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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轩先是放出了厄运分身,让分身去尝试着吸收,却发现根本没有效果。
几番尝试依旧无果,赵玉轩只能引动生湖,运转生络,用本体尝试一下,轻轻运转,立刻就卷走了周身一尺左右的厄运。
“有效果!”
但是赵玉轩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随着这些年修为的上涨,他明显感觉到生湖之中的厄运比以往安分了许多。他也一直避免用本体使用厄运之术,但是仅有的几次使用,都让赵玉轩有些不安,因为他感觉到了生湖中厄运的增长和凝练,感觉到了生络的扩宽,他担心他会变的和从前一样,那样每天被所有的不幸纠缠着。
“我应该怎么办?”赵玉轩一遍又一遍认真的询问自己。
过了两个时辰后,赵玉轩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他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这是生养他的地方,这片土地上有给过他恩情的人。
“算了,就堵一把吧,或许不会有问题呢?坋郡,就让我为了你伟大一次吧。”
起风了,衣架上面的衣服被吹的猎猎作响,剁着猪草的妇人,骂骂咧咧了几句,把手上的草浆随意的在围裙上擦了几下,便起身去收衣。
耕作的男人们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感受着越来越大的风,看了看天色,吐了一口唾沫又使劲在地上挖了两锄后,拿起地上的水壶便起身回家。摆摊的收起了摊位,算命的瞎子假装掐了掐手指,摇头晃脑的也收起了半仙旗。
这是一场无雨的风,这样的风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人们也慢慢的习惯,就像当年天崩之后习惯了厄运一样。
衣服猎猎作响只要没掉地上,剁猪草的妇人就不会管。耕作的男人喝了一口竹筒中的水继续干活,摆摊的摆摊,算命的算命,倒霉的人还在倒霉。只是感觉人在这风里更加轻松了一些,倒霉的次数也少了不少。
城外的山头上,之前赵玉轩盘坐的地方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一个巨大的灰茧在那里。
灰茧中的灰丝还在不停的旋转,一眼望去,让人目眩神迷。而灰茧的气息又如地狱一般,似乎聚集了人世间所有的哀愁疾苦、悲惨不幸。
这个灰茧就是赵玉轩运转厄运之身从坋郡吸收回来的厄运。此时的赵玉轩正在灰茧中间,双目紧闭。
生湖之中,灰白之物翻滚不息,不停的吞噬着来自外面的厄运,吸收凝炼。
坋郡的风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常态,也没有人在去议论什么。又过了两个月,终于感觉这风似乎小了一些。
又一月,那持续的风已经没有了,那穿插在人们生活中的厄运似乎也随这阵风一样消失无踪。
人们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事,自发的载歌载舞欢庆。这一天,是坋郡最热闹的日子。
最后一缕灰白被吸收到生湖之中,生湖开始了质的变化。
如风暴一般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挤压,一点一点的化成实质。
赵玉轩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是如果有结丹期修士看到那就定然不会陌生,这个过程就好像缔结金丹的过程。
只不过赵玉轩这颗金丹却是灰白之色,也不是在丹田之中,而是在赵玉轩自己开辟的生湖之中。
赵玉轩缓缓的睁开眼睛,此时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明明自己的灵力还只是练气期,但是在厄运之身下,周身经脉被生络代替,甚至有一些没有开辟出经脉的地方都有了生络,澎湃的灰白厄运之物,以生湖中的灰丹为始,途径生络,最终又回归灰丹,运转生生不息。
在这样的状态之下,赵玉轩感觉自己变的无比强大,如果再遇到当日攻击流云宗的那个黑衣人似乎不用动用万人杀,自己就可以将他杀死。
“难道我结丹了?”赵玉轩也是疑惑满满。但是当他将厄运之身散去后,那种强大的感觉便消失无踪,依旧只有练气九层的境界。
虽然没搞懂,但赵玉轩也知道自己多出了一个杀手锏,在厄运之身的状态下自己就相当于结丹期修士。
厄运之身更加强大了,因而看到了更多,他发现,虽然自己将坋郡的厄运都吸收了,但是那种厄运的源头依旧存在,如果再过几年,或许坋郡依旧会变成之前一样,不过以赵玉轩现在是本事,根本无法找到那个厄运之源,厄运的生成很缓慢,没有固定的源头,就好像它无处不在,但又不能察觉。
“先这样吧,等我修为高了,在来彻底解决这里的问题。”
虽然没能完全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赵玉轩也颇为满意了。至少坋郡的百姓能有几年的正常生活了。几年之后就算找不到厄运之源,赵玉轩依旧可以像现在这样暂时的吸收走已经生成的厄运。
赵玉轩准备就这样离开,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像还在欢庆中的坋城,咧嘴笑了笑。
“我再送给乡亲们一点礼物吧,没有你们我也不能活到今天。”
于是两个分身都飞天而起,在城市的上空凭空站立,双手连动。一团又一团无形之物被抓起。
这些灰白之物的正是每个人本身所带的霉运,现在被两具分身抓走,这样等于是送了全城人几个月的幸运。凡人没有修为,所以以赵玉轩现在分身的实力能够抓走霉运的持续时间就能达到几个月,而那个和花媚莎长相一样的女修就只能维持两个月,要是修为越高,这个时间就越短。
一城之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哪怕两句分身全力以赴,也足足用掉了五天的时间。但也不是毫无益处,本以为吸收凡人厄运,并不能让分身进步多少的,却不想两具分身都纷纷晋级,一号分身已经有了筑基期的修为,二号分身也有了练气八层的修为,倒是意外之喜。也许是因为常年生活在那种厄运之下的原因,让他们本身的厄运也要强于一般人吧。
第41章 变身啊 我也会()
坋郡事毕,赵玉轩空有变强之心,却没有一个明确的旅途。
在一个寒星两三点的夜里,他寻了一叶扁舟,顺流而下。
没有修炼,坐在扁舟之中,感受着河风袭人,感受着天地寂寥,修道者,要有直面孤独的勇气。
残月清幽,在经过一个山谷时,隐约看到谷中有火光闪烁,人影憧憧。
“这前无村,后无店的地方,是什么人在那里?”
扁舟继续向前,当看清楚之后,赵玉轩不做犹豫,一个闪身落在了山谷外围一棵大树之后。
“这些黑衣人不是已经被神女门联合众修士剿杀了吗?怎么这里还有一支人。”
看到眼前的人群,饶是已经习惯了修真界杀伐的赵玉轩依旧有些不寒而栗。
数十位修士被铁刺贯穿四肢,鲜血顺着铁刺流出,沿着地下的图案穿插交会,然后被四周匍匐在地的黑衣人头顶上的幽暗火焰吸收。
“邪教!”
赵玉轩心中愤慨,这些人如此行径,当受天谴,天不灭你,我便替天行道。
赵玉轩有自己的善恶观,若是能力不够,他会明哲保身。不过他现在在厄运之身下有着相当于结丹期的修为,对方也不过一个黑袍人是结丹期,如果打不过逃走应该没有问题。
心里有了决断之后,赵玉轩运转厄运分身。那种属于结丹期的强大力量又充斥了整个身体,同时将两具分身放出,以便牵制拿下教众。
两具分身都先没有显露实体,准备先以偷袭的方式解决几人,在接近匍匐在地的黑衣人时,突然显露实体,行雷霆一击。
一号分身又筑基期的修为,偷袭的之下两个筑基期的黑衣人直接被震破心脉一命呜呼。二号分身则战果差一些,只将一个筑基期的黑衣人杀死,另外一个反应及时躲过了一击。
就在对方惊愕之间,赵玉轩本体暴起,一掌拍在了那结丹期黑袍人身后。
轰鸣一声,赵玉轩被震退在空中一个翻滚才稳稳落下。
那黑袍人也不好受,仓促之间转身,虽然挡住了致命一击,但是肺腑有挪位,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你是何人?为何要与我圣火教为敌?”黑袍人怒视赵玉轩问道,一边却在偷偷疗伤。
在他看来,灰白头发灰白皮肤,连眼珠都是灰白之色的赵玉轩十分诡异,虽然看上去只有结丹初期的修为,但是气息却给他一种心悸的感觉。
一看就是修炼的邪门歪道,按说这样的邪修应该不是卫道士,为何会来袭杀自己等人?
“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黑袍人已经是结丹中期,本不会这般示弱,但是他发现之前短短的一击交手,对方打入自己体内的灵力竟然难以化解,此时在他的脏腑之上形成一块灰斑,竟然能够灭绝生机,若不找地方想办法化解掉,只怕脏腑都会枯竭。
“没有误会,替天行道。”赵玉轩声音有些嘶哑的回道,手上却不停歇,直接出手攻击而来。
见赵玉轩不愿意罢手,黑袍人也先顾不得脏腑上面的那块灰斑,直接凝聚法力,一道道术法被他发出,结丹中期的强大展露无疑。
在黑袍人强大绚丽的法术之下,赵玉轩的攻击就只能算是平淡无奇,都是一些基础法术,火球术、水箭术、风刃术等。而且看上去都带着一抹灰意,远不如法术本来的样子好看。
虽然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基础的法术,但是黑袍人却苦不堪言。这些看似威力不大的攻击千万不能硬接,只能躲避,此时他的脏腑之中已经有了好几处灰斑,脏腑已经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灰败枯萎。
黑袍人苦不堪言,其实赵玉轩也有同样的感觉,对方是结丹中期的修为,法力高深,术法连连不绝,而且都威能了得,自己只能靠着半吊子风遁术躲避,往往一个避之不及只能硬接,此时已经是伤痕累累,吐血三升了,而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攻击术法,翻来覆去不过是几个基础法诀。
看来只能动用悬剑了,单单维持悬剑剑法唬人就已经颇耗灵力,若是用来攻击,一击之下就能抽掉他体内十分之一的灵力。当然,在厄运之体下用的不是灵力,而是生湖和生络中厄运。但是同样的也经不住他的消耗。
就在赵玉轩决定运转悬剑之时,黑袍人突然大喝一声,之前被收起来的幽暗火焰出现在了手中。
黑袍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喊道:“天地不朽,圣火永存。”
然后张口将幽焰吞入腹中,只见他额头之上青筋爆起,整个面容都痛苦的扭曲变形,但是气势却疯狂上涨,从结丹中期直接攀升到结丹后期还没有停下,直至结丹巅峰,脏腑上的灰斑都被暂时的压制住。
此时的黑袍人状若疯狂,戏谑的看着赵玉轩,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般,眼中露出嗜血和残忍。
“逼我用圣焰燃烧寿元,你该死啊,我要将你生点圣火。”
“结丹巅峰很厉害吗?”
所谓输人不输阵仗,这是赵玉轩在坋郡市井之中打架就已经学会了的。
“哼,现在还嘴硬。。。。。。。”
黑袍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震惊的说不出来。
只见赵玉轩手中慢慢的凝聚出一把造型古朴的宝剑,有如神兵,这都不让人惊恐,让人绝望的是这个拿着神兵的人。
那种滔天的气势,那种澎湃的灵力,压的他快要窒息。
“这。。。。。。这是。。。。。。元婴期,不