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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逐鹿最后一个您字咬的极重,戚荣勋闻言就差打个激灵,他在桃逐鹿问完话后低头沉默半响,然后才说道:
“军中主帅从未更替,一直都是德王爷,我爹和太尉一样只是被安排了个副帅的职务,鱼公公也依旧是军容使,军中未有变异。至于今早传令的事情,家父也是着急奉命拔寨回京,通知卫侯的事情就委托鱼公公代办了。”
仇文若闻言嘲讽戚荣勋道:
“与其说是委托,不如说是借用吧?戚侯与令尊把卫侯支派到京城后才告知军中现在统军的是谁,这样防着卫侯说是防贼不为过吧?”
戚荣勋听闻此言脸上抽搐了一下,仇文若这话一点情面没留,这叫戚荣勋脸上怎么挂得住?戚荣勋愤怒的骂道:
“仇文若,你个布衣白身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桃逐鹿与桃逐虎从刚才起就憋了一肚子火,听见戚荣勋威压封人口舌,当下就像发作。还好兰子义展开双臂拦住了两人,兰子义深吸一口压了压心中火气,问戚荣勋道:
“戚将军奉命奉的是谁的命?”
戚荣勋道:
“兵部调令。“
兰子义又问道:
“皇上可准了?“
戚荣勋闻言怒道:
“当然准了!若非如此谁能调得动大军?司礼监红印朱批的圣旨就在军中,卫侯可以自己去看!“
说罢戚荣勋便催马而去,不再管兰子义他们。那几个跟着戚荣勋的辑虎营将校见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不得已咬了咬牙对着兰子义作揖,然后飞马跟上戚荣勋去了。
望着戚荣勋远去的背影,仇孝直凑到兰子义马前说道:
“卫侯,戚准入营……“
兰子义已经怒火中烧,不等仇孝直把话说完便抬手将他止住,兰子义恨恨的说道:
“这他妈根本不是夺我军功,这是在夺军权!我就说怎么鱼公公连我面都不见就赶我出来,原来是戚准的意思!“
桃逐虎问道:
“少爷,那我们怎么办?“
兰子义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无明业火把心烧得通透,可他又没有什么办法,兵是朝廷的兵,他也是朝廷的人,调令军令他都得听,哪怕是被人扫地出门他也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在桃逐虎问出话后兰子义憋着的一腔怒气就像被刺破了的皮球一样全泄了,他只得无可奈何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先回府去吧。唉,这事情闹得,不仅心疼,而且脚疼!“
说着兰子义垂头丧气的催着马先一步走开,其他几人见兰子义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的跟在兰子义身后一起往回走。
前线大捷的消息已经传入京城,京中百姓全都张灯结彩好似过节,路上行人无论士绅学子还是贩夫走卒全都在热烈的讨论着大正军威,虽然是清早,但酒肆茶楼之中已经挤满了客人,大家都在行酒取乐,被妖贼逼近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
只是行走期间的兰子义无心去体会京城百姓洋溢着的欢乐,这次出征他兰子义可谓是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京城百姓今天能够纵酒狂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兰子义拼死力战,这份太平光景是兰子义打下来的,可兰子义却觉得自己与周围毫无关系。这并非是因为兰子义经历了血腥的沙场后难以适应周围的市井气息,而是兰子义的内心深深的被今早发生的事情伤害了,这对他而言是一种背叛!
兰子义失魂落魄的垂着头挂在马上,路上行人渐多,不是有人挤撞到他,要不是桃逐虎与桃逐鹿一直小心,兰子义好几次都要被刮到马下去了。
一行人挤过越来越拥挤的街道,好不容易回到德王府门口。门前伺候着的小厮见到兰子义一行人回来,居然被惊得一脸惶恐。兰子义没心思去管这些仆役,并未发现异样,不过仇家父子与桃家兄弟却都看的清楚,他们四人都觉得王府气氛异样,却不愿在兰子义懊恼之际多言。
兰子义埋头下马,脚上的疼痛让他一个趔趄摔到,幸好有桃逐虎在一旁将他扶住。不过兰子义并没有接下桃逐虎的这份好意,他将自己大哥甩开,一瘸一拐的踩着台阶进了王府,闷声往自己的鹿苑走去。
兰子义一路走过,府中的仕女小厮们全都让路躲开,这终于引起了兰子义的注意,兰子义这才发现府中的异样。
好歹有些回过神来的兰子义看着周围仆役们躲闪的眼神,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恼怒,难道自己脸上写着晦气二字不成。
兰子义骂道:
“都他妈躲着我干嘛?有什么好多的?“
这一骂那些躲闪着的仆役们跑的更远,仇文若小声在兰子义身后说道:
“卫侯,刚进门时下人们就已经这样了。“
兰子义闻言心情由哀转怒,他不顾疼痛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待他走到鹿苑门口时,终于他彻底傻眼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无家可归()
原本通往鹿苑的石子小路都已经被扒得只剩土路不说,围着鹿苑的那赌景墙也被加高填厚,之前通行的门洞早就被堵死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桃家兄弟见此情景惊讶程度不逊兰子义,桃逐虎更是一步走到墙前,摸着墙壁说道:
“昨晚我还在鹿苑过夜,不是这个样子啊!”
桃逐鹿摸了摸砖块之间还尚湿润的泥灰,骂道:
“这墙才刚砌好不久的,我开最早不过今天开的功。”
兰子义之前进城时因为戚荣勋的事情心中气紧,现在又因为眼前这堵挡在自己家门口的墙血脉贲张,一紧一张之间兰子义感觉自己人都快要炸裂了,他浑身发抖,手都没法伸直,只能指着墙那边大声骂道:
“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还不快来人给我把这破墙扒了?”
说着兰子义环顾四周,之前的衙役们一直都在躲着兰子义,现在他身旁除了几个自己人就在没有其他人了。不过这并不代表没人回兰子义的话,一个尖的让人心里发腻的声音这时说道:
“扒墙?老子看谁敢扒?”
兰子义正在火头上,闻言人都被点着了,这是谁居然敢这么说话。兰子义扭头看去,见到一人正领着一堆衙役站在他身后狞笑,来的原来是德王身边那个弄臣。本来这人长的就一副尖嘴猴腮,贼眼油面的样,现在笑得这么开心,更是把整张脸都给挤没了,只剩下猫挠心一样的笑声笼罩在这人脸上。
兰子义怒上加怒,怒不可遏,脸色反倒不再发红而是发青,仇孝直与仇文若见状同时心中叫糟,所谓骨怒面白,兰子义这样子是动了杀心啊。
不给仇家父子留开口劝阻的时间,兰子义瞪着那人,冷冷的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
兰子义这两个月可是从死人堆里爬进爬出好几回,手上沾了不止一条人命,说话之间已经透露着不怒自威的威严和森森杀气,那弄臣前脚还在笑,待兰子义刚一回头这家伙便被兰子义要人命的眼神给吓得结巴了,但他还是故作镇定,于是便吊着嗓子尖叫道:
“这墙是奉德王命砌起来的,你凭什么……”
兰子义闻言立刻打断他道:
“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只这两句话间桃逐虎与桃逐鹿已经站在了兰子义身后,这两个赳赳武夫也同兰子义一样被完全激怒,现在也是杀气腾腾,其中桃逐鹿还一身甲胄,手中按刀,跟着弄臣来的那群仆役可是知道面前的兰子义乃是朝廷亲封的卫亭侯,他爹还是在北方统兵二十万的代公,这种人万万碰不得,稍有不慎这些当仆役的贱命可就没了。
所以当兰子义与桃家二虎同时露出吃人相的时候,这些仆役们全都不自主的悄悄向后腿部,那个弄臣自然也发现了自己带来人的异样,连忙回头骂道:
“德王让你们来就是来镇住兰子义的,你们给我退什么退?”
接着弄臣扭头用发抖的声音质问兰子义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兰子义此时已经挪步向前走去,他的脚伤似乎好了,行走的异常平稳,好似行云流水,闻言只是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王三。”
那弄臣听到这话脸涨得通红,像是被开水褪了毛的鸡一样满脸都起来了鸡皮疙瘩,他对着兰子义愤怒吼叫,就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他道:
“老子是德王身边大总管李四,不是什么……“
话未说完兰子义便飞起右脚正踹李四的胃部,那李四压根没料到兰子义会突然出手,被这一脚踹中直接把昨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兰子义这一脚用上了全身力气,可谓势大力沉,李四中招之后直直便向身后飞去,而他旁边那些仆役全都作鸟兽散,竟无一人敢去扶他。
兰子义随用了全力,但重心保持的却很好,他收腿之后只是一个趔趄,不用桃家兄弟搀扶便站稳了身体,然后便抽刀在手,飞也似的扑到倒地的李四那边去,刀刃直抵李四脖子,压低声音嘶吼道:
“我兰子义堂堂代公之子,是皇上亲封卫亭侯,你个泼皮无赖,比狗还贱的东西居然冲着我自称‘老子’?你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李四倒地之时已经吐完了胃里的东西,正在呕血,被兰子义质问后他还想要硬撑,嘴里不停的叫喊:
“兰子义!我可是奉德王之命过来的,你再敢放肆小心德王收拾你!“
可当兰子义的刀刃慢慢划破李四脖颈皮肤,抵到他喉结上时,李四终于明白了他的处境,他终于收声了。
兰子义在李四停止叫喊之后再度开口说话,他的面皮已经开始不规则的抽搐,谁都看的出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就差一个缺口爆发出来。
兰子义用略带疑问的语气对李四说道:
“别说是你个狗奴才来我面前,就是德王亲自来你觉得我会怕他?
他来收拾我?你觉得他该怎么收拾我?你像建议他如何收拾我?麻烦你仔细告诉我下。“
说着兰子义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李四此时已经被兰子义吓得全身脱了血色,脸上白的像是江边河滩上的鹅卵石。他已经全无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只敢细声答道:
“卫侯饶命,我只是奉德王的命过来传话的,全是德王的意思,我就是个传话的。”
兰子义道:
“传什么话?告诉我墙是谁砌的?我已经知道了,是德王,现在我想知道为什么把我家门口的路给堵死?为什么?”
李四被兰子义吓得快要失神,他的神智已经不清醒,只能嘟嘟囔囔的说道:
“是德王让我干的,不干我的事,真的不干我的事……”
兰子义见李四这幅德行,立马联想起了德王那副色厉内荏的熊样,当下心中又添一把火,手上使劲就想把李四剁了。仇家父子自刚才兰子义动手时就一直注意这边,眼见势头不妙,立刻同时开口说道:
“卫侯住手,此人杀不得!”
兰子义正拎着李四衣领准备动手,闻言取下架在李四脖子上的刀,头也不回的指向仇家父子,嘴里吐出两个字
“闭嘴!”
仇文若并没有被兰子义这幅模样吓住,他上前一步,对兰子义作揖杀到:
“卫侯若杀此奴自然可以逞一时之快,可这一时之后呢?卫侯可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