”
德王闻言更气,他一脚踹到王三嘴上骂道:
“狗奴才坏了我的好事还敢抵赖,看我不打死你!”
王三突然被揍,又被猛踹,恍惚间来不及抱头防要害,嗖乎间已经被走的七魂出鞘,五佛登天,眼看着就快断气。
街上百姓哪层见过这阵势,王爷当街打奴才,这一出戏本里都没有,大家伙赶忙遥望着观看。周游艺身为德王老师,哪能容他这般丢脸,但他老胳膊老腿哪能赶上德王的身手,他个老头只能提着自己的长袍踩着碎步尽快赶往德王身边,边走边喊:
“王爷,不可失礼,不可失礼啊!”
可德王哪里肯听他的,他周游艺伸手去拽还差点被德王一把推翻到地上去。被德王气的浑身发抖的周游艺一个劲的招呼周围人道: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拦住王爷?”
可那些跟在德王身边的下人们哪个敢上前阻拦,更德王关系最近的李四早就跑的不知去哪了。好在跟在德王身边的不光只有周游艺,还有一个满身披红,头戴高帽司礼监太监侍奉德王。那司礼监太监看着德王如此不堪,叹了口气便给身旁跟着的其他太监递眼色,那几个司礼监行走立刻上前去把德王劝下。
德王本就衣冠不整,这一通王八拳乱打而下,更是披头散发,衣衫脱落,而德王却没心思去管自己衣着,只顾着喘气叫骂,街上围观的百姓见状无不窃笑。那些个司礼监行走太监劝下德王后便帮着他穿戴衣服,那大太监本想把德王劝进府里去,可德王气息激烈,完全不听别人拉拽,太监们只得在门外为德王穿衣戴官。
可德王正在气头上,那是那么好伺候得,他打不得王三便开始出手去抽打身旁的其他太监,
尤其是碰到他右手的,可是被他好一顿抽。这些司礼监行走都有品级在身,平日里作威作福,到了哪部衙门中传差事不是被人供着?当朝各部尚书见了他们都得毕恭毕敬,可今天却被德王当众打骂,真可谓是丢人丢到了家。
大太监卡不下去了,他推开别人亲自上前为德王系纽扣,边系便呵斥道:
“今日巡街,王爷可不得好好的!隆公公让我来辅佐王爷出行,可没让我纵容你这般做!”
德王见大太监来本想发作,可他一听到隆公公名号德王立马蔫了下去。这一切都发生在周府门口,众人全都看得见,马上的兰千阵自然听出了端倪,他小声问道:
“德王竟然如此惧怕隆公公?”
可回答兰千阵的只有鱼公公憎恶的白眼,兰子义在一旁小声劝他爹道:
“爹,少言为妙。”
对兰子义而言德王这番胡闹乃是家常事,用不着大惊小怪,他关心的是德王心口的那道疤痕,虽然他看不清疤痕细节,但那确实是个非常特殊的疤痕。
在德王穿戴的时候周游艺已经被人扶着上马,兰子义问鱼公公道:
“周博士今天也要巡街?”
鱼公公点头道:
“嗯,终究是士林典范,让他出来撑撑门面也是极好。”
兰子义苦笑道:
“纳十几岁姑娘做小妾,还真是士林典范。”
周游艺上马之后德王也算是穿戴好了衣冠,冷静下来的德王发现了周围百姓都在掩口嘲笑,心里的火蹭地又烧了起来。正好这时兰千阵正在做鬼脸回应人怀中一个要糖的小孩,德王由此发作借口哪还能忍,他气冲冲的走到兰千阵马前,抬脚就是一下踹到马腿上骂道:
“你个贼配军,当着这么多人你耍什么宝?丢了老子的人你担得起?”
马腿干瘦,马背上还坐着全身披挂的兰千阵,德王踹的又是关节,那马吃不住劲竟然侧身跪倒,马儿倒地时嘶鸣惨痛,闻者心惊。跟兰千阵入京的亲兵见状手立刻就往腰上摸,只是今日巡街,众人并未装备兵器,而在前的兰子义则一个劲的摆手,示意众人不可妄为。
好在兰千阵马术精湛,在马侧翻的当口他已抽脚离开马镫,摔身跃起,堪堪没被马给压到身下,只是随着战马一起趴倒在地。落地之后的第一时间兰千阵便起身保住马头安抚,等安置好马儿后他又俯身检查马儿伤情。而那个司礼监太监则着急走上前对德王说道:
“王爷你又干什么?这时入京朝觐皇上的代公,你不能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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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章 熊孩子()
今日巡街,就属兰千阵的甲胄最为威武新奇,就属他骑得那匹洋马个头最高,再加上兰千阵本人睥睨四方的霸气,虽无皇上任命,但他走在队伍中队伍里的兵丁已经不自觉的将他当成主心骨。现在德王一脚踹翻兰千阵,众军看在眼里,宛如见到泰山崩塌,一众将士心中巨浪翻腾,若不是有鱼公公在场坐镇,这些将士只怕已经惊慌到四散奔逃了。
跟兰千阵南下的亲兵并不认得什么德王,他们见到自家将军落马纷纷下意识的将手伸到腰间,可今日他们出来是要伴王爷、太子巡街的,早晨上马时台城卫只发给他们旌旗幡幢,并未给他们兵器,而且兰子义在自己父亲倒地后便回头一个劲的挥手,在兰子义的示意下这些亲兵总算了按压住了自己心中的愤怒,把手收了回去。
兰千阵伏在地上仔细的检查了马匹,很快有台城卫上前接应,几个卫军凑到兰千阵身旁低声问道:
“代公可好?”
兰千阵正蹲在地上看马腿,听到卫侯一个劲的摇头。卫军以为兰千阵自己受伤,脸都吓白了,没想到兰千阵并不在乎自己,他的精力全都放在了马上,只听兰千阵摇头道:
“好一匹骏马却伤到了腿,真是可怜。还好伤得不重,你们让马再躺下歇会,待会慢慢牵回去,这几日黄豆黑豆蚕豆什么的喂起来不要吝惜,不要喂草了,全换成大麦小麦,料里再加些骨粉肉末什么的,养上两天应该能痊愈。”
那几个卫军知道了兰千阵是为马摇头,当下长出一口气,有人问兰千阵道:
“代公,我们问的是您,不是马。”
兰千阵这时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腿道:
“我又不是第一次从马上摔下来,我能有什么事?”
兰千阵话刚说完德王便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到底是塞外的骚鞑子,对个畜生这么亲,还真是物以其类。”
骑在马上的兰子义眨眼前还在安抚自家亲兵,现在听到德王出言骂人自己便要拔剑了。不过兰千阵行伍中历练惯了,对别人的嘲讽和侮辱不像他儿子那般敏感,他只是抱拳道:
“我等在战场上劈死搏杀之际除了袍泽战友,能靠的住的便只有这战马,说战马是我们的亲兄弟一点不为过。人有伤有病哪里疼可以说出来给大夫听,马儿要是受伤有病却说不出话来。既然我当他是兄弟,当然要替他查好病情,调理伤势,要不谁和我一起出去玩命?”
兰千阵身为代公居然关心一匹马已经让台城卫的将士惊异不已,现在他又说出这番话来,众军真是感动的心窝疼,这些将士恨不得现在就请命去北镇给兰千阵当兵,能被这样的将军统领他们真是死了也愿意。
德王冷哼一声本想接着嘲讽,可司礼监的太监已经走了过来,德王不敢继续放肆,那大太监先是气急败坏的瞪了德王一眼,然后敛容拱手,毕恭毕敬的拜谢兰千阵道:
“代公爱兵如子,真乃我大正良将,咱家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兰千阵拱手还礼道:
“公公过奖。“
在兰千阵和德王等人说话的时候,鱼公公已经安排人将伤马换下,牵来新马为兰千阵起,兰千阵自己打完话后也打算踩蹬上马,只是兰千阵总觉得和德王说过话后浑身上下别扭,于是在上马之前他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正好看到了盯着他的德王。
原来兰千阵的别扭感就是德王盯出来,兰千阵也不知德王要盯他,德王的眼神也怪怪的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说他是对兰千阵有仇吧,他的眼神里不全是恨,说他是看兰千阵不爽吧,他眼神里又有羡慕的意思,兰千阵感觉德王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就像是兰千阵抢了德王的糖一样,德王想要把东西要回去。
兰千阵见状自然不敢上马,他拱手想问德王,德王却抢在他之前开口道:
“你把铠甲脱下来给我。“
兰千阵被德王的话给说懵了,他感觉自己脑袋一片空白,抬起头来问道:
“啊?“
德王伸手指向兰千阵,他昂着下巴用眼底瞪向兰千阵,或许他以为唯有当他用自己的鼻孔指人时他才最有威严,而他鼻孔里喘出来的粗气则向周围所有人宣誓着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只听德王喝道:
“把你的铠甲脱下来,我要穿!“
这下兰千阵总算听清楚德王的话了,可他脑袋还是一片空白,因为他完全无法理解一个带头巡街的王爷要他的铠甲干什么?
骑在马上的周游艺听闻德王要甲胄穿,当即拱手劝道:
“王爷需知,兵者凶器,不详之征,非君子所执,乐执此者是谓乐杀人。今日王爷代太子巡街,降恩于百姓,当示百姓以礼乐,岂能着杀器?“
可德王哪有心思听这废话,他还是指着兰千阵道:
“我是王爷,我说了算,我就要他的甲!”
兰千阵这时反应过来了,他抱拳站在原地,只是埋头冷笑,不管其他。兰千阵还能怎样呢?一个无法无天的熊孩子造成的危害超乎想象,而当这个孩子是王爷的时候这份危害便被成倍的扩大了。
那司礼监的太监见德王疯成这样,赶忙上前按他的手道:
“王爷你干嘛的,百姓们都看着呢,你可别乱来了,让隆公公知道了你可兜得住?”
还是隆公公的名号响亮,司礼监太监一提起这个名字,德王登时打了个激灵。被隆公公吓住的德王终于放下了手,但以他的性格从来只有他向别人使气,何时轮到他往下咽气?此处受了委屈他自然要加倍出到其他地方去。正好现在街两边有许多百姓围观,百姓们见到德王这般模样无不掩面窃语,而这些全被德王看在眼里,这下德王无处发泄的怒火终于有了突破口,他指着街上百姓气急败坏的叫嚷道;
“这些刁民在这里看什么看?本文岂是他们来指点的?把他们全给我杀了!现在就杀!”
那司礼监太监听闻此言急的赶紧上前去把德王嘴捂住,看来他之前从未伺候过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